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頓悟

  好久沒有吃油水的吃食了，有點想吃白老四家的羊肉鍋。

  想到就去，因為是下午，也沒有客人，坐在一個角落，點了一個鍋和兩個肉包子。

  「您的羊肉鍋來了，有需要的您言語」，只來了兩次，不太熟，雖然是公私合營，但是每個月需要上交利潤，白老四還保持著過去的服務意識。

  美美的吃了一頓，臨走，又買了10個大肉包子，錢倒是不多，全部才3塊，但肉票用掉2斤5兩，補了一些糧票，結完帳。看著多年積攢的肉票又少掉了三分之一。買肉包子是為了驗證秘境的保鮮時間，好為起風后做準備。

  回到家裡，因為火爐子燒的旺，屋裡熱熱乎乎，牆面和屋頂大差不差都幹了，整個屋子顯得亮亮堂堂，顯得更大了一些。把床靠著西牆擺放，衣櫃緊挨著床、靠著北牆，桌子和凳子靠近東牆和北牆，爐子繼續保持原處，正對著門，中間預留空間擺放書櫃，碗櫃不高，1米高，沿著南牆或東牆放，放上案板就可以做菜了，不用再在桌子上切菜和面了。

  以書櫃為分界，裡面是臥室，差不多12、3平。外邊是客廳，也有16、7平。

  整理利索，心情舒暢的坐在桌子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窗戶是糊的窗紙，不是玻璃，不然光線更好，搬個板凳，下午曬著透窗而入的陽光，那個愜意啊。來年天暖和後再考慮更換吧。

  拿出常用的刻刀和上次剩下的半節木頭，拿在手中，認真端詳，然後用手摸索，感受著木料的紋理走向，腦海里的兔子形象越來越清晰，慢慢和木材重合，手起刀落，把多餘的剔除，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更換著不同的刻刀，慢慢地，一個惟妙惟肖的兔子就出現在手中，居然一次成功，被自己強大的理解力和控制力嚇了一小跳。

  慢慢端詳，看著自己第一件真正意義上的成品，成就感油然而生。

  不過好像不夠靈動，又拿出一根木料，重複以上的步驟，雕刻一個蹲伏的兔子，有點進步，繼續，跳起的兔子，兔蹬天的兔子。。。，慢慢地李國成忘記了具體的步驟，跟隨著自己的感覺，不停地雕刻著各種形態的兔子，內心無欲無求，意念和雕刻合二為一，功法自動運行，直到秘境裡再也拿不出一塊木料，才慢慢脫離這種玄而又玄的意境。

  閉上眼睛，細心體會，自己明白，這就是道家常說的頓悟，許多人一生求而不得，自己居然玩個雕刻就進入了頓悟狀態，到哪兒說理去。檢查功法，沒有明顯變化，正在疑惑，突然聽到屋外傳來了吵架聲，自然而然集中注意力，腦海中出現的畫面嚇了自已一跳，方圓10米任何物體都清晰的印在了腦海里，只要自己願意，可以定向感應，也可以範圍感應，距離都是10米。

  悄悄把意念集中到許大茂家裡，發現許大茂穿著單衣，站在地上，簍曉娥雖然也是單衣，但披著一件棉襖，從敞開的棉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曼妙的身姿，有點微胖，是俺老李喜歡的類型，呸。。。渣男，自己呵呵呵笑著鄙視自己。

  這時「看到」許大茂正氣急敗壞地衝著簍曉娥喊：「和你就說不明白，我這胸口的傷口是被生產隊的驢咬的，不是搞破鞋」。

  「你們家驢牙口那么小，我再不懂農事，還分不清驢和人的區別」，簍曉娥氣急敗壞著說道。

  「娥子，你不要無理取鬧，我這累了一天，趕了40里路，伱讓我好好休息休息，怎麼就不懂疼自己老爺們」，許大茂知道解釋不清，趕快改變話題。

  「許大茂，別以為我什麼也不懂，每次下鄉放電影，哪次身上沒有騷狐狸的味道，一直給你面子，不想鬧大，但是你不知收斂，越來越過分，下鄉的頻次越來越多，一呆就3、4天，今天更是在身上留下了痕跡，我都噁心，你今天在哪裡睡都行，就是別想上床，以後也別想碰我」。

  簍曉娥越說越委屈，想著自己堂堂大小姐，下嫁許大茂，吃的差、住的差，這些都還罷了，以為嫁了一個會疼媳婦的老爺們，沒想到許大茂當時都是花言巧語，結婚後聽人說許大茂各種不良嗜好，自己不信或不願相信，受傳統教育影響，只想從一而終。但是因為生不出孩子，許大茂一家常常擠兌，過的越來越鬧心。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所以一直忍受著許大茂的不檢點。最近一個階段，莫名地不想這樣委屈下去，所以就爆發了。

  許大茂也來脾氣了。

  「不要給我耍大小姐脾氣，孩子都生不了，老子忍你很久了」，說完許大茂穿衣摔門而去。

  簍曉娥撲到被子上嗚嗚大哭。

  清官難斷家務事，李國成無奈收回意念，畫面消失。

  看看手錶，已經9點多，沒來由地心裡湧出了煩躁的情緒，有一種憋屈的感覺，特想發泄，所以安心等了10分鐘，後院的住戶除了許大茂家，其他人都熄燈睡覺，李國成悄悄出門，直接跳出大院，在大街上快速穿行，想遇到幾個流氓打一頓出氣。

  一口氣到了菊兒胡同，靠街邊一個一進小四合院，裡面傳出細微的喧鬧聲，這麼晚了不睡覺，肯定都不是好人。放出意念，覆蓋整個小四合院，在門洞裡有個強壯大漢，喝著茶，不時地注意著門口，應該是看門的。院裡沒有燈光，但是隱隱有聲音傳出來，如果不是李國成變態的聽力，一般人根本聽不到。

  仔細搜索，順著聲音，發現來自地下，應該是地下室一類的。意念向下，發現廂房地下有一個地下室，不大，就20平左右，裡面正有20幾個人聚眾賭博，一個個急赤白臉地，喊著自己想要的點數。非常大膽，地下室入口無人看管，但是入口木板裡面包了一層厚厚的棉被。

  厲害，消音的設施挺到位。

  這就簡單，就你們這些人了，正好出氣，從秘境找出一塊毛巾蒙面。輕輕躍入院裡，無聲無息，靠近門洞，等大漢低頭喝茶的一瞬間，開門、擊打，一氣呵成，輕輕把大漢放到在地上。

  整個過程李國成一直開著範圍感應，地下室里的人沒有任何感覺，還在投入地賭博，看來對看門的非常信任。

  輕輕掀開地下室的入口木板，由於冷風的進入，驚動了地下室里的部分人，李國成合上木板，順手關掉電燈開發，地下室一片漆黑，瞬時，喧鬧聲更大了，各種問候語紛至沓來。

  別人漆黑看不到，但李國成有意念感應，此時的地下室如同白晝，由外到里，把遇到的人都打倒昏厥在地，只留下3個像是頭目的漢子，這時，只聽對面三人中間哪個精瘦漢子拱手喊道：「合子上的朋友，謀的哪兒叉」。

  「謀個屁，老子哪裡聽的懂你丫在說什麼」，李國成暗忖，不等對方再開口，直接上手開打，不像之前的那些，留著這些人清醒著，一頓胖揍，打的三個道上混的莫名其妙，痛苦不堪。

  氣順了，直接全部打暈。

  看看賭桌和地上，都是錢和各種票據，也不矯情，撿著大額的就送入秘境，早就「看到」在大哥身後有一個1尺見方的木匣子，拿起打開一看，霍，都是錢票，用皮筋扎著，一捆捆地。沒時間數，合上蓋子就丟到了秘境。

  找到一支鋼筆和報紙，用左手寫下了地址幾個大字，然後在報紙中間寫了一個大大的賭博。出了小院，根據感知，找到一隊糾察隊，用報紙包著一個小石頭，找準時機，丟向他們，然後轉身閃人。糾察隊沒找到人，根據報紙內容，成功的破獲一起聚眾賭博的惡性案件。後續審理時出現的蒙面人，因為太黑，大家都說不出身形體貌，這事就不了了之。

  有驚無險回到家中，拿出收入的錢票和木匣子，整理後，錢有3400多，細糧票200多斤，其他票據若干。發財了，真是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冷靜下來後，覺得今天有點莽撞了，錢多也沒用，自己也不敢亂花，超出你的收入水平，就會被熱心的群眾舉報，一杯沒有茶葉的茶水等著你喝。

  看來以後一定要苟。低調為王，這要反覆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