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友哈巴赫之死；艾澤拉；靈王與太初

  地球被毀滅了……

  宇宙之中，安圖恩孤零零的漂浮著，在他的身邊有著大量的地球碎片，並且似乎在因為安圖恩本身那超高的質量而釋放的引力在緩緩吸引過來一樣。

  然而，最令人感到恐怖的絕對不是它這聚攏星體的一幕。

  轟！

  巨大的黑暗，比之宇宙深空還要漆黑的力量化作巨大的圓形漣漪擴散著。

  一道巨大的漆黑月牙猛地將無數光年之外照耀到此地的光芒都吞噬了，在巨大的碰撞之中，那月牙將一個巨大的圓球切開了……

  那圓球也是黑色的，而且仿佛凝聚著森羅萬象的一切，地火水風在其中齊涌，光暗並舉，元素與時空凝聚在其中，然而在這足以破滅一切的月牙天面仍然還是到達了終點。

  ！

  噗！

  一護雙手緊握刀柄，這一刀幾乎用盡了他的全部力量，他拼命的怒吼著，仿佛要將自己過去的瘋狂全部宣洩而出！

  然後，在他的這股力量之下就連全知全能之神都要戰慄！

  互相碰撞的兩個人在瞬間互換了位置，並且繼續向著彼此的盡頭前去，兩道黑色的靈力交鋒向著宇宙更深處傳播而去。

  在宇宙之中前行的藍染都感覺到了這股力量波動，此刻他已經不知道距離原本的地球有多遠了，然而那彼此之間衝突的力量卻如芒刺背。

  強大……

  藍染停了下來，雖然看不到那處戰場，但他還是轉過了身，看向了那片絕對的空無。

  在不知道衝刺了多久之後，一護與友哈巴赫的身體也停了下來，或許是因為慣性吧，又或許是他們本身就想遠離彼此。

  一護的嘴角有著血液流出來，他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全身還有不少的地方沾著黑色的靈壓，那靈壓還在迅速的侵蝕著他的身體。

  他緩緩轉過身，而友哈巴赫也同樣轉過了身，兩人再次注視著對方。

  黑崎一護那認真的目光之中，突兀的充斥著一種毀滅性的鮮紅。

  「一……一護……！」

  友哈巴赫輕聲說，他們兩人的距離仿佛有一個星球的兩端那麼遠，然而聲音卻清晰可聞。

  「我……失敗了嗎？」

  他的胸口，不，從他的額頭處一直延伸到最下都有著一道漆黑的靈力印記，他的視線都變得有一些模糊了。

  明明能夠看到未來的眼睛，在這一刻什麼都看不到了。

  黑崎一護那一擊，粉碎了他的所有未來！

  「沒想到，我居然會敗在你的手裡。」友哈巴赫的目光有些黯淡，他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掌，眼神中有著無數的追憶。

  「失敗……其實就是死亡吧。我也終於，要進入到那死亡的世界了嗎？連未來都不存在的世界，真是令人恐懼啊。」

  「你從來沒有輸過，從一開始到現在的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於是在最後伱終於輸了。」

  黑崎一護認真的說道

  「我從來沒有贏過，從一開始到現在的一切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於是在最後我終於贏了。」

  「啊啊……失敗啊，我討厭談及失敗這個話題。」友哈巴赫放下手，也不再看向黑崎一護，而是緩緩抬著頭望向上方，無盡的宇宙星空都映入他的世界裡面。

  「沒有死亡的世界消失了，一護……本來在我開闢的世界之中，所有人都不會死，但現在所有人都死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啊，因為你的原因，這個世界回不到他的本質了！」

  「你所要開闢的那個世界，的確是沒有死亡，但也因此人們不會再有進步。」一護淡淡的說道「無生無死的永恆領域，人們就會失去勇氣。」

  「我們因無形而恐懼」

  「吾等即使無形，亦不停下腳步」

  「這就是……這個世界原本的面貌。」一護說「妄想改變世界原初之本質的，從一開始就是你啊。」

  「真敢說啊……」友哈巴赫輕聲吐出一口氣，真空的世界完全不影響他們做出交流，但是也已經無法再交流下去了。

  因為他要死了……

  他的身體在逐漸消散，化作黑色的靈子而散去，他本以為自己在這一刻會感覺到恐懼，因為他不想死。

  然而當死亡真的來臨的時候，他的心反而又突兀的平靜下來了。

  「本來以為輸給你，我會很不甘的。」

  在最後，友哈巴赫突然開口道「藍染惣右介的心情，我似乎有些理解了啊。」

  從來沒有品嘗過失敗的兩個人，在這一刻有了那麼一絲的共鳴，然後……

  友哈巴赫徹底的消散而去，消散在了宇宙之中，消散了這個世界之中。

  黑崎一護有些落寞的看向前方，那空無一物的世界。

  他贏了……

  但是，意義又在哪裡？

  世界毀滅了，他雖然殺死了友哈巴赫，但接下來他又將何去何從？

  他知道自己不能迷茫，因為他還要繼續活下去，為了那些死去的人而活下去。

  如果他都不見了，那麼豈不是代表著他們最後的印記也消失在了這個宇宙之中嗎？

  他絕不允許這種事！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在這個時候，他的前方出現了一個人。

  他看著周圍那破碎的世界碎片與那殘留著的靈壓衝突，深深的感慨道「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人比你做得更好了。」

  黑崎一護抬起頭，對著來者說道「史塔克大叔，我……究竟保護了什麼啊？」

  沒錯，來者正是史塔克，他沒有死，在黑崎一護與友哈巴赫那樣的戰鬥之中，他居然存活了下來。

  「你……保護了這個宇宙的未來，甚至是無限世界的未來，不要哭泣，你是這個世界的英雄。在勝利的面前，哭泣是令人不恥的。」

  突然之間，在史塔克的身旁又出現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有著深紫色的單馬尾，上半身穿著藍色的法師長袍，她的手中持有著鑲嵌著深藍寶石的法杖。

  只看發色的話，那絕對是會讓人感到ptsd的顏色，曾經那個對三界造成無數傷害的艾麗絲也是差不多這樣的發色，只不過她的外表和艾麗絲截然不同。

  而且黑崎一護能判斷出她絕不是壞人，因為壞人不會擁有那樣哀傷的眼神，那雙眼睛……

  太過悲傷了……

  「初次見面，黑崎一護。」女人輕聲說道「我的名字叫做艾澤拉·洛伊，是創世紀號的船長，也是暴戾搜捕團的團長。」

  「……艾澤拉？」

  「一護，是他們救了我。」史塔克說道「他們……是絕望之塔的人。」

  絕望之塔？！

  三界之中最神秘的區域，尸魂界的迷妄之塔是仿造它建造的『魔界出口』，天空之海中的天空之塔是仿造它建造的『魔界入口』。

  而真實的絕望之塔則是能夠穿梭無數世界的高塔，曾經源一與卡贊都是裡面的守關者，一護知道這樣的一座塔，但是從來沒有真正的見識到過。

  而現在，他們主動出現了？

  「絕望之塔與魔界一樣，並不存在於某一個確實的空間之中。」艾澤拉說道「和使徒與太初之光一般，我們是多元唯一的生命體，魔界雖然坐落在你們這個宇宙之中，但也並不是輕易就能進入其中的。」

  「你們想做什麼？」一護直接說道「你們救了史塔克大叔，我很感謝你們，直接說出你們的目的吧。」

  艾澤拉沉默片刻，不過之後也就直接說道「我們絕望之塔一直都在為『末日之戰』做著準備，就像你所知道的『創世紀預言』一般，我們無數年來都在為反抗這個註定的預言積蓄力量，只是為了在最後擊敗『宿命之卡恩』！」

  「宿命之卡恩？」

  「第一使徒，也是最強大的使徒。」艾澤拉說道「在註定的創世紀預言之中，會有兩個人存活下去這你應該是知道的，而其中一個人便是卡恩，因為他擁有著無敵的力量，能夠活下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又是使徒……

  一護不禁感覺到有些厭煩，為什麼這些使徒總是要破壞這個世界呢？！

  「所以，你們要我幫忙對付卡恩嗎？」

  一護也只能想到這一點。

  而結果也不出他的預料，艾澤拉點了點頭道「正是，因為你是試煉之刃。」

  「好。」一護只是如此說道

  他已經明悟了自己的職責，從當初他脫離偉大意志的領域開始，他便不會逃避了。

  巴卡爾大叔說他什麼都能做到，那麼他就要做到他能做的一切！

  「這個世界已經毀滅了。」史塔克這個時候說道「你要將我們帶到絕望之塔之中嗎？」

  史塔克其實也沒有想到，一護和友哈巴赫的戰鬥居然這麼慘烈，慘烈到整個世界都破碎了。

  不過令他有些驚訝的是，艾澤拉搖了搖頭「世界被毀滅其實並非是因為黑崎先生和友哈巴赫的戰鬥所導致的。」

  ？！

  連一護都有一些驚訝了，他看向艾澤拉，而後者也沒有拖沓，直接說道「兩位應該都知道在友哈巴赫吸收靈王的時候，所產生的那股毀滅性的力量了吧？」

  一護和史塔克對視一眼，腦海之中仿佛又會想到了之前那一幕。

  在友哈巴赫接觸到靈王的瞬間，突然之間溢散出了巨大的力量奔流，實在是令人料想不到，似乎連友哈巴赫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一護心中的確是好奇，那究竟發生了什麼。

  其實正是因為那場力量波動，讓世界幾乎毀滅殆盡才會讓一護在後來的戰鬥中無所顧忌的。

  他點了點頭，回復道「嗯，我知道，那個時候似乎友哈巴赫自己也很震驚。」

  「因為友哈巴赫一直到死也沒有看透世界的本質。」艾澤拉道「當『太初之光碎片』與『太初之光碎片』碰撞之後，便會產生『毀滅紀』，也就是會將原本世界毀滅的力量波動。」

  「太初之光碎片？」一護知道這個東西，不過那具體是什麼他並不了解，只知道友哈巴赫在吞噬靈王之前先得到了那太初之光碎片才擁有了那麼強大的力量。

  如果沒有那塊碎片，他絕對不可能將戰爭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

  可是……太初之光碎片的碰撞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靈王體內也有著太初之光碎片？

  想到這裡，他突然瞳孔一縮，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而看到他的表情變化，艾澤拉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所謂的『靈王』，其實正是太初之光的碎片所化的生命體！友哈巴赫吞噬了一塊太初之光碎片，又接觸到了另外一塊碎片所化的靈王，自然就產生了毀滅紀。」

  ！

  靈王……就是太初之光碎片？！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護震驚了

  「這就涉及到這個宇宙最初的故事了，我會講給你聽的，但還不是現在。」艾澤拉輕聲道

  「為什麼？」一護不解

  「因為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你看……」

  艾澤拉在虛空之中一點，頓時以安圖恩為中心，他的四周都出現了一道道『門』？！

  一護皺眉問道「那又是什麼？！」

  「因為終於有兩塊靈王碎片融合了，從而導致那無限的世界正在進行融合。」艾澤拉說道

  「簡直是什麼人計劃好的一樣，因為安圖恩那本身超高的質量與太初之光碎片的碰撞，『世界的唯一』已經不可避免了！」

  「世界的……唯一？」

  在艾澤拉出現的這短短時間內，一護仿佛經歷了無數的未知，如果說他之前還只是在新手村之中與敵人進行搏鬥，而現在他終於邁出了那一步，於是這個世界的本質終於要展現在他的面前了。

  「太初之光與太初之暗進行戰鬥，最終太初之光分裂為了無數的碎片，散落在了無數的次元之中，而太初之暗則進行了轉世，成為了你所知道的使徒。」

  這也是黑崎一護過去所不知道的事情，在艾澤拉的口中輕易的便吐出了可怕的真相。

  「那散落在無數次元之中的太初之光碎片，最終便演變為了無數的『靈王』，巴卡爾說靈王是使徒，那是不正確的。」

  「而現在，兩塊融合的太初之光碎片會緩緩帶動那無數的次元融為一體，以安圖恩為中心，無數的靈王會以此為基點聚集，最終將所有的碎片融合，讓太初之光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之上！」

  「而那些靈王所支撐的世界，也會逐漸融合成為一個！」

  （本卷千年血戰完，下一卷名為『天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