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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7:19:09 作者: 萌俊
    汽車飛起六七米。

    「嘭!」

    又重重砸在地面。

    四周的玻璃震成碎落,嘩啦啦,零散的灑落在地,一行保鏢面露震撼,後排的人僵在原地,惟有前排兩人連忙護住老闆。

    「何生!」

    「何生!」

    公司大門的旋轉門支離破碎,路邊瀝青坑坑窪窪,砸散的汽車零件,鐵皮還冒著火,上面淋到的汽油正在持續燃燒。

    崩牙駒穿著襯衫,靠在小巷角,雙眼通紅,興奮夾雜著恐懼,握拳說道:「濠江!」

    「我阿駒要名動濠江,做濠江王的第一打手,一人之下,百萬人之上!」身影默默退去。

    兩分鐘後,急救車,醫生,警員全部到位,現場全部進行封鎖,當警方開始調查街邊的監控錄像時,才發現附近幾個閉路電視,全都早已被罪犯破壞。

    當晚,警方發布高達100萬澳元的花紅,面向全世界徵集罪犯線索,為濠江第一大花紅,黑白兩道卻萬籟俱寂,為之失聲。

    這封花紅!誰人敢接?深夜。淺水灣,豪宅。

    張國賓坐在客廳里看亞視的電視劇,正打算過會睡覺的時候,就接到來自李成豪的電話:「賓哥。」

    「濠江水房有幾個人要見你。」

    張國賓愣神道:「水房連夜過海來了?」「喔。」

    他又露出笑容,舉起遙控器,摁滅電視機:「看來澳娛公司門口的事情,是水房的人做的?」

    李成豪嘿嘿笑道:「這些人還算是有種,沒有丟號碼幫的臉,見不見?」張國賓爽快道:「見!」

    「讓他們到老唐樓等我。」「明白。」

    李成豪掛斷電話。

    張國賓起身走到衣櫃前,取出黑色西裝外套換上,正要彎腰取鞋的時候,趙雅之穿著粉色浴袍,頭髮用白色圍巾裹好,皮膚上泛著水珠,走出浴室說道:「阿賓,要出去?」

    「臨時有事出去一趟,晚上會回來。」張國賓穿上皮鞋,推開門。

    之姐理解的點點頭,語氣卻有些不舍:「那我等你。」「乖!」

    張國賓淺淺一笑,成熟風韻,懂得乖巧的熟女最得人鍾愛。旺角。

    平治車停在老唐樓前,東莞苗穿著風衣,戴著耳麥,上前拉開車門,欠身道:「大佬,人在裡面了。」

    「嗯。」

    「辛苦。」他拍拍兄弟的肩膀,帶著一行人登上唐樓。

    黑仔、水房賴、崩牙駒正坐在方桌前,小心翼翼,眼神緊張的喝水。唐樓里,掛著一些四大天王的照片。

    張先生年輕時的相片。

    在一盞黃燈下,略有些年代感,可三人卻感覺很壓抑。「噠噠噠。」

    走路聲響起。

    三人屁股上就像裝了彈簧,立即站起身對著進門的一個年輕人鞠躬行禮,出聲喊道:「張生晚上好。」

    「張生好!」

    三人眼神小心,非常謹慎的打量著張先生,張先生卻滿臉和氣,坐到沙發上,很是自然的翹起二郎腿,出聲講道:「大晚上找我,要談什麼事?」

    黑仔一身純黑色的練功服,脖子上掛了一個印度佛像,拱起聲,鄭重道:「張生,晚上凼仔連貫公路,澳娛門口的事情,就是我們水房做的!」

    「這就是我們水房給張先生的誠意,張先生."張國賓眉頭一皺,臉色驟變:「你什麼意思?」

    「我張國賓指使你們去找何先生麻煩?我告訴你,我就跟何先生在商業上有一點過節,但我跟何先生都是堂堂正正賺錢的,你現在是跟我講,我需要靠你們搞定何鴻笙?」

    他指著自己鼻子,眼神露出殺意。

    李成豪後不猶豫的一腳踹向黑仔後腿窩,將黑仔話放倒在地上,拎著他的頭摁在茶几前,掏出一把黑星頂著他腦袋,大吼道:「撲街!」

    「我們和義海歷來都是搵正行的,要靠你們一群愛騾子辦事,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黑仔措不及防,腦袋被撞的很疼,嘴巴更別死死壓著,掙扎的支支吾吾:「張生,豪哥,張生.」

    水房賴心臟狂跳,連忙叫道:「張生,哥是不是這個意思。」一把槍也頂住了他的腦袋。

    一滴冷汗冒了出來。

    誰都不敢保證張生會不會在達成目的之後,卸磨殺驢,鳥盡弓藏,崩牙駒卻直接雙膝跪地,抱拳喊道:「總舵主!」

    「濠江水房願歸順義海,改換門庭,列為和義字號,願為張先生肝腦塗地,赴湯蹈火!」

    「啪!」

    他五體投地,結結實實磕了一記響頭。

    黑仔忙道:「對對對,張生,和義濠!」「我們叫和義濠!」

    張國賓翹著二郎腿,表情悠哉的靠在沙發上,很感興趣的說道:「和義濠?」「名字不錯。」

    「可我憑什麼收你!」

    崩牙駒趴在地上,大聲吶喊:「洪門受盡天下漢人,和義濠也有心報效中,請張先生收下我們!」

    張先生眼神里露出欣賞,讚許道:「門牙缺了一個,講話倒是很好聽。」「秉總舵主!」

    「在下尹國居,綽號就叫崩牙駒。」崩牙駒道。

    張國賓點點頭,眼神下移:「阿豪,鬆手。」

    李成豪放開黑仔的頭髮,冷笑一聲:「你要懂得講話,也不懂受這份罪了!」

    東莞苗也收回指向水房賴的槍。

    黑仔咽著口水,滿頭大汗,連忙抱拳道:「張先生,我們和義濠就是這個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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