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一切都來得及

  房間裡，另一個人頭戴藍頭罩隱藏面容，坐姿拘謹和靦腆，手捧著熱咖啡，似乎對於闖入別人家還受到客氣對待有些不好意思，在對管家阿福頻頻道歉。

  「另一個是誰？和他一樣有特殊能力的人？」

  心中猜疑，蝙蝠俠悄然回到自己房間，換了常服出現在二樓會客室門口。

  在那天看到戴維全身散發能量光芒一拳造成的破壞後，他已不再認為戴維是不是身上藏了什麼科技手段。

  如果現在科技能達到這種地步，韋恩集團早就失業了。

  「少爺。」

  推門走入房間，對阿福點了點頭，布魯斯剛想開口最後再試探一想對方是否真的確認他的身份。

  「你的動作太慢了。」

  戴維起身皺眉，早注意到蝙蝠俠在窗外的窺探，但沒有揭破。

  畢竟已闖入對方家裡，再把他從窗外拽進來，實在不太禮貌。

  「布魯斯·韋恩先生，你能否告知我拉撒路之池在哪？」

  「什麼拉撒路之池？」

  布魯斯皺眉，他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你受訓的刺客聯盟總部在中東的什麼地方？」

  見布魯斯·韋恩疑惑的樣子不像作假，戴維轉而快速轉而問道，也許蝙蝠俠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拉撒路之池，不過沒關係，反正它就在刺客聯盟總部。

  「受訓？刺客聯盟？」

  布魯斯臉色微變。

  他的確在一個地方被訓練過，但不是刺客聯盟。

  「我只聽說過影武者聯盟。」

  敏銳感覺戴維情緒不太對，眼下處於沒什麼耐心的狀態，看了眼站在旁邊的阿福，他試探沉聲道。

  「影武者？你在哪受的雷霄古訓練？」

  不是刺客聯盟，但戴維感覺這個稱呼有點耳熟。

  雷霄古就是刺客大師，外號惡魔之首，刺客聯盟的創立者，他在中東某個地方發現拉撒路之池後，常年浸泡獲得了長生不死的能力，至今活了七百多年，積累了大量財富，於全球建立了類似刺客聯盟的組織，立志淨化人類世界。

  所謂影武者很可能就是他在其他地方建立的類似組織。

  克拉克看了看戴維，又看了看剛進來的布魯斯·韋恩，

  什麼刺客聯盟，雷霄古，影武者，一連串的信息，搞得他一頭霧水。

  弟弟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但這個時候來不及讓他多問。

  「請你告訴我們，韋恩先生，這對我們很重要。」

  看到克拉克略帶著急真誠請求，剛聽到刺客大師名字有些驚疑的布魯斯眼神微動，在克拉克和戴維間眼神流轉了一下。

  我們？這個頭戴藍頭罩、身穿藍色牛仔褲、上身褐色外套的年輕青年，從一身衣服面料來看來看家境似乎不是太好，身上隱隱有一股乾草的味道，家裡經營農場？

  但聽語氣好像和戴維是持平的地位。

  他難道也有那種強大的力量？

  ……

  哥譚陰冷潮濕的港口，濤浪似碎雪拍擊在岩石上。

  一艘遠洋貨輪無聲無息的停靠。

  貨輪上，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緩緩走下，中年模樣，下巴留著整齊的鬍子，一頭似鋼針般的短髮，眼中透出旺盛精力，一身昂貴的手工西服。

  他似活了無數歲月的掌權者，眉宇間仿佛曆經滄桑看透世事，身上有一股十足的領袖風範，好像世上沒有什麼事能值得他驚訝和意外。

  在他的身後跟著數十位頭戴面罩、武士打扮的人，每個都似飽經殘酷訓練的殺戮機器，一言不發，氣勢肅殺。

  所有人都恭敬的低著頭，但僅是跟隨在這人身後，眼中都透著無盡炙熱，仿佛處在朝聖的路上。

  有人從船上抬下一台數噸重的機器，正是韋恩公司丟失的那一架戰爭機器。

  「走吧，讓我們毀滅它，淨化這個世界的又一塊毒瘡。

  打量著腐敗墮落的哥譚，雷霄古臉色冷酷揮了下手，命令道。

  「就如曾經毀滅在我們手下的羅馬和倫敦。」

  ……

  「在某個古老東方國家的邊境地域，那裡盛產雪山和僧侶。」

  腦中不動聲色閃過念頭，布魯斯開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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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怎麼戴維似乎十分了解他，甚至好像知道一些他也不知道的事。

  在一頭老虎迫切想要得到什麼的時刻，布魯斯覺得最好暫時避免刺激他。

  「具體在哪？」

  戴維已知道那是哪裡，打算得知那裡具體位置，就和克拉克立即趕往。

  「你如果想找雷霄古……他在那裡已經被我意外殺了。」

  布魯斯眼中閃過一絲回憶道。

  那個光頭僧侶打扮的男人，雖然劍術高超，他也難占上風，但在逼迫他帶領影武者毀滅哥譚時，他引起了一場大火，觸及火藥製造了爆炸，那個男人已葬身在火海里。

  唯一存活的就是教導他武術和他亦師亦友的導師，被他救了下來。

  「雷霄古不可能死了，他有拉撒路之池。

  你只需要告訴我那個基地在哪。」

  雷霄古是蝙蝠俠主要對手之一，他不可能死在還未返回哥譚的布魯斯·韋恩手裡，戴維想都不用想，沉聲道。

  就算死了，他狂熱的信徒也會把他屍體投入拉撒路之池再次復活他。

  「如果他沒死……」

  其實最近幾天曾懷疑過這一點，布魯斯眼睛一亮，想到了什麼：「那麼他也許現在就在哥譚！」

  前兩天，他得知韋恩公司丟了一架可用於戰爭蒸發水源的微波發生器後，他想過追查，但那伙人做得太乾淨了，劫完想要的武器後就在茫茫大海上消失了。

  而今天他發現有人在往通往全市的自來水管道里投放不知名的藥品。

  「這兩者間，很難不讓人聯想起來。」

  布魯斯將自己的發現一一說出，如果影武者聯盟還在，說實話很難靠他打贏那麼多訓練有素的武士，上一次多少帶著些僥倖的成分，再加上那伙人現在有一個精心謀算的邪惡計劃。

  他不能把哥譚安危置於自己簡單的自信上，必須要有一個後手。

  這次或許他可以藉助不屬於哥譚的力量來作為保險拯救哥譚。

  「影武者聯盟曾經想毀滅哥譚，他們一定仍沒有放棄這個打算。」

  那個藥品一定是什麼被蒸發後能發揮作用的毒物，影武者聯盟想通過這點來毀滅哥譚。

  「甚至他們說不定會什麼時候發動計劃。

  也許在明天，也許就在下一秒。」

  布魯斯臉色難看。

  「在哥譚？」

  戴維挑眉，喃喃一聲，看向克拉克，提醒道。

  本以為線索或許要在知之甚少的蝙蝠俠這裡斷掉，但沒想到又接了起來，不用去滿頭霧水去中東亂轉。

  「只要找到雷霄古，就能找到拉撒路之池所在。」

  「但我該怎麼找到他？」

  事情似乎再度清晰，克拉克眼中發亮，很想問問有這個忍者大師的畫像麼？

  「這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傢伙自視甚高，在他發動計劃毀滅哥譚前夕，不屑隱藏自己，他身旁一定跟著一批武士或忍者。」

  「幾百年？」

  布魯斯眼皮一跳，青年好似真的比他還了解忍者大師和影武者聯盟？

  如果是以前，有人對他說有人活了幾百年他不會太相信，但見到眼前這個青年展現過的力量後。

  「能活幾百年似乎也不是什麼特別誇張的事。」

  「武士，忍者？我明白了。」

  沒問弟弟又從哪知道這些的，克拉克記住了，立即動身，帶起一陣疾風，身影消失在原地。

  「他去了哪？」

  人影在他眼前忽然消失，像世界被抽幀似的一幕再現，布魯斯眼神一凝。

  「去搜索這座城市，揪出雷霄古。」

  戴維眯眼看向外面。

  時間才九點左右。

  一切都來得及，只要找到雷霄古，逼問出拉撒路之池具體下落，接下來就是去取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