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志得意滿不可取

  原以為紛爭已經離自己而去的渡邊澈，沒想到剛過午休，就聽到一個可以翻盤的消息。

  準確的說，應該是他被埋沒的原因。

  下午第一節是英語課，小泉青奈作為督導，利用自己的課程說起測驗的事。

  走進班級的時候，她看到大家全都垂頭喪氣的樣子，像是朋友一樣笑著說：「大家還在為沒有拿到第一懊悔啊？」

  「是——」國井修托著長長的語調回答。

  渡邊澈瞅了這傢伙一眼，新生一共160人，你一個100名之後的人傷哪門子心？

  「雖然夢想沒有達成，但督導我還是要表揚大家，每個人比起月考時都有了很大進步，特別是渡邊。」

  面對小泉青奈欣慰的眼神，渡邊澈卻沒有一點被表揚的高興。

  「督導，我雖然進步了一名，但以人數算，還是第三位，本質上沒有進步。」

  「怎麼會呢？」小泉青奈笑起來：「渡邊你考的是文科，分數886點。去年考入東京高等學府的學生，統一測驗文科最高分是883點，雖然卷子相對簡單，但你也才剛入學呀，已經非常非常優秀了。」

  渡邊澈想了一下，問：「老師，清野同學還有美姬，她們是文科還是理科？」

  「這就是督導要表揚你的理由哦，她們考的是理科。而去年考入東京高等學府的學生中，統一測驗理科最高分是893點，清野同學和結城同學只有888點，某種意義上，渡邊你比她們更優秀！」

  渡邊澈愣住了。

  小泉青奈看著他的表情，解釋道：「之所以沒有分開排名，讓選擇文科的同學和理科一起排名，是因為畢竟剛開學，文理科還沒有最終確定，而且文部省也不會允許。」

  什麼嘛，原來自己才是第一，果然天道酬勤。

  渡邊澈快喜極而泣了。

  他舉起手：「督導，我請求重新安排一場測驗，我考理科，或者她們考文科。」

  「你想拿第一？是準備讓清野同學做什麼嗎？」小泉青奈杏眼不滿地審視渡邊澈：「渡邊，你已經和結城同學在一起了，要專一。」

  說起這事，班級里鬨笑起來。

  這個年紀的人，總是喜歡拿男女關係來取笑。

  「督導，」渡邊澈無奈道，「重新組織的測驗不是測驗，所以不會有誰是第一，誰就可以讓另外兩人隨便做什麼的條件，我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實力。」

  說是這樣說，但以另外兩人的自戀，只需要簡單的激將法就可以了吧？

  這種事私底下談好就行，沒必要讓其他人知道了，這是屬於他們三人的遊戲。

  「這樣啊。」小泉青奈想了想，「如果你能爭取到另外兩人的同意，督導會想辦法說服校長，給你們安排試卷和測驗場地。」

  「太好啦！我最喜歡小泉督導了！」

  「喔——」

  「渡邊，你這傢伙！明明已經有結城同學了，還和我們搶小泉督導！」

  「不可饒恕！」

  小泉青奈鵝蛋臉微紅，嗔怪地瞪了眼渡邊澈，她拍了拍手，示意眾人保持安靜。

  「這次除了渡邊取得非常出色的成績，還有很多同學取得了進步，比如說」

  ——————

  原本測驗結束，社團活動恢復正常後，渡邊澈只需要在周五這天去一趟人類觀察部，但今天非去不可。

  他走在去社團大樓的廊道上，感覺腳步都輕快了許多，人也更加自信了。

  人類觀察部活動室，孤單地座落於社團大樓五樓最里側。

  原本是一間儲藏室，牆邊堆滿雜物。在僅剩的空間裡，擺了一張老舊的櫸木桌。

  當然這是之前，當結城美姬踏進這間活動教室後，除了櫸木桌和鋼管椅，這裡被布置成了一個小而奢侈的客廳。

  渡邊澈最喜歡這間活動室的地方，是到了黃昏，整個教室會被夕陽染成一片蜂蜜色。

  微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來，啪搭啪搭地翻動了櫸木桌上清野凜的書，或者他的西班牙語字典。

  而現在，這間活動教室即將成為他研究《服裝與設計》的私人領地。

  另外他已經決定，如果重考拿到第一，他就浪費一萬積分兌換 精通級·攝影 。

  一直以來十分理智的渡邊澈為什麼會這樣做，他也搞不明白。

  不過男人嘛，欲望的奴隸，或權利，或美女、或金錢。

  渡邊澈不喜歡權利，對金錢也只是抱著夠用就好的想法，對美女也沒十分的渴望。

  他只是一個純粹的攝影愛好者。

  原諒他這一點點私人愛好吧。

  「攝影講究光線，只要光線好，拍什麼都好看，活動教室的光線就非常不錯！嗯！」

  拉開活動教室的拉門，裡面的氛圍表面看起來很平和，結城美姬和清野凜兩人一如往常，各自看書吃東西。

  但想也不用想，她們肯定已經經過一番爭論，達成了某種妥協。

  「嗯哼。」渡邊澈清了清嗓子，「下午好兩位，有件事想和你們說一下。」

  「什麼事？」清野凜做出回應，同時繼續看著手裡的精裝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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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邊澈把文理科的事說了一遍：「.所以，我想，為了公平起見，我們還是重新進行一場考.」

  「渡邊同學，」清野凜依然看著手裡的書，「不要給自己找理由，人只有承認失敗，才能繼續前進。」

  結城美姬不屑地補充一句：「不夠強大的時候，要學會乖乖屈服強權。」

  於是，幻想了一路、拼盡全力與宿命抗爭的渡邊澈意志沒能傳達便被消滅，一腔抱負無處可去，夙願漂流於虛空。

  雖然他也沒真想對另外兩人做過分的事。

  「今天我先回去了。」意志消沉地說完這句話，渡邊澈便準備離開這間令人討厭的活動教室。

  這次先放過她們，下次要堂堂正正的成為第一！

  「對了。」清野凜開口，「麻煩你把這個貼在社團大樓的布告欄上。」

  渡邊澈接過傳單，上面寫著：

  「幫您成就愛情，需要的人請至五樓人類觀察部。」

  「我們會為您保守秘密，也請您相信我們的能力」

  「BY：人類觀察部」

  「你還真打算這樣做？」

  「和不願意承認失敗的渡邊同學不一樣，我很清楚自己在戀愛上稍有不足。」

  「稍有不足.清野同學，你談過戀愛嗎？根本就完全不懂吧？」對方說話不客氣，渡邊澈也沒好氣。

  「渡邊同學和結城同學不過才交往幾天，我認為你還沒有足夠的經驗來和我說這句話。」

  話是這樣說。

  「無聊。」這時結城美姬站了起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不會再來這裡，渡邊你也不准來。」

  清野凜也站了起來，她背靠著敞開的窗戶，雙手抱胸：「按照約定，我是第一，有權利讓你們做任何事。」

  結城美姬冷笑道：「我也是第一。」

  「你的第一是怎麼來的你很清楚。」

  「我當然很清楚，但我還是第一。」

  「那個，」渡邊澈開口，「某種意義上我才是第一吧？」

  兩人同時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渡邊澈不樂意了：「有本事重新考一次！美姬就算了，清野同學你敢說自己一定考得過我嗎？」

  結城美姬笑吟吟地看著清野凜。

  清野凜撩了下長發：「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們兩個會在一起了，明明已經輸了，卻依舊不願意承認現實。」

  「請直接回答我，考得過，還是考不過。」渡邊澈直視她的眼睛。

  清野凜微微撇開視線：「我憑什麼回答你？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布告欄上「清野凜」排在第一位。」

  「你不是說，承認自己的不足也是你比我優秀的地方嗎？」渡邊澈不懷好意地提醒道。

  「我888點，你886點，這還是在我教你『北方四島之爭』的情況下。」

  說起這個，渡邊澈感覺自己作弊被抓了一樣，瞬間就沒了底氣：「期末考的時候，你給我等著，對了，你們打算考文科還是理科？我要跟你們考一樣！」

  兩位美少女同時陷入沉默。

  渡邊澈笑了：「你們慌了是不是？肯定怕我超過你們！

  還說「那種程度的知識，老師沒講之前不會的腦子不行，老師講完之後還不會的更不行。」

  「那種程度的知識，沒有隨著年齡增長，自然而然就會的人類，可以淘汰了。」」

  兩位美少女臉色鐵青。

  渡邊澈的記憶力很好，把兩人說過的話完整複述了一遍。

  清野凜輕吐一口氣：「看來我有必要認真起來，讓有些人清楚知道自己和我的差距。」

  結城美姬則表情恐怖地盯著渡邊澈，冷笑著說：「今天晚上，我要好好懲罰你。」

  「……我、我開玩笑呢。」

  「跟我來！」結城美姬頭也不會回地命令道。

  「美姬，你看，我還得參加社團活動。」渡邊澈求助地看向清野凜，指望她能繼續和結城美姬唱反調。

  清野凜輕笑一聲：「渡邊同學，走的時候不要忘記把傳單貼在布告欄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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