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一護的反思，破面的到來？

  怎麼……可能？

  黑崎一護幾乎……

  不敢相信這一切！

  這是假的吧？

  現在的他，被一招秒殺？

  那可是……連希洛克都不應該做到的事情。

  這個女人，比虛弱的使徒還要厲害？

  「艾麗絲是魔界盟會的勝利者，在整個魔界也是使徒之下最強的一個檔次。」

  這個時候巴卡爾的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他才終於認識到實力的差距。

  該死……

  本以為，不會有生物這麼接近使徒的……

  他無力的跪下，然而就在徹底昏迷過去的時候梁月已經趕了過來，將他從艾麗絲的身邊帶走。

  「你果然是一個恐怖的傢伙……」梁月一邊給一護治療一邊說道「我很好奇，你有這麼恐怖的實力，明明自己就可以消滅那些經過轉移，經過重重削弱的使徒了吧？為什麼還要藉助我們的力量？」

  艾麗絲笑而不語，而且天鎖斬月卻還在她的手中，艾麗絲沒有再看向梁月，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皺著眉看著把刀，說道「奇怪，現如今的淨靈廷，沒有任何一把斬魄刀能夠與他匹配的上，就算後世注入的靈魂精髓有所變化，但最基礎的淺打應該只有王悅流入到淨靈廷的那幾千把才對。」

  「你就……儘管猜吧。」梁月冷冷的說道，然後他在維護住了黑崎一護的傷勢之後，猛然的持刀向前！

  「大叔不要！」而這個時候，一護緩緩睜開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梁月衝上前的那一幕，他心急如焚的喊道。

  不行，艾麗絲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對手，如果……

  如果現在上的話……

  會死！

  轟！

  一瞬間，雷霆天降，天上降下了暴雷將梁月徹底吞噬，但梁月體內釋放出了一種黑色的力量，隨後梁月便從被停滯的暴雷之中脫身而出。

  他的身體被劍氣包裹，化作恢弘的巨龍，意圖將艾麗絲吞噬。

  那速度極快，恐怕足以和同級下融合了兩種步伐的一護相比較，但艾麗絲仍然是伸出一隻手，雖然不再是留一根手指。

  從她的手中旋轉出一股紫色的五芒星陣擋在前方，下一刻梁月便與那魔法陣對撞在了一起，龍與魔法陣的碰撞引起巨大的力量波動，艾麗絲輕輕一揮，梁月的身體便猶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了下去。

  「伱們擁有著勇氣，這很好，試煉之劍需要勇氣，沒有勇氣那麼就會一事無成。」就好像做了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艾麗絲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過，如果只有勇氣而失去了敬畏，那麼也不過是徒勞。」

  實力的差距，顯而易見。

  面對梁月與一護兩個人，艾麗絲兩個回合便將他們打倒在地，這樣的實力堪稱可怕。

  「雖然有些可惜，但你們的旅途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艾麗絲看著自己手中的天鎖斬月，有些嘲諷的說道「既然是無名的刀，那麼便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她握著天鎖斬月的刀柄，下一刻那刀鋒便好像受到了什麼難以想像的重荷，隨後在一個瞬間……

  進行了崩裂！

  「怎麼？！」

  黑崎一護看著這一幕，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是真的。

  天鎖斬月……

  天鎖斬月居然……？！

  碎了？！

  「啊啊啊啊！！！」一護強忍住傷勢，身體化作炮彈一樣轟向了艾麗絲，天鎖斬月是陪伴了他死神之路的最重要的夥伴，然而就在他的眼前，就在他的面前……

  就這麼被破碎了？！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啊！

  噗！

  但是，意志的燃起無法彌補實力的差距，哪怕他已經燃燒了自己身體的全部靈力了，但是在艾麗絲的面前，卻猶如稚童一般……

  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艾麗絲手一揮，下一刻又是一道刀鋒從他的左肩劃到了右下的部位，與之前那道斜著的的刀痕完美的交叉形成了一個『X』傷痕，一護終於無法克制住自己的傷勢了，他這『X』傷痕中迸射出了大量的鮮血，然後再也沒有了力氣，無力的跪倒下去了。

  「一護！」

  梁月大怒，但是同樣如此，實力差距太大，艾麗絲魔法轟擊，輕而易舉的便將梁月籠罩了，但梁月體內漆黑的靈壓滲出來，似乎要將那魔法元素停滯住。

  可是沒用，什麼都沒用。

  魔法並沒有被停滯，梁月繼續被轟炸，在轟隆隆的爆破聲中，艾麗絲的目光變的逐漸無趣了。

  隨後，她緩緩的消失在了這時間與空間的斷層之中，消失不見。

  這裡，變得安靜，變得寂靜，只有梁月與一護的『屍體』，靜靜的躺在這處空間之中。

  仿佛要到時間的盡頭。

  過了不知道多久，一護的『屍體』猛然間動了一下，隨即……

  意識回歸到了腦海之中。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身上儘是粘稠。

  那都是鮮血。

  可是，他不想起來。

  從成為死神到現在，從來沒有過，從來沒有之前那麼無力過。

  他仿佛回到了自己幼年的時候，什麼都做不到的時候，母親因為自己的愚蠢而死，而現在……

  母親變成了天鎖斬月！

  因為他的愚蠢，因為他的一意孤行，天鎖斬月死了，天鎖斬月被艾麗絲折碎了！

  可惡啊！！！

  一護的內心在咆哮，他緊握拳頭，指甲滲入到了血肉裡面，鮮血再次流出，但是他卻絲毫不覺痛苦，或者說不覺得身體痛苦，他只覺得內心痛苦！

  力量，他需要力量！

  對於力量的渴求再一次充滿了他的內心，而且是迅速的滋長著，他從來沒有對變強有過如此的渴望，他以前都是希望能夠保護身邊的人，但這樣的做法太過被動了。

  只有看到身邊的人受到威脅的時候，他才提得起動力，然後成長，殺敵。

  但現在不同了，不為了任何人，僅僅只是為了他自己，他也要成長下去！

  黑崎一護，這個護不僅僅只是守護身邊的人，還是要守護自己，天鎖斬月與自己一體，而他現在連天鎖斬月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保護別人？

  「可惡啊……！」

  他用手臂蓋住自己的眼睛，眼淚從縫隙中流出來，他低聲嗚鳴道「要怎麼樣，才能取回自己的靈力！要怎麼樣，才能讓大叔他們回來！」

  這一刻他終於忍不住將自己內心的脆弱暴露出來，哪怕是被白哉重傷，被藍染利用，被黑色噩夢支配的時候他都沒有哭過，但現在他真的無法再強忍下去了。

  失去了一切力量，現在連天鎖斬月都沒有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如果他好好的聽了巴卡爾的意見，慎重的考慮艾麗絲的實力，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如果，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在瞬間便做出決定逃跑，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夠了一護……」

  但就在他忍不住痛哭的時候，身旁再次傳來了梁月的聲音。

  一護下意識的看過去，只見到梁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他的一旁，他的身上全是血液，紅色覆蓋了身體，他微微弓著身體坐在旁邊，雙眼並沒有看著自己，而是直視著前方說道

  「不要哭，哭便代表著承認了自己內心的敗北。那對我們來說，是不必要的感情。」

  梁月沉聲說道「我們都沒有死，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怎麼是最好的結局啊！」一護大吼道「斬月……斬月都沒有了！怎麼會是最好的結局！」

  「你的性命還在不是嗎？！」梁月也大吼道「只要有命在，那麼一切都可以挽救，只要你還在，那麼斬月就可以重塑！你不在了，斬月才是真的沒有了希望！」

  被梁月突然一喝，一護仿佛被噎住了一樣，他通紅著眼睛，很清楚梁月說的話是對的。

  在艾麗絲那樣強大的人面前，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了。

  而只要人還在，那麼刀就能重塑。

  本來，他也不是已經失去了一切靈力了嗎？！

  「不……」

  沉默了好久，一護才突然開口道。

  「什麼？」梁月皺了皺眉

  「不是我們僥倖保住了性命。」一護掙扎著坐了起來，他同樣用有些無神的雙眼望著前方。

  他的腦海中，在回憶當時與艾麗絲的那一戰。

  「我們能夠活下來，是必然的。」

  「你在……說什麼呢？」梁月不解道

  「犧牲是神聖的，但我們無法使彼此走向滅亡。」一護的口中，再次說出了這句話。

  「無論是我，還是你，艾麗絲都無法殺死。」

  一護輕聲的說出了真相「因為，使徒是無法殺死使徒的！」

  沒錯，他是使徒，在與藍染一戰的時候他就已經認清了自己的身份。

  而梁月也是使徒，不，不是說梁月是使徒，而是他體內的靈王的右臂，那是貨真價實的使徒之力，有這樣的力量在，自然是艾麗絲無法殺死的。

  因為……

  艾麗絲使用的，正是使徒之力！

  「我承認使徒之下或許有著接近使徒的強者，但那絕對不會是艾麗絲。」一護緩緩說道「否則的話，根本不需要什麼試煉之刃，以艾麗絲的實力完全可以殺死轉移到三界的使徒。」

  「……」梁月瞳孔一震「你的意思是……」

  「沒錯，艾麗絲是赫爾德的手下，不，絕不僅僅只是手下的關係而已，她應該就如同大叔你一樣，體內承載著使徒赫爾德的力量，也正是因為如此，她能使用出那股強大的力量，但是那樣的力量無法用來殺死使徒！」

  「……對！」梁月猛然驚醒「沒錯，所以我們才能活下來。那樣的攻擊的確是足以殺死我們，但是因為『使徒無法殺死使徒』，所以我們沒死。」

  「對了，在暗黑聖戰時期，我體內雖然有著靈王大人的右臂，可是卻並非是完全的融合，所以她認為剛才的攻擊可以殺死我們就離開了，但她沒想到的是，我在超越之後已經緊緊的與米米哈基大人融合在了一起。」

  「我就是米米哈基大人，米米哈基大人就是我。所以艾麗絲無法殺死我們，而她更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會如此輕易的離開。」

  一護點了點頭「沒錯，是這樣的，這是她的失誤，她犯錯了，我們才能活下來。」

  這種將自己的生命完全寄托在對方的錯誤上，真的是……

  一種很難受的感覺，一護不想再有這種感覺了，這種感覺讓他窒息。

  「先離開這裡。」

  梁月拖著重傷的身軀打開了時空之門，一護很贊同的走了進去。

  下一刻，兩人再次回到了時間廣場。

  「這裡算是安全了，之後暫時還是不要進入時間之門了。」梁月有些後怕的說道「艾麗絲這個傢伙，竟然能夠干擾時空之門，她的魔法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啊。」

  「畢竟是使徒……」

  一護有句話還沒說出來，那就是，『還是可能進入了偉大意志領域的使徒』……

  當初在他連接入偉大意志的時候便感覺到有人在與他競爭，有人用凌駕於自己之上的權能干擾了全知全能之力，想一想的話應該就是那個赫爾德了。

  因為部分深入到了全知全能領域，所以才能做出所謂的預言嗎？

  這樣的話，能夠干涉時間之門也就不足為奇了。

  畢竟說到底，這個能力也就是希洛克的贈予，每個使徒都有著各種不可思議的能力，他們能夠做到的事情，這個最神秘的使徒能夠做到也沒什麼稀奇的。

  「艾麗絲說的有一句話沒錯。」想到這裡，一護對著梁月說道「勇氣固然可敬，但是失去了敬畏的勇氣卻是無意義的。」

  「無論是時空之門，還是外界的三界，都有著艾麗絲的存在，無論去那邊都有可能要面對強大的艾麗絲。」

  梁月也很贊同的點了點頭道「所以，我們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莽撞了。」

  「但萬幸的是，這個時間廣場還算是安全的。」

  他話剛說完，卻臉色一變。

  因為他感覺到，突然之間整個空間在微微的晃動，下一刻一個黑腔從虛空之中打開了……

  黑腔？！

  隨後，一個完全破面了的大虛從中捂著胸口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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