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巨人未醒新貴狂奔

  美國東部，紐約州阿蒙克市，IBM總部，董事會主席兼執行長弗蘭克·卡里正在例行會議上，聽著各個部門的工作匯報。

  各項事務處理完畢後，卡里掃視了一遍手下的經理們，緩緩開口，「關於個人電腦方面的評估，有新的方案給我看麼？」

  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開口道：「現在微型機雖然市場關注度在上升，但性能低下、應用領域著實有限，不如任其發展，等到前景明朗了，我們再收購一家優勝劣汰下來的最好公司，強勢介入進去，憑著IBM在計算機方面的深厚底蘊，後來居上沒有任何問題。」

  「司法部的反壟斷調查還在進行，最好不要再簡單地依賴收購這種方式了。」立刻有人反駁道。

  「這屆政府的任期剩餘時間已經不多了，相信我們的遊說夥伴會對下任總統的政策發揮積極的作用，等反壟斷調查結束了，懸在我們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移走了，我們的商業手段自然不會再如此進退維谷了。」

  卡里聽著手下的爭論，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這些狂傲自大的傢伙，依然沉浸在大型機、小型機的巨大成功所帶來的榮耀之中，對個人電腦價值的輕視是如此地顯而易見，真是讓人惱火，但IBM這樣的巨人有其獨特的運作模式，並非一言堂，卡里只好無奈地擺了擺手，「那就這樣吧，希望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個人電腦市場不會把我們撇下得太遠。」

  ……

  美國西部，矽谷庫比蒂諾，蘋果辦公室，公司高管以及其他董事正在喜氣洋洋地討論著歐洲市場的成功開拓，眼裡帶著血絲的唐煥也列席其中了。

  前幾天成功演示之後，第二批訂單立刻簽了下來，加上唐煥推出了對方所要求的義大利語版本的辦公軟體，立刻又增加了數位合作夥伴。

  像英語這樣的歐洲字符語言，在計算機里處理過程相對簡單，但以漢字為代表的東亞語言，就有些棘手了，而唐煥所研發的廉價電腦本意就是面對這裡的市場，問題無法迴避。

  想著八十年代RB經濟的輝煌，以及亞洲四小龍的騰飛，唐煥抬手摩擦了一下自己下巴上的鬍子茬，心裡下了決定，再加一把勁兒，多借鑑一下前世里DOS時代漢卡的技術和經驗，必須將這個難關攻克，估計手下那些洋鬼子工程師們又要叫苦不迭了。

  「唐，雖然法語、西班牙語、義大利語都有了，但其它外語版本你也不能忽略，歐洲還有大片處_女地等著我們去開發。」神采飛揚的賈伯斯把目光轉到了正在陷入沉思的唐煥的身上。

  尼瑪的，賈伯斯這傢伙果然是個怪人，在自己這裡碰了無數釘子，還總是越挫越勇、主動上來搭訕，想搞基麼，可老子不好這口。

  因為鄧麗君的事情，唐煥最近的脾氣逐漸變得火爆起來。

  「要不然我馬上推出俄語的版本，你把蘋果電腦推銷到莫斯科去？」唐煥語帶諷刺地反問了一句。

  一聽這話，賈伯斯興奮地擊掌，「這個主意太美妙了，讓蘇聯人用我們美國人的電腦辦公，並且產生依賴感，想一想，都覺得要渾身戰慄起來，好像吸了迷幻劑一樣。」

  見這傢伙是如此思維發散的反應，唐煥翻了一個白眼，你的非主流文化內容也沒有什麼新花樣了，除了迷幻劑就是啪啪啪。

  不過，賈伯斯確實有著傳說中蠱惑人心的神奇魅力，連一向紳士做派的馬庫拉都有些意動了，甚至開了一句玩笑，「如果我們能夠做到的話，說不定就可以讓總統來給蘋果頒發勳章了。」

  聽了這話，唐煥眉頭一挑，還別說，蘋果這些人確實做到了，1985年，時任美國總統的里根在白宮，給賈伯斯和沃茲授予了首屆國家技術獎章。

  「唐，你那個廉價電腦或者遊戲機的項目進展得怎麼樣了？可不要因此耽誤了軟體方面的正事。」賈伯斯像吸血的蚊子一樣，圍著唐煥轉個不停，不放過任何當眾攻擊和挑刺的機會。

  在蘋果公司，唐煥不願提及這個項目的詳情，不過面對其他董事疑惑的目光又不得不解釋一番，「我正在開展一個遊戲機的項目，不會和蘋果電腦有利益上的衝突，大家儘管放心。」

  為了轉移這些利益至上的傢伙們的注意力，唐煥說完便趕緊切換話題，「我覺得蘋果在營銷策略上應該更積極一些，不能僅僅局限在商用的範圍上，應該普及家用電腦消費電器的概念，畢竟，現在蘋果機平台上有著數量眾多的遊戲程序。」

  因為經常和賈伯斯對抗的緣故，斯科特和唐煥有著戰友一般的情意，因此他最先對唐煥的提議做出了響應，「唐的想法不錯，具體實施上有什麼點子麼？」

  「找一些娛樂明星，最好是青春美少女類型的，做一個系列廣告，畢竟年輕人對最新科技產品的接受能力更強。」唐煥對斯科特點頭示意。

  有個居住在洛杉磯的董事接過了話頭，「那就需要找一些有名的好萊塢童星了，據我所知，波姬·小絲和朱迪·福斯特的形象都不錯，而且除了英語之外，她們似乎也懂一些法語、義大利語之類的歐洲其它國家的語言，和我們蘋果電腦支持多國語言的功能特性倒是很切合。」

  大家興致都不錯，辦事效率自然很高，唐煥隨口一說的提議竟然暢通無阻地通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隨著唐煥發揮的作用越來越大，相應地他在董事會的地位也越來越高了的緣故。

  唐煥懶得去追究其中的因由，不過這個廣告讓他想起了因為暑假快要結束即將返回加拿大的席琳·迪翁，不如推薦這個小蘿莉參與一下，增長閱歷之餘，也撈一點兒外快，補貼一下家用，小丫頭的家境還是挺清貧的。

  ……

  唐煥返回Zerone的辦公室繼續加班，公司在飲食、休息等方面的後勤保障做得很到位，所以他的生活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西蒙尼已經正式走馬上任，並且帶領著WordEasy項目團隊和競爭對手WordStar在軟體功能和市場需求上展開了你來我往的廝殺，這種近乎戰爭的氛圍讓他很享受，加班加點也差不多成了慣例。當然，唐煥是不會虧待這位得力幹將的，高薪、股份外加朋友交情的籠絡手段早就用了上。

  唐煥所設計的廉價電腦，嚴格上來講更近似於文字處理機，只不過除了內置WordEasy之外，還有CGrid，這已經涵蓋了中小型公司的大部分功能需求了。

  兩款軟體直接存儲在只讀存儲器中，這樣既能加快運行效率，又可以有效地防止盜版，只不過軟體升級有些麻煩。

  現在市面上支持擦寫功能的主流只讀存儲器是可擦除可編程只讀存儲器，即EPROM，改寫裡面的數據時，需要將電路板取下來，通過預留的石英窗，進行紫外線照射，整個過程耗時可能會達到小時這樣的數量級。

  英特爾倒是在去年研發出了電子可擦除可編程只讀存儲器，即EEPROM，可以省略EPROM需要取下電路板才能進行紫外線照射來改寫的麻煩，直接通過電壓進行耗時數分鐘的擦寫，對軟體維護非常方便，但這種新問世的產品技術是否成熟不敢說，價格肯定低不了，不過唐煥還是打算為此找個時間拜訪一下英特爾公司。

  因為腦海里有著諸多現成的方案，廉價電腦和遊戲機的硬體設計進展很快，但在軟體方面卻遇到了一些阻礙，比如對漢字、日文的支持，好在重生者知道解決問題的正確方向，項目所消耗的時間和資源，都可以比較明確地進行控制。

  除了技術方面的各種考量之外，廉價電腦和遊戲機的名字唐煥也已經提前想好了，電腦名字取自天圓地方的儒家文化含義，叫方圓電腦，至於遊戲機嘛，他則幾乎本能地想到了小霸王三個字。

  如果能用這個非原創詞語命名遊戲機，並且在老美市場上攪風攪雨，那肯定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唐煥每每想到此處就禁不住會心地一笑。

  但每跨進一個新的領域，就意味著將要面對新的對手，遊戲機產業里的任天堂、世嘉、索尼，不管哪一個都不是好對付的，可狂人需要的就是這種挑戰強者、大殺四方的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