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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48:09 作者: 籠中月
厲醒川用手抹掉玻璃上的水,視野頓時清晰。
凌意眼睛腫得像核桃。
從層層疊疊的眼皮里,他用鼓起來的眼眸看厲醒川。醒川頭髮打濕了,額頭完全露出來,明明是很成熟的感覺,卻又讓人覺得他一點沒變,跟五年前比。
「她是小樹的小姨,來接小樹回老家去。」
「回去?小樹病好了?」
厲醒川嗯了一聲:「還需要調養,每兩個月我會接他過來複查一次。」
凌意覺得很奇怪,醒川怎麼捨得呢?
花灑的水還在往下滴,厲醒川抹了把臉,然後用右手的食指,隔著玻璃敲了敲凌意的眼睛。
凌意感覺自己被敲到了,頸微微後仰,然後覺得自己傻,笑了笑。
醒川問:「哭過了?」
凌意雙手捧著臉,做眼保健操一樣揉了揉眼睛,「嗯。」
還算老實。
「因為我的字太難看了?」
這種很拙劣的玩笑,凌意卻仍然笑出來。那種笑容是發自內心的,像湖面的漣漪,一圈一圈從心裡最深處漾出來。
他微微踮腳,隔著玻璃親了厲醒川一下,「不難看。」
口中的霧氣又讓玻璃變白了。
厲醒川皺了皺眉:「上面髒。」
凌意用手去抹霧:「那你就把門打開。」
其實門也沒有鎖,但凌意就是想讓他主動一次。
輕輕一響後,玻璃門被推開,厲醒川雙手摟腰將凌意抱了進去。凌意拖鞋脫在了外面但還穿著襪子,厲醒川就讓他踩在自己腳背上。
抬起頭本來是想看醒川的,凌意卻先見到窗外的月亮,不禁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那種介於肌色跟白橡色之間的月光,讓醒川的五官也變得柔和。凌意抬手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水,又把他頭髮弄亂了。
因為他這樣動來動去,厲醒川沒有辦法繼續站在原地,就摟著他退了兩步,背抵到光滑的瓷磚上。
「醒川……」凌意的聲音很濕潤。
厲醒川低低地嗯了一聲。
凌意手放在他肩上,很慢很輕地撫摸他的皮膚。上面有疤,大拇指那麼長一條。凌意感受得很仔細,順著肩膀下去,又摸到他的手臂線條,堅實有力,很可靠的感覺。
門和窗都開著,浴室里的霧氣很快就散了。身上的水慢慢蒸發,厲醒川微微有點冷,肌肉硬實緊繃。他就又抬手將花灑打開。
熱水細密地淋下來,淋到他們倆的身上,然後流進大理石下面。很快凌意的發梢和衣服就被完全打濕了,濕漉漉地貼在身上,短袖上衣有點透,厲醒川眼眸又深了一些。
濕都濕了,他就從醒川腳背上下來,低頭看著自己的襪子。然後還沒回神,腰就被一托一抱,人也轉了一個方向。厲醒川把他抵在瓷磚上,淋著熱水重重地吻下來。
這時凌意才聽見醒川的呼吸,粗啞沉重,剛才應該是被水聲蓋住了。
舌頭進來的那一刻,他幾乎是克制不住地呻吟起來。只不過一個吻而已,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下頜被厲醒川壓得微微向內收,嘴被迫張開,唾液跟熱水一道流進嘴裡,弄得他連心口都是熱的。
喉結很沉重地滾動,是欲望在尋求出口。
瓷磚有點滑,他雙手背到身後貼著牆,想將掌心涼一涼。厲醒川以為他站不住了,手穿過他兩腿之間將他的身子架起來,讓他掛在自己腰上。
這樣一手托著他,一手撐在瓷磚上,厲醒川後背的兩片肩胛骨凸出來。
凌意摸到了,手指在兩片骨頭之間的那道凹槽徘徊,感覺熱水順著肌肉的紋理往下流,雙腿莫名發軟。
好一會兒,厲醒川才鬆開他,低聲問:「在這裡還是去床上。」
凌意糾結了一下才說:「隨你。」
「那就先在這裡。」
這句話的意思本來凌意是要想一想的,可惜沒有時間留給他。因為下一瞬他就被放到地上,人翻轉過去,睡褲徑直扒下。
他看不見醒川的臉和神情,但他聽見醒川的呼吸,感覺到胯下的兇器貼過來。厲醒川雙手往兩邊扒開他的臀縫,手指貼進去磨了磨。凌意肚子就這樣繃緊。
時隔五年的第一場竟然是在浴室,誰也沒有預料到。但感覺來了就是來了,洶湧澎湃的欲望都快把人燒成灰燼了,還挑什麼地方。
多年默契還在。
凌意抿緊唇,雙腿聽話地微微分開。厲醒川用手揉了揉周圍的褶皺,取下花灑順著小腹淋了淋。熱水從臀縫流進去,又被手指揉進穴里,乾澀已久的甬道慢慢被喚醒。
凌意手貼著牆,依著他的進出輕輕呻吟著,聲音打到瓷磚上又返進兩人耳里,羽毛一樣呵著癢。
加多一根手指就進不去了,厲醒川讓他放鬆,可他的身體根本也不聽自己的,一直很用力地夾著指頭。厲醒川就把手拿出來,整個身體貼住他的背,手繞到前面替他打手槍。
虎口有握槍的繭,一掐住下體,凌意就一哆嗦。
頸繞著頸,厲醒川低低地問了一句:「這五年有沒有自己弄過。」
命根子越來越直越來越挺,凌意咬著唇點了點頭,「想你的時候弄過。」
他誠實的樣子實在是可愛得沒有辦法形容。厲醒川就用大拇指的指腹磨他的鈴口,感覺那裡開始變得黏滑,筆筆直地豎在自己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