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藍染惣右介的計劃

  「使徒化……我沒聽錯吧。你……要成為那種誇張的東西嗎？」

  在場中唯一親眼見識過使徒力量的春水慘笑「也太異想天開了……」

  「異想天開嗎？」藍染回了一個嘲諷的笑容「是啊，人們總是如此，將過於崇高的理想當作不切實際的空談，所以才會區分出『神』與『人』，也才會區分出『超越者』與『平凡者』。」

  「京樂隊長，你說『使徒化』是異想天開，那麼就由我來問一問吧……」

  藍染輕輕的推了推眼鏡，緩緩說道

  「你們現在所進行的……是什麼？」

  聽著藍染說完話，春水想著更多的套出一些東西，於是又道「你不是說了嗎？『使徒化』的前奏——虛化，你該不會以為變成虛就能成為使徒了吧？」

  「想要成為使徒，單純的死神是做不到的。」藍染毫不介意的說著自己的計劃「因為靈魂的品質太低了，區區死神的境界根本無法容納使徒的巨大力量，所以想要成為使徒，就要突破死神的極限才行。」

  「大家都知道，死神的斬拳走鬼都有極限，一旦到達那個極限就無論如何也增長不了了，但真的是無論怎麼樣都無法再進一步嗎？」

  「不……其實是有辦法的，而且有且只有一條。」

  他看著周圍浮現出虛的靈壓的死神，緩緩說道「那就是……死神的『虛化』，只有在靈魂之中參雜了外力，甚至是與死神相反的力量，兩種相反的力量相互融合就會產生森羅萬象的。」

  「於是，死神的極限也便得以突破。」

  說到這裡，他突然一轉身，下一刻從身後便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袍的身影，正是浦原喜助。

  浦原喜助一刀斬下，配合上隱匿靈壓的斗篷，這本來是必中的一擊，但藍染僅僅只是稍微一個側身便躲了過去。

  浦原喜助急忙後撤，退到了隊長群之中。

  「想不到真的是你啊……」浦原看著神態自若的藍染，無法理解的說道

  「你膽子真夠大的，竟然讓幻象前去一番隊，不怕總隊長識破你的技倆嗎？」

  「……」藍染稍微愣了愣，隨後輕笑道「原來如此，你也看到了啊。那麼，我便完全放心了。」

  「放心？」

  「是啊，連你都看不出任何破綻來，那麼你寄予希望的山本元柳齋重國也是不可能看出來的。」藍染聳了聳肩，淡然道

  「說實話，你不該現身的，在大勢已去，節奏已經落入我的手上的時候，你應該繼續隱匿在一旁，然後伺機抓住機會去將證據搜集到山本總隊長或者梁月大法官面前的。」

  「大勢已去？何以見得啊？」夜一冷冷的說道

  「的確，作為四劍聖之一的你，實力的確很強。但現在我們這邊，可是有七個隊長級的人在呢，就算無法對抗你以及周圍這些……『虛化』的死神，難道你會認為我們跑都跑不掉嗎？」

  「……」藍染沉默了，似乎是默認了夜一的話一樣，隨即……

  突然露出一個微笑道

  「啊啊……時間也差不多了才是。」

  「什……？」藍染話音落下的瞬間，愛川羅武突然開始了暴走，他的臉上竟然也開始滋生出了白色物質！

  「怎麼會？是因為之前日世里的那一刀嗎？就連隊長都會中招？！」

  平子又驚又怒，但下一刻他也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在地，因為就連他的臉上也開始滋生出了同樣的白色物質！

  「就連我也……」

  他死死的抓著那白色物質，痛苦的看著藍染，隨即樓十郎也陷入了同樣的狀態。

  「平子隊長！」春水看著突然躺下在地面上痛苦掙扎的三位隊長，一瞬間竟是不知道該做什麼。

  如果說這三個隊長都中招了，那麼他呢？

  「……你，竟然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

  然而，浦原喜助卻似乎對這種症狀並不陌生一樣冷靜的說道

  「你難道不知道這麼做，會讓尸魂界毀滅的嗎？！」

  「……啊，你也認識到這種程度了啊。」藍染有些驚訝的看著浦原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便應該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吧？這樣似乎就不用讓我多說什麼了……」

  他突然轉過身，似乎就要離去了一樣，春水急忙呵斥一聲『站住』，於是藍染緩緩停下，轉過了頭，一臉淡漠的說道

  「京樂隊長，你剛才以為是你在『拖延時間』嗎？」

  「……啊！」春水正想回話，卻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痛，隨後他明顯的能夠感知到自己臉上仿佛要有什麼東西出來了一樣。

  「我也被……」

  「啊，隊長級的死神靈力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本來能夠瞬間侵蝕的『虛毒』，面對你們的時候還要消耗一段時間才能完成感染。」

  藍染的話如冬天的寒風一般冰冷，直接刺入人的靈魂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因為我正是需要不同等級的魂魄的『虛化』數據。」

  「普通的流魂街居民，死神隊士，席官，副隊長，隊長以及……在隊長之間靈壓都是出類拔萃的京樂春水……」

  他嘲諷道「從一開始，我便知道是你們要來，而你們的階層也完美的符合我的預期。讓我們重回剛才的話題吧……你以為……」

  「剛才是你在『拖延時間』嗎？不……」

  「其實在等的……是我啊。」

  「如果你們一開始便對我動手的話，我可能還會麻煩一點，但就是因為你想試探出我的目的，所以選擇了問話，而在這問話的時間中，便是『虛毒』對你們的侵蝕過程。不得不說……」

  「如果在面對我的一瞬間你們選擇聯手對戰的話，就算是我……也會頭痛一些吧，不過還是要多虧了你……我……」

  「才能兵不血刃的將七位隊長級的死神拿下來……」

  「可惡……」哪怕春水城府再怎麼深，在此刻也不由得產生劇烈的情緒波動，隨後他臉上的白色物質滋生的更多了。

  「原來情緒方面也會對虛化產生一定的影響啊，你們又幫了我一個忙呢，就這樣……」

  「永遠的留在比爾馬克吧，成為……我的實驗數據。」

  「藍染……」突然間，浦原喜助又開口了「一下子導致七位隊長失蹤，你覺得淨靈廷會放棄追查嗎？」

  藍染徹底轉過了身，似乎想和浦原喜助談談一般

  「當然會放棄追查了，因為很快四十六室便會得到一個事實。」

  「什麼事實？」浦原喜助緊跟著問道

  「因為浦原喜助與涅繭利的陰謀，導致了比爾馬克調查團全軍覆沒，並成為了你虛化邪惡實驗的犧牲品。」

  「哈……你覺得，四十六室會相信這種說辭嗎？你用什麼指證我？」

  「我……似乎並沒有說過，指證你的會是我吧？」

  藍染對著周圍輕聲道「出來吧，讓浦原喜助更加了解一點事情的真相。」

  隨後，在之前藍染等人出現的方向，再次走出了一個人影。

  在看到這個人影的瞬間，所有的人都懵住了……

  因為從遠處走出來的，那個人影竟然是……

  四楓院夜一！！

  沒錯，就是和浦原喜助身旁的四楓院夜一完全相同的面貌，相同的身材，甚至是連靈壓都完全相同的四楓院夜一！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藍染！」其中猶以夜一自己最為震驚，他對著藍染怒喝道

  「你從哪裡找來的冒牌貨嗎？」

  「……」然而藍染並沒有回答她，只是繼續對著浦原喜助說道

  「你之前曾經見到過另外一個『藍染惣右介』吧，你以為……」

  「那是我的斬魄刀，鏡花水月製造出來的幻象嗎？」

  「難道是你的複製人？」浦原苦笑一聲「你也太可怕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比這還要更深就是了，那個藍染惣右介，與我其實並沒有除了力量上的本質區別。」

  藍染又看向了新出現的『四楓院夜一』，道「你應該能夠感受得到吧，他們兩個人之間是完全相同的，硬要說不同的話，那就是斬魄刀是蘿嘉暫時無法複製出來的。」

  沒錯，另外一個藍染惣右介與四楓院夜一，正是蘿嘉以吸收資訊與靈魂依附之力製造出來的『克隆體』，而被蘿嘉製造出來的分身，靈壓可以媲美強大的隊長級。

  雖然無法製造出藍染等級靈壓的分身，但製造出夜一等級的靈壓還是足夠的。

  「但是，多虧了你幾乎從不以斬魄刀進行作戰，所以就算是這個夜一無法使用斬魄刀也無所謂。」

  藍染輕聲道「所以，她會代替你的身份成為四楓院的當家，成為刑軍的軍團長，成為二番隊的隊長，也會成為……」

  「揭發你浦原喜助陰謀的人。」

  四楓院夜一與浦原喜助的關係世人皆知，如果連她都指認浦原喜助做了這些事情，那麼……

  似乎就沒有申訴的空間了呢……

  「你這個傢伙……」夜一咬著牙痛恨道，她想不到居然會是『自己』背叛他們。

  而藍染似乎嫌這還不夠，便又火上澆油刺激著夜一道「我要多謝你才對，如果不是你將斬魄刀隱匿起來，我也沒辦法用蘿嘉的資訊體來代替一位隊長。」

  夜一大怒，但卻被浦原喜助攔了下來，此刻浦原似乎在飛快的接受著藍染說出的設定，又問道「梁月校長呢？用你的這種人偶將老師騙出去了嗎？」

  「他太礙事了呢，不過如果只是將他困住一段時間並不難做到，在我計劃的執行期間，便讓他這個變數遠離吧。」

  藍染最後輕笑一聲，然後便徹底的離開了，他頭也不回，似乎認定了這些人不會離開去揭發他一樣。

  被蘿嘉製造出來的夜一最後看了他們一眼，隨後也跟著東仙要與市丸銀，藍染惣右介等人離去了。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在他們離開之後，本想著利用自己速度優勢先一步回到淨靈廷的夜一被浦原攔了下來。

  「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浦原喜助苦笑道「正如藍染所說的那樣……」

  「你在說什麼呢？再不回去就讓藍染的陰謀得逞了！」

  「不，這虛化是一種無法中斷的連鎖反應。」浦原喜助向著尚沒有中招的大鬼道長與四楓院夜一介紹著虛化

  「這是，對使徒的分裂的一種模仿。」

  「一旦進入虛化的狀態，那麼便會成為一種『病原體』，而只要是魂魄，便會成為他的感染對象，而被感染的人又會成為新的感染源，也就是說……」

  「我們這些人，都已經成為了虛化病毒的放射器！」

  「一旦進入到靈體聚集的地方，那麼虛毒便會迅速的擴散開來，一般的死神只需要幾分鐘就會徹底被感染，就算是副隊長隊長級的死神也無法阻止這種虛化。」

  「哪怕再清澈的一灘水，只要加上一點泥也會變得混濁，而只要混濁了便不再是原來的自己。」

  「所以……我們絕對不能離開比爾馬克。」

  「因為一旦離開，那麼將會是……」

  「整個尸魂界的覆滅！」

  「居然會有這種事……」握菱鐵齋與四楓院夜一都驚訝了，後者也是指了指他們自己

  「這麼說，我們也會變成這副樣子嗎？」

  「還不能這麼說……」浦原喜助也是緊張萬分

  「藍染想將我們當成實驗體，通過不同等級的死神來觀察虛化的反應數據，整個比爾馬克都被他封了起來，看來真是吃定我們了。」

  「他太大意了，我雖然也對這種虛化現象沒有辦法，但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是可以避免虛化傳播的。」

  「什麼地方？！」夜一急忙問道

  「……現世」

  浦原當即回道「現世的人類有器子作為阻礙，靈子的病毒無法直接作用在器子之中，所以，不僅是為了躲避藍染的陰謀，也是為了不讓病毒傳播，我們只能逃到現世！」

  「說的容易……」夜一嘗試著打開穿界門，卻發現這個地方與外界似乎完全沒有了聯繫一樣，怎麼也出不去。

  但是下一刻，她突然愣住了，因為前方的空間在剎那間破碎了，一個桃紅色長髮的女人走了進來，而她的身邊，則是涅繭利！

  「真是狼狽啊。」涅繭利毫不留情的說著

  「確實啊，可以說是慘不忍睹……不過幸好你將我的話傳給了娜塔莉婭……」

  「……看起來，你這邊的問題相當棘手啊……」

  娜塔莉婭看著周遭虛化的死神，以及正在虛化的四位隊長，皺著眉說道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總之，說來話長……」浦原苦笑道

  「現在還能救我們的，就只有擁有轉移之力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