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參觀愛普生

  位於RB東京中央區的銀座，是與巴黎的香榭麗舍大道、紐約的第五大道並列的世界著名繁華中心，而RB自然、歷史、現代的三大景點象徵是富士山、京都、銀座，銀座的價值由此可見一斑了。

  和光百貨處於銀座的中心地帶，頂樓的鐘塔更是銀座地區的地標，營業時間內的每個整點，都會響起鐘聲來報時，堪稱一大著名景觀了。

  如此一塊寸土寸金的風水寶地，就歸精工愛普生的母公司——精工所有，而唐煥和愛普生方面會見的地點便安排在了這裡。

  對方盡顯招待熱情的同時，未嘗不是一種實力的炫耀，唐煥在等候主人到來的時候，心裡琢磨著。

  沒過多久，幾個RB人魚貫走了進來，「唐先生，讓您久等了，我是安川英昭，這位是我們的社長服部禮次郎先生。」

  唐煥打量著對方，心中暗自滿意，這次接待的規格很高，安川英昭將來會成為愛普生的社長，扭轉了愛普生的頹勢，帶著愛普生公開上市，而服部禮次郎則是精工創始人服部金太郎的孫子，1987年其兄去世後，成為族長。

  安川英昭介紹完畢，一個隨從開始用英語翻譯。

  這不是外交場合，而是坐下來談生意，沒必要在細節問題上浪費時間，於是等翻譯說完之後，唐煥直接用日語開口道：「認識兩位，非常榮幸。」

  聽著唐煥的標準東京腔，服部禮次郎和安川英昭的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意外和驚訝的神色。

  「沒想到唐先生對日語如此精通，實在令人驚訝。」服部禮次郎掩飾地笑著。

  「我對世界上最流行的幾種語言都有所涉獵。」唐煥傲然說道，同時他心裡哼了一聲，哥的日語水平很高的，並非只懂島國動作片裡那幾個翻來覆去的詞語，別想在談判的時候玩貓膩。

  「唐先生的大才，令人佩服。」安川英昭禮貌地奉承了一句，「唐先生來到RB，想必車馬勞頓，難免勞累，我們的行程安排是首先讓唐先生休息一天，東京這裡有很多極具特色的景點，不妨瀏覽一番。」

  「多謝好意，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我現在就想去愛普生實地參觀一下，在了解到貴方所具備的技術能力後，才好探討接下來深入合作的可能性。」

  唐歡擺了擺手，直接回絕了，言語雖然文雅，但態度驕橫，甚至可以說很沒禮貌。

  不過，唐煥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在很大程度上來講，RB同樣是一個人情社會，面對自己這樣占據強勢一方的夥伴，談判之前先來一頓糖衣炮彈，沒準再塞過來幾隻暖床的軟妹子，一旦思想上某根「一衣帶水」的弦鬆了，耐不住情面做出讓步，那就虧大了。

  所以，唐煥刻意做出一副傲慢無禮的樣子，拉開彼此的距離，反正對方也得捏著鼻子認。要知道，原本的時空當中，賈伯斯為了給MAC尋找磁碟驅動器來考察RBIT企業的時候，就表現得極其粗魯無禮，但還是得到了熱情的款待。

  歸根結底，商場上的地位是靠實力掙來的。

  服部禮次郎和安川英昭面面相覷，這位唐先生看起來不是很好打交道，他們不約而同地瞄了一眼孫正義，看來要在此人身上打探一些信息了。

  實際上，這也是唐煥把孫正義拉來的原因，要唱紅臉白臉，就得有人來分工配合嘛。

  儘管服部禮次郎和安川英昭感覺自己的好意被唐煥無視了，心裡有些不痛快，但對方要求首先去愛普生參觀的提議確實無可厚非，既然如此，那就順著人家的意思吧。

  ……

  精工愛普生位於RB長野縣諏訪市，距離東京有200公里的路程，可以說，這裡屬於鄉下地區。

  之所以如此偏僻，可能和愛普生的來歷有關。

  1942年，山崎久夫在此創立大和工業，服部家族也於此地設有相關產業。

  到了五十年代，兩者經過合併重組，變成了愛普生。當然，那時候的主要業務是研發和生產手錶。

  1964年，東京舉辦奧運會，勵精圖治的愛普生抓住這個契機，擊敗了瑞士表這個競爭對手，成為了比賽專用計時工具供應商，精工手錶這個品牌從此開始走向世界，而日後韓國三星通過贊助1988年漢城奧運會來擴大品牌知名度，和這個案例未必沒有異曲同工之妙。

  1968年，為了方便地記錄計時結果，愛普生利用研發手錶所積累的精密加工技術，推出全球第一台小型電子印表機EP－101，從此進入印表機領域，而愛普生的名字便由此而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印表機或許屬於無心插柳之作，但它現在已經展示出了一個巨大的商機，愛普生自然不能放過。

  唐煥要按照自己的節奏，直接趕到愛普生進行參觀，確實打亂了服部禮次郎和安川英昭所事先做好的安排，但是否能夠藉此機會在之後的談判當中爭取到一定的主動權，還不得而知，因為愛普生的歡迎儀式，整齊並且從容。

  在服部禮次郎和安川英昭以及一幫部長、課長的陪同下，唐煥威風凜凜地開始對愛普生進行參觀考察。

  這個時期，印表機業務在愛普生的整體產業當中所占比例不大，從機器部參觀完走出來的時候，唐煥便確認了這個結論，不過誰讓人家有生產手錶的雄厚技術底蘊呢，做起印表機來確實駕輕就熟。

  別看唐煥對服部禮次郎和安川英昭不假顏色，但他對這些工程師們卻表現的極為尊重，參觀的時候常常和顏悅色、談笑風生地討論幾句技術，尤其在遇到發明世界上第一塊液晶顯示式數字石英手錶的山崎淑夫的時候，更是十分熱情。

  見此情景，服部禮次郎和安川英昭都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位唐先生並不是對我們RB人有意見，而是他從事作風原本如此，更喜歡和技術人員打成一片。

  在此期間，愛普生方面贈送了禮物，毫無疑問，是他們的得意之作，精工手錶，還是奢侈品級別的。

  對此，唐煥深表感謝，為了禮尚往來，他打算採用惠而不貴的方式，來幅畫作，用以回贈，這樣也顯得自己有文化層次嘛。

  見唐煥要畫畫，服部禮次郎腦門上出現一道黑線，這位唐先生還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但又不能失禮了，趕緊準備工具吧。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唐煥開始揮毫潑墨，展示自己的畫技。

  距離愛普生不遠處，便是諏訪湖，風景不錯，於是就成了畫中的背景。

  當安川英昭過來告知歡迎宴會已經準備妥當的時候，唐煥的畫作也完成了，並且秀了一下書法，寫下了諏訪湖畔幾個字。

  服部禮次郎看著這幅回贈的禮物，臉上不由地露出了欣賞的神色。

  做為服部家族的第三代，而且精工手錶和時尚界、奢侈品這些字眼經常聯繫在一起，服部禮次郎自然具備一定的鑑定水準。加上大家同屬於儒家文化圈，在藝術理解上容易找到共通之處，他看的出來，唐煥的書畫，堪稱一絕。

  這位名叫唐煥的華人有些高深莫測啊，通日語，懂藝術，而且看起來對RB很了解。

  如此一來，大家溝通起來倒是沒有障礙了，但同時也別想在商業談判上打馬虎眼。

  想到此處，服部禮次郎心裡開始患得患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