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服軟了那就好說

  當然，在方式上也有非常明顯的區別，前者最後成了獨占，後者現在演變為共享。

  「你有18歲麼，小腦袋瓜里的念頭，還真夠獨特的。」唐煥發自真心地感嘆。

  「已經17歲了，早就過了合法年齡哦。」翁菁晶挺了一下胸脯，眸子裡流露出一絲媚色，讓清純的臉龐散發出別樣的魅力。

  「有意思。」見此情景，唐煥為之失笑。

  「這麼說，你同意了。」勇往直前的翁菁晶，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目標。

  「為什麼不同意，我喜歡與眾不同的收藏品。」權勢日漸膨脹帶來無比自信的唐煥，自然不會去矯情地做什麼偽君子。

  「太好了，從今往後，終於有人罩我了。」翁菁晶興奮地揮舞了一下小拳頭。

  這時候，侍應生開始上菜，等其擺放完畢離開後，唐煥一邊用公筷給翁菁晶夾菜，一邊好笑地問道：「你不至於如此高興吧，據我所知，你母親可是一位巾幗英雄，她也能罩你。」

  盯著唐煥的手，翁菁晶的眼睛裡閃著幸福的光芒，不過所說的話卻有些讓人黯然，「她才不會管我呢，弟弟不知道比我重要多少倍。再說了，她平時除了忙著打麻將，就是變著花樣地綁住劉叔的心，沒有多餘時間啦。」

  唐煥不置可否地笑笑，將手一擺，發號施令道：「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以後就會不一樣了，趕緊吃吧。」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夾菜呢。」翁菁晶含含糊糊地感慨了一句，然後指著紅酒撒嬌，「我也要喝。」

  「你什麼酒量？」唐煥遲疑地問了一句，「酒品如何？可別到時候耍酒瘋，那就要出糗了。」

  「喝過了，不就知道了。」翁菁晶的眼睛裡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

  飯後，翁菁晶的小臉紅撲撲的，抱著唐煥的胳膊不肯鬆開，於是水到渠成地一起來到了九龍塘的別墅。

  「我的小了哥，趕緊洗澡去去酒意吧。」唐煥拍了拍翁菁晶的頭頂，自己則拿起文件看了起來。

  寶島在鄧儷珺的事情上徹底服軟了，有些人被宋先生借著這次機會，不動聲色地直接踢走了。

  因此，商務考察團的行程隨即得以恢復，而唐煥也要露面了。

  對此，唐煥只是報以一笑，服軟了那就好說，但他心裡並沒有絲毫的得意。

  當權者沒有不務實的，實力和利益綜合作用之下，必然的結果罷了，雙方心裡原有的成見，並不會就此改變。

  如此算來，唐煥明天就得動身去寶島了。

  最後面的一份文件，是查爾斯邀請唐煥出席自己的結婚典禮，並提及唐煥感興趣的莊園，尤其是球隊，他已經安排妥當了，一定要儘快給個回復。

  還真是一位頗有韌勁的商人啊，唐煥笑著搖了搖頭。

  很明顯，對方這是變著法子往外掏自己的腰包呢。

  最起碼這個婚禮，他不可能空著手去吧，而且禮物寒酸了也不行，否則就掉了億萬富豪的面子。

  何況在這種高規格的活動里，送禮物也是很有講究的，唐煥皺起了眉頭，不得不仔細思索一番。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沐浴過後的翁菁晶，笑嘻嘻地坐到對面，粉嘟嘟的臉蛋吹彈可破，淺淺的梨渦更顯出幾分俏皮。

  「有位名人要結婚，自然要想想送什麼禮物合適了。」唐煥收起了思緒，開始規整文件。

  「老闆，我來效勞。」翁菁晶主動請纓，坐了過來，「我臨時客串你的秘書。」

  「那也要你能看得懂文件才行。」唐煥挑起翁菁晶的下巴，親了一口後，才起身去洗澡。

  「看文件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和看劇本一樣麼。」翁菁晶噘著嘴，不服氣地拿起一份文件掃了兩眼，發現全是英文，以她的水平，讀的半懂不懂。

  大受打擊之後，翁菁晶又找了一下，總算翻到了一份中文文件。

  這次倒是看懂了，是寶島商貿團云云。

  不過家境特殊的翁菁晶，知道什麼叫做規矩和機密，只掃了兩眼以證明自己並非真的無用之後，就老老實實地做起了本分的工作。

  ……

  翁菁晶確實很特別，第二天早上，不但沒賴床，和唐煥一道起來，洗漱完畢，還主動做好了早餐。

  「沒想到，你會的還挺多的。」唐煥端詳著少女，感覺就像一塊無比潔淨的水晶，卻被自己打上了一道特有的烙痕，心裡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這有什麼難的，你覺得還能入口就行啦。」翁菁晶看似謙虛，實則炫耀地回了一句。

  見少女在自己面前表現得如此乖巧可人，準備今天去寶島的唐煥，倒是有些割捨不下了，略微沉吟之後，開口道：「你準備一下，我今天帶你去寶島，然後再到日本玩一圈。」

  「好哇，從記事開始，人家除了香江，只去過濠江。」翁菁晶高興得歡呼雀躍起來，不過很快皺著眉頭，捂著小腹重新坐下。

  ……

  唐煥臨動身之前，TVB藝人培訓班的名單總算送了過來，王精從中出了不少力，還特意在導演電影之餘，跑來刷存在感。

  唐煥掃了一眼名單，不得不說，上面的名人確實多一些，比如劉德華、吳家麗、戚美珍、梁家輝、徐錦江。

  點了點頭，唐煥問王精，「電影拍的順利麼？」

  「還行，明星都是在電視劇里合作過的人，配合起來，輕車熟路了。」王精樂滋滋地點頭。

  「看你挺輕鬆的，再交給你一個任務。」唐煥話鋒一轉，提筆在便箋上寫了幾句話，隨手遞給對方。

  「你根據易經和八卦寫一個科幻的劇本，比如民間傳說的八卦陣，什麼生門死門之類的，未嘗不可以用科學解釋為扭轉時空。我幾年前曾經在寶島的大學，提到過易經、八卦和現代計算機的聯繫，你去哲儒公司的資料室查查看，了解一下相關的背景資料。」

  王精樂不得地被安排新差事，畢竟這裡面說不定有什麼新機遇，他好奇地問了一句，「唐先生是打算拍電影了麼？」

  「有這個打算，想在好萊塢試試水，但我傾向於找一個華語故事背景的劇本。」唐煥微微頷首，「你試試看吧，不一定用得上，但也不會讓你白忙乎。」

  在唐煥印象里，王精這傢伙的腦袋一向天馬行空，讓其寫個候選劇本，應該是個不錯的備選方案。

  王精弄明白了唐煥的意圖後，渾身充滿幹勁地走了。

  在他看來，備選方案也是機遇啊。現在唐老闆手裡掌握著聯美和米高梅，完全稱得上好萊塢的本地戶了，這樣的資本，可比嘉禾砸錢闖好萊塢靠譜多了，去年的《殺手壕》不就反響平平嘛。

  ……

  相比於往次的輕鬆隨意，這回唐煥到寶島，受到了官方的隆重招待，直接住進了圓山大飯店，這把躲在一旁當跟班的翁菁晶，震驚得無以復加。

  如此前呼後擁，不知道要比自己所了解的，那些吆五喝六的大佬和馬仔威風多少倍，強勢多少倍。

  而且以前畢竟是通過第三方媒體來留心唐煥的動態，遠遠沒有現場感受帶來的衝擊強。

  這不正是自己所希望找到的強大靠山麼？

  心思明顯異於同齡人的翁菁晶，不自覺地再次為昨天征服自己身心的男人迷醉不已。

  首先宋先生便直接和唐煥私下裡溝通了一下，之前的小疙瘩已經徹底解決了，你來的同時，鄧儷珺已經啟程去香江準備演唱會了，這位姑奶奶以後只要不做出格事情，想幹嘛就幹嘛，沒人敢橫加干涉了。

  另外，老弟你在寶島還有什麼紅顏知己，也可以和為兄知會一聲，享受同等待遇。

  經過此事，我屁股下的位置，更加穩固了，有些方便之門自然可以打開。

  唐煥暗自搖頭，政客的腹黑，果然非同凡響啊，竟然問自己在寶島還有幾個紅顏知己，這是要享受寶島姑爺的特殊待遇麼？

  腹誹之餘，唐煥表面上自然要投桃報李，大度地表示，此事就此掀過，大家還是好朋友。

  實際上，宋先生真正關心的是，接下來唐煥和小蔣先生的會面。

  他生恐這個過程里，雙方發生什麼不痛快，弄不好自己也被連累了。

  唐煥能理解宋先生的患得患失，他開誠布公地聲明，這次和小蔣先生的會面，是你們主動安排的，自然主動權在你們那裡，而我呢，只對經濟方面的話題有興趣，風花雪月的內容也可奉陪，但範圍僅限於次。

  大家有默契就好，再次得到保證的宋先生鬆了一口氣，匆匆地告辭而去。

  唐煥看了一下行程表，還挺密集的，比如按照慣例和同行的交流，屬於面子工程的棒球友誼賽、大學演講等等。

  等外人都不在了，翁菁晶像小貓一樣，輕輕地湊了過來，好奇地問道：「這就是混白道麼？」

  唐煥笑著捏了一少女的臉蛋，「你的這個問題好高深，我無法確切回答。」

  「無所謂了，反正我知道你最厲害。」翁菁晶一臉的痴迷。

  唐煥不禁感覺有些好笑，這個聰明的少女，明顯在思想上走入了一個誤區。

  不過也沒有太大關係，自己還是比較擅長洗腦和調_教的，這也是一種成就感嘛。

  ……

  第二天，唐煥按照寶島方面的安排，見到了小蔣先生。

  這一關遲早都要過，畢竟億萬富豪的身份擺在這裡呢，而他也希望能夠儘早走完整個過程。

  普通人只是被書本填鴨式教育，教什麼信什麼，很少有機會去了解歷史的紛繁複雜。

  可以說，小蔣先生的個人經歷是相當有傳奇色彩的，其1925年10月告別上_海，前往蘇聯，直到1937年4月才返回上_海。

  在這十多年的時間裡，小蔣先生的信仰，世人心知肚明，他在莫斯科中山大學就讀期間，同學當中就有鄧首長。

  從做為對手的角度來講，這種知根知底的程度，不可謂不高。

  做為後來者，唐煥在情報方面，自然也不會落伍。

  他送給了小蔣先生一副自己親筆寫的字——知行合一，算是投了一下對方熟讀《王陽明全集》的所好。

  「沒想到，唐先生這樣一位出色的科學家和實業家，在書法方面也有如此的造詣。」小蔣先生看過唐煥的書法後，不免有些驚訝。

  「老祖宗留下的精粹，自然不可隨便忘記。」唐煥微微一笑。

  本來按照預先設計好的套路，隔著茶几，並肩而坐的雙方，談話內容不外乎是：

  ……

  「歡迎唐先生來寶島投資建廠，感謝你對本地經濟發展做出的貢獻。」

  「寶島在基建、稅收等等方面，有著極強的吸引力，相信除了方圓電腦、小霸王遊戲機之外，會有越來越多的知名世界廠家前來投資的。」

  ……

  諸如此類的格式談話，雖然枯燥無味，但卻是老成持重之舉。

  不過，或許唐煥的字，引起了小蔣先生的某些回憶，其直接放棄了這個固定的套路，閒聊起中國古典文化，以及歷史來。

  當談到了儒學流派之爭的時候，小蔣先生貌似無意地隨口一問，「不知道唐先生信仰什麼，東方的儒道釋，還是西方的基督教。」

  「我啊，非要找個沾邊的話，應該是不可知論吧。」唐煥淡淡一笑，給出了回答。

  見小蔣先生面露疑惑之色，唐煥繼續說道：「在我看來，歷史就是一個周而復始的圓，今日發生的林林總總，都逃不過二十四史所記載的範圍。只不過，相比於數千年的歷史長河，人類的生命長度只是圓上的一小段弧，無法在有生之年窺得全貌罷了。這個現象的背後，沒準就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支配呢。」

  ……

  這次會見的時間，要比原本的計劃多了一個小時。

  等唐煥走後，談興不減的小蔣先生對陪在身旁的宋先生笑道：「這個唐煥很有趣啊，而且並沒有之前因為鄧儷珺的事情所顯示的那種驕橫霸道。」

  「他在您的面前，自然要有所收斂。」宋先生恭聲回答。

  「那也未必，這個唐煥如此年輕，就極具見聞博廣的素質，確實有驕傲的資本。」小蔣先生搖了搖頭，興致勃勃地吩咐了一句，「下午的棒球友誼賽，我也去看看。」

  ……

  每一個美國職棒大聯盟球隊都有一批Minor League Baseball——小聯盟球隊即MiLB，以長期合約的形式與大聯盟球隊保持關係，為其青年球員、受傷或暫時棄用的大聯盟球員提供培養、訓練、康復、和比賽機會。

  這批附屬大聯盟母隊的一批小聯盟球隊，統稱為農場球隊；而對母隊——比如奧克蘭運動家——而言，則統稱為某某母隊的農場系統。

  這次商貿考察團帶來的友誼比賽球隊，便是奧克蘭運動家附屬的小聯盟球隊，而且裡面還有那位蔣二小姐的公子俞主聲，只不過沒有提前讓小蔣先生知道而已。

  宋先生自然樂於看到小蔣先生觀賞棒球友誼賽，這樣一來，才算有驚喜嘛。

  面子工程也有很多種，就拿這場棒球賽來講，雙方很有默契，聯誼而已，打出精神風貌來，讓大家享受到精彩的過程就可以了，不必刻意追求結果。

  觀眾當中名流雲集，唐煥被特意安排著和小蔣先生比鄰而坐，而且對方興致很高，不時地交談幾句，頗有一種交頭接耳的意味在內，進而成為媒體們追逐的焦點。

  唐煥明白，自己不可避免地還是被輿論宣傳需要利用了一把，但他不是很在意，上半年我能和你這樣看棒球賽，下半年同樣可以到大陸如此規格看NBA，實力擺在這裡了，自然有資格我行我素。

  而且，相比於有可能引來的紛擾，在寶島所得到的當權者尊重，更有價值。

  「唐先生，你認為還需要多少時間，寶島的高新技術產業發展，能達到日本當前的水平？」小蔣先生的諮詢，顯示出了他對唐煥這個專家身份的認可。

  「就算寶島達到日本當前的水平，但那時候日本已經發展到更高階段了，整個世界市場的行業利益分配格局仍然不會發生改變，這個目標毫無意義。」唐煥淡淡一笑，回答起來直言不諱。

  「寶島高科技產業目前需要的不是大而全，更不是所謂的技術消化前提，而是迅速地抓住要害，以點帶面，在某個領域達到世界級水準。比如半導體製造，就是一個不錯的切入口。」說到這裡，唐煥望向遠處，「我在新加坡那裡，也是這樣的意見。」

  小蔣先生點了點頭，「這個領域，我們已經在做了。」

  「但進展仍然顯慢，個人電腦的行情已經起來了，它會像電視機一樣，逐步在北美和西歐這些發達地區，普及到中產階級家庭。」唐煥看著小蔣先生，做了一個有力的手勢，「所以，現在技術引進即使在價格上稍微吃點虧，但也要把時間優勢爭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