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源一到來，邀請進入絕望之塔

  一旦全力爆發，那麼現實之中能夠勉強跟上他速度的就只有瞬神四楓院夜一。

  而且因為有著整個三界的靈力支持，四楓院夜一完全不用擔心靈壓的枯竭，所以原本只能短時間跟上一護的他，就算是長距離的移動也可以看到一護的背影。

  「麻煩……」

  一護皺了皺眉，他雖然算是有著史塔克的能力集合，但也不是完全的復刻，最起碼在基礎素質這方面，他還是靠自己的。

  原本卍解·天鎖斬月就是增加移動速度和攻擊力的白刃戰特化，那樣的話以他超越者的素質完全可以甩開夜一，後者固然是瞬神，但他在同級之中的速度也算得上是頂尖。

  不過在斬魄刀換成群狼之後，他雖然擁有了無限分裂的這個能力，但並沒有說是將史塔克的全部能力一同繼承了。

  史塔克的速度也是極快的，在原作里史塔克能夠瞬間出現在卍解的一護和更木劍八面前，然後從容的帶走井上織姬，而這個瞬間甚至令兩人都反應不過來便已經到了虛夜宮。

  這個速度絕對是非同一般，而現在的他更是各方面都遠遠超越了虛的極限，他的超速再生是如此，響轉也當然是這樣，他的速度絕對是遠超現在的一護的，而一護現在是將速度與攻擊換成了狼群的分裂，因此並不能很快的甩掉夜一。

  而只要有一個人看著他就相當於整個三界的人都在注視，而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因此不僅是後方有夜一追蹤，前方還有現世的人類阻攔。

  一護深吸一口氣，他再次一刀揮出，將前方過來阻攔的人類擊退，然後沒多久就又看到了那座迷妄之塔。

  雖然已經從他們的口中聽說了有沒有迷妄之塔都已經不重要這件事，但一護還是向著那邊趕去，然後一刀將那座塔破壞了。

  「儘管重複吧……」一護如此想到，反正他只是一個分身，只要在時空之門之中的本體還有靈壓，他就不會影響戰鬥力，這樣一來就可以將現世的戰力牽制在這裡。

  並且，他們是追不上自己的，自己只需要一個一個的進行破壞便足夠了。

  接下來……

  就全看你們的了啊……

  一護心中如此想到，他在想著虛圈和尸魂界的自己……

  ………………

  虛圈

  一護迅速的狂奔，他的身後是瘋狂追逐的破面。

  雖然說虛圈的總體與平均戰力比起現世要高很多，但是對他的威脅反而要小一些，因為虛圈現在沒有像夜一那樣速度能夠跟得上他的高手。

  說來也是感慨，以往人才濟濟，與尸魂界並稱兩大勢力的虛圈……

  居然凋零至此。

  隨著藍染與尸魂界一戰，虛圈的高手大部分死亡，而剩下來的史塔克還在一護的體內，哪怕有一些隱藏著的瓦史托德，也根本無法與那強大的十刃相提並論。

  「果然也在修建迷妄之塔……」

  一護看著虛圈之中升起來的一座高塔，心中想到。

  按照他的估算，一座塔的影響範圍大概在以塔為中心方圓十公里左右，一旦塔建成了，就會釋放出那種奇怪的靈魂頻率，一陣陣的梵音會將領域內的破面全部同化掉。

  一護倒也沒有直接跑過去破壞，他現在是在觀察現如今的虛圈勢力分布，看看究竟有多少領地已經被那個『大智慧』給控制住了。

  分身之間記憶共享，所以他當然也知道發生在現實中的事情，第一次知道了幕後主使是一個叫做『大智慧』的人，一護便覺得這一次的行動是有價值的。

  他們已經向前邁出了一步，那麼只要繼續向前，就遲早會走到最後一步，所以，不能停下來！

  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緊迫。

  一護瞳孔一縮……

  有什麼……

  要來了？

  那是什麼？一護猛然停下腳步，此刻天與地仿佛在旋轉，他站在原地，靈壓知覺告訴他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著，而且是急速的靠近，好快……

  速度好快！

  一護瞳孔一縮，隨後慢悠悠的轉過了身，等到他徹底轉過去的時候，一個身影不知道怎麼就已經出現在了那裡。

  好快的速度……

  一護眉頭一皺，這個速度，似乎比夜一小姐還要快！

  夜一小姐在這個三界融合的加持下，速度能夠與他這個超越者相媲美，而眼前這個人居然能夠比夜一小姐還快？

  難道，他也是超越者？

  然而這個疑問在看到眼前之人的容貌過後，他就將其打消了。

  「是你啊……」

  一護輕聲說道

  是的，來的這個人他認識。

  他是一個死神，一頭黑髮，手持著斬魄刀但卻沒有穿死霸服，他的雙眼是閉著的，流逝的時間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滄桑的痕跡，此刻他就這麼站在黑崎一護的面前。

  「源一……」

  一護輕聲的說出了他的姓名，他們是見過的，在空座町的郊區，在他接到雲姐的任務去調查盜屍者骨獄息的時候，那個時候井上差一點就要被骨獄息給冰凍住了，就是他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然後……

  一刀將其斬成了兩半！

  在那個時候一護就認為源一絕對是三界最強者之一了，而後來對源一的了解越來越深，他從梁月和史塔克那裡又知道了源一的一些情報，也就更對此人感到忌憚了。

  兩千多年前就大鬧過淨靈廷，更是神秘組織絕望之塔中的一員，在暗黑聖戰之中與卡贊，梁月，山老頭，史塔克等人共同作為對抗奧茲瑪的主力而名震於世。

  當時的那些人之中，除了山老頭之外其他幾人都已經成為了超越者，源一實力不明，就連史塔克都很久不與他切磋了，但一護就是本能的覺得源一非常危險！

  源一似乎還和雲姐認識，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了。

  極大概率是在天帷巨獸上的『gbl教』被羅特斯毀滅的時候，雲姐從中逃脫出來，到了虛圈中後與源一認識的。

  這樣的角色，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黑崎一護……」源一併沒有一上來就進攻，而是輕聲的說著他的名字「你來虛圈做什麼？」

  「我來做什麼伱不知道嗎？」一護冷笑著說道「反正你已經融入到了那個『大智慧』之中去了吧，我在現實做了什麼，你應該一清二楚才對。」

  雖然源一很強，但現在一護也是今非昔比，完全沒必要虛以委蛇，有什麼話直說就行。

  「原來如此。」源一淡淡的說道「你是來破壞那『迷妄之塔』的啊。」

  「你這不是很清楚嗎？」一護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並沒有其他虛或者死神的到來，他身體緊繃，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是史塔克的靈壓，他果然去找你了啊。」然而源一併沒有主動進攻，而是如同閒聊一般的說道「有了史塔克的幫助，你的確有可能對抗我們。」

  「多謝你的指點。」一護嘲諷道「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加入『大智慧』？」

  「為了三界不可以嗎？」源一很淡然的說道「在我看來，大智慧的確能夠為三界帶來和平。」

  他看著一護似乎要說什麼卻沒有停下來，仿佛能夠看穿一護的內心一樣又說道「但是，你的擔心並無道理，你認為將三界的命運掌握在其他人的手中這同樣是一種風險，我覺得很有道理。」

  「所以，我才要史塔克去找你。」

  「雙向下注嗎？」一護慘笑道「不過我要多謝你，沒有史塔克大叔的話這個世界就糟糕了。」

  沒有史塔克不只是他們這邊少一大戰力，而且一護還沒有這個重要的無限分裂之力這麼簡單，而是對方又多一個超越者，超越者對於大智慧的增幅絕對是遠遠的超越尋常的死神的。

  那樣的話，他和梁月大叔兩個人幾乎沒可能去面對大智慧。

  「的確是雙向下注。」而源一很坦然的承認了這一點，他突然抬起手一刀斬出，爆炎如同海浪一般撲下來，一護下意識的反擊，直接將那火浪且了開來。

  「你也可以提出更好的意見，或者說服我。」而源一就像做了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沒有繼續出手，一護本以為要迎來一場惡戰，結果源一卻沒有後續的動作。

  「說服你，又怎麼樣？」一護搖了搖頭「說服了你，你就會退出大智慧嗎？」

  然而源一點了點頭，很認真的說道「說服了我，我就幫助你對付大智慧。」

  「有這個可能嗎？」

  「有這個可能。」

  源一說的很是果斷，讓一護都有一些狐疑。

  之前在人間見到的那些人，都對大智慧深信不疑，為何源一卻獨是例外？

  他似乎……

  真的保留有自我的人格！

  像夜一小姐等人雖然說自己是經過自我意識的判斷之後做出的每一個決定，但實際上他們早就被大智慧的無盡意識流給沖刷了，他們並非是經過了自我的意志，而是經過了大智慧所操控的『自我意識』。

  他們的個性被這個集體給壓倒了，否則一護相信真正的夜一小姐，父親，井上他們絕對不會甘願融入到那個什麼大智慧之中！

  而現在，源一的身上似乎有些不同，他是真的擁有自我意識。

  所以，他才會說出可以幫助一護對付大智慧這種話！

  「大智慧是什麼？」一護突然問道

  源一道「三界的統一意識，由最初的羅特斯殘餘的力量所化，經過引導，成為了一種思考。」

  「思考？」

  「思考這世間為何七苦不斷？為何這世間五蘊熾盛？因果業報，終不能斷。」

  「大智慧的答案是什麼？」

  「區別。」

  「區別？」

  「正是區別。」

  源一輕聲道「強弱富貧，人與人，力量與力量，這種種的差別構成了人世間的一切苦難，在一部分人生存都艱難的時候另外一部分人卻在享受著揮霍不盡的財富，當一部分人辛辛苦苦努力的時候，另外一部分人卻從出生開始就站在了頂點。」

  「死神的極限，雖然這是一個客觀的限度，但是這個世界上能夠到達這個極限的都是少之又少，屈指可數，虛更是如此，能不能成為瓦史托德，早在你最初就已經決定了有沒有這個資質。」

  「正是因為這些區別的存在，所以才有紛爭，怨恨，而在失去了自我之後，這個世界才能更進一步，而非是陷入無休止的內部怨懟之中。」

  「一切的區別與界限都被打破，所有人融為一體，就連身體的局限都是無所謂的，因為每個人都是我，我是每個人，這就是大智慧得到的答案。」

  「拋去我執……才能解脫。」

  一護稍作思考，隨後冷聲說道「所謂的解脫，就是讓大智慧控制他們的生命？」

  這大智慧居然是羅特斯的力量殘餘？對了，這恐怖的精神力量，倒是符合羅特斯的能力，祂當初沒有死？反而還被引導成為了大智慧？

  被誰引導？

  這都不用問……

  肯定就是艾麗絲，想到這裡，一護就更加堅定自己的看法了。

  赫爾德對使徒恨不得殺之而後快，而在這個大智慧殺死了其他使徒之後，本身就是由使徒羅特斯製造而成的大智慧後果會是什麼樣，還用得著多說嗎？

  「他們悟不得。」聽到一護的話，源一很自然的說道「便由大智慧幫他們悟。」

  「所謂的悟，就是強行洗腦操控？」一護冷哼一聲「別開玩笑了，這不過是暴力行為，大智慧？我看叫做強盜更好！」

  「悟與不悟，是眾生的選擇，也是我的選擇，是大智慧的選擇，你言辭激烈，是心急了。」源一一揮手，突然便是一道如同黑腔一般的圓展開了。

  「有興趣，進來一坐嗎？」源一轉過身去，背對著一護說道「這是絕望之塔，三界之中最安全的場所，大智慧的領域還不至於侵犯到這之中。」

  說完之後，他停頓了一下，隨後便邁步向前，進入到了黑色的陰影漩渦之中。

  一護看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又看著周圍無垠的天空，虛圈……

  居然有了白日。

  「進去……坐坐。」

  一護閉上了眼，在陽光的照耀下，又逐漸睜開。

  然後，邁步向著絕望之塔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