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緋紅與滅卻師

  「暫且就稱呼你為……」源一想了想，最終確認道

  「緋紅吧。」

  而且隨著他將虛的因子與引力之魂結合起來後，緋紅的能力極限是多少，他準備試驗一下。

  「墜落吧，地獄之王……」

  緋紅拔出斬魄刀，進行了歸刃，他全身膨脹了約有一倍，背後生出了紅黑相交的惡魔肉翅，黑色的氣息自周身流轉，金色的雙眼之中浮現了逆十字。

  暗紅色頭髮變得更長，在漆黑之中肆意飄揚。

  「常態之下還是操控引力，但極限是一千倍重力，可一旦歸刃，這個能力就會提升到……三千倍！」

  他向著前方伸出右手，然後用手指輕輕一點虛空，沒有任何的光波，也沒有任何火光雷冰等元素，但卻是發出了巨大的轟鳴。

  前方的一座由靈子之沙堆積而成的沙丘，在瞬間便被壓成了粉末！而且去勢不減，方圓數十米的區域都被壓的凹陷，最後形成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大坑！

  如果只是單純兩千倍重力的話，源一以當時54級的靈壓全開也不是不能一戰，但艷羅鏡典可怕的地方就在於各種各樣的能力相互組合，所以源一連與之一戰的想法都沒有。

  但如果是三千倍的重力的話……當時的他恐怕就真的完全不是對手了。

  哪怕是現在已經達到了60級，實力再度進步的他也不好說能不能扛得住三千倍重力！

  「不錯不錯啊，第一次做人偶就能製造成這種程度，我還是挺有天分的嘛。」

  源一為自己鼓了鼓掌，他感覺自己這一緋紅分身已經達到了史塔克的那個等級了。

  「如果我有幾十個這樣的人偶，那豈不是直接能當著尸魂界的面踏平綱彌代家了？」

  他下意識的發散思維想到

  「走吧，找個地方等待卡贊的好消息吧。」

  他控制著緋紅與自己飛行，向著虛圈的更深處走去。

  他接下來就要好好研究靈王碎片了……

  ………………

  靈王的左手負責掌管前進，右手負責停滯，雙眼能夠看到未來，除此以外他還擁有著無數的能力。

  完現術者們，之所以能夠擁有種種神奇的力量，便是因為他們體內擁有著靈王碎片的影響。

  源一看著自己最後的兩塊靈王碎片陷入了沉思，他將波動之力深入其中，只感覺到無邊無際，仿佛一滴水陷入了大海，哪怕只是一塊碎片卻連接著無限無盡的世界。

  靈王那浩如煙海的無邊偉力是構築三界的基礎，祂相當於三界的創世神，但被他創造出來的對象就一定沒有超越他的可能嗎？

  不，是有可能的！

  那就是虛！

  靈王同時兼具死神，滅卻師與完現術者之力，並且都是最頂尖的程度，以至於在力量上無人能出其右。

  但是，他還缺少了一個部分。

  那就是虛之力！

  靈王唯獨沒有擁有的一種力量，只要好好利用虛的力量，他未必不能超越靈王。

  「靈王的意志還在，但像他這樣的強者早就已經看破了生死，想要取代他並不是不可能，但要在他『死』以後。」

  「說不得還是要讓友哈巴赫鬧上一場。」

  既然如此的話，就得準備好能夠脫離『全知全能』的方法。

  讓友哈巴赫的全知全能都無法捕捉到的存在只有兩個，一個是擁有御眼之力的靈王右臂米米哈基大人，另一個就是石田雨龍。

  石田雨龍有什麼特質他不得而知，但米米哈基大人確實可以追求得到的。

  「東流魂街七十六區……『逆骨』，靈王右臂就在那裡……」

  但是，一個擔憂在他的心中。

  追求靈王之力的綱彌代家不可能不會聽說過米米哈基大人的傳說，也不可能沒有注意過它的存在，但卻依舊任由其被供奉在流魂街。

  一直到浮竹十四郎病重，他的父母將其移植到他的體內。

  「越是完整，越是強大，所蘊含的靈王意志就越多……而作為百萬年前背叛靈王的五人後裔，綱彌代家不敢接觸擁有較為完整的靈王部件？」

  他突然想到這一點，米米哈基大人的確可能擁有自己意志。

  他現在也不太敢去貿然接觸，一是害怕被這靈王右臂注意到，二則是擔心靈王宮的真命呼和尚。

  以他眼和尚的能力，他之前襲擊綱彌代家搶靈王碎片的事情大概率已經知道了，畢竟他親身下了一趟尸魂界。

  他現階段還是很忌憚這個老不死的，萬一他腦袋一抽要把他也和已己巳己巴一樣做成斬魄刀怎麼辦？

  想到這裡，他繼續沉入了靈王碎片的世界之中。

  ………………

  公元544年，東羅馬帝國在查士丁尼的統治下終於征服了義大利，西班牙的西哥特王國發生了內亂，歐洲爆發的瘟疫從義大利、安條克、敘利亞、巴勒斯坦、波斯、英國傳到了愛爾蘭。

  而在這一年，滅卻師每隔數十年就會誕生的『不全之人』在一個鄉下長大了。

  卡贊順著流言來到此地——

  在好不容易找到滅卻師並從他的口中得到的情報，在愛爾蘭鄉下，有一位連弓箭都無法製造的滅卻師。

  連他的父母都將其拋棄，認為他是不祥之兆讓他自生自滅，因為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才能的人。

  與生來神聖的友哈巴赫不同，這類特殊滅卻師通常只有『賦予之力』而無『收回之力』，如哈斯沃德那樣將周圍的人打造成天才自身卻沒有任何才能。

  「喂，你不會死了吧。」

  此刻，天昏。

  卡贊走到一個趴在地上的小男孩兒身前，發出雄渾的聲音。

  沒有任何反應，辛辛苦苦踏遍了大半個歐洲，該不會最後只得到了一個屍體吧？

  他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身上有幾處撕咬的傷口，面容上更是能看出明顯的飢餓，就在卡贊以為他死了的時候，這位滅卻師中的不全之人發出了微弱的哼唧聲，以此來原告自己還有著一點點生命痕跡。

  「先拿回給本體去吧。」

  卡贊一喜，如果這個滅卻師死了，那他就要再等幾十年，畢竟每隔幾十年才會誕生一個類似的滅卻師。

  於是他打開黑腔，叼著這個小滅卻師的身體回歸了虛圈。

  而這……

  也正是一切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