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不是結束而是開始（4k3）

  受傷的克拉克在地上望兩人大戰，心中一片緊張，額頭冒汗。

  毫不誇張的說，不單大都會，整個地球的命運都繫於這一戰。

  見到戴維和布萊尼亞克一開始勢均力敵，他心中卻充滿憂慮，因為克拉克知道戴維沒有布萊尼亞克那種強悍的恢復力，傷勢會不斷累積。

  如此繼續下去，勝利天平恐怕會傾斜向布萊尼亞克。

  但沒想到戴維竟越戰越強，全面把布萊尼亞克壓入下風。

  天空中灑下鮮血，布萊尼亞克胸膛塌陷，高大身體被打得倒飛出去，戴維身上紫光四溢，如恆星中孕育出的神明，氣勢驚人。

  「這個科技貧瘠的星球，竟有你這樣的存在。」

  嘴中咳血，布萊尼亞克被戴維灼熱視線，轟得不斷飛退，雙臂被灼燒的痛苦，令他眉頭一抖一抖。

  「我討厭意外，但這次例外。」

  雙臂燒得皮開肉綻，一陣焦糊味道。

  戴維舉拳轟來，拳下壓迫空氣形成宛若實質的氣浪，伴隨強勁狂風，打斷了布萊尼亞克架擋的雙臂。

  他正要再度攻擊。

  布萊尼亞克雙眼一凝，強悍如狂潮的精神力量轟入戴維的腦海，戴維仿佛被看不見的力量打中，腦袋一揚，大腦一陣嗡鳴，動作立時停下。

  快速抽身倒退，布萊尼亞克獲得喘息之機，新生皮膚覆蓋傷處，斷骨連接，所受傷勢像時光倒流般飛速恢復。

  「無懈可擊的身體。」他如饑似渴般望著戴維的身體。

  許多身體強悍的宇宙種族，在精神上卻不堪一擊，戴維卻沒有這種問題，他怒海狂濤般的精神力量，像撞上不動如山的堤壩。

  些許浪花越過了堤壩，但沒有造成實質傷害。

  「我真想好好請教你。

  怎麼在戰鬥里落入劣勢的時候，還能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態！」

  晃了晃腦袋，戴維冷嘲，似彗星般逼近，快如流光的拳頭擊穿他的防禦，驚天動地的力量狠狠轟在布萊尼亞克的腦袋上，一聲清脆骨裂聲響起。

  布萊尼亞克像被棒球棒狠狠擊中腦袋的普通人，腦袋上一瞬間血液飛濺，大腦受到震盪。

  不過他沒有因此意識模糊。

  獨特的生理構造讓他哪怕掉了腦袋，依舊能靠脊椎思考和操控身體。

  「你個愚蠢的生物！」

  只是，布萊尼亞克擦了擦滿臉的鮮血，他清楚自己現在是怎樣一副狼狽樣子，他震怒大喊。

  「你以為你能贏過我麼！

  這不過是我的一具不起眼的生物殼。」

  自他誕生後還沒有人讓他這麼狼狽過，他被許多宇宙生命星球視作可怕夢魘，摧毀了無數世界，數不盡的生命被他從這片名為宇宙的花園裡清除！

  而現在一個只懂得掄掄拳頭、大腦里連一個星系知識都沒有的傢伙，打得他滿臉是血。

  「一個人工智慧氣急敗壞。

  真是難得的場景！」

  戴維飛速衝進，強悍數拳瓦解布萊尼亞克想要抵擋的防禦，狠狠掐住他的脖頸。

  「蠢貨，你是想讓我窒息麼？」

  愚蠢的經驗，他可不是需要呼吸的低等生命，布萊尼亞克臉色扭曲，發聲艱難仍舊嘲諷戴維，鼓足力氣揮拳砸向戴維胸口，但被一把抓住。

  嘭！

  兩人拳腳碰撞，炸開一圈圈氣浪。

  「倒是忘了這點。」

  戴維狠狠一扭。

  痛苦傳遍全身，布萊尼亞克身體被別著關節架成一個無法動彈的扭曲姿態，暫時無法再動彈。

  「不過你的身體還未超出我在高中所掌握的生物知識的範疇。」

  布萊尼亞克意識降臨地球上空時，想必用一瞬間就消化完了地球網絡上的所有東西，相信他聽得懂高中是什麼意思。

  「你的所做全是徒勞的。」

  布萊尼亞克面露憤怒，直到此時被戴維制住，他仍沒有放下那副仿佛高等生物面對螞蟻的俯瞰姿態。

  「我掌握著無盡的知識，力量永遠不可能勝過智慧。」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戴維淡淡發問，仿佛對當下不解。

  「一切仍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已被我看中。

  今天過後，不是結束，而是一個開始！」

  布萊尼亞克眼中閃動貪婪和殺意，怒目低喝。

  「我會有一天再降臨這個原始落後的星球，到時火焰會焚燒掉這個貧瘠的世界，你會接受你的命運，成為我實驗台上的素材，你基因的全部奧秘會向我敞開！」

  說完，他雙眼一翻，腦袋和脊椎傳出焦糊味道，他竟摧毀了自己的身體。

  布萊尼亞克計算過他的勝率，在戴維潛能被逼出，力量攀升後，他獲勝可能已不足百分之五。

  他是冰冷理性的生命，不會去拿自己再丟臉被羞辱的可能去賭一個希望渺茫的機會，乾脆的放棄了這具生物殼。

  戴維皺了皺眉，也沒料到布萊尼亞克如此果斷，鬆開了手，任他的屍體墜落而去，正好對上機械超人的目光。

  機械超人張了張嘴，目光驚愕望著他造物主的屍體，仿佛一台計算機遇上了無法處理的難題，陷入了死機。

  他知道這不過是他的造物主的一具臨時軀殼而已。

  可他的造物主竟然在這顆原始落後的星球上敗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嘭！

  機械超人被打暈過去，克拉克在喬·艾爾的示意下出手，捂著疼痛的胸口，踉蹌走了過來，經受了一會黃太陽的光照，他傷勢恢復了許多。

  「他會再來麼？」

  站在布萊尼亞克的屍體邊，克拉克臉色難看，其實他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毫無疑問一定會。

  但他希望能得到一點好消息。

  「布萊尼亞克是殺不死的。」

  喬·艾爾沉默了下，道。

  「宇宙中有無數人見過布萊尼亞克的生物殼，但從沒有見過真的他，誰也不知道他的本體在哪。」

  說完，他看向天上的戴維，眼中難掩詫異。

  布萊尼亞克為他毀滅世界收服文明樣本的機器人不是沒遇見過解決不了的強敵，需要布萊尼亞克親自出手。

  但從未有人讓布萊尼亞克的目的落空，還殺了他的一具生物殼。

  和布萊尼亞克一樣，喬·艾爾也無法相信他兒子克拉克的弟弟，會是這個弱小星球孕育出的生命。

  他原本把克拉克發射到地球，就是想讓克拉克不遭受任何危險，能成為地球的神，結果沒想到收養克拉克的地球人家庭里就有一個潛力比克拉克還強的地球人。

  「不用太過擔心。」

  戴維聽到二人對話，落到兩人旁邊，安撫憂心忡忡眉頭緊鎖的克拉克。

  「或許布萊尼亞克下次來，使用的生物殼會比這次更強大，但也會強大的有限。」

  他承認布萊尼亞克可能是永遠殺不死的宇宙噩夢。

  布萊尼亞克就像漫威世界宇宙版的奧創，在充滿網際網路的地球想殺一個智能生命奧創都那麼困難，何況是連接整個宇宙網絡的布萊尼亞克。

  「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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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布萊尼亞克的實力也差不多就如此程度了。」

  戴維眼神閃動。

  比常態氪星人之子強上一線，卻也沒有強太多，他看向地球上空，極速飛向飛船。

  「對了，大都會，一小時已經快到了！」

  克拉克終於從解決毀滅世界的強敵卻得知對方可能會再次來襲的惆悵中回過神，如夢初醒急忙和戴維一起飛速上了地球軌道的太空飛船。

  來到中控室。

  一個個被玻璃罩、來自一個個已被毀滅的外星文明的城市，像收藏品一樣被擺放在光明潔淨的櫃檯上。

  兩人找到了大都會，在喬·艾爾的指點下，反過來利用飛船的縮小技術，在一小時的永久縮小期限將要到來的時候，逆轉過程，恢復了大都會原本的樣子。

  大都會被縮小又放大，城市下方的輸電線路及排水渠道等設施全部遭到破壞，想要重修將會費很大的工夫和時間。

  「感謝超越者和超人。

  儘管他們像擎天巨人阿特拉斯一樣出現在玻璃罩前時，他們巨大的面孔著實嚇了我一跳。

  但感謝他們拯救了我和家人的生命，感謝他們拯救了這座城市！」

  不過，和永久成為比蟎蟲更小的人生活在玻璃罩里，成為外星人的收藏和玩物相比，大都會的人們對還能恢復感受地球的陽光和空氣，充滿劫後餘生的激動！

  他們對戴維和克拉克的感激無以復加。

  市長麥克斯·米諾更在匯聚大都會市民的市中心廣場上發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充滿對超越者的超人的感謝。

  當見大都會在原址上重新出現時，克拉克也為之高興和大大鬆了口氣，布萊尼亞克幾乎是他引來的，但最後幸好這座城市被保護住了。

  「大都會要為我們這次拯救城市的舉動頒獎。

  戴維，你真的不一起去麼！」

  事情過後，穀倉里，克拉克身穿藍紅戰衣，期盼地看向戴維，問道。

  「其實你才是拯救了這座城市的英雄，是你擊敗了布萊尼亞克。」

  「不了。」

  透過房子窗戶，客廳里父母看著報導此次事件感激兩個大都會超級英雄的新聞、嘴角掛著欣慰和驕傲的笑容，就像克拉克和戴維第一次在學校獲得獎學金的時候一樣。

  戴維收回目光，抱著臂膀，看向遠方。

  「我可不是為了他們的感激才救他們。」

  「不要對群眾有太多期盼。

  他們現在只是獲救的欣喜情緒一時占了上風，把你高高捧起。

  當你受到質疑時，你會再次看到人的洶湧惡意。」

  他看了眼興奮的克拉克，提醒道。

  「我知道。」

  克拉克點點沉吟，臉上湧現一絲思慮的認真。

  「我只是覺得，是時候了。

  外界和市民們對我們並不了解，會誕生太多猜疑和防備。」

  「我覺得這一次是一個機會，讓他們看到我們和他們一樣也是有喜怒哀樂的普通人。」

  外界對他們有太多疑問，比如他們的外星人身份，比如他們是什麼時候到達地球的，他們會不會對地球有特殊目的，這次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給予解答，讓大家安心。

  「而且你和我不一樣，你並不是外星人，大家一直誤解這一點。」

  「我記得典禮在八點鐘，你再不走可能就要晚了。」

  聞言，戴維笑了笑。

  「第一次在群眾面前接受採訪就遲到可不好。」

  克拉克聽到這句話心情一振，他知道戴維這句話就是變相支持了他這個舉動，他一握拳頭興奮的飛上天空，破開音障飛向大都會中心。

  克拉克走後沒多久，戴維手上的燈戒忽然閃了兩下。

  他看向有代替手機等通訊設備功能的戒指，疑惑地挑了挑眉。

  「湄拉在聯繫我？」

  記得離開亞特蘭蒂斯前，他說過如果沒有絕對緊要的事不要打擾他。

  戴維剛要接通詢問是什麼事。

  「難不成亞特蘭蒂斯終於有人掀起反叛了。」

  就在這時，他的戒指又亮了。

  是來自天堂島的緊急通訊……

  ……

  頒獎典禮現場。

  當克拉克身穿紅藍戰衣降落時，無數鎂光燈沖他不停閃爍，市長米諾等待已久，看著拯救了城市的英雄，臉色漲紅，激動地走上來，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超人，我知道你忙著拯救危險中的人們。

  很感激你抽空來到典禮上。」

  這可是超人第一次亮相接受採訪，他保持著完美的八顆牙齒笑容，以和克拉克握手的姿態，面對長槍短炮的攝影機和照相機。

  自己的名字恐怕會隨著超人傳遍整個世界，麥克斯·米諾一想到這個就興奮不已。

  只可惜對拯救大都會出力最多的超越者沒有一起來。

  否則這次新聞的熱度會再暴漲一大截。

  「我還不知道這個城市有鑰匙。」

  克拉克從市長手裡接過鑰匙型的獎盃，神情古怪，他手上拿著兩個巨大的幾十厘米長的黃銅鑰匙，讓他顯得有些呆。

  一個是他的，一個是戴維的。

  「本來大都會對市民最高的榮譽是大都會先生。

  但考慮到上一位大都會先生的結果不太好。」

  面對親手把上一任大都會先生連帶市長送入監獄的人，新上任沒多久的麥克斯·米諾尷尬的笑了笑。

  「所以改換成了城市之匙，這代表這座城市對你們善良正直與英勇的最高褒獎和無限信任，代表著你們可以合法打開任何一家人的門戶。」

  當然這只是代表而已，克拉克笑著表示接下這兩個獎盃。

  頒完了獎，市長適時的下去，讓克拉克一人留在了採訪台上接受採訪，早就迫不及待的媒體蜂擁湧上前，無數問題向他砸來。

  「超人，今天這個頒獎典禮，你知道超越者為什麼沒來嗎？」「你穿的戰衣是什麼布料做的？」

  「超越者和你都是外星人麼？」

  「有人說超越者比你更強大，你認可這個說法麼？」

  「能說說你和超越者是怎麼認識的嗎？」

  「……」

  發言台後，克拉一怔低聲嘀咕，怎麼幾乎都是和戴維有關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