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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7:19:09 作者: 萌俊
紅毛仔卻是舉刀一振,嘶吼:「殺!」
龍組兄弟當即撲上,兩人圍一個,舉刀亂斬,當即把現場爛仔一個個斬翻,再挑斷手腳,繼而追殺下一個。
有人試圖舉起椅子反抗,一個椅背把某龍組成員砸趴,可一聲驚聲巨響,卻當即把他爆頭。
「呃……」
他雙手高舉著椅子,站在桌子上,轟然倒地。
有三名兄弟跳窗逃跑,迎面卻看見一個染著白色頭髮,披著斜劉海,手提長劍的男人,帶著十一人緩緩上前。
男人抽出長劍,丟掉劍鞘,目光比寒芒先到,語氣凜冽似嚴冬:「龍組,吳斗。」
兩分鐘後,三人四肢全斷,削成棍子,吳斗撿起劍鞘,冷聲道:「心無手足,先斷手足!」
…….
和記大廈。
張國賓收到地主身死的消息,深深嘆了一口氣,惋惜的道:「何必走到這一步呢?」
「地主心頭重賊雄,大過社團,臨死前,還想要送賊雄離開,我覺得他是該死!」海伯厲聲喝道:「只想著包庇兄弟,可連誰是兄弟都認不清!」
「我看是清閒自在太久,日子太好過了,人就會犯賤,換作十年前的地主,收到消息第一個先把賊雄鏟了。」張國賓搖搖頭:「義海十傑,唉,我以為第十四任龍頭門下,應該不會有一個紅棍堂主被殺,未想到,被自己人殺了。」
人是會變的,同一個人,有時候很不講感情,有時候又多愁善感,年輕時心狠手辣,年老時又可能心慈手軟。
東莞苗出聲道:「對地主動手的人已經挑斷手腳,明正典刑,等到香堂一開就可除去海底。」
「另外,刑堂對一批人動了刑,山東街白紙扇林盛奇有包庇之嫌,另,紅棍齙牙秋也涉及此事,但最終名錄沒有報上來。」
張國賓眉頭蹙起,疑惑道:「齙牙秋怎麼回事?」
東莞苗搖頭道:「沒有查到齙牙秋欠錢,做假帳,可能手底下馬仔乾的。」
海伯抱拳建議:「龍頭,齙牙秋既然包庇馬仔,就要捉來問責!」
江湖,如此酷烈。
張國賓心知地主的事情算是醜聞,而且地主並非是死在刑堂內,光地主一個不足夠威懾字號。
他索性道:「把齙牙秋抓回來審!」
「注意,不要動刑,慢慢查,畢竟阿秋只是一念之差,沒有真正的犯錯,調查清楚悔過即可。」
東莞苗抱拳喊道:「是!」
「賓哥!」
「把那賊雄、大生幾個反骨仔捉回來,送進刑堂千刀萬剮!」這是最後一道命令。
如果說警隊臥底同和義海作對。
張國賓還有體諒的底線,可同門兄弟,以下犯上,已觸之逆鱗。
傍晚。
張國賓鬆開藍色領帶,身穿白襯衫,拾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順勢掛在手上,插兜走出辦公室。
馬王、美姐、元寶、老晉、大頭坤等堂主全部都久侯在門口,連忙一齊起身鞠躬喊道:「賓哥!」
「阿公!」
張國賓鎖上門,回頭望他們一眼:「都來給地主送行?」
馬王,元寶臉頰一跳。
老晉憋著臉。
美姐等人沉默。
「我打電話同阿嫂講了,後天再出殯,到時候一起來。」張國賓信步離開,站在電梯門前,感受到眾人視線里的情緒,長嘆口氣。
「照義海紅棍的排場走最後一程!」
……
旺角。
花園街。
一棟老式大廈,某單元內,五個模樣狼狽的爛仔聚在一起,低頭吃著泡麵,表情非常緊張。
現在整個和義海十二個堂口,近乎是派出全部打仔,四處搜索著五人,同時,街面上巡邏的軍裝,騎警明顯變多,熟知義海在警隊中的影響力,五人已經可以肯定和義海跟警隊打過招呼了。
中環、新界、市區、鄉間。
和義各字號也在幹活。
大生捧著杯麵,墊吧了幾口,湊到窗前拉開一角帘子,往下望去,警惕道:「現在誰都不可以漏頭,更不能打電話,把電話全都交出來。」
「這間房子是我內地親戚的投資房,除了我們誰都不知道這裡,冰箱裡的食物夠撐五天,過五天再看看情況。」
他回過頭說道。
賊雄卸掉大哥大的電池,另外三個兄弟交出call機。內地,阿健剛剛來到一間招待所住下,躺在床上失眠一夜,想的都是江湖事,旁邊幾位前來創業的青年,卻在談論著深城的未來。
「嘀嘀嘀。」
一個同室的男人喊道:「你的call機響了!」
阿健還一個轉身,翻出口袋裡的尋呼機,出聲說道:「多謝。」
他小跑出招待所在路邊一間小賣鋪里撥通香江的電話:「餵?」
「阿健,我是電鼠!」一個四十幾歲,滿臉褶皺,長相消瘦的男人講道:「賊雄的事發了。」
「那個王八蛋幹掉了地主哥,現在龍頭大發雷霆,三天之內,要把賊雄、大生捉回公司!秋哥如今被你連累的進了刑堂,你有良心的話就回來幫秋哥說清楚,別忘記秋哥怎麼對你的!」
「啪嗒!」電鼠掛斷電話。
阿健英俊的臉龐大驚失色,交完電話費,馬上跑去車站買票,心裡就想著一件事情:「秋哥幫我,我也要幫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