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香江電子銀行系統雛形

  ……

  人生在世總是免不了攀比，更在意面子問題的大佬們，無非就是方式花哨和高雅了一些。

  對於首富先生來講，規模和身份不稱的項目，或者太過具體的操作，就算有那個興趣和時間，也不適合親自上陣了，最妥當的方法莫過於派出親信代勞了。

  相比於那些老頭子們的「上陣父子兵」，年輕的唐煥，選擇把調_教好的娘子軍們，擺到檯面上來，可謂既滿足了養成的惡趣味，又得到了收穫的成就感，實在是樂在其中、不足為外人道也。

  媒體所渲染的「小龍女VS小超人」戲碼分出勝負後，唐煥只是在準備方面堪稱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香城電台的啟播儀式上露了一下臉，簡單說了幾句「希望香城電台為香江媒體傳播帶來新氣象」云云了事。

  至於接下來的衛星電視牌照競爭，首富先生仍然交給組建好的團隊去發揮，如果能趕上什麼里程碑式的環節，就像香城電台的啟播儀式，便興之所至地到場鼓舞一下士氣。

  事實上，雖然可以預見到，香江第一個衛星電視牌照的競爭，遠比第三個電台牌照的競爭激烈，但就受制於可用頻段資源而導致的牌照稀缺程度來講，前者還真不見得比得上後者，含金量主要還是在「第一」的噱頭上。

  唐煥籌備的衛星電視網絡，面對的受眾目標是大中華區，而不是像寰亞電視那樣，把香江做為第一重心，比如其已經在扶南展開運作多時了。

  換而言之，無論牌照競爭結果如何，香江這裡只會是一個可以方便利用自_由環境運作的基地。當然了，要是能夠如願以償地拿下牌照，那就可以更方便地使用香江當地譬如人才之類的各種資源。

  攜大勝之勢的香城電台，可謂是來勢洶洶，就拿勁歌台在試播期間的表現來講，全天不停播放夢工廠的精選CD，收聽音質果然不摻水分，堪與CD播放器媲美，讓聽眾大呼過癮。

  與此同時，香城電台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一陣跳槽風，讓把主要注意力都放在收聽率爭奪上的香江電台和香江商台這兩個老前輩，顯得措手不及，各自不得不在節目上做出刪減或者調動，以補救咪前人才的流失，所導致的主持人不足的尷尬局面。

  如此人仰馬翻的情景，引得唐煥哈哈大笑，心裡也越發對當下香江的社會心態拿捏不透了——為了有限的生存資源，可謂功利到了極點，但又哪裡來的底氣，自不量力地蹚渾水呢？就沒有明白人意識到，香江的長遠發展離不開內地麼？

  據說，通過夜生活，可以更加了解一個城市。於是乎，唐煥特意忙裡偷閒地到了自家在蘭桂坊區域開的暴風城，看看這裡究竟是如何群魔亂舞的。

  暴風城裡的競技場，目前已經發展成為了亞洲最著名的正規格鬥平台，吸引了中國散打、RB空手道、泰國泰拳等等流派一較高下，其商業轉播權不但讓香江本地的TVB和寰亞電視爭來搶去，還得到了其它地區電視台的青睞，甚至被港片頻頻引用。

  那個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一個拳擊館頂得上六座監獄」的安定社會效果的說法，倒是收穫了一些印證，但從現階段香江社團勢力活動猖獗的實際情況來看，首富先生的「社會實驗」，顯然做成了一鍋夾生飯。

  按照楊慶霖的總結來講就是：商業價值的開發，現狀不錯，前景也好，但社會意義——還是省省吧。

  打量著台下觀眾對台上你來我往的激戰，不時地發出歇斯底里的喊叫，唐煥搖了搖頭，「這幫人所謂的看拳，更像一種對社會不滿的宣洩，攪亂了客觀的實驗樣本。」

  楊慶霖笑道：「無所謂了，有這種情緒的人越多，暴風城這個銷金窟就越財源滾滾。」

  這時候，經理插話道：「卡拉OK已經成了最受歡迎的娛樂消遣方式，現在很多顧客一來我們這裡，就是叫上好幾打啤酒，然後拿著麥克風，唱上大半夜。甚至香江有些詞曲作者，為了迎合這個市場，會專門創作一些朗朗上口的作品，好憑此拿到一些版權收入。」

  唐煥在VCD的數字版權保護機制上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在此技術基礎上衍生出來的應用之一——卡拉OK，自然沿襲了這一點，隨之補充了音樂消費市場，為音樂人提供了新的發揮空間，形成了一個還算健康和穩定的生態圈。

  只有唐煥自己知道，這個技術成果簡直是在改變一方世界。滿滿的成就感，讓他不由得臉上露出自得的笑容，也懶得探尋港人這種醉生夢死了——一門心思地往窄路上走，誰也攔不住，反正地球離開誰都照轉不誤，那就自食其果吧。

  進了8號包廂，之前特意點名過來作陪的藝人，早就恭候多時了。

  這對大多數得到召喚的成員來講並無不便，蓋因他們本來就把治安、氣氛、檔次等等方面都首屈一指的暴風城，當成了最主要的休閒娛樂場所，儼然形成了另外一個社交圈子，無非就是多走幾步，來到平日裡不輕易對外開放的8號包廂罷了。

  其中，最紅的藝人當屬憑藉本埠票房突破4500萬港元的低成本喜劇電影《賭聖》，就此奠定「星爺」地位的周星池了，至於其他人——張國榮頂不住香江娛樂圈的病態壓力，去年就到加拿大休養去了；周閏發還在認真準備自己的第一部好萊塢影片；程龍、洪進寶等人正忙著在美國宣傳即將上映的《虎膽龍威續集》……諸如此類的明星離巢，倒也讓迅速上位的周星池，光芒無人可擋，避免了底蘊不足的尷尬。

  唐煥第一個握手的人就是周星池，他毫不在意地引用著「星爺」的稱號打趣道：「聽說今年片約超過了10部，你可要悠著點，別累得透支了。」

  「都是平日裡的玩笑之言，當不起唐生如此稱呼。」周星池弓著身連聲說道：「前輩們都是如此走過來的，我當然也要吸取這個經驗，趁著形勢好，儘可能把檔期排滿。」

  從神態舉止的細微之處看得出來，周星池還不太適應目前名聲地位的天翻地覆變化。換而言之，入行了這麼多年，也努力了這麼多年，冷不丁衝上了娛樂圈的潮頭，暈暈乎乎的他，還無法確定自己為什麼紅得如此快，紅得這麼狠，只能歸功於大老闆的承諾和夢工廠的力捧了。

  別說周星池感覺不踏實了，就連唐煥這個始作俑者，同樣無法在理論上確定原因，不得不用「時也運也的現象」來總結。

  不出所料地，夢工廠為周星池量身打造的其擔任主演的最後一部電視劇——《蓋世豪俠》，在去年上映後，出現了所謂的「周星池現象」。

  該劇中的台詞「坐低，飲啖茶，食個包」——「坐下、喝口茶、吃個包子」、「你講嘢呀」——「你在說什麼話呀？」等等，一時之間成為了港人的口頭禪，前者更是成了廣告代言的廣告詞，就像內地春晚的某些詞語，所造成的流行效果那樣。

  要知道，香江的娛樂環境，可不是現階段內地還沒有多少見識的那種淳樸，無厘頭的幾句話就被奉若經典，不得不感慨香江社會的文化變遷。

  不管怎麼樣，紅就行，能吸金就皆大歡喜——這就是除了周星池、唐煥之外的普遍看法。

  王精便在一旁笑著湊趣道：「我馬上就要與星爺合作拍片了，實在是倍感壓力啊。」

  看著周星池和王精你來我往地相互恭維，變相地培養著默契，唐煥哈哈大笑，「你這個胖子，還遠遠沒到江郎才盡的地步。」

  「多謝唐生的賞識。」王精說完，朝著不遠處的邱淑珍使了一個眼色，於是這位同樣落選港姐的女明星，巧笑嫣然地送上了紅酒。

  「楊守成開此風氣後，真是流毒無窮啊。」唐煥暗自搖頭，反正已經享用過了，那就不要糾結於可能要憑空消失不少經典的三級港片了——「晶女郎」的味道的確不錯。

  只不過，既然「流毒不淺」了，那就意味著可能還要繼續。

  唐煥正問一直簽約在夢工廠和寰亞電視的萬子良，最近是否還受社團勢力騷擾，楊慶霖走進來低聲耳語了幾句。

  ……

  暴風城秩序再好，終歸還是屬於一個三教九流的地方，無非就是把一些不法勾當趕到場子外，眼不見心不煩罷了。而一些有志於這個領域營生的勢力，在不敢強取豪奪的情況下，往往微服私訪地過來虛心取經。一來二去的，鍾鏵弓、鍾鏵生等人，也成了這裡的熟客。

  有心之下，鍾鏵弓不難打聽到，唐煥在暴風城召喚了一些藝人作陪，於是便煞費苦心地準備一番，試圖趕過來湊湊熱鬧，再走走關係。

  自從香江警務處發動了那次大掃蕩之後，滲入香江電影行業的社團勢力們，便接受了城下之盟，制定了一些規矩。

  唐煥明白，在當下的複雜環境裡，香江電影行業的這顆毒瘤無法避免，消滅了一些有害細胞，還會再冒出來一些有害細胞，反而更亂，他也懶得多加理會，只是採取了權宜之計，建立起秩序——這是一碗飯，你們可以噌一口，但吃相太難看的話，對不起，位置就由別人頂替了。

  具體來講就是，認可此類社團背景電影公司的參與資格，但有準入門檻，每年的門票會逐漸增加，但具體如何分配，由現有的社團背景電影公司決定。

  這裡面的權謀也簡單，無非就是培養一個小範圍圈子裡的既得利益集團，以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局面，至於能維持多少時間，首富先生不關心，他只要整個香江電影行業還能為數字多媒體大業供血就行。

  這些草莽之輩，當然不會領悟到其中的玄妙，只猜到了自己的無法無天，動了天字號大佬的奶酪，於是遭到了疾風暴雨的打擊；人家也沒做絕，就是畫出了一些規矩，倒也符合道上的口味，大棒之下別無選擇地接受了下來。

  鍾鏵弓、鍾鏵生找門路拜見唐煥的目的，除了電影生意外，也想試探一下對方是否能大度地放過類似「尖東之虎」王俊這樣的重要社團人物。

  看著和鍾鏵弓老婆走在前面的章敏，鍾鏵生心裡一陣肉痛，沒好氣地嘀咕道：「這幾年你們一直護著她，該不是就為了今天派上用場吧？」

  「這還是從王精那裡取的經，只能說你挑人的眼光不錯。」鍾鏵弓拍了拍鍾鏵生的肩膀，「好好想一下，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如果成功，遠比你放在自己碗裡划算。」

  「好吧。」鍾鏵生強忍著不舍，點了點頭，「說好了，如果人家不要，最終退貨的話，你們就不能再攔著我了。」

  ……

  說句實在話，有些「禮物」，唐煥真的不想收，可要是拒絕了，部下會寒心；那些打算靠攏的勢力，更會心存疑慮。

  否則的話，首富先生早就動手進一步收羅「奇珍異寶」，好一網打盡了。

  勉為其難地享用過了開始嶄露頭角的「星女郎」後，唐煥不再理會這些糾纏不清的樂子，繼續辦正事。

  繼公開露面視察將軍澳工業邨和寰亞電視新總部後，唐煥接下來把關注點放到了已經有了雛形的香江電子銀行系統上面。

  幫中銀等中資、華資銀行構建起來和滙豐分庭抗禮的ATM網絡的同時，唐煥也在積極推動著電子貨幣支付形式的應用。

  比如，最早的香江電訊的電話費、香江電燈的電費，都可以通過電話銀行系統進行繳納，省去了奔波和排隊的辛苦。

  不過，這些應用雖然一步步地摸索出了經驗，但主要局限在唐煥自己的產業圈子內，只有真正走出去，才具有實際意義。

  也就是說，首富先生想要打造的「八達通」系統，需要更多的企業心甘情願地加入進來，做大規模。

  可這裡面的進展取決因素，並非技術，而是利益。

  比如，香江地鐵願意加進來，九龍巴士未必答應，中華巴士更加猶猶豫豫。

  諸如此類的博弈，到現在總算理出來了一個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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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寒潮將至，家裡暖氣片還冰手，所以有點忙乎，上傳得晚了一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