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老太太一語點醒韓舟

  韓舟這次回來，直接回了麓湖。

  韓舟的老爸在門口的碼頭上釣魚。

  韓舟的媽媽在廚房做飯。

  韓舟回來把箱子丟在院子裡，就到了碼頭上。

  往箱子裡一看。

  老空軍了。

  糟糕，這可能是遺傳的。

  韓東城回頭看到韓舟在瞅自己的空桶，惱羞成怒：「哎呀，勒麼遠回來，趕緊客看你媽澀，在這兒搞啥子？」

  韓舟樂呵：「行。」

  這套別墅，本身帶一個西廚區，一個中廚區。

  用韓舟媽媽的話來說，西廚區不如改成麻將室比較靠譜。

  家裡請的保姆阿姨看到韓舟就要喊來著，韓舟食指放在嘴唇前示意她別說。

  然後進了屋裡。

  韓舟的媽媽還以為是阿姨進來了：「阿桂，你把那個筲箕給我喃，臘豬蹄燉好了，可以下干豇豆嘮。」

  韓舟把簸箕遞了過去。

  韓舟媽媽接過筲箕，看到韓舟的大手，回頭看到韓舟笑嘻嘻的，嚇一跳：「哎喲，死娃娃，嚇我一跳！」

  韓舟哈哈大笑：「哎喲，回鍋肉哇。」

  韓舟媽媽推韓舟：「出切出切，油煙大，快吃飯了，喊你老漢兒回來了。」

  韓舟把行李放好，喊老爸進來，老爸才說起：「前幾天，伱四叔來家裡了。」

  韓舟思索了一下：「四叔來咱們這兒幹嘛？借錢？」

  「你想借給他就借唄。」

  韓東城：「韓四升。」

  韓舟愣了一下，沒想到韓四升這次回蜀省，還專門來了自己家一趟。

  要知道他如果公開行程回來，省裡面的領導都要接見的。

  不過韓四升從來都不搞這一套，這次回來居然沒有直接回蒼溪，而是來了自己家。

  韓舟：「說什麼沒？帶什麼東西沒？」

  這些最好問好，要不然自己到時候都不知道。

  韓東城說了一下，韓舟搞明白了。

  韓四升就是來拜訪了一下，然後韓東城他們就問了一些娛樂圈的事情，韓四升說韓舟現在在娛樂圈一手遮天，嘛事沒有。

  韓舟額頭三道黑線。

  不過韓四升這麼說，爸媽倒是心裡安定了很多。

  至少，他們覺得外面沒人能欺負到韓舟了。

  吃完飯，韓東城吃著菜開口：「我有個朋友有事想找你，我一會兒讓他過來？」

  「如果你不想見就算了。」

  韓舟疑惑，自己老爸能有什麼朋友？

  韓東城看韓舟滿臉都是問號：「同事。」

  韓舟反應了過來：「拍宣傳片什麼的嗎？我要是有時間就拍，沒時間就沒法了。」

  這種算是公益宣傳吧，能參加就參加一下唄。

  韓舟之前看節目，看到新一季的《真實挑戰》在蜀都拍了一期，就和交警宣傳，交通安全有關係。

  估計現在時代變了，隊裡面也在考慮通過電視和網絡擴大影響力吧。

  等人真的來了，韓舟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對方是來請教的，不是來讓自己拍宣傳片的。

  「我們本地蜀都台想要做一檔交通安全知識的節目，我們蜀都做綜藝策劃的人倒是很多，做策劃時，有人提到你是老韓的兒子，說你策劃的節目很厲害，所以我們才想起拜託你提點意見。」

  韓舟想起了前世的一個節目。

  全球華語地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評分碾壓全國所有電視節目，常年高居第一。

  直到停播後，每一期節目在網絡上的播放量還高到嚇人，節目裡很多東西都成了網際網路上的梗。

  韓舟：「我有三個提議。」

  老爸的老同事很嚴謹，拿出本本：「我記下來。」

  韓舟：「第一，主持人或者說參加節目的這個交警，最好有表演天賦，有相聲基礎最好，而且本人要知識面廣，什麼都知道，形象各方面要正面。」

  「這是個基礎條件，現在的節目，如果每一期都千篇一律，不會有太多網友關注的，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第二就是，節目要走搞笑風格，可以插科打諢，可以談天說地，每一期的話題都可以不一樣，最後主講人能把話題圓回來，聯繫上交通宣傳。」

  「第三，這個節目要真實，不能有任何演的成分，主講人可以在蜀都三環到四環之間抓違章，選取每天拍攝的內容中最搞笑的一個，拿出來播。」

  韓東城思索：「真實肯定要真實，不過要拍的搞笑嗎？安全交通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啊。」

  韓舟：「現在的網絡上的觀眾，誰有心思看你整日說教？本來生活就很累了，在網上看節目還不是找樂子。」

  「要做到搞笑的同時，還能普及交通安全知識是最好。」

  「結合現在科技越來越發達，也可以走一些高科技路線，但是價格可就高了。」

  交警同志一聽：「搞笑好搞笑好，高科技太費錢了，我們也沒什麼經費。」

  韓舟點頭，想起了前世那個節目。

  那個節目，一開始拍攝的時代，普通人還很難說上網這回事兒。

  等它停播時，已經是前世一八年的事情了，和現在這個世界的科技發展幾乎是同時代了。

  而這個世界的蜀都，這個時候才開始搞這個節目，實際上有點晚。

  但是，不代表這個節目沒意義。

  在網絡上經常關注汽車類新聞的人都知道，江湖上有幾個地方的車比較特殊。

  蘇E這個牌子的車，最容易發生一些奇葩車禍，主打一個高配喇叭選配剎車，喜歡開鬥氣車。

  以至於網絡上很多人看車禍視頻多了，老能看到蘇E，就會好奇，到底是什麼地方的人開車這麼野。

  然後就會得到標準答案，『蘇E是運河』。

  還有就是川A這個牌子的群體，出了名的素質低，並且是川A老司機自己承認自己所在的群體的確是這種情況。

  變道不打轉向燈是常態，打了轉向燈，意味著它要連續變三根道了。

  這對於很多地方的車友來說是難得一見的事情，但卻是蜀都路上的常態。

  但凡節假日，你能在任何地方看到堵車的情況下裡面有大量的川A，川A司機都承認川A大軍最喜歡到處插隊，導致堵停。

  韓舟自己本地人，還不知道這些麼？

  所以韓舟覺得，這個交通節目真的有必要做。

  這是一方面。

  第二方面，前世那個經典節目，之所以停播，並不是因為交通安全知識已經普及到位了，而是因為一些特殊情況。

  第一是因為那位交警，常年拍節目，導致交警同事認為他不是交警是電視台的，而電視台的人認為他不是電視台的是交警。這對他的認知造成了巨大的困擾，導致其抑鬱症，最後節目只能停播。

  第二是因為這個節目太火了，曾經不少人在節目上給自家商品打廣告，結果火了。後來就有不少人，故意在三環上碰運氣等節目的車，遇到了就故意去交通違法。

  這已經違背節目的初衷了，導致起不到規勸的作用，還起反作用了，所以節目就停播了。

  而在這個世界，這個新節目才起步，還有機會做得很好。

  一方面是蜀省這個地方的老百姓天性樂觀，而且搞笑天賦很強，拍同類節目，效果就是會偏搞笑，不需要劇本，拍下來就比春晚小品還搞笑。

  另一方面，現在網絡發達了，特別是短視頻興起後，各大官號都入駐了短視頻網站，大家都在整活。

  但是網絡視頻拍攝，比起電視節目拍攝質量還是要差一些的，也沒那麼簡潔高效。

  所以這節目如果能做出來，可以讓蜀都交警的交通安全宣傳，在網際網路上獨樹一幟。

  而且還有一個利好消息。

  前世那個節目，拍攝時間太早了，那時候，執法有很多亂象，不少人為了警隊的任務甚至謀取私利，經常會以罰款代罰分。

  而節目裡的主持人，從選人起，就很正，所以和不少人有矛盾。

  哪怕這部分人僅僅是警隊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背後說閒話也足夠讓主持人抑鬱了。

  而現在時代變了，這種情況越來越少，對於主持人的身心健康，也是一大好事。

  這不得不讓韓舟想起了《大宋提刑官》里，著名喜劇小品演員郭老師飾演的刁光斗說的那句著名台詞了。

  「聖人尚曰：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是人哪有不犯錯的，可憑什麼就你宋慈擺出一副比聖人還聖人的面孔，抓住別人一點小過小失，就把人往死里整，這可是活生生的人世間！」

  部分人說歪理一套一套的，的確，這可能符合事實，符合人際交往邏輯，但是，這不符合道義，不符合正義。

  在《大宋提刑官》裡面，吳淼水這個貪官昏官曾經說宋慈『不要以為就憑你一個宋慈就能澄清玉宇，平定天下冤獄了，別說你一個宋慈就是十個八個也休想把這渾濁的世道變得天朗水清。』

  但是，這話反過來看，如果就連這一個宋慈都沒了，那大宋官場成了什麼樣？

  事實上也是如此，宋慈最後被氣的辭官不做，但凡是個正經人，看宋史，都能看的腦淤血，喜歡宋、民這種時代的所謂知識分子，腦子裡不知道是不是裝的屎，所以不會腦淤血。

  對於川A大軍也一樣。

  要是連一個站出來普法普及交通安全知識的交警都沒有，那不知道川A大軍發展下去會發展成什麼鳥樣。

  韓舟可太有感觸了，堅決要把自己知道的那個節目的一切好的東西，都灌輸給交警同志。

  韓舟說是說三點，實際上卻詳細的講了很久。

  從節目的拍攝，違章者的選擇，處理的態度，節目的效果，各方面都講了個遍。

  總結起來無非是兩個詞，一個叫『專業』一個叫『人情』。

  專業就是要在節目裡無論談到什麼東西，都不能出錯，要保持專業，同時無論話題岔開的有多遠，最後落腳點必須是交通安全。

  而人情就比較難以理解了。

  不是說在節目上要表現有人講人情，不給懲罰這種人情。

  而是面對違法用三輪車摩托車拉貨的人，要講人情，最好少罰款多勸解。

  而對於開豪車、大貨車違章闖紅燈的人，要態度嚴肅，堅決，重罰。

  這裡面其實有一個隱藏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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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違法拉貨的人，是不遵守交通規則，但實際上是在用自己的命，自己的青春，賺辛苦錢。

  如果他們出了交通事故，他們會很慘，對於路人的危害較小。

  而豪車和大貨車同樣的違章情況，卻完全不同。

  他們要麼是仗著有錢要麼是仗著買了保險，肆無忌憚。

  他們要是出交通事故，自己屁事沒有，出事的是別人，對於路人的危害極其巨大。

  這個東西是能打動觀眾的關鍵。

  別人活不下去了，才用個摩托托著兩米高的貨，要是他有錢，你當他不會去買小貨車？這種如果上去就罰他二百一千的，觀眾看了你別想討喜，搞不好視頻下全是罵你的。

  而對於豪車和大貨車，如果抓住了你不把處罰畫面放出來，觀眾一定會在後面說『做做樣子罷了，根本沒罰』哪怕他們不知道情況，瞎編，也會有很多人這麼說。

  這就是網絡。

  但是韓舟也很清楚的講給了老交警同志聽，這個東西，不能明示做節目的那位主持人這麼幹，只能引導暗示。

  因為如果明示讓他這麼變更處罰標準，又涉及到了作假以及不公平的問題。

  真能把這些點都做到，節目必火。

  韓舟是沒想到，回老家了，還花了一晚上來策劃一檔交通安全節目。

  不過這檔節目策划起來，比策劃《偶像的夏天》的成就感不差。

  雖然偶像的夏天很賺錢，但是這檔交通安全節目，對於韓舟來說，也可謂是意義重大，這算是做好事了。

  比捐款那種做好事，還要更有意義一點，畢竟自己親身參與了。

  第二天，韓舟萬萬沒想到，這個節目策劃完，還和自己有關係。

  老交警會去後，就在隊裡面和領導商討了。

  領導都覺得，韓舟不愧是專業人士，簡明扼要，把關鍵的地方都講清楚了，只需要找人，按照這些關鍵點去找違法違章現象，然後拍出來就行。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符合韓舟要求的人。

  但唯一的問題是。

  這個學識豐富，富有愛心，說話表達能力很強，能歌善舞，還嫉惡如仇的交警同志，面對鏡頭說話時，和私下說話時，完全不是一個狀態。

  典型的嘴巴厲害，但是沒有掌握語言藝術的邏輯美感，能說但不敢說。

  老交警找韓東城問韓舟能不能支支招。

  畢竟要完全符合條件的人太難找了，這個已經是最符合的了。

  韓舟本來沒準備再出力的，結果聽說這位被選拔交警同志姓譚。

  那沒辦法了，裝上了。

  韓舟順手還給這個節目取了個名字，就叫《譚談交通》，和前世一樣。

  而交警隊這邊則是說會把韓舟的名字標註在節目上，寫清楚是韓舟策劃的，每一期都會有特別感謝策劃韓舟的字樣。

  韓舟說不必要的，但是對方態度很堅決，一定要感謝。

  韓舟也就認了。

  和他們談完，韓舟順便把這位譚sir的微信息號，推給了天橋相聲社的林惜杭。

  和韓舟合作過兩次，關係還不錯的林惜杭得知事情始末後，答應收他做門外徒，教譚sir練習貫口一類的東西，答應傳授他如何面對鏡頭。

  林惜杭答應後，還邀請韓舟去看相聲。

  韓舟也答應了下來。

  林惜杭還說有機會和韓舟一起說相聲，韓舟沒搶著答應，而是說自己不會講。

  然後林惜杭說：

  「我知道你們不是在和京圈開戰嘛，京圈的相聲圈子那些老梆子，也整天打壓我們。」

  「幫忙賣賣票唄。」

  韓舟：「行，不就是說相聲嘛，整！」

  在家休息了半天后，韓舟出發前往蒼溪了。

  ……

  蒼溪，韓舟的司機按照導航把韓舟送到了。

  小縣城，大夏天，韓舟帶著帽子墨鏡口罩下車，不少老太太都盯著韓舟好奇的看。

  韓舟迅速溜進了樓里。

  韓四升，當導演時賺的錢，自己沒怎麼花，至今還住在燕京電影廠分的房子裡。

  不過卻給老娘買了套大房子。

  請了兩個人一起照顧老娘。

  韓舟這次過來，也沒帶別的東西，就買了點老人奶粉。

  韓四升開門看到韓舟沒提什麼貴重的東西，就沒說什麼，提過了東西，給老娘去看。

  韓舟看到韓四升的媽，當然沒真上去喊奶奶，而是喊了：「張先生。」

  雖然是女性，但是德高望重，又是先輩，還是長輩，而且她後來工作中還進行過林業農業科研工作，所以叫先生正合適。

  張志堅笑容很慈祥，但依舊能看到曾經戰爭年代留下的那種果決和殺氣。

  「韓舟，來這裡來，坐。」

  因為牙掉了不少的緣由，說話沒那麼清楚，不過韓舟還是聽清了，坐了過去。

  實際上張奶奶不是蜀省人，不過這大半輩子還是學會了蜀省口音的。

  韓舟笑嘻嘻到處看了看，找了個話題：「我看這屋裡還缺一盆松樹盆景，一會兒找人去弄一個。」

  張志堅拉著韓舟的手，一邊用另一隻手擺手：「我平時也不住在這裡，我住在蜀農大呢，盆景放在這裡，浪費了，會養死的。」

  韓舟很詫異，原來張志堅最近是專門回的這兒，並不是一直住在蒼溪。

  聊了一會兒韓舟才知道，原來張奶奶每次過生日都會回來親自去給亡夫，也就是韓四升的父親燒香。

  所以才在家過生日。

  韓四升穿的就跟農民似的，蹲坐在小板凳上，剝了個橘子，掰了一半遞給韓舟。

  韓舟接過來就吃，一口半個橘子。

  韓四升翻了個白眼，把自己手裡那一半掰下來一瓣兒遞給了張志堅。

  韓舟這才反應過來，感情是這個意思啊。

  張志堅和韓舟說起了亮劍的事情，說了好多自己在戰爭年代的故事。

  雖然沒說別的，但是那意思就是讓韓舟如果以後再拍類似《亮劍》的故事，可以用這些真實故事。

  韓舟來的時候就打聽好了，實際上張志堅第一任丈夫，戰死的那位司令，就是韓舟這個版本亮劍中李雲龍的上級。

  也就是旅長。

  這倒是個很大的巧合。

  不過這個世界這位旅長，43年就戰死了，所以後來也沒出場了。

  一開始韓舟不知道張志堅為什麼想要見自己，查了不少資料才搞清楚這一點。

  所以韓舟也樂於聽這些故事，順便還講了講自己在網上看的一些故事。

  雖然那些都是故事，但實際上卻是這位百歲老人年少正芳華時候經歷過的事情。

  老人很開心。

  正吃飯時，老人又說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故事。

  說那時候哪有白米飯吃啊，饅頭都沒有，窩窩頭都夠奢侈。

  有一回分到一塊熱乎乎的饃饃，開心慘了。

  蒼溪靠著綿市這邊，本地說的白面鍋盔，和北方的白面饃饃很相似。

  老人現在牙不行，吃不了米飯，手裡也是拿了個白面饃饃吃。

  等吃完飯，老年人精神狀態不好，要去休息了。

  韓舟也準備告別。

  老人拉著韓舟的手：「任何時候，手裡要捏著一塊熱乎乎的饃饃，才幸福。」

  說完拍了拍韓舟的手背。

  韓舟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等坐車回程的路上，突然醒悟了過來。

  韓四升的母親可不是普通老太太，說話很講究，也很含蓄。

  她曾經給韓四升拿過主意，也影響了韓四升的職業生涯。

  現在對自己說的話，恐怕不是字面意思那麼簡單。

  只是因為自己不是韓四升，不是她親兒子，所以沒法直截了當的警醒，而是說了這句話。

  韓舟仔細思索後，才意識到這句『任何時候，手裡要捏著一塊熱乎乎的饃饃，才幸福。』什麼意思。

  老人是在說，自己雖然在電影行業有很多計劃，但是最好把電視劇這個板塊抓在手裡別鬆手。

  要不然等電影出意外，那新世界要涼，至少是元氣大傷。

  就像打仗時，如果出了敗仗，兜里還帶著口糧，那至少不至於過於狼狽，還能休整一下重頭再來。

  如果彈盡糧絕，那就死定了。

  搞明白後，韓舟深以為然。

  老人雖然沒有自己這麼激進，但當初人家激進的時候，比現在的人激進千倍萬倍。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這話當是警世名言啊！

  「所以，我應該籌備一部電視劇嗎？」

  韓舟想到自己這次在《建軍》劇組見過的那些老戲骨，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個世界的淺審核制度，真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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