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神就在那裡

  紅堡與君臨城是分開建造的，紅堡建造在君臨城東南角的一塊巨大岩塊上。

  這是相當流行的一種建造布局，建造在岩壁上不但能增加城堡的防禦能力，還能在紅堡的頂端俯瞰整個君臨，從視覺效果上做到真正的「君臨」。

  艾爾是君臨最早的難民之一，五王之戰爆發後，他被強征入伍。

  後來戰爭結束後他回到家裡，發現家中的妻子和女兒已經被潰兵侮辱致死，家裡的糧食、土地甚至是房子，也被新任領主奪走。

  沒辦法的他只能加入了流民的隊伍，最終一路流浪到了君臨，成為了君臨的一名難民。

  好在還有神聖仁慈的教皇大人給他糧食，就這樣，他不負教皇的期待，成為了一名忠誠的七神信徒。

  就在今天，他聽聞了戰爭之子擴建的消息，於是他立刻報名，期望自己能為教皇而戰，得益於在五王之戰時的作戰經歷，他很幸運的如願以償了。

  就在艾爾興高采烈的前往貝勒大聖堂的路上，一聲咆哮在耳邊爆炸，一種深入靈魂深處的恐懼迸發。

  艾爾不由自主的看向紅堡方向，在他驚恐的目光中，一隻全身纏繞著藍白霧氣的龐然大物出現在紅堡不遠處。

  藍色的光芒在霧氣間奔騰，宛若雷霆在怪物的周身纏繞，供其驅使。

  恐懼在心中蔓延，直到籠罩艾爾全身，撲通一聲，艾爾跪倒在滿是泥濘的道路上。

  他渾身顫抖的將自己雙手交迭，頭顱死死的貼在地面上。

  「七神在上，七神在上，請保佑您忠實的僕人」

  本就強行收攏了八十萬人的君臨城在波塞冬出現後徹底亂了套。

  絕望、崩潰、搶劫、姦淫、哭喊、祈禱、逃命，原本勉強維持的治安徹底崩塌瓦解。

  當兩百多米的波塞冬出現在君臨城外的時候，君臨城內的所有人都發現了她，如果說巨龍讓人感到恐懼，那波塞冬就只會讓人感到絕望！

  「三位請回吧，既然不想投降，那就戰場上掰掰手腕吧。」

  傑克的話音將眾人從腦海風暴中拉回現實，所有沒見過波塞冬的人全都震驚的看向傑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比建造在岩壁上的紅堡還高的怪物，瑟曦臉色蒼白，嘴唇顫抖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最後還是詹姆語氣顫抖的說道：「這是什麼.怪物？」

  「我已經說過了不是嗎，巨龍從不是我統治的根基，海神的榮光會照耀世界的每一處土地！」

  「我給你們半天的時間考慮，如果太陽落山之前你們還沒帶著軍隊出城投降，我就將紅堡夷為平地。」

  說完傑克也不再停留，而是直接起身離開，托蒙德等人也是在向瑟曦三人比劃了一個等死的手勢後跟著傑克離開。

  瑟曦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貝勒大聖堂的，紅堡已經不能回了，紅堡內的人也全都撤了出來。

  大聖堂內，瑟曦依舊呆呆的看著紅堡旁的波塞冬，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瑟曦似乎接受了波塞冬的存在。

  她立刻喊來了科本，詢問科本現在怎麼辦？

  然而科本也沒辦法了，傑克根本就不在乎城內平民的死活，城牆連巨龍都擋不住，更何況那個在紅堡旁虎視眈眈的巨獸了。

  「鐵金庫那邊怎麼說的？」瑟曦還是不死心的說道。

  「鐵金庫拒絕了我們，他們認為我們沒有能力還貸，也沒有能力僱傭無面者，黃金團也撤走了。」

  「一群目光短淺的蠢蛋，如果鐵王座失敗了，他們覺得傑克·波塞冬會承認鐵王座的債務嗎？」

  科本靜靜地看著開始發瘋的瑟曦，他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有些嚮往，又有些恐懼的看著高大的波塞冬。

  他在波塞冬身上感受到了某種和亡靈魔法相同的質感，這種感覺無法形容。

  「瑟曦，瑟曦。」詹姆的聲音的從遠處傳來。

  詹姆進入教堂之後就看到了瘋狂的瑟曦，連忙上前抱住了瑟曦這才讓她消停了下來。

  「放棄吧，我們沒機會的，跟我回西境，聽他們的意思彌塞拉在傑克身邊還算受寵，傑克不會對我們還有托曼下殺手的，但如果繼續抵抗的話，我們真的會死的，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如果說科拉克休還能讓詹姆有賭一賭的想法，那波塞冬的出現便讓詹姆徹底放棄了賭一把的想法。

  最終，瑟曦還是同意了詹姆的建議，她準備保存西境的實力，以後再慢慢找機會。

  說白了，瑟曦就是領悟到了一個道理，識時務者為俊傑，先認慫不丟人，當初坦格利安家族擁有十幾位龍騎士，不也是衰敗了。

  在太陽落山之前，詹姆帶著兩萬人出城，向傑克宣誓效忠。

  詹姆已經繼承了凱岩城公爵的位置，他的宣誓效忠代表著西境的投降。

  在詹姆宣誓效忠後，他向傑克提了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就是要保證自己、瑟曦和托曼的生命安全，第二個條件是西境自治，不能改革。

  傑克以自己的名義答應了詹姆了，隨後托曼·拜拉席恩出城宣布投降。

  托曼不光是鐵王座名義上的國王，還是風暴地公爵，他的投降代表著鐵王座徹底易主。

  看著在自己面前下跪，並雙手獻上王冠的托曼·拜拉席恩，傑克感覺這小子沒有一點的傷心，更多的還是恐懼與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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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托曼對自己失去王座這事是一點傷心都沒有的，甚至他還有點開心。

  因為按照詹姆的說法，只要他投降，就能和母親一起回西境無憂無慮的生活，這才是他夢寐以求的。

  在托曼投降後，傑克立即讓寒冬之子接管了君臨城治安，凡是想趁火打劫的人，不論年齡和男女老幼，一律斬殺。

  而多恩、谷地與河灣地的軍隊全部在城外等候，就連西境的軍隊也得在城外等候。

  至於在另一個城門前駐紮的河灣地，他們對于波塞冬的出現雖然震驚，但是卻早有心理準備。

  因為在他們來之前，奧蓮娜便已經送來過一封書信，讓他們看到什麼都需要驚訝，尤其是從海里鑽出來的東西。

  奧蓮娜的這些信息自然是來自於亞歷山大·波塞冬了。

  在瑪格麗帶著亞歷山大在高庭花園遊玩期間，瑪格麗也是套出了不少關於亞特蘭蒂斯的情報。

  此刻他們也收到了傑克的傳信，要求他們不准離開自己的軍營駐紮地，也不准帶人入城，原地等候傑克的通知，否則就視為開戰。

  藍道·塔利雖然憤怒，但也只能乖乖聽話，他不怕死，但他怕傑克真的與他們開戰，那頭巨獸絕對有能力殺光他們，推平河灣地的任何城堡。

  寒冬之子控制君臨之後，傑克騎著科拉克休來到了紅堡。

  科拉克休一尾巴抽爆了王座廳的大門，隨後率先一路破壞的擠了進去，四處查看一番，發現沒有危險之後，才護著傑克走了進來。

  不是傑克太小心，而是瑟曦這個瘋女人什麼卵子事都能幹的出來，根本不考慮後果。

  而在傑克進入大廳之後，赫卡里姆也帶著人一隊人跟了進來，傑克的安全在赫卡里姆心中是第一位。

  看著王座廳內那布滿劍鋒的鐵王座，傑克心中沒有一點興趣，這把破傷風之刃在歷史上害死了不少坦格利安家族的國王。

  後來的維斯特洛的所有戰爭，幾乎都與這把破椅子有關。

  如果不是伊耿·坦格利安為這把鐵椅子賦予了特殊的含義，估計早就被某一代坦格利安國王扔掉了。

  傑克輕輕撫摸著冰冷的黑色王座，「這個座位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似乎誰坐了上去就能統治世界、長生不死一般。」

  科拉克休歪了歪腦袋，隨後龍炎噴出，瞬間將鐵王座熔成了一灘鐵水。

  傑克：「.」

  攤牌了，傑克是想裝逼說幾句騷話的來著，這樣以後史書上就會記載他的高光時刻。

  科拉克休雖然很聰明，但他的思維和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他扭了扭腦袋後輕輕蹭了一下傑克，示意傑克不用謝他。

  早知道就維持在半龍靈狀態了，晦氣！

  不過傑克也不在乎，作為亞特蘭蒂斯的開國皇帝，他相信後人對自己一定是各種各樣的正向評價。

  看著面前的一灘鐵水，傑克微微搖了搖頭，他本來就是要熔了鐵王座的，甚至他還要推平紅堡。

  離開紅堡之後，傑克騎著科拉克休來到了貝勒大聖堂，這裡是所有七神信徒的聖地，當波塞冬出現的時候，這裡聚集了大量的信徒祈禱。

  科拉克休攜帶著狂風落地，大麻雀早就在這裡等著傑克了，或者說當瑟曦決定投降的時候，他就開始召集戰爭之子聚集在這。

  但是寒冬之子進城之前就收到了傑克的命令，他們在進城後立刻安排了一千五百人包圍了貝勒大聖堂，與聚集在大聖堂周圍的戰爭之子展開了對峙。

  看著從龍背上下來，並向自己走來的傑克，大麻雀感嘆道：「它真漂亮，就像紅寶石一樣。」

  大麻雀面色平靜的看著科拉克休，但他的心中卻充滿了渴望，如果教會也能擁有龍騎士，七神的信仰應該能傳播到世界的每一處角落吧？

  「沒錯，他很漂亮，但越危險的就漂亮，死在他龍炎下的人數不勝數。」

  「殺多少人也不能否定他美麗的事實，不是嗎？不知陛下讓這麼多人包圍大聖堂是？」

  「我還有一個身份，你知道嗎？」傑克對大麻雀說道。

  看著大麻雀身上的麻布衣服與光著的雙腳，要是沒看過的原著的話，還真以為這是個一心修行的誠睿信徒呢。

  而傑克所說的另一個身份，大麻雀自然知道，海神教的教皇也是傑克在擔任。

  同時這也讓大麻雀很驚訝，很少會見到同時擔任國王與教皇的情況。

  於是大麻雀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當然知道，您還是海神教的教皇，我們都是神的僕人，也是神的代言人。」

  「不，你錯了，你才是那根本就不存在的七神的僕人。

  我不一樣，我就是海神，我的意志就是海神的意志。」

  傑克一指聳入雲霄的波塞冬，「你看，神就在那裡，維斯特洛只能有一個信仰，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