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借錢

  回到家裡，點上火爐子，燒開水。

  用乾淨的抹布擦洗了爐蓋，放上昨天剩下的鍋貼，飄出香味時，翻個面繼續烤，5、6分鐘後幾個嘎嘎香脆的鍋貼就烤好了，從秘境裡拿出兩顆雞蛋，直接打到碗裡，攪拌均勻，放點鹽，加了一點渾油，開水那麼一衝，慢慢攪拌，十幾秒鐘就是一碗蛋花湯，鮮美無比。打開一瓶菊花白，喝口小酒，夾口鹹菜，吃著脆脆的鍋貼，得意。差不多喝了半斤小酒，微醺，一口喝光蛋花湯，一頓晚餐就算完事。

  前身各種美食都享受過，已經對吃食沒有太大的欲望，好的孬的都能吃的下去，加上每天修煉，身體吸收秘境轉化宇宙能量而來的靈氣，雖然不如9級轉化陣法厲害，但為了維持秘境運轉，也是刻錄了陣法，只是轉化來的靈氣大部分用於維持秘境，逸散在秘境空氣中太過稀薄，就是這一點點靈氣，雖然不足以提升身體等級，但也能提供當前身體大部分的消耗了。

  吃完飯，拿出一節木料，差不多一尺長，7、8厘米粗，取出月牙刀，先把表面刮乾淨，看起來相對平整。又拿出圓口刀，舉起刀停在了空中，不知道雕刻什麼。想了想，就雕刻動物吧，從簡單的入手，雕一個兔子。

  剛動手，就聽到了敲門聲，抬起手腕看表7：30。

  「誰啊」，邊說邊穿鞋開門。

  「大兄弟，我是你秦姐」，中院的秦寡婦，這麼晚了，半年以來可是第一次來。

  「是秦姐，您有什麼事嗎？」，本不想讓她進屋，黑燈瞎火，孤男寡女，太不合適。

  秦寡婦側身擠進屋裡，李國成趕忙退開，雖然不太鍾意她，但正常的人情往來還得顧及。秦寡婦今晚明顯打扮過，身上有好聞的香皂味，頭髮也梳理整齊，隨意盤起，用一雙筷子插著，樸素大方，兼具慵懶成熟，非常熟悉男人喜歡什麼調調。

  「秦姐，這麼晚了，有事說事，呆久了你婆婆還不得打上門來」。。

  秦淮如多聰明一人，這麼多年遊走在各種LSP之間，得了利，還沒有讓對方占多少實質便宜，心思玲瓏，一下就聽出了李國成的意思。

  「沒想到，這半年，李家小子變化這麼大，完全脫去了過去的書呆子氣，變得言辭犀利，思維清晰，而且越來越有男人味，如果他能幫扶我們家，再加上傻柱，以後的日子就好過多了」，秦淮如暗忖道。

  「沒事就不能來家看看，你一個大男人，也不會收拾屋子，秦姐得空幫伱收拾收拾」，秦寡婦打定主意，既然你想快刀斬亂麻，那麼我就纏繞推拉，不讓你如意，看看你如何接招。

  「秦姐，你看看我這家裡一窮二白，要什麼沒有什麼，就一床被子，一身工服，我自個都沒事可干，每天晚上回來都想找點事做」。

  「是啊，一個大小伙子，就一個人，確實難熬」，秦寡婦眼神不經意之間飄過一絲風情，媚而不艷，分寸拿捏的剛剛好，配合語氣的曖昧，確實熟女中的高手。

  「秦姐，我還是個孩子」，李國成直接放大招。

  「東旭在你這個年齡都有了棒梗」，眼神不經意瞟了一眼李國成，面帶不屑。其實秦寡婦也是無奈，搬出來一直不想提及或想起的老公。但這次犀利反擊，精準地擊中了男人的倔強，無論老小。

  「秦姐，您這麼晚來，不會是只想討論小弟是不是男人吧」。不敢糾纏，直接掀桌子。

  秦寡婦眼裡馬上溢滿了水汽，滿臉委屈，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上前一步，雙手抓住李國成的右手臂，盯著李國成的眼睛，好似受了多大委屈，又好似找到了靠山，這功力不一般啊。

  「秦姐也沒有辦法，我一個女流之輩，家裡三個孩子需要養育，婆婆也不幫手，每月還要吃3塊多的藥，上班累了一天，下班後還得做飯洗衣。這不馬上要過年了，孩子大了，大人和丫頭可以不考慮，棒梗怎麼也得給置辦一身新衣裳，姐手頭實在是錢不夠，能借的都借過了，厚顏向你張口，你可一定要幫幫秦姐」。邊說邊有意無意地抱緊李國成的手臂，並用話堵死李國成。

  其實，今天秦寡婦入戲有點太深，看著帥氣年輕的男子，渾身散發出好聞的男子氣息，比圍繞在身邊的LSP強了太多，不是丑就是老，要不就是邋裡邋遢，一個一個只想占便宜，出手摳摳嗖嗖，he_tui。

  抱著李國成的手臂，本來只是想逗逗對方，一直以來分寸拿捏的精準，今天反而有點情難自禁。畢竟守寡多年，遇到自己不討厭的男子就有點失態。

  不知是不是這具身體太年輕，長久單身，又喝了點酒，即使是40歲的靈魂也壓制太過艱難。

  聞著李國成嘴裡呼出的熱氣，秦寡婦上前一步，變成面對面看著李國成，呼出的氣雖然不是吐氣如蘭，但是也不難聞，帶著莫名的氣息，不敢再看戲，40歲的靈魂強行控制身體，雖然身體仍然存在本能，但是腦海已然清醒。

  看著常年勞累稍顯蠟黃的臉和清晰的魚尾紋，欲望再次飛奔而去，好似從來沒有存在過，但是好奇秦寡婦下一步會有什麼動作，畢竟電視劇里秦寡婦可以表面放蕩，內心堅守。

  秦寡婦以為李國成什麼也不懂，畢竟自己不虧，如果能靠上年輕帥氣的大小伙子，一箭雙鵰，即疏解了長期的空虛，更能貼補家用，秦寡婦還沒來得及有進一步舉動，屋外突然傳來一聲悽厲的嚎叫，嚇得秦寡婦馬上後退，秦寡婦應景地表現出面紅耳赤，呼吸急促。

  李國成立馬意念集中到耳朵，一聲聲的慘叫變得清晰，並非常篤定又是二大爺在打兒子，這次挨打的不知是劉光福，還是劉光天，哎，也不知是該感謝二大爺，還是該埋怨二大爺，自己的好奇心還沒有滿足，但也知道自己是在刀尖上跳舞。

  李國成手不想再糾纏，伸到褲兜，其實是從秘境裡拿出5元錢，伸手遞給秦寡婦。

  「你這是什麼意思」，秦寡婦意味難明微笑著盯著李國成。

  「畢竟是您第一次開口借錢，錢借您，您也知道我掙得不多，記得早還」，李國成冷靜道，之所以決定借錢給秦寡婦，目的是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如果下一次再借，已經盡了鄰居之意，不要怪自己拒絕無情。

  秦寡婦不說話，上前一步，盯著李國成，似乎做些什麼。

  「秦姐，太晚了」李國成退後一步，表情堅決。

  「小樣兒，錢等姐有了就還你」，秦寡婦也心知沒有了氣氛，再逼可能會適得其反，嫵媚地掃了李國成一眼，轉身扭著大腚開門出去，邊走邊暗忖「不管表面怎麼堅強，畢竟是個雛兒，還不知嫂子的好，今天可是老娘我守寡後第一次真正地動情，真是個讓人心疼的小冤家。

  秦寡婦回到家裡，孩子都已睡下，賈張氏眼神不善地盯著道：「錢，借到了」。

  「嗯」，秦寡婦非常自然地從另一個衣兜掏出1元錢，給婆婆看了看，沒理婆婆伸出的手，把錢又裝入兜里。

  「我知道守寡的難處，但是棒梗沒有成年接班前，我死也不會讓你改嫁」，賈張氏尷尬地收回手，盯著秦寡婦看了幾秒鐘，眼神變得稍顯柔和道。

  「我有分寸」，秦寡婦情緒稍顯低落的說道。

  「我知道你是個好媳婦，一家老小全指著你，我也不想這麼刻薄，但是得為老賈守好這個家」，賈張氏非常懂得「打一大棒，給一甜棗」的精髓，誰說賈張氏愚笨，把這麼聰明的媳婦安排的明明白白，是白給的人嗎？

  「睡覺吧」，秦寡婦不想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