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大凶之兆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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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而易見，家庭錄像機是一種新規則下的媒體產品，加上價格因素所導致的普及程度有限，確實為韓國財閥留下了鑽政策空子的經營空間。

  不過，相比於IT產品所能帶來的可觀利潤，港片港劇向韓國輸出的收益畢竟有限，無非就是給手下們多找一條謀生之路罷了。

  因此，唐煥沒去花太多時間過問，在韓國的行程結束之後，便轉道日本，回到大陸，去老家和早就抵達那裡的姑媽唐芸會合。

  自從唐家老中小三代來了之後，村子裡便天天都跟過年一樣，喜氣洋洋。唐煥的露面，則把這種氣氛又推進了一步。

  「大家都還習慣吧。」接過林鳳皎遞過來的熱毛巾，唐煥一邊擦著臉，一邊詢問。

  「姑媽四下走了走，還能找到幾十年前那次祭祖時留下的一些印象，心裡很高興。」林鳳皎挑著主要的近況答道。

  唐煥點了點頭，心說之前的準備倒也真管用，把老太太哄開心了。

  幾十年間時移物換、物是人非，歷史痕跡哪有那麼容易留下，都是唐煥記著姑媽唐芸平時聊天的內容，留心讓人整理出來的，為的就是老太太回鄉有東西可看，有記憶可說。

  「你也辛苦了。」唐煥拉起林鳳皎的手，溫言說道：「我沒能給你正式名分，可還要你行使那份職責，實在委屈了。」

  「突然說這些幹什麼。」林鳳皎忸怩地掙開了手，眉角帶著喜意白了唐煥一眼。

  誠如唐煥所說，林鳳皎和唐煥別的紅顏知己一樣無名無分，但她用退隱和大度得到了唐芸的信任和力挺，身份超脫在上，尤其此次獨自陪著老太太回鄉祭祖，意義非同小可，自己和孩子的名字那可是都會被正式記錄的。

  見林鳳皎沒有什麼心結的樣子，唐煥欣慰地哈哈一笑。折下時代之花固然是重生者不枉走一趟的成就，但更重要的一點是，對方的心性有著歷史佐證，堪稱透明，足以保證自己的後院安寧。

  事實上，相比於休·海夫納、傑里·巴斯之流，唐煥的生活還是很節制的，比如從未出席過滿是無名美女的狂歡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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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祖場面的隆重自不必說，但按照唐煥特意做出的要求，流程還是很簡潔的。

  這個事件其實也是一個標誌，經過之前的認真籌備，唐煥對老家縣一級的援助也開始了，其中的投資項目都能在粒度上直接惠及到每個家庭。

  唐煥參加完簽約儀式後，便帶著收穫到的父老鄉親對未來生活的喜悅和希望回到了燕京，與港府布政司夏鼎基率領的名人訪京團會面，其是9月28日抵京的，目的也是為了參加三十五周年國慶。

  在剛剛過去的9月26日，中英雙方代表簽署了《中英聯合聲明》的草案，香江前途問題就此有了定論，無非還差一個定於年底的正式簽署環節。但對香江的商人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不必再為決策方向彷徨迷茫了。

  毋庸諱言，之前對大陸態度友好者情緒穩定，若即若離者暗道僥倖，另外一類人則積極尋求出路。

  已經被唐煥收購的怡和，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了，賣身易主之後，其倒是少了很多包袱，房地產、航運、建築等等業務，在內地開展得有聲有色。

  這次會面，不乏聰明之輩試探口風，希望通過與勤和的合作，達到政_治態度轉向和商業利益保障的目的。

  在周密的指點下，唐煥親自和一些人面談了一番，余者便敬而遠之了。國慶這個重要時間段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沒工夫同無節操者虛與委蛇。

  ……

  10月1日，35周年國慶儀式開始。中外來賓，雲集於此，親眼見證改革開放的東方大國，將會向全世界呈現一個怎樣的精神面貌。

  唐煥的關注點，和很多人一樣，是盛大的閱兵式上出現的裝備，他的身邊就陪著兩位專家進行解說。

  現階段，由於經濟建設成為重心，中國軍費大幅壓縮，軍工部門隨之受到了巨大的影響，為了生存，紛紛開始轉型。

  唐煥在民間積極投資、增加就業機會的同時，也給出了數量可觀的軍事訂單。當然了，這也是他的最大力所能及範圍了。將來大勢如何發展，區區一個首富也未必能夠影響。

  在閱兵式上公開展示的裝備，自然是各方面已經成熟到了投入服役，甚至可以出口的程度。唐煥端著望遠鏡，瞧得興致勃勃。

  對於其中的63式裝甲輸送車，唐煥已經很熟悉了。蓋因這種設計簡單而可靠的機械化裝備，以及可攜式防空飛彈紅纓-5，他都採購過，後者也在本次閱兵式上亮相。

  行進隊伍當中的79式坦克，將會是下一個重要採購對象。

  不過，為了在未來的扶南戰場上取得壓制性的機械化優勢，唐煥需要更先進的坦克，英國那邊已經落實下了解決方案。

  這時候，人群發生了一陣騷動。原來，神秘的東風-5型洲際彈道飛彈，終於第一次展示出來了，來自西方的觀察人士隨之轟動。

  雖然現階段中國沒有航空母艦，但這種射程可達13000公里的戰略武器，同樣可以威懾敵人、改變世界格局。

  當西方近距離確認到中國有這種能力之後，自然免不了大呼小叫一番。

  周密在一旁打趣道：「這個東西，你買不起，也買不到了吧。」

  唐煥會心地一笑，「不帶這麼擠兌人的啊。」

  ……

  《古墓魅影：龍帝之怒》在北美上映後，反響不錯，於是又腳跟腳地被發行到了歐洲。唐煥抵達英國時，正值其熱映之際。

  這部氣勢宏大的探險大片，以其獨特的東方元素，加上秦始皇兵馬俑的知名度，讓西方觀眾好奇購票、滿意而歸，稱讚不斷。

  顯而易見，《古墓魅影：龍帝之怒》在獵奇這一點上，很好地迎合了他們的口味。

  得到這個消息，唐煥自然非常高興，正好趕上切爾西在主場的一場聯賽，於是他便接受俱樂部的建議，忙裡偷閒地到斯坦福橋球場觀戰。

  唐煥這位財力雄厚而又慷慨大方的老闆，自從接手切爾西之後，不但隨手解決了財務危機，還完成了幾乎要爛尾的球場擴建，並且把球隊捧上了甲級，絕對屬於俱樂部的頭號大功臣。

  又因為唐煥很少露面，導致距離產生美，所以這次出現在貴賓包廂後，切爾西球迷送上了熱烈的掌聲，媒體也給予了極大的關注。

  唐煥微笑著揮手致意，心裡卻在暗罵布萊恩?米爾斯、查爾斯·卡多根這些俱樂部高管亂拍馬屁。因為他才知道，切爾西主場迎戰的對手是正如日中天的利物浦，其上屆剛剛奪得聯賽、聯賽杯、歐冠杯三大冠軍，成就三冠王，隊裡有著伊恩·拉什、格雷姆·索內斯、肯尼·達格利什這樣的厲害球員，自己的切爾西難以匹敵，看起球來不免掃興。

  利物浦俱樂部主席約翰·史密斯，好奇地打量了幾眼唐煥這位繼續蟬聯美國首富的切爾西老闆，並在寒暄中說道：「唐對自己的球隊倒是非常放心，難得見你一次。」

  「這才叫有緣嘛。」唐煥心不在焉地打了一個哈哈，目光在球場上移動著。

  「你請來的新任主教練弗格森，好像還沒適應英甲的氛圍。聯賽開始以來，切爾西的成績起伏很大，也不知道距離你的預期還有多遠。」

  約翰·史密斯旁敲側擊著唐煥的想法，蓋因利物浦現在是聯賽霸主，自1975年以來，已經壟斷了甲級聯賽的冠軍。而從換了主人的切爾西，在甲級聯賽站穩腳跟，並不慌不忙地把方方面面的準備都做好的架勢來看，也是時候將工作重心放到奪冠上了。屆時，利物浦肯定會遭受嚴峻的挑戰。

  「我從來不缺信心和耐心。實在不行，我還可以把擋在路上的對手買空嘛。」唐煥毫不掩飾自己的土豪做派，聽得約翰·史密斯臉色一僵。

  因為不是時刻關注切爾西具體到每一場的成績，所以唐煥也無從對比出球隊在這場的表現是上升還是下降，但能確定的是，弗格森還在掌握這支球隊的道路上，其有一戰之力，但卻略處下風。

  打造了一個王朝的利物浦，確實技高一籌，最後以客場2:1的結果，從斯坦福球場帶走了一場勝利。

  唐煥早有心理準備，因此賽後保持了風度，大大方方地祝賀了約翰·史密斯幾句，另外又對弗格森勉勵了一番。

  但有一樣，這份淡定也架不住唯恐天下不亂的英國媒體煽風點火。

  本來唐煥在顧問的指點下，翻閱著英國方面送過來的軍購合同里酋長式坦克的資料，可無意中在電視上看到了一些足球評論員對切爾西的冷嘲熱諷，其中充滿了嫉妒雄厚資本的酸溜溜和見證爛泥扶不上牆的幸災樂禍。

  等唐煥讓部下拿來報紙，發現此類報導更是滿天飛。似乎揮舞著鈔票、無往不利的首富先生，在英國足壇的豪門夢遭受挫折，是一個膽敢挑戰英國足球原有生態而失利的非同尋常下場。

  甚至還有記者拿正在熱映的《古墓魅影：龍帝之怒》開涮，把裡面展現得神乎其神的五行之力引申出來，雖然惡搞得令人生厭，倒也從側面反映出了這部電影確實被英國人看進去了。

  香江前途問題已經明確，唐煥按照計劃，要開始刷英國的聲望了，自然不能容許此類鼓譟繼續叫囂。

  就這樣，唐煥不可避免地還是專門找來了弗格森談話，首先直接問道：「你還看中了哪些球員？我給你撥專款購買。」

  「並不是把所有大牌球員堆積到一起，球隊成績就會隨之上去。」弗格森沒有被唐煥拋出來的這個美好的條件迷惑，苦笑著勸道：「看來，你還是被英國媒體的口無遮攔激怒了。其實，他們譁眾取寵的作風一向如此，不必當真。如果你受到影響了，不但有違之前我們所作的約定，也打亂了我的工作計劃。」

  「切爾西上屆聯賽排名第六，今年你有把握前進多少？」唐煥仍不死心地追問了一句。

  「計劃不變，我會努力把切爾西帶進歐洲戰場。」弗格森信心滿滿地保證道。

  「好吧，我繼續保持我所承諾的耐心。」唐煥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擺了擺手。

  弗格森可不管唐煥的掃興，心中一松後，便打算告辭開溜，結果被這位老闆猛地冒出來的一句「稍等一下」嚇得一激靈，止住了腳步。

  突然記起來一件事的唐煥，瞧著一臉疑惑的弗格森，心說，差點忘了原本時空里的海塞爾球場慘案，如果這場不幸的意外明年仍然發生的話，除了被施以極刑的利物浦之外，所有其它英國球隊，都會被排除在歐洲賽事之外5年的時間。如此一來，弗格森所說的歐戰資格，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想到這裡，唐煥再次嘆氣，「你們還是先把重點放在國內的賽事上吧。不管哪種冠軍，爭取拿下一個，免得我在英國沒有面子。」

  老闆的面子可不能忽視，弗格森連忙再次保證，最後總算被唐煥放走了。

  一想到未來幾年英國足球可能會被隔絕在歐洲之外，唐煥不禁暗自說了一句「晦氣」，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後隨手放下，沒想到啪地一聲，杯子竟然裂開了，茶水流滿了茶几。

  「這該不是什麼大凶之兆吧。」唐煥不禁有些疑神疑鬼，隨即開始檢查最近的行程。

  接下來，他會接受英國首相柴契爾夫人的邀請，到英格蘭東南部海濱旅遊勝地布賴頓度假，並把這份軍購合同簽訂下來，即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之前討價還價當中，關於英國派出顧問的條件一直談不攏。柴契爾夫人為了拉攏關係，這才做出了讓步。

  瞧著行程表上的日期，唐煥想了半天，最後一拍大腿，「這尼瑪還真是一個大凶之兆，可不能去湊度假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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