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克拉克看到的未來

  克拉克伸出手，和老婦人滿是皺紋的手碰觸在一起。

  過了幾秒，他眼前一花。

  眼前仿佛換了個世界。

  仿佛末日般的災難景象，血色黃昏籠罩天際，被貫穿的高樓，倒塌的房屋，大火在燃燒，滾滾黑煙如柱般直插天空。

  眾人四散而逃，萬千人絕望哭嚎的聲音似地獄之音鑽入耳中。

  一道像擎天巨指劃下的粗重溝壑，克拉克全身像被隕石砸過一陣劇痛，躺在溝壑盡頭，身體不受控制艱難抬頭看去。

  咻！

  一個黑髮男人身穿充滿暗金色神秘紋路的黑色戰衣，身體精壯而修長，自天上緩緩而降。

  距離地面半米，地上的碎石子，似環繞天體般自發飛起拱衛著他。

  絕強的氣勢宛若降臨人間的威嚴神明壓得人喘不過氣。

  「戴維？」

  看到這樣可怕的的場景，又看到自己陌生又熟悉的弟弟，克拉克內心震驚萬分。

  他仿佛置身夢中，只能看著，不能操縱這一切，連說話也做不到，只有有限的視角。

  「克拉克，看看周圍。」

  戴維眼中殘留似熔岩般的紅芒，微微搖頭。

  「我本不想這麼做，你太不乖了，逼我不得不如此。」

  「什麼意思？」

  克拉克震驚疑惑，周圍這些是戴維所做的麼？

  念頭胡亂閃過，自己不肯向戴維屈服，戴維和他動手大戰毀了這座城市？

  「等一下，這好像是大都會！」

  克拉克認了出來。

  遠處，星球日報大廈之頂，標誌性的金色地球雕像，像被什麼人當做武器，砸穿了幾棟樓落在地上。

  「難不成自己擔憂的還是發生了，戴維迷失於力量走上邪惡之路，我為了阻止他和他站到了對立面？」

  他心中驚疑不定。

  仿佛要驗證克拉克的想法，他感受到未來自己心底冒出無窮無盡的憤怒，眼中怒火似火山般將要爆發噴薄而出。

  「弟弟，你需要被修正！」

  未來的他氣勢萬鈞冰冷怒吼著剛剛躍起，揮拳沖向弟弟，似一位神明向另一位敵對神明發起了衝鋒。

  唰！

  一道似閃電般的金光繩子轉瞬間飛來，套住了他的腰。

  幾乎同時，幾道好似綠水晶所做的綠色鎖鏈像蛇一般纏上他的身體，幾枚巨大釘子把鎖鏈釘在地上，讓他前進不得。

  他前進的去勢猛然一止被狠狠拽住。

  似炮彈般飛射的身體停住，只有掀起氣浪擴散而去。

  只差幾十厘米，兩人就要臉對臉撞在一起，戴維懸浮半空，眼也沒眨一下。

  「是你需要被修理一下，我的哥哥。」

  「誰幫了戴維？」

  克拉克疑惑時。

  未來的克拉克憤怒的扭頭看去，一道英氣美麗似女戰神的身影，頭戴冠冕，身穿披甲戰裙，蹬碎地面，緊緊抓住那根散發金光的繩子。

  另一邊，一個身穿綠色發光緊身衣的褐發男子，平時笑容隨意的面容上此時寫滿嚴肅，飛在半空，手上一枚似綠寶石的戒指散發著光芒，努力維持著具現出的鎖鏈和釘子不被扯碎。

  兩人緊咬牙關，極為吃力地一句話也說不出，全力以赴才堪堪抓住宛似發狂公牛的未來克拉克。

  「戴維的幫手？」

  克拉克心中一震。

  是戴維作惡的盟友？還是他的爪牙？

  嘭！

  未等他細想，戴維閃電般來到他眼前，揮拳似隕石砸下把他打回地面。

  未來克拉克身體轟然砸出十數米大的深坑，像怒海狂潮般的洶湧力道傳導十數條街道，好似地震一般，周圍幾棟大樓不斷晃動，玻璃紛紛被震碎。

  啪！

  「怎麼辦？」

  低沉渾厚的聲音傳來。

  一道鉤索釘在大樓牆壁上，一個好似蝙蝠的怪影盪了過來。

  他張開黑色蝠翼似的披風，穩穩落在地上，生人勿進的冷酷表情，身上的黑暗氣質就像傳說中哥譚上空的陰雲濃郁得永不會散，讓人不自覺感到壓抑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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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克本懷疑這些未來的真實，自己弟弟是否真的走上黑暗之路，但忽然心中天平一下動搖。

  他細細打量，這個蝙蝠怪人看上去真的不像什麼好人，和光明好似天生絕緣。

  和他混在一起的人會是好人嗎？

  「克拉克，要是我們的父母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很傷心。」

  戴維皺眉說著抬起手，似準備做什麼。

  咔！

  畫面突然碎裂。

  克拉克的意識回到現實中，眼前震驚地的卡珊卓女士轉頭看去。

  卡珊卓睜開眼，像預測未來結束，卻第一時間吃驚地看向自己，戴維面露疑惑。

  為什麼這麼看自己，不是看和克拉克有關的未來？

  難道在克拉克未來里，看到了自己好似外星人模樣？

  「戴維，你……！」

  剛回到現實的克拉克刷的一下猛地站了起來。

  ……

  直徑幾十米、高大粗壯的煙筒，矗立在大地上。

  渺小的人影，史恩陶醉地從上面收回手掌，在他腳下，十幾個工廠人員面色驚恐變成了冰雕。

  冰霜覆蓋凍結一整個巨大的煙筒。

  寒冷和恢復常態，不斷交替，每一次吸收到足夠熱量，他的強大都會再上一個台階。

  一股近似『吃撐』的感覺傳來，史恩才停下了手。

  現在他感覺自己無比的強大！

  興奮地掃了眼地上十幾顆撞癟的黃銅子彈，子彈先前打在他的身上，就已連撓痒痒都做不到。

  他不敢想像現在自己有多麼強大。

  撿起地上一根被發電廠巡邏的工人當做武器的撬棍。

  嘎吱！

  令人牙酸的聲響。

  撬棍被可怕的巨力扭成了麻花。

  「還不是極限。」

  史恩雙手按住扭曲成一團的撬棍，狠狠用力，鋼鐵似泥巴在他指縫間溢出。

  他見到這一幕，面露狂喜，控制不住的大笑。

  現代世界文明幾乎就建立在鋼鐵之上，世上幾乎沒什麼比鋼鐵更堅硬。

  現在的他強大到足以震動整個世界，警察也管不了他。

  小鎮從此就是他的遊樂場，任他隨意怎樣。

  「先從什麼開始？」

  去找個漂亮女生，問問她願不願意體會一下自己強壯的鋼鐵臂膀？

  不！

  史恩腦海中浮現起一道身影。

  「戴維！」

  昨天那個傢伙僅投來一個眼神，說了一句話，就把他嚇跑。

  他充滿怨恨道出一個名字，「你以為你很能打麼？」

  想到昨天自己在幾人面前害怕地悻悻離開，原本不再想這件丟人的事的史恩，此時心中控制不住的憤怒和感到屈辱，咬牙切齒：「我已不再是原來的我。」

  幾個橄欖球隊員算什麼，現在他一個人可以抗衡一支荷槍實彈的軍隊！

  留下一地生機斷絕的冰雕，史恩握起拳頭離開了發電廠，面容冷厲走向肯特農場的方向。

  「我保證，你會後悔敢那樣對我，戴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