第17章 許大茂的坎

  保鮮測試第4天，包子沒了，測試了個寂寞。看來以後需要買一些不同吃食，生熟都得有，種類要多，放著不動，不然又是個寂寞。

  三車間，機器轟鳴，大家都在低頭幹活。

  「李國成，門口有人找」，一位年輕門衛喊道。

  李國成跟著門衛來到廠區大門口，看到一個半大小子，十幾歲，衣服破舊短小，抱著膀子跺著腳。

  「你找我」，看著不認識得小孩，李國成存滿疑惑。

  「這個給你」小孩遞給李國成一張紙條。懵逼中打開紙條，「我是老許，救救我」。

  「爺們，這個是哪來地？」揚了揚紙條，李國成看著小孩的眼睛，念力鎖定小孩。

  「一個叫許天成的人讓我找你，他欠石大爺的錢」，根據念力反饋，小孩沒有說謊。

  李國成帶著疑惑，問了一些細節，根據體貌特徵，這他媽不就是許大茂嗎，本不想管這事，但是考慮到低頭不見抬頭見，加上對自己能力的自信，出了事也能應付，最差能保住小命。

  「准沒幹好事，不然為什麼用假名」，李國成暗忖。

  「爺們，等我一會兒」，李國成匆匆回車間和張頭請了半天假，跟著小孩走了。路上了解到，小孩叫大毛，早上的時候鄰居石大爺帶著一個馬臉找他，馬臉給了他1毛錢，給李國成送紙條。

  帶著小孩坐公交車來到了前門八大胡同的朱家胡同，找到一個3進四合院，在前院東廂房見到了許大茂，鼻青臉腫，身邊圍著一個年輕壯小伙、乾瘦老頭和一年輕女子，女子一看就哭了很久。許大茂一看到李國成像看到了救星想要上前，被小伙一把推回。

  「大毛，伱玩去吧」，老頭打發走了好奇的大毛。

  「看在多年兄弟的情分上，你得幫幫哥啊」，許大茂打了一個眼神道，你丫什麼時候照顧過老子，曉娥嫂子倒是偶爾接濟過我，李國成暗忖。

  隨著幾個人的七嘴八舌，終於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許大茂冒充單身漢，騙了這個叫石秀小姑娘的身子，幽會時被小姑娘父親發現，許大茂承諾娶石秀，但一直拖著。昨天晚上和老頭喝酒，被蓄謀已久的老頭灌醉，問出了結婚的事實，一家人大怒，胖揍一頓，可惜許大茂醉的像個死豬，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許大茂醒酒後，被要求儘快離婚並和石秀結婚，不然就去告官。被逼無奈，承諾給200塊彩禮錢，然後再從長計議，所以才找上了李國成。

  李國成暗想，許大茂為什麼不找別人，估計許大茂認為：一是鄰居，二來李國成從小沉默寡言，不愛說閒話，應該能夠保守秘密，想想許大茂的人緣，大院裡就我還算合適幫忙。

  老頭也是個明白人，通過這個階段的相處，也發現了許大茂的兩面三刀，不是良配，就連之前說起的工作單位都是假的。事情已經發生，好在大家只知道石秀和許大茂在處對象，不然老頭死的心都有了。

  老頭思來想去，如果報官，石秀的名聲也毀了，以後哪會有姑娘願意嫁給小兒子，為了以防萬一，先要點給兒子娶媳婦的錢，然後看看能不能逼迫許大茂和石秀結婚，但不拿到錢，許大茂不能離開。

  「你要是不娶我姐，我他媽弄死你」，小伙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怕鄰居聽到，低聲吼道。

  「不是我不想娶，離婚也不容易，需要時間」，許大茂狡辯道。

  「行了，先把誠意拿出來，其他的屁話就不要說了」，老頭憋著氣冷喝道，轉頭面向李國成。

  「你既然是他朋友，他又說你能借他錢，那麼你怎麼說」，老頭瞪著血紅的眼球看著李國成。

  「沒有問題，但得寫借條，畢竟我們只是酒肉朋友」，看著許大茂懇求的眼神，無奈道。沒有說其他，就是表明我們關係也一般，不想參乎這件事。沒有當場點破雙方鄰居的關係，不完全是為許大茂掩飾，更不是沒有同情心，而是成年人的世界，需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和石家非親非故，不可能為了可憐的同情心而去得罪小人，給自己和以後的家人帶來無盡麻煩。

  出了四合院，一路打聽，找到了一個舊貨市場，挑挑揀揀，一氣買了一推密度高的木材。看來真的需要學習一些辨別木材的知識了，不然以後作為雕刻大師，連木料種類和品種都說不清，那就有點丟份兒。

  一個小時後，回到了石老頭家，收起許大茂的借條，遞給許大茂20張大團結，轉身走人，後續的事情不參合，表現出一派酒肉朋友的嘴臉。不給石老頭以後糾纏自己的機會。

  回到車間，因為上午請假，下午只能做日常任務，沒有顧得上安裝。

  下班回家，7點左右，剛簡單吃了一口，聽到了敲門聲。

  「兄弟，我是你大茂哥」，開門看見是許大茂，讓進屋裡。

  「兄弟，今天的事感謝了，這是300，今天不合適，等過幾天，哥們好好請你喝酒以表謝意」，無論許大茂人品怎樣，單就這人情往來，許大茂確實有一套。

  「大茂哥，錢我收下200，這100您收回」，李國成知道，這100是封口費，但是不能拿，拿了就留下後患，雖然不怕許大茂，但常言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你這是看不起許哥」，許大茂假裝生氣，其實也是試探，因為最近許大茂也有點看不透李國成。

  「大茂哥，我們是多年的鄰居，所謂遠親不如近鄰，該向著誰，小弟門兒清，你要是給報酬，那就是打小弟的臉。你的事雖然我不太認同，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別人無可厚非」，李國成也打起太極。

  「局氣，你這個朋友，哥哥記下了，以後我們慢慢處」，許大茂難得真誠道。

  「今天就到這兒，家裡也不安寧，趕明兒一起喝酒，喝好酒」，許大茂笑著用力握了握李國成的手。轉身出門而去。

  「是個利索的主，拿得起，放得下」，李國成暗忖。

  念力延申，看到許大茂進屋想和簍曉娥解釋，但是簍曉娥明顯不想理會。許大茂估計也知道自己操蛋，一個人拿起了一盤花生米，喝起了小酒。李國成隨即退回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