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東南亞考察計劃

  「席琳，對這裡的環境習慣麼？」還隔著幾步遠，唐煥便招呼正在認真翻看腳本的小蘿莉。

  「唐，你怎麼來了。」席琳歡喜地跑了過來，撅著嘴委屈地抱怨，「哥哥把我送到這裡後，就跑得不見人影了，我好孤單。」

  「等我再看到你哥哥的時候，肯定會罵他幾句。」唐煥安慰地拍了拍小蘿莉的頭頂，「不過英語那樣的難關你都能克服，現在自己留在這裡拍廣告，也算不上什麼問題吧，而且剛才我看你表演得挺不錯。如果實在不適應，給我的辦公室打電話。」

  席琳自豪地挺了一下小小的胸脯，一臉驕傲之色，「不用，我適應環境向來都是很快的。」

  唐煥笑著點了點頭，目光落到卡梅隆身上，「導演先生，你好，我是唐煥，蘋果公司的董事，Zerone的董事會主席兼總裁，這個廣告出自我的提議。」

  聽到唐煥的自我介紹後，卡梅隆連忙謙遜地回答，「唐先生，你好，我是詹姆斯·卡梅隆。」

  因為資歷淺薄，他只能說得如此簡單，何況在美國這個金錢至上的地方，藝術的所謂清高也要向資本低頭，沒準哪一天拍電影拉投資就會求到眼前這位在商場上已經卓有成就的年輕老闆身上，此時的卡梅隆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我認為你做為一位導演，對拍攝過程的掌控非常出色，相信很快就能名揚好萊塢的，這是我的名片。」

  「謝謝您的誇獎。」卡梅隆仔細地收好名片。

  唐煥和未來大導演的初次交談到此結束，這就足夠了，有了如此鋪墊，將來可以找機會進一步促進交情。

  唐煥將目光轉到賈伯斯那邊，這傢伙引以為傲的口才，似乎在兩位少女那裡不怎麼受歡迎，弄得他有些悻悻然。

  這倒可以理解，雖然賈伯斯已經日益遠離曾經痴迷的非主流文化，並且打扮得越來越光鮮照人，但他距離上流社會的紳士做派還是差著不小的距離。

  在唐煥看來，賈伯斯去泡那些女文青，或許會更有機會。

  當然，前提是她們的身邊，沒有把女兒看成搖錢樹的母親亦步亦趨地把守著。

  朱迪·福斯特有著極其豐富的童星經歷，母親伊芙琳·阿曼特一直是她的經紀人。而頗有經濟頭腦的泰麗·小絲，更是專門為女兒波姬·小絲成立了「波姬·小絲公司」來負責一切演出活動。

  有這樣利益和親情緊緊綁在一起的保鏢盯著，賈伯斯這個暴發戶如此明顯地前去搭訕，就未免有些自不量力了。

  其實，正確的征服策略很簡單，只需要留下一個美好的第一印象就成了，然後慢慢找機會交往，利用少女這個年紀特有的叛逆心理，使其逐步擺脫她們母親的控制，只要獵人有足夠的耐心，捕獲獵物進而大快朵頤的時機就會出現。

  開始出現黑化現象的唐煥正眯著眼睛盤算著，席琳突然溜到旁邊低聲說道：「唐，你對那兩個姐姐有興趣麼，我和她們用法語交談的很愉快，可以幫你要來電話號碼。」

  唐煥有些汗顏，尷尬地笑道：「我只對與名人合影感興趣。」

  說著，唐煥向兩位少女走了過去，而心裡仍然不忘計算，年少天真就是單純啊，她們之間竟然沒有因為可能存在的競爭和攀比產生小隔閡，自己要不要播下一些爭強好勝的種子呢。

  芙琳·阿曼特和泰麗·小絲，這兩位單身母親經紀人，剛把賈伯斯這個看起來有些神經不正常的投資人應付走，又看見一位年輕俊朗的東方男子走了過來，都不禁暗自惱火地抱怨，討厭的RB人。

  沒辦法，誰讓這個時代RB因為經濟強勢而聞名世界呢，西方人看東亞人的面孔都長得一個樣，自然而然地就會都用RB人來代替了。

  這要是讓唐煥知道兩個女人此時心裡的想法，非得回罵一句，你才是RB人，你全家都是RB人。

  「女士，你好，我是唐煥，蘋果公司的董事，Zerone的董事會主席兼總裁，這個廣告出自我的提議。」唐煥用流利的英語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很喜歡你女兒在公眾媒體上的形象，可以合影麼？」

  這個要求自然無法拒絕，資本家最牛掰嘛。

  唐煥的玉樹臨風自不必說了，而且因為自幼修習內功，身體調理得有些天人合一的潛質，純淨的體味甩出去一個星期只洗一次澡的賈伯斯整個地球赤道的距離，在人與人相處最為重要的第一印象上，對女人有著神秘的吸引力，要不然鄧儷珺也不會對他那麼死心塌地了。

  相比於對賈伯斯的敬而遠之，兩位少女和唐煥這位富有魅力的投資人，言談甚歡，見此情景，鎩羽而歸的賈伯斯沉著臉，很沒風度地拂袖而去。

  唐煥已經用開玩笑的口氣說明了，自己別的癖好沒有，就是喜歡和名人合影，所以接下來兩個少女都很配合。

  不過呢，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唐煥對福斯特更為熱情一些，特意與她單獨合影一次，並且在三人合影的時候，與福斯特靠的更近一些，這讓一直表現活潑的波姬·小絲有個短暫的不悅表情。

  「卡梅隆，照片洗出來之後，麻煩送到我的辦公室，如果我那時在公司的話，就請你吃飯表示感謝。」

  最後在和席琳這隻小蘿莉合影時，唐煥如是說道，卡梅隆笑著連連點頭。

  「唐，等我的好消息啊。」臨別前，席琳鬼靈精怪地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唐煥笑著輕輕地拍了一下小蘿莉的肩膀，心中暗贊，「小丫頭真乖，哥哥沒白疼你。」

  ……

  唐煥返回公司，正好發現不少程式設計師在玩遊戲，他繃著臉淡淡地訓斥了一句「你們等著加班吧」，然後便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出現這種現象，主要是因為那款剛剛申請完專利的名叫「俄羅斯方塊」的遊戲太吸引人了，唐煥做出了英特爾8088CPU的版本後，放到了方圓廉價電腦和小霸王遊戲機的樣板機上運行，以此來檢查產品各方面的指標表現。結果手下這幫傢伙因為無法忍受排隊玩遊戲的痛苦，自發地做出了蘋果機的版本，已經在公司內部玩瘋了，每天都在刷新著新的分數記錄。

  對於這種現象，唐煥不想過於苛責，畢竟都是年輕人嘛，只是做出了更加嚴厲的項目保密要求。

  簡明仁很快敲門進來，沒等坐下便開口問道：「唐煥，方圓和小霸王的生產工廠，你打算建在哪裡？」

  唐煥沉吟了一下，「矽谷這裡成本太高，我還在考慮，不過我姑姑在新加坡有些關係，而且那邊正在鼓勵發展高科技產業，我打算找個時間去東南亞考察一下。」

  「寶島也可以的，那邊正在積極開發新竹科學工業園，土地、稅收、貸款等等方面，都有非常優惠的政策，選在那裡也是不錯的。」簡明仁殷切地建議著。

  老謀深算、心中早有預料的唐煥神色不動，言語上則有些懷疑，「那些不會是噱頭吧，等把錢投了進去，沒有強力的當地人脈資源作保障，我們的利益也就沒有人去在乎了。」

  「真的，千真萬確。」簡明仁連連擺手，「有件事情早就想和你說了，我夫人王雪齡是寶島王氏家族的千金，我們夫婦一開始也只是按照你的吩咐，準備籌建一家銷售和服務公司，但雪齡的娘家人說有新竹科學工業園的條件可以利用，如果想把事業做大一些，能夠從中牽線搭橋，而且對方也是非常地求才若渴。」

  唐煥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這麼說王雪虹也同樣是王氏家族的千金了，沒想到我竟然無意中交到了三位如此大有來歷的朋友。」

  簡明仁憨厚地一笑，「說那些就俗套了，我們之間可是純粹的友誼。」

  看來，我也有當演員進軍奧斯卡的潛力啊。

  暗中自我解嘲地唐煥，重重點了一下頭。「簡兄果然是性情中人。」

  「這麼說，你同意了？」簡明仁臉上露出歡喜的神色。

  見對方表現得如此急切，唐歡心中一動，簡明仁出身寒門，娶了王雪齡這樣的豪門千金，就算性子再沉穩，也會急於建功立業、揚眉吐氣的，看來自己進軍寶島的計劃，著實能夠省去不少的力氣。

  「簡兄，你的提議雖然很好，可是因為我和儷珺的事情，和寶島那邊存在著一些隔閡，這個問題會不會對投資有影響呢？」唐煥推心置腹地問道。

  「你和鄧小姐的事情，我和王雪齡都打聽過了，只是一些政客投機取巧搞的特殊事件罷了，而且他們只敢為難鄧小姐，不敢損害你的利益，否則會鬧外交糾紛的，你可是美籍華人啊。」簡明仁仔細地分析著。

  「是啊，美籍華人，我倒是忘了這個茬兒。」唐煥喃喃自語，還真有些愧對祖先呢。

  大前年唐煥費盡周折地來到了美國，姑媽直接把他當成了兒子，迅速地辦理了移民手續，希望藉此徹底將其留到身邊。

  而從外公的信件來推測，他老人家也是讓自己等到正式文件出台，局勢完全明朗後再找機會返回大陸。按照原本的歷史來看，所等候的正式文件就是1981年的《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了。

  欲悲聞鬼叫，我哭豺狼笑。灑淚祭雄傑，揚眉劍出鞘。

  自己當初還真是一位熱血青年呢，唐煥暗自感慨。

  「唐煥，要不我就陪你去寶島實地考察一下，絕對沒有人敢為難你。」簡明仁難得一見地拍著胸脯保證。

  見此情景，唐煥也不再拿捏這位老實人了，點頭答應。

  「好，讓王雪虹安排一下行程，找個時間去東南亞轉一圈。」

  八十年代，香江、寶島，可是湧現了不少天然美女。

  不知道為什麼，唐煥的腦海里閃過了這個不相干的奇怪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