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源一與藍染的到來

  海水倒灌，說不定大海會從這個口子不斷的往上流，最終將周圍的好幾個城市給淹沒了也說不定啊。

  更甚至於，這個國家都會沉下去？

  史塔克腦海之中閃過很多東西。

  這一戰，也該結束了呀。

  大海之中，死神們的靈壓已經徹底的消失了，就算是凝聚了如此巨大的力量，卻還是敗在了這裡，所謂的團結在克服了『孤獨』的『克里斯托』面前，似乎也沒什麼優勢。

  話說，我似乎不知不覺間接受『克里斯托』這個稱呼了呀。

  「……我並不覺得這是結束了哦。」

  他剛想完，便猛然覺得自己背後生出一股涼氣，因為這一瞬間，那大海之中的十三隊的靈壓確實全部消失了，但是，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

  史塔克猛然轉過頭，發現十三隊的身上雖然狼狽不堪，一個個靈壓微弱，山本重國更是連卍解都無法維持了。

  但是，他們一個都沒有死！

  不可能！

  剛才那一擊，足以將他們所有人都殺死才對！

  「是轉移結晶。」

  浮竹淡淡的說道「你沒發現嗎？一直到現在，我們誰都沒有使用無色晶體來增幅力量啊。」

  「……」史塔克沉默，他自然是知道無色晶體這種東西的，只不過他一直都沒有什麼興趣，而且虛圈中無色晶體產出最多的地方……

  又被一個冰龍占領著。

  所以他沒有使用無色晶體，而十三隊……

  仔細想想，他們也的確沒有使用！

  「在來之前，總隊長將我們幾個人身上所有的無色晶體都存儲到了雙魚理之中，你剛才的那一擊的確異常恐怖，一旦擊中我們會毫不意外的死亡吧？」

  「但是，只要沒有打中，那麼再厲害的攻擊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浮竹突然大喝一聲「離開吧！現在再戰鬥下去會死的就是你了！」

  剛才的一擊，的確讓史塔克陷入到了最虛弱的狀態，而現在看起來，似乎這正是死神的計策啊……

  「你們……又還能有多少狀態呢？」沉默了片刻，史塔克又突然說道「如果你們還有更多力量的話，就不會只是說說了。」

  「那就戰鬥吧！」相互之間的勸和已經夠多了，既然誰都不聽，那麼就任由戰爭繼續吧！

  相互的廝殺，無休止的廝殺……

  仿佛，回到了最初的虛圈，那個王帶來了新的力量的同時，讓本就殺戮遍地的虛圈變得更加血腥了，那個時候……

  隨處可見殺戮，不管你願不願意，喜不喜歡，殺戮就像是如影隨形一般緊追著每一個個體。

  就像是現在一樣。

  死亡的氣息……

  史塔克與山本重國一刀碰撞不分勝負，但是身後緊接著便被從側身刺中一刀，鮮血飛濺，那原本是能瞬間恢復的傷勢，可現在卻只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恢復。

  雖然同樣很快，但完全對不上他之前的表現了。

  而且，他的實力也不能再百分之百的爆發了，這無疑證明著，他的靈壓已經微弱到了一個限度。

  受傷，恢復，再受傷，再恢復。

  吞噬，被吞噬，再吞噬，再被吞噬。

  渺小的人體，卻又仿佛契合著虛圈的循環。

  靈壓耗盡了……

  他看著正在不斷向自己襲來的眾人，突然做出了一個寬慰的淡笑。

  沒錯啊，就該是這樣才對。

  一個人戰勝群體這種事，就像是孤獨戰勝團隊，本來就不該是正確的。

  戰勝孤獨的獨狼，獨自一人死在團結的死神刀下，這樣的結局，似乎也沒差啊……

  山本飛來一刀，史塔克將架在自己刀上的日番谷推開，然後準備阻擋，但是兩人身影交錯而過後，只有他的身上濺射出了血液。

  到……

  終點了呀。

  史塔克在空中停留片刻，看著護廷十三隊的眾人，此刻他們也對這個強大的敵人保持了尊重，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知道這個破面的靈壓已經耗盡，馬上就要死去了。

  在最後，史塔克將目光放在了另一邊的娜塔莉婭身上，這個時候娜塔莉婭似乎也有意無意的看向了他，於是目光對視在一起。

  娜塔莉婭從自己的眼中看到了什麼他不知道，但是他卻從娜塔莉婭的眼中看到了淡漠。

  「渴望得到友情的獨狼，在隊友的注視下死去，這樣的結果，也挺不錯的。」

  他緩緩的墜落，眼中似乎是釋然，對於虛的原罪，他似乎有了更深的感悟，在『克里斯托』的道路上再次前進一步。

  只不過，自己心中此刻還在懷著的僥倖是什麼？

  墜落的途中，史塔克不由得想到。

  他想要探尋自己心中此刻最真實的想法，但他太累了。

  什麼都想不出來了，只是，輕輕的墜下，從高空墜落，墜入剛才被他轟入的坑洞中，最後沉入大海。

  然後，構成他身體的靈子消散，回歸天與地。

  但是，還是有些不甘心啊，好想知道……

  自己最後在想什麼啊。

  「你在想，為什麼沒有人來救自己。」

  突然間，本來昏昏沉沉，仿佛要徹底失去思考能力的他耳邊又回歸了真實的世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了。

  空間遍布裂紋，一個漆黑的漩渦之中，出現了一個男人。

  男人伸出手，接住了從天空墜下來的史塔克，雙目並沒有看著此刻勉強睜開眼睛的柯雅泰·史塔克，而是斜向上四十五度的仰望天空。

  只是在嘴中說道「擊敗了一個人，就有其他人前來支援，再將其擊敗後又有人前來。」

  「看著對面聚集的人數越來越多，力量也足夠與自己進行對抗，甚至壓倒了自己，但卻沒有人前來救助處在險境中的你。這個時候你心中就在想，啊，不管是什麼人也好，至少……」

  「救救我吧！」

  「你這個傢伙……」這聽上去似乎並不是一個什麼好聽的話，但是卻讓史塔克的身體內再度湧入了力量，至少有了睜開眼睛與說話的力氣「我自己都還不知道呢。」

  只不過在這一句話過後，他也將自己的力氣徹底用過了，於是徹底的昏迷了過去，只不過在最後還是留下了一句。

  「不過，你說的很對。感謝你來救我……源一。」

  沒錯，來的當然就是源一！

  他看著昏迷過去，並且瀕臨死亡的史塔克，不急不躁的說道「安然睡去吧，當你甦醒的時候，你就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虛了。」

  「老師？！」

  而在源一出現的瞬間，除了史塔克以外，還有一個人是最震驚的。

  那就是日番谷冬獅郎！

  因為，眼前出現的這個男人，赫然正是他的老師源一！

  那個曾經在流魂街教導他許久，又在空座町突然出現的源一！

  「冬獅郎啊，你也……成長了呢。」

  源一轉過頭，黑暗中的雙眼看向了震驚中的日番谷冬獅郎，以及處在高度警惕中的山本元柳斎重國和浮竹十四郎，淡然一笑。

  「你們不用如此警惕，我不會殺你們的。」

  他的話就好象是說能夠輕易的將他們宰了一樣，然後又緩緩說道「那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而是……」

  「他」

  源一將目光放在了另外一個方向，隨後，那片空間就仿佛被他那什麼也看不到的雙目直接轟碎了一樣，支離破碎，空間就好像鏡面一樣碎的一片一片的。

  然後在那破碎的空間中，又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藍染惣右介！

  看到他出現的瞬間，護廷十三隊便進入到了高度的警戒之中！

  甚至是，一點的絕望……

  現在他們這個狀態，能對抗藍染嗎？

  史塔克這麼強大，卻還是有兩個和他一樣級別的人與其合作，甚至表面上還屈其於下！

  而他們各個帶傷，靈壓也大量消耗，怎麼可能還會是藍染的對手？！

  然而，藍染並沒有將自己的目光投給護廷十三隊，而是對著源一稱讚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比你這個失去雙眼的人更能看清世界了。」

  「眼睛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源一不想與藍染多話，只是就要這麼帶著史塔克離開。

  「老師！」看到他要離開，日番谷不禁再次呼喊他，源一停下了一瞬。

  「從這裡活下去吧，只有如此，你們才能見識到比這還要恐怖無數倍的世界。」他緩緩嘆息道「真正的恐怖，已經要降臨了。」

  說完之後，他也不再管日番谷，只是帶著史塔克徹底沒入了黑腔之中。

  日番谷本想衝過去，但肩上的是沉甸甸的責任，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流魂街的小孩了，他現在是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此刻在為世界而戰！

  「不需要如此。」

  而在看到源一離去之後，藍染淡笑道「你還是能再見到源一的，要說為什麼的話……」

  「那就是你們誰我都不會殺，莽撞的衝過來，深思熟慮的進行戰鬥，還是……原地不動的等待命運的終結，結果都是一樣的。」

  藍染緩緩拔刀，鏡花水月在光下反射，一瞬間，仿佛有什麼畫面出現在了他們的腦海里。

  那是……

  他們倒下的身影！

  「你們就在地上好好的看著吧，倒下後無可奈何的，看著我將你們要維持的三界秩序完全摧毀。」

  他看著護廷十三隊的全員，輕聲說道

  「我並非是在預言什麼未來，而是這……已經是你們無可逃脫的既定命運了。」

  「來吧，殘破的護廷十三隊以及……」

  藍染又瞅了一眼另一個方向，只見之前被史塔克重創的京樂春水等人竟然回來了。

  他們回到真正的空座町去接受了井上織姬的治療，而以織姬的能力，就算不能將他們恢復到全盛時期，但也比起現在的護廷十三隊隊長們戰鬥力要更高了。

  『失敗的偽破面們，你們不應該前來的。』

  平子好笑道「啊?難道是藍染『大人』害怕我們了嗎？」

  在過去藍染貴為四劍聖，地位與隊長同等甚至之上，平子特意在大人兩個字上加重了音，就是想要嘲諷藍染。

  「只是覺得……」藍染並沒有因為平子的話而生氣，只是淡淡的說道「就連真正用崩玉覺醒的完全破面都要服從於我，你們這些半吊子根本沒有忤逆我的資格。」

  他說的這話好像是和平子一樣的刻意嘲諷，又好像是真正發自內心的傲慢，但無論是哪種，都讓人們極其火大！

  「其實，你們從當初的比爾馬克試驗場就該去死的，只不過為了獲得更多的數據而故意讓娜塔莉婭放你們走，雖說是獲得了崩玉的部分力量，但要說的話……」

  他低聲道「在那個時候，你們就已經全死了，在那之後存續至今唯一的理由，就只是為了服務於我，僅此而已。」

  「胡說八道！」

  平子尚能受得了藍染的嘲諷，但是有一個人卻是接受不了。

  那就是日世里！

  「去死吧藍染！」

  她帶上了假面，甚至於進入到了歸刃的狀態，雖然已經傷疲在身，可是至少在這一刻，她還是爆發出了自己應有的水準，足以與隊長相互抗衡的力量！

  「等下啊日世里！」

  看到她這般舉措，平子瞬間大喊一聲，但日世里早已經聽不進他的話了，她現在內心之中只想著鯊了藍染，為這麼多年的爭鬥畫上一個休止符！

  然而藍染看到她衝過來，卻只是淡淡的嘲諷道「就連心都被虛支配了嗎？面對掌控破面的我，用虛的姿態進攻。」

  面對衝過來的日世里，藍染僅僅只是高高的抬起手，將刀鋒衝上，然後緩緩降下來，就這麼簡單而已。

  然後，日世里就像是故意衝上他的刀鋒一樣，在刀鋒落下的時候，用身體接住了它！

  噗！

  藍染這一刀看起來軟綿綿的，但是對於日世里來說卻是根本無法接受的斬擊！

  她的右手，整個手臂都直接被藍染這一刀砍了下去！

  握著斬魄刀的手偏轉了軌跡，根本就沒有觸碰到藍染，日世里雙眼瞪圓，劇烈的疼痛衝擊著她的神經，讓她忍不住痛苦的嗚鳴著。

  但是，她絕不會就此屈服！

  於是強忍著這份痛苦，她用自己僅剩下的左手進行攻擊，但藍染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下一刻竟是來到了她的身後。

  根本就見不到藍染的揮刀動作，日世里的身上便又出現了一道血刃……

  然後，徹底的墜落下去。

  「我說了，我不會讓你們死的，所以為了這句話也在儘可能的控制著力量，不過……」

  就好像做了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藍染根本就沒看被他重創的日世里，而是繼續將目光放在了震驚中的護廷十三隊隊長們與假面軍團的身上。

  「踩過一隻螞蟻而不去殺死他，要精確的控制到這份力道是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