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昔年舊友，不死天皇蹤跡再現（求訂

  輝煌盛世將落幕，許多人都老了。葉凡的身邊，天庭之中很多老面孔或是老去隕落，或是被新面孔取代。數千年過去了，一代新人換舊人，天兵天將都更迭了一代。

  而今執掌天庭的中流砥柱，都是葉凡昔年好友的後代，各自威震一方，而他們本身則大多是在人生盛年或者臨近暮年的時候，與同代親眷一起自封。

  天庭初代雖然只剩下葉凡等寥寥幾人，但後代的年輕子弟不少，一群娃娃經常圍著葉凡玩鬧，好不熱鬧。

  「小武，你給我站住！」

  一道金光忽然在葉凡眼前掠過，他連忙伸手一抓，一個幾歲大的金色小猴子被他擒拿在掌心，呲牙咧嘴，葉凡笑著拍拍它的腦袋，「你這小皮猴子，怎麼又從神源當中跑出來了。」

  小聖猿小武，聖皇子和六耳獼猴的後代。鬥戰聖猿一脈生育力極低，聖皇子和六耳獼猴只有這麼一個後代，天賦實力強大的驚人，不說在小輩中獨占鰲頭也差不多。

  這個小猴子也被天庭寄予了厚望，希望他可以超越父輩，所以和那自稱宇峰大帝的成仙鼎神祇小胖子一樣，早早被封印了起來。

  只是這小皮猴子天性好動，經常逃出來搗蛋，葉凡也不是第一次抓到這小猴子出逃了。

  曾有一次，小猴子大鬧天宮，跟一群天兵天將的後代玩耍，差點將天庭主殿給拆了。這件事甚至驚動聖皇子從仙源中破封，狠狠揍了它一頓。

  關於這小猴子，葉凡、龐博等來自地球的人，感觸頗為複雜，葉凡的弟子花花曾為小聖猿起名為孫悟空，與鬥戰勝佛的法名相近。不過遭到其母的極力反對，六耳獼猴為此追殺花花十萬里，揍的他抱頭鼠竄。

  「天帝叔叔，我們不在不死山逛逛嗎……」

  葉凡抓著小猴子走出不死山，根本不搭理，這皮猴子剛才明顯就是衝著不死山內神藥園去的，蟠桃樹和一些神藥子株就在那個方向，放一隻皮猴子去蟠桃林？開什麼玩笑！

  他走出不死山時，正好看到天帝坐騎龍馬在遛彎，它雖然比葉凡年歲還高一截，但因為當年啃食過不止一株藥王，所以氣血還算旺盛，不過也開始走下坡路了，過些年也準備自封。

  遠處，黑皇在銀血雙皇的陪伴下，優哉游哉的巡視天庭，它也老了許多，失去了過去的狂野氣，連漆黑如綢緞子般的毛髮都有些向灰白轉變，不過這傢伙的壽元根本不成問題。

  黑皇是無始大帝養的狗，不僅吃過不死神凰藥，還曾得到過無始大帝的伐毛洗髓，底子很厚，壽元綿長。

  「閒的忒無聊了，我們出去轉轉。」

  黑皇提議道，葉凡點頭，抓著皮猴子在肩頭，與大黑狗還有龍馬一同走出了天庭，進入星空。

  「唉，本皇真是不甘啊，這麼多年過去，等了大半生，都沒有見到先天聖體道胎出世。」

  黑皇這樣子念叨著，葉凡聞言搖頭苦笑，沒有說什麼。

  星空無垠，他們走過一片又一片的星系，一條金光大道鋪展在腳下，很快就能橫渡到另一地。

  宇宙中各族見狀都全都敬畏，人們知道，這是天帝出行，儘管他很多年不曾出世了，但是關於他的傳說，始終不絕，震動十方。

  「天帝不朽，無量劫中長生！」

  「天帝長生，紅塵證仙！」

  「天帝十萬歲！」

  ……

  宇宙各地都有人山呼，發自真心。葉凡曾參與平定禁區，又鎮壓宇宙避免動亂，統御九天十地，讓許多強族心中敬仰。

  浩瀚的天宇，無垠的長空，在金光大道下不斷的倒退。忽然葉凡露出異色，停住了身形，看向遠方星系。他一念碎九天，感應到了極盡星空深處的異常，睜開了源天仙瞳觀看。

  金光大道鋪展，載著葉凡、小聖猿、黑皇與龍馬跨越星河，來到了一片枯寂之地。那裡有一大片霧靄，無邊無盡，灰濛濛厚重如鉛雲，竟壓的宇宙虛空在龜裂，遮蔽了日月星辰。

  「這是什麼東西？」

  龍馬倒吸冷氣，因為那種灰霧將大片的星辰籠罩後，直接就吞噬了，吸走精氣後，只留下了塵埃。

  「魔鬼霧？」

  葉凡眼神略顯凝重，他曾在永恆星域的古籍中看到一篇記載。魔鬼霧，極度恐怖，但究竟是什麼，記載不詳，無人能說清。

  它是傳說中的禁忌之物，為毀滅級的，一直以來都難以界定究竟是否有自主意志、是否為生命體。

  「這玩意與不死天皇有關？這麼多年，他的力量終於再現了嗎？」

  黑皇也是露出凝重之色，這麼多年來，它查了很多關於無始大帝與不死天皇的孤本典籍。不死天皇死而不滅，遁入夾縫世界重生，而無始大帝就在那邊，所以它一直有所關注。

  「應該是昔年所留，而不是死後重生的布置，無需在意，就讓我看一看魔鬼霧究竟是什麼。」

  葉凡自信說道，而今他身為天帝，天下無可阻擋，即便是不死天皇留下的東西也不行。

  「好濃的煞氣，我知道了，真的與段德送我的那本自葬穴中挖出的古籍記載的一樣，這是帝屍腐爛而成的屍氣變異而成。」

  黑皇的聲音中透出忌憚，大帝一般情況下即便死去也是萬劫不朽，就算是隕落也會化道，幾乎沒有出現過有腐爛的皇道級屍體。

  但物極必反，總會有反常的事。昔年不死天皇就曾經尋得一具腐朽的皇道古屍，煉製了綠玉龜禁器作為針對自封至尊的底牌，而這裡的魔鬼霧則是剩餘的一部分。

  葉凡以大法力破開魔鬼霧，進入其中之後也是微微變色。這種灰霧很詭異，也很可怕，強大如他可以抵住，但是一般准帝根本扛不住這種力量，核心處的魔鬼霧，可以讓准帝九重天的將成道者都化成膿血。

  「可怕的力量，這就是天帝級的手段嗎！」

  龍馬頗為震驚的道，作為天帝坐騎，他也有著近乎另類成道的戰力，遠超一般的准帝九重天，但在這灰霧之中卻幾乎承受不住。

  當接近核心區域時，葉凡發出光輝，這塊區域的灰霧尤為驚人，猶如一頭皇道古獸，甚至能吞噬古代至尊的精血，竟想掠奪他的精氣。

  「不簡單啊，這種東西若是對付年老的至尊，會很有用，會讓他們血氣更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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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凡低語，而後搖了搖頭，這應該是不死天皇昔年未成長起來時專門煉製的手段，也就只能針對氣血兩枯的古代至尊，而現在的九天十地，基本上是沒這一類群體了。

  葉凡深深體悟之後動用大法力拘禁虛空，將灰色霧氣盡數收攏，魔鬼霧散盡，一座石島漂浮在宇宙當中，一口深潭在上，是神魂潭，不死天皇在長生路上的蛻變產物。

  石島上方，有一座古殿沉浮，那座古老的建築很神秘，懸在宇宙中，隔絕了一切氣機。

  「葉兄，好久不見啊！」

  葉凡等人靠近的時候，古殿之門被開啟，走出一個男子，雄姿挺拔，肌體矯健如龍，呈古銅色，長發披散，很是濃密，但是當中夾雜上了幾縷白髮。

  「齊麟！」

  葉凡認出此人，正是昔年北斗天驕南妖齊麟，算是他同代之人，如今也已另類成道，當真不可思議。

  「妖神？」

  龍馬也很吃驚，當年在星空古路上見到過。

  「南妖！」

  黑皇一嘆，當年北斗的幾位天驕之一，一別這麼多年，而今才再相見，讓人感嘆歲月啊。

  昔年一別，南妖風華正茂，朝氣蓬勃，現在雖然血氣依舊旺盛，成為了一位絕世強者，但是已經六千多歲了。

  葉凡也是心有感慨，星空古路上最後一別，直到今日再相逢，一晃就是數千年啊，若是常人早已成塵。

  「鏗！」

  葉凡飛身過去與齊麟打招呼，忽然間一掌拍向後者的身下，就見一道仙光從那神魂潭終會飛出，燦爛無比，散發著五色玄光。

  「不死天皇？這應該是他早就放棄的力量，已經割裂的因果，為何又重新收回啟動了？」

  葉凡將齊麟還有另外一個從古殿中走出的倩影護在身後，一道仙芒劃破亘古的寧靜，從神魂潭衝出，再現了開天闢地的真義，如一個神魔復甦，從混沌中覺醒，霸氣蓋世。

  這一道仙光幾乎超越了人世的極限，無以倫比，震撼宇宙萬古，太過犀利與霸道，縱然皇道至尊也難以抗衡。

  「不死老鬼，你都已經戰敗身死了，還作什麼妖！」

  葉凡朗聲開口，雙手結印，釋放大道之力，符文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勾動了古今，像是貫穿了仙界，帶動起難言的道力。他結印後拍出，所有符文融合，綻放仙光。

  天帝鎮殺，符文壓萬古，一掌拍在神魂潭上，撞出了讓大宇宙崩潰的力量。大道之花在綻放，兩者間絢爛的芒劇烈燃燒，誦經聲響起，成為了永恆，天帝對決天皇，足以震驚萬古。

  「人世又有天帝級？熟悉的氣息，竟然是你……我會逆天歸來，葬掉這一方世界的一切……」

  不死天皇的聲音在天地間迴蕩，神魂潭撕裂虛空，點點光芒再現了遠古洪荒，那是時光的碎片，這一幕像是在逆轉時間長河，最終神魂潭消失不見，遁入了未知的時空。

  「這是怎麼回事？」

  一場大戰虎頭蛇尾的結束，龍馬、黑皇和小猴子連忙來到葉凡身邊。南妖齊麟身邊還有一人，紅顏禍水，青絲白髮，是當年北斗有名的絕代佳人齊禍水，南嶺郡主齊琪。

  「葉凡，你證道大帝了？」

  南妖齊麟驚異道，古殿可與世隔絕，他們兄妹被困於此很多年，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並不知道太多。南妖齊麟另類成道，也算是當世至強，但方才葉凡與不死天皇后手的短暫碰撞，讓他感覺根本無法力敵，故而才會有些失態。

  他很好奇自己被困的這些年，世間到底都發生了一些什麼？當年的葉凡雖然也算驚才絕艷，但世人皆知，那個時代的葉凡，最多也就有資格成為大成聖體，最有希望證道的，還是那一位。

  「我是當代第二個證道者，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情……」

  葉凡向著南妖兄妹二人講述了與他們在星空古路短暫重逢一別之後的很多經歷，又是感慨道：「一別這麼多年，能見到你們，這種感覺很好。」

  這些年熟悉的面孔消失不少，或是自封，或是老去隕落，他現在很珍惜每一個故人。

  「沒想到啊，這些年的九天十地竟如此精彩，恨不能得見混沌大帝風采，不能與諸天至尊爭鋒……」

  南妖一陣感慨，接著講述起了昔年之事，他們兄妹在星空古路磨礪之時發現了古殿，進入當中後發現，這是不死天皇曾經的悟道閉關之地。

  兄妹二人在此修行，不曾想隨著修為加深，激活了古殿，神魂潭破碎虛空而來，且魔鬼霧亦出現，將此地包圍，困住了他們，好在古殿特別，可阻止腐氣接近。

  南妖兄妹在此一困數千年，修為日益精深，及至南妖另類成道，有把握離開，但卻頗有些沉迷神魂潭的妙處，不願輕易離去。

  「葉凡，我得感謝你，現在想想，這些年的神魂潭，的確發生了一些變化，我竟沒有注意到。」

  南妖齊麟向著葉凡感謝，方才若非葉凡擊退了不死天皇的後手，待得這後手發動，倒霉的就是他們兄妹了。

  「不死老鬼看樣子也是不顧一切了，竟然都在回收曾經蛻變遺棄的力量，重新承接回過去的因果……」

  葉凡離身在古殿推演了一番，對於不死天皇的狀態有了些許把握。

  神魂潭是不死天皇的靈魂殘留物，為蛻變後所留。這個層次的強者都明悟與天地的因果，要麼選擇加深聯繫，要麼選擇蛻變後隔斷因果，輪迴湖和神魂潭這類東西就是割裂因果的產物。

  段德和不死天皇留下這兩樣與長生有關的東西，算是對天地的一種補充、彌補，同時也將他們的因果留下，當後繼者從中獲得力量，也是將他們留下的因果承接過去，而他們自可藉此超脫。

  這種割裂因果超脫的路子，源頭還是亂古之前那些仙域仙王的做法，段德和不死天皇都和昔年的仙域關係匪淺，修行道途中不自覺走上這種路子。

  原本神魂潭已經算是被不死天皇割裂遺棄的因果，基本上和他是沒關係了，但現在卻被其重新取回，證明不死天皇狀態極為不妙，有些不顧一切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