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我，我隨意啦

  天元古城之外，青衫的葉凡，白衣的燕一夕，還有一身五色彩衣的厲天共同現身，引得不少人側目，後兩人這些年為八景宮天下行走，雖然名聲依舊不是多麼好，但至少不會被人人喊打了。

  「葉兄，這麼說你和聖人很早之前就認識了。你來自北斗，那麼聖人也是來自北斗星域的。」

  厲天很是興奮，「葉兄，你可有辦法帶我去北斗星域，我很想見識一下另外一個世界是怎樣的。」

  葉凡有些無語了，悶聲道：「厲兄，伱以為橫渡星空是在旅行嗎，我可是九死一生才到了這裡。寬哥很早前就和我說過，仙台第四境的遠古聖人才好橫渡星空。」

  厲天聽了這話也反應了過來，「葉兄，那照你這麼說，八景宮聖人是能……對了，他老人家就是橫渡星空過來的，肯定是有辦法。」

  「厲兄，你稱呼寬哥，老人家？」

  葉凡聽到厲天這麼一說，下意識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冒昧的問一句，你沒在他面前這麼說過吧！」

  厲天下意識的回道：「沒有啊！這難道有什麼問題。」

  葉凡連忙道：「厲兄，你信我就別這麼稱呼，我想他是不會喜歡的，他還年輕的很。」

  燕一夕這個時候也加入了討論，對言寬的過往充滿了好奇，「聖人確實看著很年輕，聽葉兄這意思，和聖人應該是非常熟悉了，可否和我們說說。」

  葉凡回憶起在祖星時的經歷，修行之後記憶力大增，很小時候的事情也就能回憶起來了，「寬哥，和我算是自幼就相識了吧！大概我才三歲的時候就見過他了，我們勉強算是髮小。」

  「發小？葉兄，貴庚啊！」

  厲天一聽這話就來了興趣。

  葉凡說到這個問題，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卻帶著些許凡的語氣，「你問我的歲數沒意義，我快三十了才開始修行。不過寬哥就比我大三歲，他如今還不到五十。」

  他在八景宮裡被人刺激到了，一路上從厲天和燕一夕口中了解到他們的一些情況，知曉這兩人修行時間遠比自己長，實力又不如自己，這不就是最好的凡爾賽對象。

  「嘶……葉兄，這麼說你花了十多年就有了現在的修為。」

  燕一夕和厲天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堪稱是紫薇年輕一代最為出彩的一批強者了，年紀輕輕就修煉到了大能之境，但和葉凡一比較，他們頓時覺得自己這些年活到狗身上去了。

  「我其實還不算什麼，寬哥才是真的猛人。」

  葉凡決定將凡爾賽進行到底，讓這兩人理解一下自己現在的心情，「我們倆雖然來自北斗星域，但並非北斗之人，而是來自另外一顆古星。

  我們所在的那顆古星，那是真正的天地末法，靈氣根絕，神通不存，在那種環境下，想要開闢苦海都是千難萬難，反正在我的前半生，是基本沒見識過任何神通道法。

  但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寬哥自行開啟修煉之路，不及二十就修煉輪海大成，成就絕世大能，為千年以來的第一強者，後更橫掃了整個古星的修煉界，立定玄門道統……」

  葉凡將自己從神騎士那裡聽說，所關於言寬的經歷大吹特吹，還特意強調了言寬的年齡，讓厲天和燕一夕驚嘆之餘更為敬佩了。

  厲天此刻化身言寬的迷弟，覺得葉凡和自己是一樣的，引其為知音一起吹捧言寬，「大丈夫當如是也！八景宮聖人，不愧是我厲天的偶像。葉兄，你是不知道聖人降臨紫薇之後……」

  「我……靠……」

  葉凡聽完厲天所言，無形中又被言寬凡爾賽到了。他暗自將言寬的經歷梳理了一下，覺得這種人不證道成帝，簡直是天理難容。

  祖星之時橫掃修行界，立教玄門無上大天尊。

  橫推東荒無敵勢，名震北斗第一人。

  紫薇古星，隻身鎮太陰，彈指滅聖人，橫兵聚金烏，天外屠大聖。

  三顆生命古星之上，言寬都留下了無上威名，祖星和紫薇都成為了他的疆域，實實在在的地盤，也就是在北斗稍稍弱了一點，只是當代的天下第一人。

  但就算是這樣也非常牛了，至少他葉凡……再過了百年，大概是能達到這種成就。

  「這個，燕兄，厲兄，咱們聊點別的吧，你們先前說，恆宇大帝也是出身紫薇古星？」

  葉凡覺得繼續聊下去自己會被凡死，便是果斷終止了這個話題，問起了關於恆宇大帝的事情。

  燕一夕和厲天不疑有他，便是說起了自家人慾道祖師為恆宇大帝好友。恆宇大帝雖然出生在紫微古星域，但其是在域外證道的，僅回來過一次，而後就徹底消失了。

  恆宇大帝衣錦還鄉回歸紫薇星域的那一次，給人慾道祖師留下了神女爐，但就連他們祖師都不知道，那竟然是爐中藏爐，也是言寬來了他們才知道，自家傳世聖兵里居然還套著一件准帝器。

  葉凡聽完這些後怔怔出神，「竟然是這樣……」

  「唉，大帝為何跑到北斗星域了？」

  厲天有些犯嘀咕，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葉兄，北斗古星那邊，會不會有一兩株不死神藥？」

  葉凡想了想，「應該，能有個五六株以上吧。」

  燕一夕都吃驚了，「什麼，這怎麼可能，故老相傳，一顆古星能誕生一兩株就是極限了，你們那裡怎麼可能……」

  葉凡老實的回答道：「我聽說的幾種都是自太古年間倖存下來的，相傳若是未有變故，會多上幾株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厲天不太願意相信，都蹦出曹老闆的至理名言了，無比激動，而後又問道：「葉兄，都有哪幾種不死神藥？」

  葉凡大致算了一下，「萬龍巢有真龍不死藥，荒古禁地的九妙不死藥，神墟的蟠桃古樹，不死山有玄武神藥和悟道茶樹，古皇山內有神凰不死藥……」

  燕一夕呆住了，「這是真的嗎？太古石刻有記載，真龍不死藥誕生在紫薇古星域，不過世人從未見過，怎麼到了北斗星域？

  還有神凰不死藥，肯定不屬於北斗星域，遠古時有一位域外大聖來過，說是想尋回自己世界的神凰不死藥，他絕非北斗星域的人。」

  「你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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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凡有些驚訝的道：「真龍不死藥就在寬哥手上呀，他就是從萬龍巢帶走了真龍藥和龍……咳咳……你們沒有見到過嗎？」

  「什麼！」

  燕一夕和厲天都流露出震驚之色，對視後搖搖頭。

  葉凡回憶了一下先前在八景宮的見聞，有些不確定道：「不會吧，我先前好像都看到了，真龍藥就是小龍龍，最喜歡纏著小囡囡，寬哥用它養著四隻龍鰍呢！」

  厲天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一拍大腿，「哎呦，那隻大龍鰍就是真龍藥，怪不得我每次見到它，都感覺有種想要吞吃的衝動。」

  葉凡又道：「寬哥手上的不死藥不止一株，就我所知，白虎藥就是他時常抱著給小囡囡玩的小白虎，真龍藥一直跟著小囡囡，還有麒麟種子，不知道有沒有孕育出神藥來。」

  燕一夕也有些難受了，中斷了這個話題，「葉兄，照你這麼說，古之大帝難道都前往了北斗星域，那裡有什麼秘密嗎？」

  「成仙！」

  葉凡思考了許久，吐出這兩個字，在北斗古星他聽說了太多成仙之秘，而對於古之大帝來說，成仙是他們唯一的追求了，因為他們早已登臨人世絕巔。

  「葉兄，我們看樣子沒法在古城暢飲一番了，剛剛得到消息，那位聖人去了天元石山。」

  厲天和燕一夕帶著葉凡來到天元古城，他們剛到不久就得到了新的消息，於是乎三人匆匆隨著人流一同趕往。

  「天元石山，這裡說起來也和聖人有些關係，這是當年人皇閉關之地，也就是在這裡，聖人第一次出手，覆滅了太陰神子端木明一行。」

  厲天在趕路之時還不忘和葉凡介紹著關於太陰石山的事情，就在他們說話之間，葉凡三人見到了瘋老人。

  「你怎麼也會在這裡？」

  瘋老人見到葉凡的時候也有些發懵，他認出了這個年輕人。

  「前輩，晚輩隨著九龍拉棺而來。」

  葉凡連忙上前見禮，而後將自己在星空的經歷以元神之光呈現。

  瘋老人忽然眸光大盛，射出兩道刺目神光，一下子貫穿進星空中，凝望北斗，而後身體虛淡了下來。他的聲音有些乾澀，「你們走，我要有變故發生了……」

  葉凡還來不及多問就橫飛了出去，瘋老人抖手一划，也不知道有多少陣紋憑空出現，瞬間將這片塊地方淹沒，一層浩瀚的光幕籠罩赤地。

  太陰古皇的坐化之地洶湧狂暴，無盡的太陰之力匯聚，瘋老人的眉心出現一輪黑色的月亮，可怕而瘮人。

  這樣的異象變化當中，瘋老人發生驚天變化，亂糟糟的白髮逆空舞動逐漸變黑，他的身體在快速變化，先是到了中年，而後又轉向少年。

  最終，他返老還童，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自他的身體中一步邁出，英姿勃發，無比的懾人，充滿了銳氣。

  少年的眼眸像是兩道天劍，犀利無比，讓人無法與之對視，這是一個極度強勢與可怕的少年。而少年的身後，那一尊老體木木呆呆，一動不動，如泥塑木雕的一樣，暮氣沉沉。

  少年瘋老人張口一吸，將老年的自己吞了下去，身體劇震，徹底復甦。所有人都驚住了，返老還童，而後一口將原本的自我吸收，抹去歲月痕跡，以少年之姿現世，這是什麼樣的神功手段。

  「數十尊太古祖王，降臨紫薇星域，是要血洗億萬生靈復甦嗎？我殺你們證道！」

  少年瘋老人的聲音無比冷酷，如一尊無上魔主跨諸天世界而來，他獨立虛空中，黑髮亂舞，眼神如刀子一樣嚇人，盯著一個方向。

  他用手一點，一條空間通道立時出現，有五色神光閃爍，這條路如穿過天國，前往永恆的盡頭。少年瘋老人一步就邁了進去，葉凡、燕一夕和厲天對視之後連忙跟了過去。

  「寬哥也在，早就到了？」

  葉凡等人來到了一片陌生的天地，這是一片無人大荒，茂密的古木，巍峨的青山，如海一樣的大湖，開闊的巨谷，一片原始之色，但比平時卻缺少了生機。言寬也出現在了虛空之上，似乎早已到了此處。

  葉凡、燕一夕和厲天瘋狂追趕，來到了最深處，看到言寬、瘋老人正與一座巨大的紫銅古船對峙。

  紫銅古船，鏽跡斑駁，充滿了古意，像是貫穿了整片古史，自天地初始時就存在了。它讓人心神欲裂，到了此地的眾人不用想也知道，這片天地缺失的生機，多半因它而起。

  「人類，你等了這麼久，就等來了一個援手，我承認你們的強大，但就憑你們兩個，就敢來冒犯我等嗎！」

  「明知必死，還要來阻擋我等，勇氣可嘉。」

  紫銅戰船中恐怖的波動，不是一道氣息，而是數十道汪洋一般的波動，來到此地的人都驚駭了，這些都是多麼強大的存在。

  「前輩，這杆神槍您先帶著，待會就麻煩您先拖著那三尊大聖。」

  言寬的身影落到瘋老人的身邊，取出許久不曾使用的龍槍，來自准帝容成氏，一件被封印的准帝兵。

  「那你呢。」

  瘋老人下意識的回應，他知曉言寬還有半件帝兵，但畢竟不是完整的極道器，對付數十個祖王及聖王，多少是有些吃力的。

  「我，我隨意啦！」

  言寬是這樣子說的，然後運轉一氣化三清秘法化生三大道身，其中之一攜黑光沖入九霄，另外兩尊和言寬本體一起呈三才陣勢，絲絲縷縷的帝威席捲天地，引得紫銅戰船震盪。

  「你……運氣真好啊……」

  瘋老人看著面前三個言寬，語氣稍稍有些幽然。他有些懷疑身邊這傢伙是老天的兒子吧，身上帶著這麼多准帝器和帝兵，同階強者碰上他，砸了都要被砸死。

  三個言寬，一人頭頂完整吞天魔罐，烏光垂落，混沌生光，一人左手紫葫蘆右手玉淨瓶，紫氣白光護體，霞光席捲天地。最後一人頭頂晶瑩剔透的神女帝爐，神火演化萬千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