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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喘息帶著濕意，一聲重過一聲，五分鐘不到凌意就交待在厲醒川手裡，人也跟著軟下去。他腰一塌厲醒川就從小腹下面托著他，上面也摟著，性器很有威脅性地抵在腿間。

    這一小段高潮的時間凌意就是這麼窩在厲醒川懷裡的。他閉著眼仰著頭，喘的時候胸膛劇烈起伏，濕潤的嘴唇微微張著，身體輕輕顫抖。

    厲醒川沒忍住，親了他的耳垂。他就把臉側過來，神志不清地索吻。兩個人很纏綿地吻到一起，臉上分不清是汗還是熱水，腿上和手裡還殘留剛射出來的精液。一邊親他，厲醒川一邊把手裡的精液塗到他後穴，手指又進去鑽營。

    高潮的餘韻里做這種事很要命，裡面麻麻痒痒的，小腹卻陣陣空虛。凌意就快要站不住了，偏偏有醒川撐著又倒不下去，整個人像是坐在手指上的。

    厲醒川也快要忍到極限。五年忍過來，幾乎是百忍成金。中間要不是有那麼一次，凌意用嘴給他紓解過，恐怕此時此刻他已經失了分寸。

    顧及著凌意痊癒不久的傷，所有動作都還算克制。終於把裡面摁松以後，厲醒川撩起他已經濕透的上衣讓他脫下來，又把掛在腳踝上的睡褲也脫掉，這才抱住他猛的用力。

    凌意被抱起來然後重重放下，被迫坐到陰莖上，瞬間就尖吟出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跟著陰莖一道進去，填滿了他空虛的身體。

    脆弱的後穴吞吃鐵棍一樣的兇器當然是不行的，但僅僅是進去一個肉冠，也足以讓他們舒服得毛孔舒張。凌意咬住下唇，雙手向後找到醒川的肩膀，頭仰靠在他肩上，眼前陣陣發黑。

    太久太久沒有做過了，夢裡都不敢夢見這種場景。開著窗凌意不敢叫得太大聲，所以咬得唇肉都出現一道血痕。可嗓音關都關不住，就連醒川的頭髮磨蹭過他的臉，都讓他想呻吟。

    幸好還有水聲。

    厲醒川一言不發，埋頭苦幹。他把凌意反反覆覆地放下，肉棍一點一點往裡鑿，硬是在羞赧的內壁里開出一條路來。

    凌意喊：「慢、慢點……」他不聽，喊他戴套他也不戴，就只知道更深地往裡楔入，直到把陰莖整根埋進去才停下來喘了口氣。

    凌意卻快要斷氣。

    剛才陰莖每進去一寸，凌意就感覺氣口被人堵住一寸，全身上下所有感覺通通消失，只有兩人連接的地方還在鮮活地發疼發緊。他實在沒想到一上來就這麼簡單直接，一點花樣也沒有。

    他被幹得氣若遊絲：「輕點啊……」

    厲醒川其實心裡有數，只是不說而已。五年前就已經做過無數次的兩個人，五年前的今天心意相通，怎麼做也做不壞。

    等凌意完全容納他以後，他就開始大開大合地操干。明明頭上有水在淋，凌意仍然可以感覺到他在揮汗如雨，甚至都可以聞到他獨有的那種味道。凌意輕輕地哼，隨著他的動作上下顛，顛了一會兒肚子就鼓起來，上面多了個突出來的東西。

    用手摸肚子，感覺裡面那個東西簡直是活的，頂破肚皮都不稀奇。厲醒川的手也覆上去，摸了半晌問：「你的臍環呢？」

    凌意小聲說：「取了。」

    「為什麼取了。」

    「因為你不喜歡。」

    厲醒川抱著他轉過來，面對面，整個過程陰莖還埋在裡面，磨得都快起火了。

    凌意把兩條腿夾得更緊。

    額抵著額，月光照在一側。厲醒川微微低喘：「誰說我不喜歡。」

    這樣面對面抱著弄，凌意實在沒有辦法再忍耐，越叫聲音越大，厲醒川只能把他的嘴捂上。他那雙濕潤的瞳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醒川，操得急了下面一夾一夾的，嗓音都帶上了哭腔。

    厲醒川又不忍心，放開手，銜住他的唇吻緊，上下兩張嘴一齊堵住。

    這樣抽插一會兒，吻一會兒，再插一會兒，斷斷續續做了半個多小時還沒射。凌意身下火辣辣的，到後來都沒有知覺了，又被壓成拱橋，從後面深深地操進去。那么小小一間浴室他們倆硬是換了三種姿勢，最後終於射出來的時候凌意渾身哆嗦，性器前端也跟著淅淅瀝瀝地射出淡黃色稀薄液體。

    厲醒川還沒怎麼樣，他自己就臊得沒處躲，頭都不敢抬。

    花灑扯下來，厲醒川替他沖洗乾淨，又把他後面用一小截毛巾堵住，整個人抱起來回到床上。

    關燈，關窗簾，上床的時候一不小心跪到遙控器，把電視給打開了。幽暗的環境裡只有電視一閃一閃的，很有氣氛。

    凌意用臀夾著毛巾，整個人迷迷糊糊，射了幾次精以後已經沒有什麼精氣神了。

    他陷在床里，厲醒川就陷在他身體裡。毛巾剛被扯掉下面就捅進去，不知疲倦地在他身體裡耕耘。

    電視裡在放什麼根本沒人在意，凌意被折起九十度，雙腿高高地架起來，後腰墊了個枕頭。厲醒川跪在床上操他，把他操得一聳一聳的，身體直往後縮。後穴紅腫泥濘，陰莖拔出來以後也還是合不上，微微翕張著吐出吞不下的濃精。

    床有節奏地搖晃，呻吟和喘息此起彼伏。遠處的海浪還在沉悶地拍打，跟他們下體的啪啪聲很接近。

    那個晚上他們一直做到後半夜，床單濕了一大片，上面全是體液和汗，套倒是一個也沒用，精液通通射進去，厲醒川還說這是留種。

    凌意怕拉肚子，做完了要去洗，厲醒川就抱著他去，小孩端尿一樣把他端到身上，手指探進去細細地清理，誰知清理到後面又強迫他做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