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道路的盡頭，超越者梁月（1000月票

  尸魂界的大法官，傳說中的四劍聖之一，真央靈術學院的校長梁月將要與另外一位劍聖剎秦展開決戰了。

  這個消息在淨靈廷內迅速的升溫，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著這一戰，甚至於因為這個消息，藍染等人叛亂的信息都顯得不算什麼了。

  這一戰註定是要登上尸魂界的歷史，在真央靈術學院的課本中被濃墨重彩記載的一筆，尸魂界的所有人都想觀看這一場戰鬥。

  但是，在戰鬥將要展開之前，護廷十三隊便已經做好了準備的措施，別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是淨靈廷中的死神，就算是高位的席官都沒有資格去觀看這一戰。

  現如今能夠進入中央禁區的，最低的都要副隊長水準的靈壓，其他的就算是大貴族也不能進入，但是再怎麼樣也還是由例外的。

  那就是黑崎一護一行人，這些人中除了一護與石田雨龍有著副隊長及以上的靈壓，其他人包括朽木露琪亞在內都沒有這個水準。

  而這一日，便是決戰的日子了……

  中央禁區內已經被圍出了一個極其巨大的區域，在這個區域之內，梁月安靜的等待著，死神們站在遠處觀望著也不出聲，一種異樣的寂靜在整個中央區域形成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都在期待著，都在擔憂著，同時一股無形的壓力瀰漫在了空氣之中，

  藍染叛亂，尸魂界正是極度需要戰力的時候，若是這個時候梁月一旦失敗……

  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截至到如今，梁月早就不只是代表著媲美山本元柳斎重國的頂級戰力了，如今他甚至可以說就是淨靈廷的本身！一旦他失敗，戰敗在剎秦的手上，那對於尸魂界來說絕對是巨大的打擊！

  「好……好強啊。」

  看著一直閉目凝神，安心等待剎秦到來的梁月，遠處的一護髮自內心的感慨道「哪怕……距離這麼遠，哪怕僅僅只是無意識間散發出來的靈壓，都讓我有一種快要出不過氣的感覺。」

  「……我們，倒是沒有什麼事呢。」不僅是井上織姬，大部分人都沒有感受到那種超然的壓迫，僅僅只有隊長級的死神才能清除的知道，裡面的人究竟是怎樣的境界。

  「那可是尸魂界的象徵啊，當然……不會簡單。」他們一旁的是日番谷冬獅郎，藍染事件之後過去了幾天，他也已經恢復了過來。

  此刻他雙手環胸，冰輪丸背在背上，一直靜靜的站著看向中央，聽到一護的話後才緩緩說道「在尸魂界之中，沒有人不知道『神劍』梁月之名，和我們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境界的。」

  在內心之中，他也在拿梁月與自己的老師源一進行比較，雖然沒有見過源一出全力，但是日番谷就是認為源一一定是與梁月同一境界的人。

  這是他的直覺！

  「真不知道……那個剎秦又會是什麼樣子。」一護話音剛落下，隨後他便瞳孔一縮，輕聲道

  「來了……」

  當然來了，因為在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壓力，就像一重看不見的山峰壓了下來一樣。

  在中央的梁月突然瞳孔收縮，肌肉緊繃。

  天上天下，在此刻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夠給他這種壓力。

  一個身影，沒有人看清楚那個身影是什麼時候到達的，就好像他一直都在那裡一般，剎秦出現在了梁月的面前。

  這時候一片落葉飄過來，飄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立刻落下，連風都吹不起。

  「許久不見。」註定要對戰的兩人卻沒有先拔劍，看到突然出現的剎秦，梁月一點也不驚訝。

  他是不是看到了剎秦是如何出現的？或者說他早就感知到了剎秦的到來？

  他們的境界不足為外人道！

  「許久不見。」

  剎秦同樣的說道，他們兩人語氣相仿，都如同哪怕天翻地覆也不會有一份焦急，無喜無悲，平淡如水。

  「我們都是這個世界上，將劍與靈壓修行到了極致的人，也是人體潛力的最高巔峰位置，前面的路，不知道是什麼，就算是古往今來的死神，百萬年的歷史之中達到我們這個成就的也是屈指可數。」

  剎秦背負雙手，淡然的說道「超越我們的，更是一個也沒有，此刻前面的路到底是什麼……也許我們今天交手之後，就會真正的明白。」

  「只是可惜啊可惜……」

  剎秦緩緩抬起頭，望向天空的一輪明月，忽然不似凡人一般的悠悠長嘆。

  「可惜什麼？」梁月問道。

  「可惜我們兩人，竟要在一群猴子的圍觀之下交手，真是諷刺。」剎秦長長的一個嘆息，又將目光環繞了全場一圈。

  在場所有的人，都聽見了剎秦的話，人們頓時都騷動了起來，但是被他的目光輕輕一掃，所有人卻又都沉默了。

  他的目光就好像有魔力似的，掃到哪裡，哪裡的人便不敢再發一言。

  「我們都是人，力量也都是刻苦修行來的。」梁月同樣看向了天上的明月，道「巔峰之下便是懸崖，我們都是人，遲早都會死。前方是否有路，誰也不清楚……」

  「不！我堅信，我們的前面一定還有路。只要今天一戰過後，你我交手，無論誰勝誰負，都會找出那一條路來。」

  剎秦垂下了自己的眉毛和眼皮，右手緩緩的伸向腰邊握在了他的佩刀上，用一種無比平淡的語氣道，「梁月！展現出真正的力量來，讓這些猴子一般的凡人看看什麼叫做力量吧！」

  「就如同我們最初的約定那樣，勝者……追逐更高的劍道！」

  握住刀的瞬間，他的氣勢再一次的變了，周圍的空氣仿佛形成了漩渦，又仿佛是空間本身都在扭曲，他還沒有拔刀，卻讓所有人的脖子上仿佛架著一把刀。

  而這種壓力又在下一刻消失了，因為梁月也已經握住了刀，那種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的感覺頓時消散的一乾二淨。

  這一瞬間，對於二人來說周遭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了，目光之中只剩下了彼此。

  哪怕此刻使徒進攻，無數的能量光束轟向了此地，他們也不會在意分毫。

  就如同剎秦所說的那樣，尸魂界的百萬年歷史到達他們這個境界的人，屈指可數。

  超越他們的，更是一個都沒有，死神天生具有的極限就仿佛是一個魔咒一般將所有的豪傑困鎖住，而在今天，他們兩個將正式對這神所設下的枷鎖發出挑戰。

  這兩個人的對決，從一開始就無關立場，更不是為了單純意義上的交手，而是在此刻要把自己的生命用最為濃烈的方式宣洩出去。

  讓死神們能夠在極限的盡頭，生生的開闢出一條路，百萬年的歷史中都不曾有人發現，不曾有人找到的路！

  這個路讓藍染惣右介窮極一生的尋找，但最終也只能找到利用崩玉的方式引入虛的魂魄打破界限，而單純的死神又能否突破……

  沒有人知道。

  壓力，又在無形之中凝聚著，原本被梁月所壓下的剎秦的靈壓，在此刻卻又以兩人的劍意以新的形式形成了一種壓迫。

  第一擊，便是如此的沉重……

  兩人都是擅長拔刀斬，所以在此刻凝聚著勢，用眼讀著對方的招，只待觀察出破綻。

  嗡！！！

  突然之間，由剎秦揮出一劍！

  這一劍是如此之快，誰都想不到僅僅只是第一擊便能夠達到如此程度，劍光就如同一道匹練，剎秦的身影在瞬間消失又在瞬間出現，眨眼間便來到了梁月的面前。

  拔劍！

  梁月也在這一刻揮刀，兩把刀對撞的瞬間，讓積蓄已久的靈壓與勢引爆了，以兩人為中心，整個中央區域都仿佛是地震了一般！

  在他們二人的上方，巨大的靈壓化作漣漪波紋向著遠處無止盡的擴散而出，隨後便是第二刀，第三刀……

  在這短短的一秒鐘內沒有人能夠數的清除他們已經進行了多少次的碰撞，

  「都是廢墟的世界，更適合我們兩個人揮刀！」

  僅僅只不過是片刻，周圍已經一片狼藉，剎秦在告訴疾馳當中大聲說道「不過這普天之下，能夠接下我這麼多劍的，恐怕也就只有你了！」

  「這個世界上的高手不止是你我。」梁月回應道，他再次揮出一刀，勁風將地面撕裂，剎秦的身影在一剎那間仿佛變味了狂龍，速度暴漲了近乎三倍！

  他不僅躲過了梁月這本來必中的一刀，更是在瞬間貼近了梁月的身體，梁月高高躍起，手中的劍一化為二，二化為四，四化為八，八化十六，然後墜下！

  剎秦再一次化作猛龍，正面向上對抗著不斷降下的劍，巨龍猙獰的張開大口似乎要將梁月吞噬。

  神劍進入猛龍之口，兩道光束交換了位置，梁月到達了下方剎秦到達了上方，隨後又再一次的掉轉方向。

  兩人從地上打到天上，又從天上打到地下，觀戰的死神已經分不清了誰是誰，哪怕使用靈壓知覺也無法捕捉到這種程度的神速。

  他們只能看到模糊的兩道光芒在不斷的交錯身影，劍與劍的清鳴與空氣的炸裂聲才是世界的主旋律。

  到了此刻，他們兩個人比劍更鋒銳，更凌厲！

  明月之下，仿佛有霧，但卻有沒有霧，有的只是在兩個人不斷的進攻下逐漸模糊的世界。

  月光變得淡了，淡如星光。

  而隨著兩人再一次的碰撞，星月的光輝就更淡了，就仿佛……

  天地間所有一切光輝之物都在兩人的劍上。

  突然間，天地中閃過一陣霹靂，仿佛將之前所有濃縮的星光全部集中在了這一剎那，隨後便是轟隆的響聲，天空變得更加陰暗了，仿佛要下雨了一樣。

  而也就是在這瞬間，兩道身影再一次的交錯而過了。

  而這一次的交錯，並沒有在落地的瞬間進行第二次的碰撞。

  只不過只有一部分人才能夠發現，兩人所站的位置，正是一開始他們的所在。

  梁月站在最初的位置，剎秦也站在最初的位置，只不過這一次他們並非是正面對峙，而是用身後對著身後。

  「找到道路了麼。」

  剎秦突然開口道

  梁月肅穆的點了點頭「找到了。」

  「可惜啊可惜……」剎秦再說兩句可惜「路的盡頭我已看盡，但盡頭之後的道路……終究是看不到了麼。」

  雖然如此說著可惜，但他的眼中全部都是一種希望的欣喜，仿佛找到道路的是他。

  梁月緩緩抬頭，一種新的境界在身上勃然而發，長達百年的極限，終於在這一朝得到了突破！

  此刻的他就猶如神一樣，突兀之間所有的一切都讓人無法察覺到了，原本隊長級的死神還能感受到他們這個級別的靈壓壓制力，但是在這一刻卻什麼都察覺不到了。

  就仿佛是……

  一片空白！

  「新的路很遠，沒有止境，你可以放心的去追逐。」梁月閉上了眼睛……

  而在同時，剎秦的雙眼黯淡下來，他瞳孔收縮，呼吸緩慢，同樣讓任何人都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只留下了最後一聲話語……

  「多謝……」

  他死了……

  一同達到極限的兩人，在這場超越極限的戰鬥中一人成功突破，一人身死……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場戰鬥居然會就這麼的結束，沒有想像中毀天滅地的破壞，也沒有想像之中的絢爛複雜，僅僅只是到達極致的速度與力量，僅僅只是逼命之下的竭力廝殺……

  純粹的劍與人，帶來了無比簡單卻又無比複雜的戰鬥。

  「談什麼謝……」梁月抬起頭，緩緩睜開眼睛，嘆道

  「我……應該謝你才對。」

  他的靈魂之中發出轟隆，梁月並不陌生，這是他的靈魂在重組，屬於死神的魂魄正在邁向更高的境界。

  現在的他，可以稱得上是一句『超越者』，哪怕是剛剛到達超越者的境界，但在境界上也已經凌駕於如今的所有死神。

  只不過下一刻，他的胸口處也突然迸發出了一道巨大的血花，鮮血如泉一般噴涌而出，梁月的視線變得模糊……

  然後……

  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