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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南匈奴叛漢,雒陽已無兵

2023-12-09 19:16:08 作者: 子虛笑烏有
  劉擎率部先回了強陰,在大漢邊境,立了塊碑,上書:犯漢者鮮卑魁頭懸首於此!

  然後將魁頭的首級擺在碑上,在石碑旁,還有一堆鮮卑戰死騎兵的屍骸,正從平城運來,將要在此地打造一座京觀。

  郭嘉下令:將京觀鑄得高些,壯闊些,以震懾外族。

  也為圓上自己吹下的牛皮。

  回到平城,韓珩張遼高順等官皆出城相迎。

  城門口,劉擎對眾人宣布道:「魁頭已斬,懸首於邊境,強陰縣與平城縣死傷之將士平民,大仇得報矣!」

  韓珩一聽,詫異的望向劉擎,眼眶有些濕潤,新太守竟真的將魁頭給斬了,他重重的對劉擎躬身道:「府君英武!」

  「府君英武!」其餘眾人效仿。

  「你三人皆上馬,隨我回陰館議事,韓珩,此次你堅守平城有功,郡府將有你一席之位!」劉擎道。

  韓珩眼睛一亮,即刻拜倒在地,「下官拜謝府君提攜之恩!」

  系統:恭喜主公收服【韓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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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擎下馬上前,將韓珩扶起,笑道:「子佩之才,不該限於這一縣之地,走,隨我去陰館,張遼,來!」

  「主公!」張遼應道,上前兩步。

  劉擎一左一右拉著兩人往栓馬處走,留下高順一人,愣在那裡。

  「孝父,來啊!」劉擎催促道。

  高順拱拱手,忽然發現,其他人皆以主公相稱,唯獨他,並非從屬劉擎,這種感覺,很是奇怪,顯得他完全是個外人一般。

  兩日之後,眾人齊聚陰館郡府。

  劉擎坐於郡守之位,郭嘉與荀彧分坐左右,郭嘉一邊,皆是劉擎本部僚屬,而荀彧一邊,是雁門郡原本的郡吏。

  劉擎開門見山道:「本官初臨雁門,便逢鮮卑魁頭部犯境,故親率兵馬,深入草原斬之,今魁頭首級,懸於邊界,以懾外寇!」

  此話一出,雁門郡吏一個個面面相覷,魁頭死了?

  原本打得雁門郡苦苦支撐,差一點便崩潰的魁頭,短短數日,就被擊退了?不光如此,新郡守還深入草原將其斬殺,那可是鮮卑君主啊!

  「本郡守自南向北,沿路所見,雁門郡南,田地荒蕪,郡北牧場,亦無發達之畜牧,民生凋敝至此,百姓何以為生?爾等郡吏,皆食俸祿,可知朝廷之俸,來自何處?」

  眾郡吏面露慚色,劉擎所言屬實,他們無話可說,可邊郡原本就是以軍政為主,一切皆服務於軍政,又何來發展其它之說,劉擎這般說,眾人心頭還有幾分委屈。

  原郡丞王崴道:「府君容稟,雁門乃邊郡,時常遭到鮮卑匈奴馬匪抄掠,他們來去如風,防之極難,加之朝廷已廢棄強陰,那一曲軍,還是郭府君特派駐守的。」

  「郡南無馬賊劫掠,為何也這般荒涼?」劉擎一句反問,便將郡丞的嘴巴堵住了,一事無成就是一事無成,還非得尋理由,尋的還理由還是外因,可見這個王崴書不知道讀哪去了。

  劉擎下令道:「即日起,荀彧為雁門郡丞,總掌一郡政務,王崴為功曹掾,佐其行事,為壯大邊軍,新設兵曹掾,司職募兵,由韓珩擔任,高順為賊曹掾,張遼為賊曹史,總轄本郡治安,其餘屬官,由荀彧任命。」

  王崴看著荀彧,郡丞之位,便這般拱手讓人了。

  但心裡也無話可說,無論是出身,還是政力,他皆自愧不如,荀彧名頭他是聽過的,潁川荀氏,門望比他太原王氏還大,而且這幾日見他行事,顯然治政水平亦是高出自己不少。

  郡府的官吏封完,劉擎再看著郭嘉幾人。

  「奉孝可要做官?」劉擎笑著問道。

  郭嘉搖了搖頭,「做不來!」

  「那你便安心做軍師吧,典韋統率禁衛,為護軍司馬,褚燕,你以五百弓騎為基礎,擴充成軍,名為飛燕軍,你為軍司馬。」

  「喏!」典韋褚燕齊聲道。

  「高順,待新兵募到,再為你擴部建營!」

  「高順領命!」高順正式回道,一絲不苟。

  劉擎再將目光轉向荀彧,接下來的事,才是重中之重。

  「文若,我已命人去請甘來,在雁門,還需成立一掾,我將之命名為礦曹掾,由甘來攜領,專職尋找並開採石炭與鐵礦。」劉擎對荀彧道。

  「主公,據載,現有鐵礦,主要分布在原平縣一帶,恰好滹沱河流經,目下皆以小型作坊冶鐵,產量並不高。」荀彧道。

  「此事無需多慮,待甘來到此,我自有安排,文若工作之重心,放在流民吸納與安置之上,雁門開發,尚需不少糧草,得從常山調運,大規模開採礦山,亦需要不少人力,另外,此行草原,我去了鮮卑王族部落,與他們達成些協議,奉孝,一會你與文若說說詳情,將盟書擬好,送去草原。」

  「主公,何不將喜事也說說?」郭嘉笑道。

  劉擎直接無視了郭嘉,接著對眾人道:「眼下戰亂四起,各部需抓緊招募兵士,訓練兵馬!」

  「喏!」眾人齊道。

  ……

  司隸,右扶風,張溫親往美陽前線督戰。

  韓遂邊章等部,引叛軍十多萬人,正如董卓所料,逼近美陽縣,而張溫軍也將周邊郡縣之兵盡數集結於此,人數近十萬。

  一場決戰,即將拉開序幕。

  美陽城頭,張溫望著敵營一眼望不到頭的營帳,憂心忡忡,日前幾戰,皆是漢軍失利,韓遂所率的湟中義從作戰驍勇,就連蕩寇將軍周慎,也被之擊敗。

  「文台,戰事焦灼,相持不下,我們等的起,陛下可等不起,你可有良策?」張溫對孫堅道。

  「明公,韓遂亦知此戰干係重大,故不敢貿然進攻,至於野戰,其仰仗不過湟中義從,應想辦法擊破此軍。」孫堅道。

  張溫目光眯起,望向遠方,「要破此軍,也不是沒有辦法,我聽聞幽州公孫瓚,帳下有一軍,名喚白馬義從,常令胡人膽寒,有千軍避白馬之說法。」

  「我帳下程普來自右北平,與我說過此人,明公,若幽州無戰事,何不喚他來援?」孫堅勸說道。

  「文台之言,深得我心,我正有此意,這便書信召他前來襄助。」張溫說著,當即回身去辦。

  孫堅望向城外,忽見一騎由遠及近,進入美陽。

  董卓!孫堅沒來由的一陣厭惡,戰時美陽縣處於管制狀態,南城門幾乎長期緊閉,眾將士皆是從其餘三門進出,唯獨這個董卓,跋扈不說,還不守規矩。

  董卓入城,恰好撞見剛下城樓的張溫。

  「明公!」董卓在後嚷道。

  張溫一回頭,便見董卓躍於馬下,身手十分矯健。

  「仲穎!我喚你來,你不來,我不喚你,你反倒來了!」張溫笑著打趣道。

  「我自戰場方歸,湟中義從,實在驍勇,我險被其捅個窟窿!」說著,董卓一把扯過披風,展示給張溫看,土黃色的披風之上,有一個嶄新的破洞。

  「仲穎身為將軍,切莫以身犯險,當以軍務為重!」張溫說教道。

  「我亦射死兩人,便是死了,也不虧!」董卓笑了聲,接著道,「我來美陽見明公,乃為一要事!」

  「是何要事?」

  「我想到一人,必能破湟中義從,只要湟中義從一破,韓遂之輩不足為慮!」董卓道。

  「仲穎可是要說,幽州公孫瓚?」

  「公孫瓚是甚鳥人!我要說之人,可比十個公孫瓚!」董卓道。

  「董仲穎,軍中無戲言!」

  董卓回過頭去,見孫堅走了過來,見其臉色,十分不悅。

  「孫參軍!」董卓笑著打招呼,誰知孫堅冷哼一聲,徑直走到了張溫另一旁,令友善的董卓一時懵逼。

  「仲穎,我已猜到你所說之人是誰,可是渤海王之後劉擎?」張溫道。

  「正是劉擎公子!此人斬彭脫,誅波才,滅卜巳,一到冀州,三張授首,百萬黃巾,望風而逃,公子之威猛,這天下還有誰人能比!」董卓道。

  張溫沉思了一番,董卓所言,確實傳言如此,而且彭脫波才是其所滅,他是知道的,有張邈與皇甫嵩的奏報為證,至於卜巳,那是傅燮之功,三張傳言皆是劉擎所斬,但據官方文書,劉擎不過斬了張角而已。

  不過僅憑這些,劉擎之實力,已見端倪。

  「劉擎現為雁門太守,何況雁門已遭鮮卑入侵,兩營外軍又調到了長安,此時,恐無暇顧及此間戰事。」

  「明公,此事成與不成,無需多言,派人一看便知。」

  「仲穎言之有理,若其能平鮮卑,足見其能耐,我便奏請陛下,令其援助長安。」

  「嗐,區區鮮卑,明公可還記得,三年之前,檀石槐與和連同年死於北地,如今之鮮卑,與匈奴無異,公子一入雁門,鮮卑騎兵必定望風而逃。」董卓道。

  看著董卓這般吹噓劉擎,孫堅呲之以鼻,人說董卓真性情,在他看來,董卓頗蠢,他吹捧劉擎越厲害,越是顯得自己無能,因為劉擎彈指可滅之黃巾,差點將他敗得全軍覆沒。

  張溫笑笑,顯然不希望孫堅與董卓鬧僵,「那此事就這般定了,我會向雁門郡與涿郡,派出信使,你二人無需爭論,我等唯有一心,方能破敵!」

  這時,遠處快速跑過一人,來到張溫跟前跪地呈上一封軍報。

  「車騎將軍,并州急報!」

  「并州?并州急報為何會送到長安?」張溫疑惑的將信報打開。

  「河西郡守邢紀急告陛下刺史等上官,西河郡美稷縣周邊毫無徵兆出現數萬鮮卑大軍,已過南匈奴王庭,南匈奴休屠各部族連帶五大部族起兵反漢,殺其單于羌渠,合軍十萬,已破楨林,目下正沿河水南下,向河東郡進軍,臣已率西河各郡縣人馬往圜陽一帶截擊,敬請沿路各郡縣聚兵相抗,河東若失,雒陽危矣!大漢危矣!」

  張溫掃了一遍,頓時愣住。

  「明公?何事?」看著張溫失魂落魄的樣子,孫堅問道。

  張溫默默將軍報遞給孫堅,孫堅接過一看,頓時一臉凝重,同樣陷入沉默。

  「軍報所言何事,令二位如此失態!」董卓上前,一把取過軍報,掃視一遍。

  十萬叛軍!往河東郡去了!

  河東郡!他董卓是河東郡太守啊!雖然被封東中郎將,破虜將軍,但這個職位也並未卸任。

  「這可如何是好!」董卓驚喝一聲,猛然間,想又到劉擎,道:「明公,應速向劉擎公子求救!」

  張溫被一語驚醒,「事到如今,便依仲穎之意!」

  雒陽,朝堂。

  邢紀的軍報差不多時間送抵雒陽,呈上殿。

  原本劉宏與百官正在討論西涼戰事,在信使念完一遍之後,朝堂上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百官幾乎連氣都憋著不敢出。

  劉宏不由自主的後仰,靠在了椅背之上,這兩日身體應該好轉些了才是,可為何有天旋地轉之感,且眼前都黑了一般。

  張讓與趙忠面無表情的對視,似乎在用眼神對話,他們眼中皆有同樣的困惑,鮮卑騎兵為何會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西河郡?王智所領的五原郡為何沒有半點消息?南匈奴為何會突然反叛?

  「何進!」沒人吭聲,劉宏主動點名。

  「臣在!」何時上前。

  「雒陽還有多少人馬?」

  「回稟陛下,五營校尉皆已隨張司空出征,目下雒陽,唯有左右羽林。」

  「何人領兵?」劉宏語氣毫無波動。

  「西鄉侯朱儁可當此任!」何進道。

  「朱儁,你可願往?」

  朱儁上前,奏道:「陛下,臣請皇甫將軍同往!」

  「傳詔!加封朱儁為右車騎將軍,皇甫嵩為左車騎將軍,領左右羽林郎,鎮守河東!」

  太尉鄧盛上前道:「陛下,董卓原為東郡太守,應命其回師河東。」

  「准奏!」

  鄧盛又道:「曹操已平定兗州之亂,羽林若出,京師空虛,可命曹操回師雒陽。」

  「准奏,即刻命曹操回師!」劉宏又開啟了有求必應的模式,河東若失,雒陽關隘形同虛弱,因為叛軍可以北渡而來。

  鄧盛接著道:「陛下,臣還有一事。」

  「說!」

  「臣有豫州刺史王允所呈奏章,奏中常侍張讓與黃巾軍勾結私通,證據確鑿,請陛下裁定!」

  鄧盛說著,取出一份奏摺呈上。

  一旁的張讓,頓時面若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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