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赫爾德的計劃，兩處戰場

  大智慧說話的時候很虛弱，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再堅固的堡壘也可以從內部突破，他本身擁有著極其強大的力量，但他現在的敵人其實也是自己。

  即是雙手上的盧克之力，也是自己心中的貪婪，不過換做是和尚，他也無法輕易就捨棄了一個使徒的力量。

  但是他的信念無比的堅定，他要為三界打破既定的命運，但是他在赫爾德的鬥爭中已經一敗再敗，哪怕決定拼上性命也要繼續活下去，但是看起來赫爾德似乎並不想給他這個時間了。

  「如果你答應我在這一天過去之後自己離去，我們可以不必再戰鬥。」

  和尚這個時候說道「我們也想看看，命運被打破之後會發生什麼。」

  是的，他們雖然與大智慧現在是敵人，但其實他們都有一個更深層次的敵人赫爾德，大智慧要打破創世紀的預言，這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壞處，所以和尚才會這麼說，只要大智慧不在之後緩過來了反水就行。

  但是一護卻淡然一笑「已經來不及了，赫爾德其實是在跟我賭，她為了殺我不惜犧牲一護，如果說還有誰能夠打破命運的話，那就只能是一護了，但一護同樣也是預言之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他是試煉之刃，是唯一能殺的了使徒的人。」

  「而現在，赫爾德為了殺我不惜犧牲一護，但我不能這麼做。」

  大智慧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一種光芒，一種神光「安圖恩受到我的影響反而也受了重傷，這或許從一開始就是赫爾德的計劃，但是……」

  他身上的光芒化作點點光華，反覆被一陣風吹拂而過，向著下方飄去，和尚還想要說什麼，但一護卻突然皺了皺眉。

  「？這是……怎麼了？」

  「甦醒了？」和尚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看向了黑崎一護，而後者似乎並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大智慧融入時期的記憶都不見了，他只記得自己之前與大智慧打了一個賭，然後就……

  「成功了嗎？！」一護心中一驚，他看著這個陌生的和尚，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脖子上，在那裡……

  浦原喜助之前送給他的那個純白的十字項鍊在此刻卻散發出了一種詭異的紫色波動！

  「精神干擾儀？！」

  和尚驚疑道，沒錯，這個原本掛在一護脖子上的十字項鍊現在所散發的波動正是和之前在天帷巨獸上與羅特斯對戰時候艾麗絲交給護廷十三隊的精神干擾儀手鐲散出的波動一模一樣！

  和尚遍體生涼，難道……難道這也是艾麗絲，不或者說是赫爾德做出的手腳嗎？

  雖然戰爭發生在下界，但和尚在靈王宮之中看的很清楚，這個十字架是娜塔莉亞交給浦原喜助的，浦原喜助後面又交給了黑崎一護，一護也正是靠著這個純白十字架溝通了大天使得到了教導與領悟才成功擊敗了藍染。

  那麼，這個項鍊從一開始就是為了現在而準備的嗎？到底是娜塔莉亞最初給的時候就這樣，還是艾麗絲後來進行的改造？

  如果是前者，那麼這十字架在浦原喜助手上的時候他真的沒有發覺嗎？

  如果是後者，那麼艾麗絲她……是什麼時候對這個十字架進行的改造？

  和尚在腦海中思索著，突然之間他想到了，在空座町黑崎一護第一次出現在藍染面前的時候，那個『無月』的姿態，不正是艾麗絲進行的教導嗎？

  如果說是在那個時候，在那個一護進行著深度修行感知不到外界的時候進行的改造那的確是有可能的，因為在當時艾麗絲為了靜止拘流而曾設下了結界，那個結界隔絕了外界，自然也隔絕了他的眼睛。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傢伙就太可怕了……

  她竟然是從那個時候就想到了現在嗎？用精神干擾儀，直接將正準備要做什麼的大智慧排除在了一護的體內！

  好可怕的女人，就好像這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不好！」

  想到這裡，和尚又是大驚，大智慧不在了的話，那安圖恩豈不是也危險了？

  他並不希望預言進行下去，因為走到結尾的路只能是死亡。

  「我說了，我會讓安圖恩活過今天。」

  但是突然間，一護又突然開口說了一聲「我會去阻止外面的敵人，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下一刻，一護恢復了正常，之前的記憶如潮水一般襲來，並非是大智慧時期的全部記憶，因為那包含著這個世界上所有生物的全部，那太沉重了，此刻一護腦海中出現的是仿佛以第三人稱的視角在觀看自己，在這些時間內所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是電影，他沒有親身體驗的感覺，但卻大體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是這一刻大智慧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哪怕是摘下了那純白十字架也無法再讓大智慧回來了，而且大智慧一旦回來也就會再次引爆自己身體之中那不和諧的力量，哪怕是為了一護的生命他也不能回來。

  那麼他唯一的去處……

  便只有黑霧之源！

  還在與史塔克作戰的源一突然間嘆了口氣，隨即他揮出一刀，簡簡單單的一刀便將之前僵持了許久的史塔克最強一招給擊散了。

  龐大的能量消散於無，史塔克瞳孔一縮，他發現這個時候源一的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他的力量更加內斂了，而且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之感。

  「我們失敗了。」

  猛然間，源一說道，史塔克已經沒有了力氣，只能從天空墜下，但源一接住了他，就好像之前在假空座町一樣。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他更加虛弱，剛才那一擊超新星爆發已經耗盡了他的所有力量，甚至已經連歸刃都無法維持了，莉莉妮特也從他的身上再次分化出來。

  「你……」

  但這個時候，史塔克看著源一的眼睛卻是猛然一驚，他下意識的說道「伱想死嗎？」

  「死本來就不算什麼。」

  源一將他們兩個輕輕的放在了地上，然後……

  緩緩摘下了蒙著自己雙眼的棕色布條，露出那雙有著疤痕的灰暗雙眼，他輕聲說道「生死循環，就是這個世界最為基礎的法准，三界的存在便是要將生與死分開的，因此，死亡並不值得懼怕。」

  「……」史塔克說不出話，而源一則轉過了身，同時還說著「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了呢，從此以後也不再有死神與虛這種東西了，你找到了足以與你盡情戰鬥的敵人，也找到了陪伴你繼續走下去的其他朋友。」

  「這是一條正確的道路，儘管……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吧。」

  源一走得很慢，但卻很堅定，沒有任何人任何物質能夠阻止他此刻前進，他的身影逐漸被黑霧掩蓋，消失不見，史塔克現在眼中出現了幻影，他太累了，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去。

  而且，他現在也不會再說什麼。

  當一個人已經下定了死亡的決心的時候，他還能說什麼呢？

  此刻，外界……

  因為大智慧的突然受創，正在橫掃滅卻師與龍人軍隊的安圖恩突然之間行動大亂，他的精神與大智慧連結在一起，一旦大智慧受創，那麼就等同於它沒有了腦子。

  而趁著這個機會，友哈巴赫自然要再次發動進攻，但沒多久他們又停了下來。

  因為從安圖恩的身上突然走出來了一個人……

  「源一……？」

  他們並沒有見到過這個死神，但是都聽說過這個死神，此刻他用那灰暗的雙眼看著他們，在虛空之中一步一步踏出，走到了安圖恩的身下，踩在了這破敗的星球，那紅色的熔岩之地上。

  「看來，裡面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啊。」

  友哈巴赫淡淡的說道「那麼只需要再消滅你，三界就唾手可得了。」

  「戰鬥會在這一刻而結束，我會打破創世紀的預言。」

  源一手中握著長刀，他的頭上有著五個玄奧的字符緩緩旋轉，那雙什麼都看不到的眼睛卻仿佛燭照三界，他刀一揮便地火水風齊涌，前方的世界猛然之間變化，因為他的這一刀而延伸出的兩道劍氣化作了一個巨大的三角，將他與滅卻師軍團和龍人軍團籠罩在了一起。

  「嘁……」

  友哈巴赫輕哼了一聲，並非是對源一，而是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的艾麗絲。

  那個傢伙……

  果然跑了嗎？

  而在安圖恩內部，在與此同時剎秦突然停下了刀鋒，卯之花和更木不知所以。

  剎秦微微抬頭，望向天空嘆道「該來的還是來了，你們贏了，大智慧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了。」

  在卯之花與更木的眼中，剎秦的腦海之中出現了紛亂的色彩，那融合了大量靈魂的個體似乎在沒有了大智慧的壓制之後又要開始暴走了。

  「以為毀掉了迷妄之塔就能脫離我的掌控嗎？」

  突然間，從一個方向走來了身穿紫色長袍的艾麗絲，這一次她不再穿著黑袍掩蓋自己的面容，而是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了三人面前，她輕輕一笑「死神的奴隸啊，回到你的主人身邊。」

  她伸出了手，剎秦頓時捂住腦袋，臉上出現了劇烈的掙扎痕跡，卯之花和更木兩人握緊劍，直接就要衝過去阻止艾麗絲，但是一瞬間剎秦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又被控制了嗎？」

  「嘁，像你這樣的強者會被這種女人控制，真是不幸啊。」

  卯之花和更木兩人都如此說道

  但剎秦卻掙扎著笑了笑，臉上還能看出痛苦的痕跡「我這一輩子大多的時候渾渾噩噩，清醒的時候不多，與梁月的戰鬥算是我唯一一件發自內心要做的事情，可惜就連那場戰鬥都被利用了。」

  「我不知道大智慧是怎麼想的，但既然給了我自由，那麼我也不想再回到過去那個狀態。」

  他握緊了手中的刀，然後轉過了身看向了艾麗絲

  「我這一輩子做了不知道多少錯事，被你利用了多久，但是這最後一件事，最起碼也要違逆你一次……」

  一種無聲的轟鳴，很是矛盾的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剎秦慘笑一聲「卯之花烈，更木劍八，我會拖住艾麗絲，你們趕緊離開吧。」

  艾麗絲眯了眯眼「黑崎一護已經知道了我的真面目，不過無所謂，只要你們都成為我的傀儡，那麼就可以繼續讓他生活在我的操控之中。」

  「所以……你們誰也跑不了。」

  她單手一揮，頓時一道巨大的魔法陣出現在了他們的腳底，她看著剎秦眼中又出現了些許危險的光芒，微微抬頭，頗具幾分高傲的說道「你們不過是被世界所遺棄的亡魂，是我賦予了你們生命，你們現在卻要對付自己的主人……」

  「看來，接下來要將繩索栓的更牢一些了。」

  魔法陣化作一個牢籠，將他們四人封鎖在了這裡，艾麗絲向前走出一步，身上的力量膨脹著，無法言喻的能量之中隱藏著窮凶極惡的意志！

  「~」

  她雙手還捧著魔琴，輕輕撥動琴弦，一種哀婉的曲調傳了出來，仿佛在為這個世界的倒計時而奏著悲鳴。

  同一時間在外界，源一已經來到了友哈巴赫的面前。

  「你一定要在今天動手？」

  「這是我與那個女人的約定。」友哈巴赫淡淡的回道「因此即使是預言，也不會讓我停下腳步。」

  友哈巴赫與艾麗絲結盟，讓他能夠藉助天空之塔的力量，但也必須在今天擊敗安圖恩，為此他甚至不惜在必要時刻進行『開眼』，哪怕這會讓剩下的星十字騎士全部死亡！

  「我會阻止你。」源一平淡的說，就好像在闡述一個事實。

  「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友哈巴赫咧嘴一笑，下一刻在瞬間便拔出了長刀，而源一同樣是如此，只不過他的劍明顯要比友哈巴赫的劍要更強！

  兩把劍碰撞的瞬間，友哈巴赫的黑刀便被切成了兩半，而源一手中的劍鋒還帶著一種破空的劍芒，在友哈巴赫的胸口上切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篡奪聖壇！」

  友哈巴赫後退兩步，直接便對源一使用出自己現階段最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