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平民大餐」

  冰火世界的文明和歐洲中世紀差不多，衛生是非常差的，

  好在維斯特洛雖然在中世紀發展了數千年也沒有文明進步，但衛生卻不是沒有任何的進步。

  要知道在傑克前世的中世紀那才是衛生噩夢。

  比如1533年時期，一場慶祝安妮·博林成為英格蘭女皇的儀式上。

  新上位的女皇一邊微笑著和來賓敬酒，一邊搖擺著自己的裙擺展露貴族風姿。

  但就算維斯特洛有進步，也只限於貴族住處的進步。

  其他地方依舊髒、亂、差，不然君臨城也不會臭氣熏天。

  七國城內的人並不會將糞便用來「污染土地」。

  因為教會認為糞便會讓土地受到污染。

  當然，這只限於城市內。

  大部分農村人還是會用糞便施肥，這能讓他們多收穫一些黑麥與大麥。

  甚至很多人都會去城市裡偷糞便灌澆土地。

  但這依然改變不了城市的現狀。

  因為舊的糞便剛離開，就會被新的糞便填充。

  大量的畜生糞便混雜著人類糞便躺在路邊，時間一長他們就會將糞便倒入附近的河中，就連公共水井旁邊都是垃圾場。

  最終的結果就是人喝了水會竄稀到死。

  貴族們則是將酒與水兌著喝。

  好在最後壁爐城的位置非常靠北，是除了新增地和黑城堡外七國最北邊的城市。

  寒冷的氣候很好的掩蓋了糞便與腐爛垃圾的臭味。

  最終傑克隨便找了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旅館住下。

  簡陋的環境讓傑克再次側目，不過好在這家旅館有豬肉腸和菜湯賣。

  傑克還順道點了一杯大麥酒。

  小麥酒只有貴族才能釀製，平民沒有經濟也沒有資格去用小麥釀酒或者吃小麥做的麵包。

  並且維斯特洛雖然有水稻，但是由於成熟周期慢、產量少的水稻。

  在維斯特洛也只有大貴族有時候選擇改善下口味才會種植。

  等豬肉腸上來之後，傑克看著面前黑漆漆的長條狀物體，有些皺眉。

  壓下心中的牴觸，傑克切了一塊肉腸放在嘴中。

  「美麗」的味道從舌尖爆開，腥味和騷味侵占了傑克的味蕾。

  口感就像是前世麻辣燙因為沒賣出去而過期的紅臘腸，宛若咀嚼腥臊的塑料顆粒。

  別問傑克為什麼會知道沒賣出去導致過期的臘腸是什麼味道，因為怨種時刻誰都有。

  沒辦法的傑克連忙拿起了木質酒杯，猛地灌了一大口麥酒。

  一股淡淡的酸味摻雜著大量麥殼的味道直衝天靈蓋，並且酒精的味道很淡，明顯是兌過水的。

  這讓傑克的臉色有點扭曲。

  他終於知道為啥海神釀賣的最好的反而是六金龍的體驗版了。

  因為他還是高看了這個時代的釀酒技術與普通人的消費能力。

  哪怕是六金龍的體驗版海神釀，其酒質依然保持清澈。

  所以只要購買高度數的海神釀，再倒進水桶里就成了一大桶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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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是為了面子，否則性價比最高的就是體驗版的海神釀。

  因為沒有蒸餾技術，再加上酵母對酒精的抗性是有限度的，所以酒的度數都不高。

  但就算度數不高那也是酒，沒有人能真的把酒當水喝。

  而七國的貴族或者說世界上的貴族們，雖然全都拿酒當水喝，但那也得是摻水以後。

  所以貴族們會將葡萄酒和水按照1比4、1比5的比例混合後再當水喝。

  甚至是往酒水中加入其他的大料或者蜂蜜之類的。

  因此體驗版的海神釀更像是一種調味劑，讓他們能配出數量翻倍的上好美酒。

  但不論什麼時候，酒，尤其是高貴的紅色葡萄酒，是絕對的奢侈品。

  而底層的平民們就沒這麼好的條件了。

  大麥釀成的大麥酒摻雜著麥殼，然後兌上水，就是美味的大麥酒。

  就算這樣，一份豬肉腸、菜湯和大麥啤的搭配，在北境的平民眼中也是非常豐盛的一頓飯了。

  傑克試探性的喝了一口菜湯，發現濃稠的菜湯雖然賣相不咋地，但是卻沒有任何味道。

  傑克大喜，連忙將豬肉腸切碎放到了濃稠的菜湯里，味道總算是好了一點。

  將碗裡的菜湯全部吃完，傑克這才喝了兩口澄清一些的大麥啤。

  「終於吃完了。」傑克感嘆了一句。

  傑克不想浪費糧食，這是他前世老爹用七匹狼「苦口婆心」教育出來的，更重要的是他花錢了。

  吃完這一餐的「平民美食」，傑克決定回去就讓酒場研究出一種廉價的麥酒。

  不要求像海神釀一樣，最起碼要讓傑克咽的下去，名字就叫『勇闖深海』。

  酒無論在哪裡都是奢侈品，就連海王島上的海神釀都是如此，550毫升足足要6枚銀幣。

  所以本來因為人手不足而放棄的下層市場，傑克決定重新撿起來。

  最起碼也得讓亞特蘭蒂斯的酒鬼頓頓都有酒喝。

  而且傑克這半年的時間也發現了，似乎人們對於酒水的需求遠超於他的想像。

  或許他可以仿照某多多的策略，攻占下沉的低消費酒水市場。

  這不怪傑克早沒想到，西歐和東亞的酒水文化不同。

  一來當初的人手不足，無法將產量提上去，二來西歐和東亞的飲酒文化略有差異。

  東亞的釀酒文化沒有發展出果酒，而是用人的糧食去釀酒。

  這就導致雖然酒是必需品，但卻不是平民的必需品，平民更中意燒開水後喝涼白開。

  西歐中世紀則沒有燒開水的習慣，再加上衛生條件不好和流行水果釀酒，導致酒類成為了人們補充水分的絕佳選擇。

  貴族們喝上好的葡萄酒。

  而平民們則是喝大麥啤或者黑麥啤，口味又差，雜質又多。

  但平民的數量可不是貴族能比的，所以在人手和產量足夠的時候，底層酒水市場的利潤也非常可觀。

  傑克思緒了一會『勇闖深海』創業計劃的可能性，隨後便前往二樓的房間休息，希望黑城堡的伙食要好上一些。

  好在木質的樓梯還算結實，沒有搖搖欲墜的感覺。

  就在傑克上樓之後，兩個吃著濃稠菜湯的人對視了一眼，放下手裡的碗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