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超人弱點消失（二合一）

  滴滴滴！

  紅藍二色刺眼的警燈閃耀，伴隨尖銳的警笛聲，大批荷槍實彈的防暴警察竟在不到兩分鐘內在三個街區以外趕到了現場。

  「快快，夥計們，那個傢伙就在上面。

  他打倒了其他人，挾持了格倫摩甘先生。」

  「居然不趕緊離開，他在特意等我們？

  他想挑釁警察麼！」

  帶頭的警長領著一眾突擊隊員急沖沖往樓上趕去，他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夥計們注意，上面被挾持的可是大都會先生，千萬要小心，他一句話就能炒了我們全部。」

  臨到案發所在樓層。

  幾個黑幫打手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有的像撞碎門被從房間裡扔出來，有的被扔到了吊燈上。

  還有幾個被一段掰下來的窗戶欄杆鎖在一起，狼狽又滑稽。

  「救命，那個傢伙就在裡面！」

  有黑幫打手似看到救命稻草，聲音顫抖指向裡屋。

  看著被暴力破壞的現場，警長臉色難看，揮手下達戰術動作，手下隊員悄悄從門的兩邊摸了上去。

  「他跳上二十九樓，速度比風還快，隨手把我們丟來丟去，他甚至從眼裡噴出了雷射！」

  見到一向恨不得遠遠避開的警察，有人被嚇破了膽，控制不住驚恐大喊。

  「小心，我們這次遇見的是史無前例的東西！」

  說完一句，警長一馬當先持槍衝進屋裡，兩旁面色肅殺、手持衝鋒步槍的隊員緊隨其後，展現了訓練有素的戰術素養。

  「不許動！」

  「放下人質，立即投降！」

  「離開你所站的地方。」

  呼呼呼！

  微冷的夜風從窗戶灌進屋裡，兩旁窗簾被吹起。

  那個身穿藍色T恤的年輕身影穩穩站在高樓陽台護欄邊緣，抓著褲腰帶不費吹灰之力把一個驚恐之極的人一手舉起，像舉起一根毫無重量的羽毛。

  「格倫摩甘先生？」

  「救我，快救我！」汽車像不起眼的小盒子，看向下面讓人發暈的高度，格倫摩甘臉色發白。

  他從黑幫小頭目到黑幫老大，再到整座城市赫赫有名的慈善大亨、大都會先生，他遇到過無數和他作對的人，遭遇的槍殺不知有多少次。

  但這次不一樣，這個傢伙根本不是人，連子彈也打不傷他。

  「把他放下，你這個瘋子！」

  眾人被這一幕驚呆了，不論是有人隨意站在一不留神會摔得粉身碎骨的二十九樓陽台欄杆上，還是有人能一手輕鬆把一個人舉起。

  「當然，這位長官，我馬上就會放下他。」

  哪怕看不見也清楚有多少支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克拉克仍保持著笑容。

  「前提是他招供自己一一犯下的案件，得到應有的懲罰。」

  「法律面前不該有貴賤，不是麼！」

  說完，他晃了下手臂，嚇得格倫摩甘心臟險些跳出嗓子眼，但他沒有招供，歇斯底里的大喊起來。

  「快來保護我，他是個怪物！」

  「把格倫摩甘先生放下，不然我們開槍了！」

  「年輕人，想想你的家人！」

  突擊隊員們槍口怒指。

  「還是不想說？」

  耳邊刺耳的大喊，克拉克臉上現出一絲冷峻。

  前段時間，無疑在一夥匪徒救下一個女警，竟然有人敢在法院樓頂用直升機綁架作為證人的女警，膽大包天的程度讓人驚掉下巴。

  他一路追查，後又經過幾天監聽，發現幕後黑手竟是眾所周知的大都會慈善富豪格倫摩甘。

  「伱曾有過機會，格倫摩甘！」

  克拉克毫不在意往後一甩，格倫摩甘像斷了線的風箏，划過一道弧線，大叫著頭沖向下栽向幾十米之下堅硬的柏油馬路。

  「你這個瘋子！」

  警長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真那麼做了。

  不是說超人出現一個月里從未對任何劫匪下過重手麼？

  「啊……啊啊！「

  耳邊風聲呼呼，格倫摩甘心跳瞬間飆到了兩百以上，他亡魂大冒，驚恐到了極點。

  經過短短一兩秒的飛速下落。

  眼見他馬上要摔在堅硬馬路上變成一朵伴隨骨裂之聲綻放的血肉之花。

  唰！

  驚恐而扭曲的面容，緊緊閉上了眼，距離地面只剩不到十厘米。

  一隻強壯的鋼鐵臂膀抓住了他的衣服。

  近二百磅的人體下墜幾十米的沉重慣性一瞬間消弭於無形，甚至未能使那條手臂晃一下。

  「剛才的雲霄飛車感覺怎麼樣？

  先生，只要你喜歡我可以一直繼續下去。」

  以迅雷般的速度先一步跳到樓下，克拉克像抓著一隻小雞單手倒提著他，語氣不緩不急。

  像是遊樂園的售票員建議對方可以再體驗一次他們的主打項目。

  「夠了，我說，我全都說。」

  從死亡面前轉了一圈，格倫摩甘嘴唇發白，幾乎控制不住下身的尿意，抱著腦袋失去理智般大喊。

  嘭！

  克拉克把他扔到地上，逼著他說出了一樁樁一件件的罪責。

  「我……我曾是大都會最大的黑幫頭目之一，我曾親手槍殺過幾十人，我賄賂城市的官員們，我欺騙了所有人……」

  跪在地上，曾經風光無限的大都會先生雙手顫抖吐露自己血痕累累的罪責。

  克拉克微不可察點頭。

  如果是以前的他絕對不會這樣行事，這樣做近乎恐嚇的用刑折磨。

  不過從弟弟身上他也吸取了一些經驗，和有些人慢吞吞講道理是沒用的。

  咔咔咔！

  像捕捉到血腥味的鯊魚，被警察拉起警戒線外的記者們對著克拉克一通狂拍，鎂光燈閃個不停。

  有幾台攝像機在他出現時早早對準了他。

  「你明白規矩的，大都會。

  好好對待這座城市的市民，不然我一定去找你！」

  背景是嚇得發抖的格倫摩甘，克拉克面對鏡頭，伸出指頭，帶著些怒氣厲聲道。

  格倫摩甘從黑幫頭目搖身一變成為慈善大亨、被大都會頒發城市先生稱號，城市先生本該是一整座城市的市民學習的榜樣。

  這裡面透露出的腐朽讓人心驚。

  他不希望這座自小長大的城市滑向深淵，變成只有一岸之隔的哥譚！

  說完，克拉克在市民們激動的目光下，直起幾十米帶著飛揚的紅斗篷躍過高樓，身影融入夜空消失不見。

  不遠處直升機上一台超清攝影機從始至終錄下了全部的事情經過。

  被許多攝像機對著，克拉克以為那可能只是一家電視台的攝像。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不過那家電視台隸屬於——大都會大名鼎鼎的盧瑟集團。

  ……

  當接近七八點鐘，克拉克從大都會回到家裡的時候，還未進門，手上摸上門把手，就聽到一道熟悉的強壯心跳，他眼中一亮。

  「戴維，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推開門，離家旅遊一個月的弟弟回到家中，克拉克佯裝不太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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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和爸媽聊著天，說他去了一個像天堂般的島嶼旅遊的戴維轉過頭，挑了挑眉。

  「看來，你記者助手的生活適應的不錯？」

  眼前的克拉克一身西服，一個月不見居然身上露出了一點成熟的味道，英俊的面容，加上一副盲鏡，給人一種想要探索的故事感。

  兩人剛還要說什麼。

  「等你好久了，克拉克。

  一起洗手吧，該吃飯了。」

  飯桌上早做好了飯菜，喬納森攬住兩個兒子，一左一右看著，臉上像喝醉一般透著一股高興的紅色，略帶懷念和激動。

  瑪莎嘴角掛著溫柔的微笑，一邊擺放碗碟和餐具，一邊看著丈夫和兩個兒子。

  以前一家人常在身邊，沒感覺有什麼。

  如今大兒子提前接觸社會，整天不在家，小兒子跑出去旅遊，家裡一下空了下來，真讓夫妻倆有些不適應。

  不過想一想，這也是遲早的事，兩個兒子遲早會步入社會，有各自的工作，不禁叫人有一絲惆悵和更想倍感珍惜現在生活。

  一個月未歸家，雖然期間一直通過電話，但也不能緩解和家人不能見面的思念。

  戴維提出離開幾天，讓黛安娜負責盯著她的族人練習跳舞。

  黛安娜好像認為既然戴維完成不可能的挑戰，該遵照諾言奉戴維為王，就要有該有的態度，不能有一絲折扣，否則根本不算把對方當做亞馬遜王。

  對於戴維的命令，從練舞到練習豎琴，她一直執行得很好。

  「離開天堂島，一直沒跌落的情緒點刷新速度來看，黛安娜似乎沒怎麼徇私？」

  和父母吃過一頓溫馨的晚飯，體會到好久沒體會的溫暖和愜意，戴維站在閣樓二樓望著夜空，心中暗想。

  作為亞馬遜一族的公主，黛安娜在她的族人面前還是頗有威嚴的。

  嘎嘎。

  老舊木質樓梯作響，克拉克如常人般走了上來。

  「這裡的天文望遠鏡不見了。」

  戴維回頭。

  以前他所站的這個位置，可是一直擺著克拉克的天文望遠鏡，讓他來偷看拉娜。

  「拉娜走了，我也變成了現在的情況。」

  克拉克搖頭。

  那架天文望遠鏡於他失去了意義。

  「眼睛還沒好？」

  戴維微微皺眉。

  一個月過去，如果天天曬太陽，以克拉克的氪星體質僅僅是失明早該好了。

  「不是單純的眼球損傷。

  難道是詛咒？或者是魔法？」

  「沒有好轉的跡象，或許會一直這樣。」

  克拉克沉默了下。

  正思索他所知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戴維，眉毛一揚，從克拉克語氣中聽出一股絲毫不著急的語氣。

  「你有按照我說的做時不時睜眼曬曬太陽？」

  他聲音充滿懷疑。

  「……」

  臉色有點不太自然，失明的克拉克微微把頭扭離弟弟的方向，看向夜空，就好像他能看到什麼似的。

  對常人來說，失去視力陷入一片黑暗是極為痛苦的事情，但對克拉克其實帶來的麻煩沒有那麼大。

  但戴維覺得還有另外的原因，讓克拉克對這件事不太上心。

  那就是愧疚。

  願望石收取的代價一般是人珍視的東西之一，克拉克最近這段時間一定一直在愧疚和後怕，當時他隨意許願，極有可能讓這個家庭遭受天大厄運。

  他猜得沒錯。

  失明的黑暗，是一種懲罰，反讓克拉克略感到安心，讓他的愧疚不那麼強，同時也時時刻刻提醒他再做事一定三思而後行。

  儘管那件事不是他的錯。

  「人要往前看，不被過去折磨，這才是生活的意義。」

  戴維緩緩開口。

  「不要以為你身體強悍，勝過鋼鐵，失去視力也沒什麼，你現在可是在危險邊緣行走。」

  「戴維……你看到我的新聞了？」

  克拉克聽出弟弟似有所指。

  「不，我是聞到了你身上的銷煙味。

  你不久前被好幾個人槍擊過，子彈足以打死一頭亞洲象。」

  戴維插兜站在欄杆旁，看了眼他。

  一路趕回家，見到想念的父母，他還沒工夫關注大都會的新聞。

  成為超人，化身明日之子，本就是克拉克命定的生命軌跡，不難猜測。

  「你總這麼敏銳。」

  克拉克聞了聞身上，換了衣服仍然留下了淡淡味道。

  本以為隱藏身份毫無破綻，結果現在被一座城市許多人當做英雄、身為哥哥的自己又在弟弟面前輸了，他略帶懊惱地搖搖頭。

  不過對於戴維提出的問題，克拉克不甚在意。

  「雖然不想提起那件事，但作為我弱點的隕石已經在這個世上消失了，那些作惡之人的槍炮傷不到我。」

  「弱點消失？

  那可不一定。」

  戴維搖頭。

  就是因為這點，他才想提醒克拉克，不要肆無忌憚仗著鋼鐵之軀，失去該有的警惕。

  「什……什麼意思？」

  克拉克一愣。

  ……

  盧瑟大廈。

  頂層辦公室里，頂著一個光頭的盧瑟，雙手交叉在身前，半張臉隱藏在月光下的陰影里，不斷翻看著眼前、即便放緩一千倍也不會丟幀的超速錄像，眼神閃動。

  不久前，他在莊園裡忽然醒來，發現自己丟失了過去一段時間的記憶，並且願望石消失不見。

  自己似乎已經許下了願望，擁有了一顆擁有強大科研天賦的頭腦。

  而就在當天晚上，盧瑟隨之得到了一個噩耗，他精明強幹的父親，盧瑟集團的掌舵人，令無數商業對手聞風喪膽的萊昂內爾·盧瑟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

  當他急匆匆趕到醫院時，他父親已傷重不治，連最後一面都未見到，只有一具被蒙上白布的冰冷屍體。

  「這就是我許願的代價？」

  辦公桌後，失去了一向忙於商業從不關心他的父親，如今掌握了跨國商業財團的盧瑟神色複雜難看，眼中有一絲陰沉。

  今天的單章，大家應該都看到了。

  昨天晚上沒想到凌晨時候，對方半夜還不睡又發了帖子攻擊我，因為要證明清白，又和那位作者了拉扯一上午，最後才近下午時才結束事情，所以耽誤了時間，不過今天四千字還是有的。

  目前欠一更，明天就會還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