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蓋茨艾倫來參觀學習

  西蒙尼這位技術大將，唐煥確實非常看重，他甚至為了表達自己的求才若渴之情，還親自開車將其從庫比蒂諾的辦公室送回到帕羅奧圖的施樂帕羅奧多研究中心。

  站在路邊打量著PARC的辦公室，唐煥心裡琢磨，也不知道賈伯斯聽了自己關於電腦圖形用戶界面的建議後，和施樂方面聯繫的怎麼樣了，何時能夠進行參觀。

  不過這件事著急不來，唐煥微微搖頭，按下這個念頭，驅車到了鄧儷珺的住處，他好久沒有下廚了，今天要親自準備晚餐。

  當飯菜都差不多做好的時候，鄧儷珺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小尾巴，席琳?迪翁。

  「好香啊。」鄧儷珺剛笑著稱讚完，便埋怨了一句」好大的油煙味兒」，捂住嘴快步進入了衛生間，隨即傳來一陣乾嘔聲。

  唐煥見此情景若有所思，緩步走了過去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有點噁心。」鄧儷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看你這反應，該不是有了吧？」唐煥笑問了一句。

  聽到唐煥的試探，嚇了鄧儷珺一跳，沒好氣兒地嘀咕了一句，」這世界上還有你不明白的事情嗎？」

  唐煥面露喜色，」這麼說是真的了。」

  「可能已經有兩個多月了，連我媽都沒敢告訴。」鄧儷珺氣惱地捶了唐煥一拳。

  抓住鄧儷珺的小手，滿心歡喜的唐煥情意綿綿地說道：」既然咱們已經有了結晶，那乾脆就別管那些繁文縟節了，挑個好日子去註冊登記吧。」

  一邊說著，唐煥還哼唱了起來，」抱一抱哇，抱一抱，抱著那個儷珺上花轎……」

  「我考慮一下再說。」鄧儷珺被逗得抿嘴一笑，不過隨即笑容轉淡，繞開唐煥，走到餐桌旁坐下。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唐煥有些莫名所以，不過隨即轉念一想，求婚可是一件神聖的事情，女方矜持一下是必然的，而且自己連鑽戒之類的信物都還沒有準備。

  在鄧儷珺對面坐好，看了一眼盯著餐桌上菜餚、滿臉饞相的席琳，唐煥好笑道：」都別看著了，趕緊品嘗本大廚的手藝吧。」

  說著，唐煥還幫著不會使用筷子的小蘿莉夾菜，」你哥哥呢？」

  「他去看晚上的露天演唱會了。」嘴裡塞滿食物的席琳含糊地回答。

  唐煥點了點頭，又把注意力轉移到鄧儷珺身上。

  鄧儷珺感情細膩，再加上現在有孕在身，自己可要更加細心關懷了。

  這時候，姑媽唐芸打來電話提醒自己，莊夢樺乘坐的航班後天到舊金山，到時候千萬別忘了去接機。

  莊夢樺是唐煥祖父好友莊一諾的孫女，當初接受委託去大陸找到唐煥，帶至香江，最後送往美國，整個過程都是這位莊老爺子一手包辦的。

  今年莊夢樺拿到了哈佛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所以提前來美國適應一下。

  唐煥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痛，當初自己在香江的那段時間，和莊夢樺這個小辣椒就不怎麼對付，沒準後天見面的時候，又要被擠兌。

  席琳這個小蘿莉還挺纏人的，飯後她模仿這幾天的所見所聞，唱了兩首歌讓唐煥給一些意見，雖然表演得略顯稚嫩，但確實展現了未來巨星的天分。

  鄧儷珺有些睏倦，連著打了幾個哈欠，唐煥見狀趕緊勸她回臥室休息，自己則繼續留在客廳里指點席琳，順便進行洗腦，打一下預防針，免得將來那位相差26歲的經紀人撿一個現成便宜。

  或許因為得到慷慨幫助的緣故，再加上舊金山這裡除了她哥哥之外，唐煥是最能溝通交流的信任之人，席琳對唐煥非常親近，沒有什麼青少年的常見逆反心理，對於唐煥的意見，也都能認真地聽進去。

  眼看時間不早，唐煥總結了一下，」你的根基是法語歌曲，好好積累一下，爭取明年在加拿大找一個合適的經紀人，幫你進軍歌壇，現在先去休息吧。」

  別看席琳小小年紀，對成名可是非常渴_望的，在得到唐煥的承諾後，興奮地蹦蹦跳跳著去了客房。

  ……

  第二天，唐煥早早地來到辦公室，準備迎接蓋茨的參觀，而這位不速之客，也讓唐煥驚訝了一把，他竟然把創業夥伴保羅?艾倫帶來了。

  啥也別說，先來一張合影，留個考古存檔。

  蓋茨和艾倫雖然有些不適應這種歡迎方式，但還是非常配合地一左一右站到唐煥身旁，臉上帶著微笑，一副大家是親密無間好朋友的模樣。

  上次跟隨賈伯斯過來，蓋茨只是看到了一個項目組，CGrid和配套的印表機，而且員工也不多，可才隔了兩個多月，Zerone公司規模擴大了好幾倍，項目組也變成了四個，這不由得讓他又是羨慕又是忌憚。

  為了防止被偷師，唐煥讓工程師們注意不要泄露關鍵的技術細節，但並沒有限制表面上的技術交流，因為技術壁壘只是暫時和相對的，眼前這兩位可都是行業里的天才人物，讓他們意識到技術門檻有多高才是最根本的解決之道，過於明顯的遮遮掩掩反而顯得小家子氣，不利於和土豪做朋友的偉業。

  蓋茨發現，CGrid和WordEasy在蘋果機上的功能明顯比CP/M平台上的強大，他心裡不解，於是提出了疑問。

  唐煥微微一笑，」這是因為蘋果機上安裝了我設計的擴展卡，所以才能支持更多的功能。」

  當然，這也是蘋果的要求和自己的利益所在，不過這個理由就沒有必要說出來了。

  來到MA項目組區域的時候，蓋茨和艾倫都神色凝重地駐足觀看起來。

  他們這才發現，微軟想要進軍電子表格軟體市場分一杯羹，就要做好迎接Zerone反戈一擊的準備。目前MA已經是一種成熟穩定的宏彙編語言開發工具了，萬一唐煥看中了BASIC領域，那豈不是多了一個搶食的餓狼。

  這時候，唐煥慢悠悠地開了口，」微型計算機的應用還有非常多的空白領域，足夠微軟和Zerone兩家公司縱橫馳騁了。但也正是因為如此，註定會引來IBM、惠普這樣的兇猛大鱷，以後咱們可要精誠合作相互支援了。」

  一言不發的艾倫，懶得理會唐煥的表面文章，他在評估MA對自己一手打造的BASIC具有怎樣的威脅，如果用MA這種最貼近硬體的彙編語言重新編寫一遍BASIC，是否會獲得更優秀的執行效率，畢竟這個問題一直是BASIC的短板。

  蓋茨報以微笑，一副深表贊同的樣子，心裡卻在暗自滴血，Zerone的產品已經非常優秀非常成熟了，這可給自己這樣的後來者提高了准入門檻，蘋果機平台上的軟體就算開發出來，也達不到同樣的功能，看來賈伯斯那邊還要找藉口拖延一下。

  不過等來到第四個開發項目區域後，蓋茨突然心中一動。這裡的工程師口風明顯比之前的那些辦公區的人嚴多了，完全看不出資料庫產品的眉目來。這不足為怪，畢竟還在研發當中嘛，他不以為意。可Zerone一下子搞了這麼多的項目，想必投入了巨大的資源，公司管理也會相應地變得複雜起來，沒準唐煥會像所有野心家一樣，跌倒在極度膨脹的自信里。

  唐煥自然不知道蓋茨心裡轉著怎麼樣的念頭，他只是看到艾倫和蓋茨一起出現後，有些感慨。

  微軟、蘋果以及即將在資料庫市場上遇到的對手甲骨文，這些在前世里走到最後的IT巨無霸，創業初期有著那麼多的相似之處，都是一個精英天才搭配一個技術天才，蓋茨有艾倫，賈伯斯有沃茲，拉里?埃里森有鮑勃?邁納，而艾倫和沃茲兩人更是驚人的同病相憐，都在公司開始騰飛之際，一個患上了霍奇金氏病，一個駕駛私人飛機遇到故障，大難不死後都離開了創業公司，靠著股票的餘蔭過著億萬富翁的後半生。

  蓋茨在心裡初步評估了一下資料庫產品研發所需的資源後，貌似關心地問道：」唐，這是個什麼類型的資料庫？」

  「根據IBM提出的關係模型研發的關係數據庫，這種技術肯定是未來的行業發展方向。」唐煥也沒隱瞞，如實地回答。

  蓋茨一臉欽佩地連連讚嘆，心裡閃過一個念頭，越先進越好，耗光你們的資源，如此我的微軟才有追趕的希望。

  按照原本的安排，參觀完後，唐煥準備在一家高級餐廳款待蓋茨和艾倫，但這兩位老兄執意告辭，說是回程機票早就定好了，航班時間太緊張了。

  看著熱情的唐煥滿臉遺憾的樣子，將其視作對手的蓋茨也腹黑不下去了，」這次就算了，等你來西雅圖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就餐。」

  「那就說定了，到時候我去你那裡參觀。」唐煥欣然應允。

  蓋茨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這個傢伙還真會順杆往上爬，竟然就這麼輕鬆地找到了回訪的藉口。

  「我對微軟這樣的個人電腦先行者可是非常的嚮往，早就想要一睹風采了，我也相信，微軟一定會發展成為像波音那樣令人仰視的公司。」唐煥繼續喋喋不休地灌著迷湯。

  微笑揮手告別的蓋茨上了車，心裡哼了一聲，好狂傲好自信的人，西雅圖有一家波音公司就已經十分難得了，自己可不敢奢望微軟也能發展到那樣的高度。

  重新把臉繃起來的蓋茨啟動了汽車，心裡卻在不自覺地想，可為什麼唐煥的話細細品味起來，讓自己很是嚮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