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盧瑟的實驗

  「兒子你說你昨天給我身體用了什麼東西？」

  早上餐桌上，父親喬納森精神奕奕吃著瑪莎做的三明治，完全看不出昨天中毒瀕死高燒昏迷的模樣。

  事實上，他的身體從未這麼好過，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臉上略帶疑惑的回想。

  「是酒神因子。」

  「這個什麼酒神，是金屬？」

  喬納森表情納悶，在想以後上飛機過安檢會不會有問題。

  「差不多。」

  知道人的常識，金屬是不能入嘴的，戴維換了種更容易讓人接受的說法：「其實看作草藥湯也一樣。」

  雖然酒神因子能讓人長生不老和起死回生，但父親喬納森的面貌沒有太大變化。

  不過活了七百多年長生不老的雷霄古也是一副中年模樣，漫畫裡擁有最純淨酒神因子的小丑也沒有十七八歲的臉。

  「可能酒神因子對宿主外表年齡沒作用？」

  「草藥湯？」

  瑪莎手裡拿著石頭試管看著裡面深綠液體金屬面露猶豫，早上起來兒子叫她把這個喝了，說對身體有好處。

  就算知道兒子不可能害自己，但喝下金屬這種事總讓人遲疑，而且她沒什麼病，是不是暫時不需要吃藥。

  飯桌上，克拉克隱隱有點心事重重的，悶頭喝著母親做的海鮮湯，沒有說話。

  昨天他問弟弟和凱拉在說什麼，弟弟答了一句沒什麼，沒和他多說。

  但兩人交談的大致內容，其實他全聽到了。

  「瑟蓋？毀滅世界？」

  戴維掃了眼克拉克，感覺他好像有什麼心事。

  想起被自己殺死的瑞克曼，難道自己回到家，克拉克又想起了那件事，還在糾結中？

  昨天克拉克向戴維詢問和凱拉聊天內容，戴維以為他隨口一問，也就隨口回了句沒什麼。

  「被人看作預言中救世主什麼的，還要自己親口說出來，難免讓人感到羞恥。」

  而且凱拉早晚會認識到她部落里預言的錯誤，到時這件事會就這麼過去。

  餐桌上，咽下一口濃湯，戴維眼神閃動，心底低嘆。

  這不過是一個誤會，相信沒人會喜歡被當成未來會毀滅世界的惡人看待，他就沒和克拉克說這件完全沒意義只會讓人心情不好的事。

  吃完飯，上學的路上。

  「戴維，這兩天你沒來上學去了哪？」

  面對克洛伊和皮特好奇的詢問，戴維攤攤手。

  「因為家裡有事，去了趟哥譚。」

  「哥譚？」克洛伊兩人面面相覷，顯然都聽說過這個名字。

  「聽說那裡遍地黑幫，連白天走小巷都要小心。」克洛伊想起以前關於哥譚的傳聞，面上浮現抗拒，她對稀奇古怪的事感興趣，但黑幫搶劫之類的就算了。

  那裡的治安聽說還不如斯莫維爾。

  「現在可能比以前好一點了。」

  戴維笑道。

  蝙蝠俠的出現，儘管不能扭轉哥譚從上到下的罪惡生態，但起碼多少管一點用。

  那些罪犯流氓也會害怕，突然冒出來蝙蝠俠打成重傷塞進監獄感到害怕。

  「聽說那個出現了一個蒙面義警，叫蝙蝠俠？」

  皮特想起前不久見到的新聞。

  「蝙蝠俠……」

  提起這個名字，一直沒說話看著窗外風景的克拉克抿了抿嘴。

  昨天去哥譚時，因為著急尋找救父親的線索，沒有時間留給他思考其他事情。

  但在哥譚所見所聞讓他困惑。

  「布魯斯·韋恩，哥譚歷史悠久的韋恩家族繼承人，身有億萬身家，沒有任何超能力，面對腐敗黑暗的城市、底層市民的安全，不顧自身安危，挺身而出打擊犯罪。」

  短暫的觀察和接觸，他對布魯斯·韋恩的品格感到一點震撼。

  「毫無疑問，從目前來看，蝙蝠俠是一個英雄。

  但既然這樣，未來的我是什麼角色？」

  克拉克眼中閃過疑惑，卡珊卓女士為自己預測未來的畫面中有蝙蝠俠的身影。

  但自己和他站在對立面，蝙蝠俠選擇站在戴維的那邊，幫著戴維對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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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俠是好的，那未來的他是什麼人？

  再想到凱拉的話，部落預言，毀滅世界，惡劣本性潛藏在骨子裡……克拉克咽了咽口水。

  應該不會吧？

  「難道我整天盯著戴維以防他變壞，結果自己才是未來變得邪惡、危害他人的那一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克拉克？」

  看到克拉克莫名的劇烈搖頭，一副不願接受的模樣，戴維拍了下他，道。

  「別告訴我，你還在想瑞克曼的事？」

  「不，瑞克曼他……」

  克拉克回過神，欲言又止。

  其實關於瑞克曼的事，一開始他難免憤怒，認為弟弟繼私刑處死後，開始動輒殺人，但……

  「這兩天，克洛伊給我看了則關於瑞克曼的新聞。」

  看看校車另一邊的克洛伊和皮特，克拉克壓低聲音。

  一位叫保羅的大都會環保中心主管，從不收受賄賂，執法如山，一直和腐敗分子做鬥爭，至今還和一家人租住在大都會廉價公寓裡。

  「保羅主管是一名真正把人們身體健康放在心中、值得尊敬的好人。」

  但在某天早上見過瑞克曼，詢問他名下工廠污染的問題後，莫名的跳樓自殺。

  「新聞當時附帶了現場的照片，他妻子和幾歲孩子，趴在蒙上染血白布的屍體上悲慟痛苦的照片。」

  那場面悽慘令人落淚，克拉克聲音低沉，清楚那是怎麼回事。

  「瑞克曼用他的能力，殺了一個值得尊敬的好人，毀了一個幸福的家庭……」

  而且這不是瑞克曼第一次做，以往還有不少人自殺的新聞出現他的影子。

  對於弟弟戴維私刑的行為，克拉克仍保留意見，但不再認為瑞克曼無辜，罪不至死。

  「下次再去陌生人家裡做客，看看你的鞋底。」

  克拉克放下這件事就好，沒興趣和克拉克再討論一個死人，戴維只是最後淡淡提醒道。

  「鞋底？」

  克拉克疑惑為什麼忽然提到這個。

  另一邊的皮特忽然湊了過來。

  「嘿，聽說了麼？

  今天的課程。」

  「課程怎麼了？」兩人疑惑，有什麼不一樣麼？

  左右看了看，皮特略帶猥瑣的壓低聲音。

  「你們沒看課程表麼？

  學校新來了一位女生物老師，成熟漂亮，今天的課程是教導人認知兩性，聽說課上要放一些影片，你們懂的……」

  他向兩人拋了個眼色。

  「皮特，能不能別像發情的狒狒一樣。」

  熟練掌握網絡技術的克洛伊表情嫌棄。

  「還有你們。」

  「我不懂，不懂。」

  克拉克咳了咳，臉色發紅連忙表示不懂。

  戴維眼神飄向窗外，裝作不認識他。

  ……

  「進來。」

  厚重木門，扣門聲響起，處理公務的盧瑟出聲。

  他的新保鏢隊長打開門，帶來了他想見的人。

  「科羅經理，盧瑟先生在裡面等你。」一個身材精壯高大身穿黑色西服頭戴墨鏡的男人打開門道，他今天好似碰見了什麼喜事，嘴角掛著笑容，掩蓋不住心情不錯。

  只是在工作時，也被工作外的情感所影響，很難說這樣的人是不是一名合格的保鏢，更別提保鏢隊長。

  「希望我沒有打擾你的工作。」

  舒適的老闆椅靠背，盧瑟輕輕往後一仰，伸出手：「請坐，科羅先生。」

  「謝謝，盧瑟先生。」一位面相老實的中年男人，對城堡豪華的設施感到驚奇，一路走過來小心翼翼仿佛生怕碰碎了什麼，抓著西服的衣角，在自家老闆面前拘謹地坐下。

  掃了眼低頭關上門的新保鏢隊長，盧瑟嘴角閃過一絲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