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克魯澤的錯愕與驚訝

  「太弱了······」

  「為什麼你們這麼弱····」

  「就沒有能打一點的麼····」

  「為什麼這麼弱的你們也有資格活在世上，而我卻要承受這樣的人生軌跡·····」

  「來一個足以摧毀我的傢伙啊——」

  「還是說只有弱者才有資格生存，而強者就要遭受壓迫·····」

  「這荒謬的世界，應該終結才對吧····」

  「·····」

  克魯澤大腦內突然傳來了熟悉而陌生的聲音。

  感受著聲音中傳來的意義，以及心中那讓人倍感不適的感覺，克魯澤感覺整個人有點懵。

  這個聲音是諾爾的，雖然語氣和語調有些不對勁，但應該是沒錯了。

  但為什麼諾爾的聲音會從自己大腦里出現？自己為什麼會知道這是諾爾·卡西亞？

  還有那種感覺是什麼？

  為什麼心中有種壓抑的感覺·····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克魯澤眉頭緊皺，感受著腦海中出現的，讓他無法理解的東西暗自皺眉。

  這種完全脫離了設想和掌控的情況出現，讓克魯澤一時愣在了原地。

  同時也在他心中帶起了無限遐想和探知欲。

  難道說諾爾·卡西亞身上有什麼地方是自己沒有發現的·····

  轟——

  還沒等克魯澤思考完畢，前方忽然傳來一陣爆炸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抬頭間，漆黑強襲被斜肩斬落，翻著濃煙從半空中落下，本就因為暴風高達而遭受創傷的漆黑強襲，在聖約手中堅持了不到半分鐘。

  伴隨著雨滴微風的吹拂，手持雙刀的暗紅色機體自煙霧中浮現。

  紅色死神——

  或許有起錯的名字，但絕對不會有搞錯的外號。

  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壓抑感，讓後方趕來的決鬥短劍遲遲不敢有所行動，更有甚至甚至向後倒退了數米。

  那是來自心理上的壓抑和恐懼，就好像靠近對方就會真的死亡一樣讓人窒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叢雲劾看著前方漂浮的機體，下意識的緊了緊駕駛艙內的操作杆。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心中確實產生了不想靠近對方的感覺。

  遠遠的，負責斷後的尼高爾等人看了眼漂浮在半空中的機體，轉身間咬牙離開了戰場。

  雖然不想承認，但好像繼續下去自己真的會變成拖後腿角色了。

  「真是個不得了的傢伙啊——」

  加迪·魯號內，馬蒂斯看著緩緩靜默的戰場，眼中閃爍著莫名神采。

  如果不是因為聖約的一切行為都被眾人看在眼裡，他們甚至都以為這不是聖約了。

  其實嚴格來說，此時的聖約確實不是聖約，應該說是諾爾才對。

  不同於進入SEED模式，諾爾已經沒有了駕駛艙這種概念，在他看來自己就是聖約，聖約就是自己。

  他清楚的知道聖約的極限，甚至能知道聖約四肢的各個薄弱點。

  極致的微操誤差能達到正負三毫米。

  這就是此時的聖約高達，同時也是諾爾所能達到的極限。

  「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展開啊——」

  看著沒有任何反應的通訊儀指示燈，品味著方才腦海中的語調，克魯澤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這種無法理解的情況，讓他有些有種想要探究的愉悅感。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他知道這一定是一種非常有意思的東西。

  「你們不過來麼？那我就過去了——」

  轟——

  突然，原本靜默的聖約引擎轟鳴啟動。

  眨眼間便沖了出來，朝著距離最近的機體揮刀落下。

  速度快到讓人無法理解。

  嘀嘀——

  刺耳警報在迅雷高達駕駛艙內響起，尼雅·馬蒂斯抬頭間，閃爍著殷紅光芒的斬艦刀散發著死亡氣息逐漸靠近。

  聖約高達確實得到了完美的駕駛員，但就和人類有極限一樣，機體也有屬於它的極限。

  狀態提升，不代表機體功率也違心提升了。

  他們之所以會感覺視線追不上聖約，是因為聖約移動的詭異並不是正常的人類視角。

  高達的視線範圍和人類的視角差不多，所以一旦對方做出了有違人類觀視習慣的動作，那你也會下意識的丟失對方的視野。

  而在這種不過數百米的戰場範圍中，以聖約的速度，一瞬間的影像丟失，就會出現這種這種好像聖約跨越時間的錯覺。

  但當聖約攻擊時，一切又恢復到了可接受範圍。

  至少尼雅·馬蒂斯的視線內依舊清晰可見聖約高達，和聖約手中飛速靠近的光束軍刀。

  「躲不開·····沒有辦法規避·····」

  尼雅·馬蒂斯看著飛速靠近的光束軍刀，眼中露出了一絲錯愕與驚恐。

  沒有證據，只是有這種感覺。

  就好像對方知道自己會如何抵擋一樣，光束軍刀的移動軌跡和角度，完全落在了自己的死角範圍內。

  趕不上了——會死的！

  聖約高達散發著讓人膽寒的冰冷氣息靠近，讓尼雅·馬蒂斯近乎窒息。

  「難道我要死了麼····不！」

  「姐姐的夢想還未完成！我還不能死！」

  恍惚間，尼雅·馬蒂斯想到了初見馬蒂斯的場景，那是一個充滿鮮花和陽光的世界。

  所以——

  轟——

  在死亡的刺激下，尼雅·馬蒂斯只感覺身體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崩裂開了。

  恍惚間，腦海中出現了某些無法理解的聲音。

  但現在不是探究這一切的時候，隨著世界清明，尼雅·馬蒂斯腦海中有了決斷。

  在荒謬和恐懼中，尼雅·馬蒂斯循著第六感使用了盾牌。

  鐺——

  伴隨著機體傳來的震顫，和戰鬥用輔助系統的事後提示，火花飛濺間，一柄斬艦刀在盾牌上顯得格外刺眼。

  「擋下了——」

  尼雅·馬蒂斯臉上露出了錯愕的表情，要知道她剛才選擇抵擋的位置可是有點兒歪的。

  「終於遇見一個有意思的傢伙了——」

  又是那莫名其妙的聲音響起，尼雅·馬蒂斯皺眉間駕駛迅雷高達奮力一推。

  雖然不知道這個聲音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但無所謂了，只要可以繼續戰鬥，什麼都可以接受！

  「什麼？」

  然而在尼雅·馬蒂斯錯愕的眼神中，MS推動間沒有預想中的頓挫和阻力，迅雷就好像推在了空氣上一樣，甚至連機體都因為出力過猛而出現了一絲踉蹌。

  「希望你能活下去吧——」

  戰鬥用輔助系統傳來讓人心悸的波動，鮮血仿佛凝固一般的恐怖戰慄自心底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