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天堂島確如其名

  戴維要出去旅遊。

  父母和克拉克未特別驚訝。

  升學假期間，原本就有許多人選擇借著這個假期前去旅遊，放鬆心情，以更好的面貌迎接大學生活。

  一家人為了慶祝戴維和克拉克高中生涯結束，母親瑪莎興高采烈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邀請親友去前來做客上，飯桌上皮特、克洛伊全都來了，還有凱拉。

  為此，父親喬納森從倉庫里搬出了許久不用的加長餐桌。

  一場歡慶的晚宴後，主客盡歡。

  夫妻倆送走親友，而戴維和克拉克送走一眾同學們。

  月光灑下明亮而柔和的月光，為萬物披上一層銀紗。

  熟悉的倉庫閣樓，天文望遠鏡前，克拉克面帶惆悵。

  「今天拉娜沒來？」戴維插兜走上樓梯。

  今天居然沒在餐桌上見到拉娜，克拉克居然沒邀請她。

  「她……準備去法國巴黎攻讀大學。」

  克拉克拄著紅白相間的細長導盲棍，帶著一絲落寞搖了搖頭。

  人生總是有許許多多的不圓滿，往往事與願違。

  他暗戀了拉娜幾年，眼看有機會走到一起時，恰巧到了升學分別之時。

  「既然註定要分開，我想還是不要打擾的好，只會徒增遺憾。」

  兩人之間感情還沒到異地戀的地步。

  之前兩人沉浸在曖昧時，克拉克也不切實際的幻想過，和暗戀之人上一所大學，但奈何大都會離小鎮太近，而巴黎太遠。

  「倒符合我對拉娜的印象。」

  戴維點點頭。

  剛上高中沒多久就當上啦啦隊長，拉娜有很強的事業心，和橄欖球隊隊長談戀愛，眾人矚目，追求的都是常人所追求的，不會因為一點剛萌芽未結果的感情，而停下早規劃好的人生腳步。

  至於克拉克，他這個州都未出過的小鎮青年，也做不到為了拉娜拋下父母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另一個國度。

  「兩人之間的曖昧註定無疾而終。」

  「大學還有很多機會。」

  他輕聲安慰。

  戴著墨鏡的克拉克苦澀搖搖頭，表示對自己並不看好。

  以前眼睛好時，都是校園小透明，不怎麼招女生喜歡，現在眼睛盲了更不可能。

  「總會有人善於從砂礫中發掘出金子。」

  戴維輕笑。

  想起克洛伊在餐桌前談起她的表姐，年紀輕輕在星球日報已經是一名正式記者，堅韌美麗，已寫了幾篇熱門的報導，獲得了記者新人獎，她的名字叫——露易絲·萊恩。

  克拉克這次去大都會應該和以後的妻子開始接觸。

  「金子？」

  克拉克詫異，弟弟居然會這麼評價他，撓了撓臉。

  「我……我除了擁有一些外星人自帶的天賦外，好似沒什麼出奇的地方。」

  他很奇怪，自己那麼多次處置事情不如弟弟妥當，甚至讓弟弟為他奔波，比如艾弗里，比如瑞克曼。

  那一天，克拉克追問後已經得知自以為完美解決瑞克曼一事，結果反留下了給對方險些追查出他身份的線索，如果不是弟弟說不定自己已經被曝光了。

  這點讓他大為挫敗。

  「不要低估你一些寶貴的潛質，比如你的善良。」

  不是誰都能做得有毀滅世界的能力，卻讓危難中的人們見到一瞬間心安，如見到希望本身，戴維道。

  這點連他也做不到。

  「善良？」

  克拉克臉色浮現迷茫，咬牙猶豫了下道。

  「在被紅色隕石改變性格後，我所說的那些話並不是憑空而來。」

  全是他心底曾有過的想法，比如不想讓父母過於干涉他，比如覺得戴維讓他完全不像一個哥哥，只不過那些情緒全被從心底翻了出來、放大了無數倍。

  「沒必要以聖人的準則苛求自己。

  你是人類之子。」

  看克拉克似乎陷入了迷茫和懷疑，戴維皺眉道。

  為自己像普通人一樣有喜怒哀樂而擔憂，他不是很難理解。

  「我……

  戴維，伱想過我為什麼會被送到地球嗎嗎？

  我會不會肩負什麼不好的使命。」

  克拉克眉頭緊皺，聲音隱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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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天在農場裡造成了那麼大的破壞。

  如果那場戰鬥發生在小鎮裡，會有多少人受傷？

  凱拉說他是預言中會毀滅世界的瑟蓋，而卡戴珊女士為他預言的畫面，他在前幾天嚇壞了父母后，也有了另一種解讀。

  「在未來里，戴維會不會是正義的那一方。

  而我才是讓人害怕造成恐慌的那一個。」

  只要一塊一同到達地球的紅色隕石，他會直接化身為一個合格的破壞機器。

  種種一切結合在一起，克拉克不由自主緊張地握緊手掌。

  「你多想了。

  看來是雙眼目盲，什麼都看不見，讓你有更多的時間胡思亂想。」

  沒法告訴克拉克他只是一個逃命的外星難民嬰兒，沒有任何使命，戴維挑眉，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留下一個建議，轉身離開。

  「沒事少想這些，多曬曬太陽。

  你的眼睛可能還會恢復。」

  「我去早睡了，明天就出發去旅遊了。」

  「對了，這回你想去哪旅遊？」

  克拉克回頭朝向弟弟下樓的方向問道。

  應該不是再去哥譚吧，那個黑暗的地方，他覺得還是少去為妙。

  「我也不清楚，大概會去倫敦附近看一看。」

  「倫敦附近。

  那裡有什麼旅遊聖地麼？」克拉克疑惑。

  「一個相傳似天堂般的地方。」

  ……

  呼呼呼！

  一處小島的海岸之上。

  湛藍海水沖刷著白色細沙堆積的海灘，狂暴的海風帶來海上特有的淡淡海水腥味。

  凌亂的黑色礁石灘上，身軀修長有力、身穿海灘休閒裝仿佛來度假的年輕男人，抬頭瞧著天上烏雲密布的天空，海面上升起濃濃的霧氣阻礙視線。

  「花了兩天時間，總算找到。」

  「史蒂夫·特雷弗駕駛被擊落的飛機落到天堂島後，和神奇女俠黛安娜乘坐天堂島中世紀的木船，一個晚上到了倫敦，說明天堂島就在倫敦附近海域。」

  戴維花了一段時間在倫敦附近的大西洋和北海海域稍作尋找。

  「幾分鐘前，這裡還是晴空萬里，陽光明媚，但就在我以幾倍音速的速度，靠近附近時，這裡的天空像感應到什麼，天氣陡變。」

  轟轟！

  狂風怒號，大霧轉瞬間鎖住海面，讓人不辨西東，烏雲中電蛇竄動，讓人心生恐懼。

  如果是換做是乘船而來的人，此時判斷有一場風暴降臨趕緊離開。

  但這反讓戴維確定了天堂島就在附近。

  「宙斯，雷電之神，同時也是天空之神……」

  天堂島由奧林匹斯眾神之王宙斯庇護，島的周圍有魔法防護力場保護隱藏，使任何人無法發覺，從而保護島內居住著的情人希波呂忒和她手下的亞馬遜人。

  一身度假裝扮的戴維離開臨時落腳的小島，身上皮膚泛起紫光，跑上海水之上，化作一道紫色閃電，在強大的速度下，海水在他腳下猶如堅實的平地，任他馳騁。

  ……

  「島的外面有什麼？」

  海浪陣陣，黛安娜無聊地坐在斷崖上望著外面，纖細的小腿在懸崖邊晃來晃去。

  這個問題她已想過無數次，母親曾為她描述過外面的世界，那是屬於人類的世界，有女人，外面的女人不像她們亞馬遜女人一樣強大，外面還有男人。

  天堂島風景如畫，天空在這裡格外的藍，如一整塊純淨的藍色琉璃倒扣而下，空氣得清新得每一絲風都不含任何雜質，青蔥原始的叢林在島上到處可以見到。

  還有巍峨古老、風格古典的石殿建築群，點綴在山間。

  再絕美的畫卷，在看了幾千年後，也會厭倦，就像島上沒有一處亞馬遜公主不熟悉的地方，帶不來任何的新奇。

  「這是宙斯賜予亞馬遜人的淨土，不受戰神阿瑞斯的侵害。」

  黛安娜很想出島去看看。

  但她的母親，也是亞馬遜人的女王希波呂忒三令五申強調過，不許她出去，不許任何亞馬遜人出島，以免引來阿瑞斯邪惡的目光。

  幾千年的歲月未在黛安娜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她皮膚光滑如綢緞，五官精緻而英氣，一頭捲曲的黑色長髮猶如烏木，襯得她高貴不凡。

  因為與世隔絕，少經世事，黛安娜似鏡湖中的明眸中仍留存幾分少女的純真，她無聊把一塊石子，擲向遠處的海中。

  咚！

  石子飛過百米，落入海水之中。

  呼！

  一道身影身形似電，轉身跨過幾百米長的海水，留下一道由白色激浪組成的長路，他出現在潔白的海灘上停下腳步，饒有興趣打量著周圍。

  「天堂島倒是確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