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恭迎聖皇歸故土

  紫薇，北海。一處神秘的海域，一座古島坐落在黑色的海洋中，上面生機勃勃，古藥無盡，藥香撲鼻。

  最讓人驚憾與心動的是，在島中有一株古木，色澤金黃，如黃金鑄成，黃金葉片豐茂，流動太陽聖力。

  古老的湯谷，不知何時從東海到了北海，這也是無數歲月以來無人能夠找尋到扶桑神樹的原因，而伴隨著太陽聖皇回歸紫薇，湯谷也重新出世。

  湯谷也可稱為暘谷，為太陽升起之處，很有神秘的色彩。它與另一處密地「虞淵」相對立，虞淵為日落之處，於大荒北經中曾有提到。

  北海，漆黑如墨，大浪碎雲，黑濤連天，浩瀚無邊。不過這浩瀚的黑海卻無法侵入湯谷一寸，這是一片祥和的淨土。島上生機勃勃，老藥遍地，各種藥香撲來，讓人如受洗禮，毛孔舒張。

  一株黃金古木聳立在島嶼中央，神霞繚繞，滿樹黃金葉片耀眼，密集堆迭，輕輕搖曳，如滿天星辰落下。

  傳說中的不死神樹，扶桑。這株古神樹與不死藥一樣，若是得到足以讓一位大帝活上兩世，對於普通的修行者來說，它更是具備奇效，能夠助益修行。

  「相傳每一位古皇大帝都有自己的不死藥，這扶桑神樹就相伴了太陽聖皇一生。」

  言寬、葉凡等人登臨湯谷，在看到這這株神樹的都是都是有些感慨，時過境遷，扶桑神樹還在，但它的主人卻早已坐化，就連聖皇的後人太陽古教一脈也早就沒落。

  「這扶桑神樹怎麼會這么小？」

  眾人踏上湯谷小心翼翼的接近，眼前所見扶桑只有一條主幹，且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高大，高不過六丈，然而卻有著比山嶽還雄渾威勢。

  金色的太陽聖力流動，如在開闢一片古宇宙，演化三千界，黃金霧氣繚繞，氣象驚天地。

  「轟隆隆……」

  風雷之響從眾人的頭頂發出，他們紛紛抬頭，就見在那六丈的黃金扶桑神樹上方，有一片古殿顯現，朦朧而不清晰，如在雲霧當中，又像是在另外一個世界。

  「這是傳說中太陽聖皇的行宮。」

  眾人都興奮了，這一次尋到湯谷也就罷了，沒有想到能在此見到聖皇行宮，當下就有強者忍耐不住沖天而起，欲要奪取神樹與古殿。

  言寬並沒有阻止，只是表情淡漠的抬手是以自己人停下，而後就見一片金輝在天空綻放。

  「嗤！」

  這些人未及靠近扶桑神樹就被一道金色流光打中，立時就成了飛灰，連任何慘叫都沒能發出。

  扶桑神樹蘊含宇最本源的一種力量……太陽聖力，它也許是最有殺傷力的一株不死神藥，不結果實，不長聖藥，唯蘊太陽聖力。

  眾多跟隨來到湯谷的強者紛紛冷靜了下來，深刻的意識到有些東西不是他們能夠覬覦的，當即是散開一條通路，讓言寬等人上前。

  「教主，麻煩您開始吧！」

  言寬看向了一旁的太陽教主，後者點點頭帶著一群太陽古教的老者上前，很快就在扶桑神樹之前搭建了一個氣息古老的祭壇。

  「拜，先祖，太陽聖皇。」

  太陽古教等一眾強者叩拜行禮，一絲絲的莫名力量散於虛空，似乎是在指引著什麼強大存在降臨。

  「誰能葬我於故土……」

  一個突兀的聲音在虛空當中響起，一個獨臂老人托著一座小塔出現在了祭壇之上。

  青衣老人的眼神充滿迷茫，渾身溢光，墜在扶桑神樹的近前，被無盡太陽聖力環繞。

  「真的是那位前輩，太陽聖皇嗎！」

  葉凡看著這位熟悉的老人，心中生出一種奇異的情緒。

  扶桑神樹之上，古老的宮殿緩緩下落，它擁有極強盛的太陽聖力，乃是當年太陽聖皇的行宮。

  而在下方的祭壇之上，那六丈黃金扶桑樹前立身一個青衣獨臂老人，無比的迷茫，身上的威勢讓人無法接近。

  「嘩啦啦……」

  古殿下方，六丈黃金扶桑神樹搖動，太陽聖力沸騰，青衣老人獨立，迷茫自語：「誰能葬我於故土……」

  「大家看，烏巢！」

  一些強者遠看後驚叫，在那扶桑神樹之上，伴隨著黃金神葉抖動，豐茂的枝葉間顯出一個鳥巢，內有金烏神羽閃爍，應該是一個金烏之巢。

  「仙靈的巢穴嗎？」

  眾人都吃驚了，紫薇古星之上也有金烏一族，雖然被言寬滅了主脈，但還是有支脈尚存。當然那些金烏族不可能是真正的仙靈金烏，但一株不死神樹上出現烏巢，這代表的意義就不同了。

  金烏神羽在烏巢當中閃爍，很有可能是仙靈所留。這讓一些人，心裡痒痒，但有言寬這個當世聖人在此，是不會給他們渾水摸魚的機會的。

  夜已深，一輪玉盤高掛蒼穹，遠處黑色的海洋在起伏，島上一片素淡朦朧，丹崖怪石，老藥迎月吐霞。湯谷中央，六丈黃金扶桑不死神樹璀璨，照亮了這片夜空。

  扶桑神樹下一個青衣老人獨立，眼神充滿了迷茫。在其身前，一口古舊的石棺橫陳，充斥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島上的一切都因此而妖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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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扶桑樹上方，一片古殿坐落，若隱若現，巍峨而宏偉。青衣老人像是失去了靈魂，整個人渾渾噩噩，沒有一點的念力波動，如一截木樁一樣杵在那。

  扶桑神樹前，烈焰騰騰，太陽聖力運轉，石棺懾人，沒有一名修士可以接近，哪怕言寬也只能止步。

  他喚來太陽教主，在他身邊低語幾句，而後一眾人緩步上前，言寬領頭，向著那古老祭壇行三跪九叩之大禮。

  「恭迎聖皇回歸故土！」

  言寬的聲音在湯谷迴蕩，一位聖賢叩拜產生的念力向著古祭台之上蔓延，而後那青衣老人也有了變化。

  「恭迎聖皇回歸故土！」

  「恭迎先祖回歸故土！」

  湯谷之內的所有強者在言寬的影響下同時叩拜行禮，澎湃的念力，席捲而出，那青衣老人的雙眸當中逐漸的有了光芒。

  「我是誰，我是誰……」

  青衣獨臂老人自問，眸子越來越亮了，驀地抬起了頭，將石棺抱了起來，散發出無上皇威。

  「九天十地，唯我獨尊，橫掃三千界，逆轉六道輪迴，我是……太陽聖皇！」

  青衣獨臂老人抱著石棺緩緩說道，在這一刻仿佛震動了三界六道，浩瀚的黑色大海滔浪擊天，十方雲朵潰滅。

  獨臂老人，青衣飛舞，雖不英偉，也不雄健，但是此時卻有一種鎮壓三千界，橫斷萬古的蓋世風采。

  湯谷，神芒沖霄，一朝解封，整座島嶼像是復活了，氣沖斗牛，讓星域亂動，諸天萬界齊搖。

  青衣老人獨立神樹下，扶桑古樹嘩啦啦作響，像是在為其而鳴動，搖曳下滿樹金光，垂落在他的身上，如果是其他人一定成劫灰了，而老人卻沐浴當中，更為神聖。

  青衣老人沐浴在扶桑神樹灑下的金光中，一陣的失神，望向天，看向地，眼中是無盡的滄桑。沒有人說話，湯谷很寧靜，唯有黃金葉片隨風而動的聲響，以及遠處的黑色大洋的起伏聲。

  他的身體一震，通體發出一道道漣漪，化成烏光，如一輪黑太陽一樣將他環繞。這是一種詭異的變化，不是傳說中的太陽聖力，而是漆黑如墨，他化成了一輪黑太陽。

  神祇念，傳說是神靈死後惡念所化。這位青衣老人就是一道神祇念，他此刻被一道黑色的光環籠罩，充滿了一股魔性的力量，俯視蒼生，像是可以覆滅萬古。

  言寬和葉凡站在一處與太陽聖皇神祇念對視，他們體內各有秘密，逐漸的讓這道神祇念恢復了冷靜。

  青衣老人默立良久，環繞體外的那輪黑太陽慢慢暗淡，烏色光環漸漸消失了，他的眸子也清澈了過來。

  「我並非太陽聖皇，我只是他的一縷惡念，不及他的萬分之一……」

  青衣老人在低頭自語，覺悟了前世今生，知曉了過去，扶桑神樹灑落下一片神光，洗禮其惡身，讓其漸漸光明了起來。

  一道金色的光環繚繞在其體外，與方才大不相同，終於是有了一絲人族古皇的氣息。神智漸明，惡將不再為惡，神祇念目光漸清澈，眸子深邃如星空，什麼也沒有說。

  他立身扶桑前，將石棺放在地上，剛準備推開古棺，言寬卻在這個時候跪下了。

  「前輩，太陽聖皇魂歸故鄉，當供奉在太陽古教才是。」

  言寬的眼神清明，一道神念帶著無盡訊息沖向這道神祇念，當中有著太陽古教這麼多年的艱難求存以及無數危機，聖皇后人沒落，若是無人插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野心之徒滅掉。

  「後人！」

  青衣老人低語一句，古之大帝的氣息衝出，整片大洋驚濤萬丈，將空中的雲朵全部擊散了。這是一種無法言表的氣機，貫穿古今未來，鎮壓三千大世界，逆轉六道輪迴。

  青衣老人緩緩點頭，緊接著他的目光看向扶桑神樹，「罷了，魂歸故鄉，護佑後人，也好。」

  「鏘！」

  扶桑神樹拔地而起，從湯谷衝出，金色神輝絢爛的刺眼，無法正視。

  青衣老人來到言寬面前，伸出一指在其眉心刻字，一筆一划很慢很慢。不多不少，整整九個古字，烙印進其眉心，每一個都燦燦晶瑩，永恆不朽。

  「證道於此，埋骨於此，緣起緣滅，一切皆逝。」

  青衣老人將古棺交給言寬，而後逐漸開始化道，身體漸漸虛淡，最終只在古棺之上留下一個小塔，這是古老的極道皇兵。太陽聖皇也被時間磨滅了，這一幕讓眾人都唏噓慨嘆。

  「轟！」

  忽然間一聲劇震，整座島嶼開始下沉，黑色的大洋涌了過來，北海之眼再度出現，湯谷要消失了。

  「我們走。」

  言寬帶著太陽聖皇留下的遺物，率領一眾強者撤離湯谷，隨著這一事件的發酵，整個紫薇古星又是一陣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