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合同升級和播出

  就在羅子航他們拍戲的時候，魔方娛樂也沒有閒著，他們除了時不時發布一些劇組的照片出去，還一直用著各種辦法維持著《我們是冠軍》這部劇的熱度。

  炒男女主因戲生愛的「辦公室戀情」是最基本的操作，還時不時地讓MX戰隊的成員給玩家們做推廣。

  同時，網絡上那個關於這部劇的罵戰也一直都沒有停止，羅子航可以肯定，這一定有魔方娛樂在背後推波助瀾。

  至於他為什麼會這麼肯定……

  那是因為魔方娛樂的人又找上了他和王辰。

  「我們接下來會將你們在劇中爭吵的片段，以手機偷拍的方式放出去，造成『閃耀少年內部不和』的假象，等到網上掀起新一輪的討論，你們再發布部落格闢謠，但是仍然不要說出真相，而是用比較官方的語言來解釋這件事，到時候我們會提供文本，你們看著改改再發出去，當然，最後肯定會在真正影響到伱們的時候，解釋這只是戲中的劇情。」

  聽著眼前這個腦袋有點兒禿的男人的解釋，羅子航再度感嘆起魔方娛樂的套路深不可測……

  將劉波的戲份轉到自己頭上不算，居然還能利用這段戲份再進行一次炒作……大概他們在選擇王辰來飾演張凌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要這麼做了吧？

  不怪羅子航會這麼想，實在是從《我們是冠軍》這部劇被曝出來之後，魔方娛樂那一環套一環的宣傳方式，讓他打開眼界，就算是上輩子他都很少看到這麼環環相扣的宣傳方案。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他上輩子並沒有在圈子裡，很多東西沒法了解到的緣故。

  但不管怎麼說，魔方娛樂的宣傳手段還是很讓羅子航佩服的。

  至於對方剛剛說的那個炒作計劃，羅子航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因為對方既然過來和自己談了，那估計是早就已經知會過飛躍和藍影，並且得到了兩家公司的同意的，他雖然也能拒絕配合，但……

  沒必要啊，自己又不會損失什麼，反而能蹭到不少熱度，為了明明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去得罪自己的公司和其他人？羅子航可沒有那麼傻。

  而且羅子航本身也不反感一些適當的炒作，他可沒有那麼強的精神潔癖，也不想給自己打造成什麼白蓮花的人設。

  以王辰的圓滑，自然也不會反對這個計劃，所以魔方娛樂那個禿頂的男人很快就離開了，並且在十分鐘後，相關的「闢謠書」也發到了羅子航兩人的手機里。

  羅子航看都懶得看，直接轉發給了趙琪，讓她幫忙去處理這些事情。

  因為魔方娛樂那層出不窮的炒作手段，直到最後羅子航他們殺青了，整個電視劇的熱度都沒有下降多少。

  忙了好幾個月的羅子航也終於能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他平時除了擼貓和偶爾的商演和廣告拍攝外，就是拉著劉波幫自己上分。

  可惜就算是有前職業選手幫忙，羅子航也只是上升到了鑽石段位，然後就怎麼也升不上去了……

  MX戰隊的人果然不行！

  又一次倒在大師段位門前的羅子航狠狠地拍了一下滑鼠，心中腹誹道。

  不過想是這麼想，但羅子航在和劉波的語音中卻保留了最基本的禮貌：「真是可惜了，就差那麼一點點，今天就到這裡吧。」

  「好的，下一次我再把鬼手也叫來，一定幫你進大師！」劉波有些疲憊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

  「那我就先謝謝波哥了，後天見。」

  「再見再見。」

  雖然劉波掩飾得很好，但羅子航還是聽出了對方那大鬆了一口氣的情緒。

  沒想到他現在就連鑽石分段都打得這麼吃力，難怪要退役了，電競選手果然是比偶像明星還要吃青春飯的職業啊……

  羅子航搖了搖頭，心中默默地感慨道。

  結束了今天的上分之旅後，他就打算洗洗睡了。因為馬維勝已經通知他了，《我們是冠軍》的後期已經做好，檔期也定下了，明天開始他就得跟著劇組上綜藝跑宣傳了。

  雖說有系統贈送的超級打工人體質，羅子航根本就不怕熬夜，但該犯困的時候還是得犯困的。而且，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演技空間」是不是只要成片出來了就能進。

  然後羅子航就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看樣子是要等片子播出後，自己金手指才會起效……

  這事也給羅子航提了個醒，以後挑劇本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點的，萬一觸碰了紅線不讓播出，自己的金手指也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和當初《青春有你》那種圈地自嗨的電視劇相比，《我們是冠軍》的目的顯然就不止於割粉絲韭菜了，在宣傳資源上自然也不是當初能比的，劇組成員上的好幾個綜藝，都不會輸給《GOGOGO》，而《GOGOGO》這檔黔省的王牌節目同樣也沒有落下。

  羅子航也再一次和林棟等人合作了一把，因為之前中獎的關係，節目組甚至還特地安排了一個遊戲，來測試他的錦鯉屬性，而天命之子的運氣也不是開玩笑的，羅子航在完全沒有特殊安排的情況下，手氣爆棚，看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當然了，出於效率以及性價比的考慮，他們也不是每一次綜藝都全員參加的，這些大熱綜藝，一般也就是男女主、羅子航以及女二才能參與，最多再加個導演，其他人咖位不夠的人，只能參加一些名氣不是那麼大的綜藝。

  特別是劉波這個圈外人，很多綜藝都不適合參加，就算他參加的幾個綜藝，表現得也很是一般，畢竟他那邊是沒有人教他一些業內的潛規則，所以他對自己的定位抓得不是很準。

  怎麼說也是帶自己上分的大腿……雖然實力差了點……但羅子航還是看在兩人的交情上提點了他兩句，之後劉波就乾脆開擺了……反正他又不打算混娛樂圈，而且在知道了這些內幕的潛規則後，他連看綜藝節目時的樂趣都消失了，為此他還找羅子航抱怨了一番。

  對於這種無端指責，羅子航十分禮貌地回了劉波一個「滾蛋」。

  一圈綜藝跑完了之後，本來羅子航以為一直到電視劇播出之前，應該都不會再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了，結果沒過兩天，他就又接到了馬維勝的電話。

  「明天來公司一趟。」馬維勝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穿得正式一點兒……算了，我讓趙琪幫你挑。」

  很顯然，他並不信任羅子航這個「山娃子」的穿搭審美。

  這也正常，不管是原身還是現在的羅子航，都是糙漢子一個，穿衣服追求的就是一個方便，在沒有趙琪之前，他的衣服都是靠公司和節目組的造型師來安排的。

  第二天，羅子航穿上趙琪替自己租借來的一整套行頭，來到了飛躍傳媒的公司大樓。

  和前幾次來公司時基本無人問津的情況不同，這次他走在公司里，已經時不時地會有人過來和自己打招呼了……即便羅子航壓根就不認識他們。

  果然，不管在哪裡，都是現實的人更多啊……

  帶著這樣的感嘆，羅子航推開了馬維勝辦公室的門。

  每次來公司，基本都是好事，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公司決定給你升合約了，我看了一下沒有什麼問題，你再看看，如果有什麼訴求就提出來，我去幫你談，如果沒有意見的話那就簽字吧。」

  馬維勝一邊說著，一邊將兩份一樣的合同遞給了羅子航。

  「咦？不是說要等《冠軍》播出後看反響麼？」羅子航一邊接過合同，一邊疑惑地問道。

  「你的運氣是真的不錯……」馬維勝先是感慨了一句，然後才解釋道：「十指遊戲打算讓你去參加今年決賽前的表演賽熱場，並且邀請你去拍攝AOS最新的系列廣告……要知道其他接到這個廣告的，就算不是頂流，也差不了多少，你是目前已知的人選中咖位最低的，就連劉揚和趙心怡都沒能接到這個邀請，不過魔方娛樂估計會幫著他們運作一下。」

  「所以你讓我穿得好一些，是準備等等還要去和十指簽約？」羅子航仔細地讀著合同，頭也不抬地問道，至於劉揚和趙心怡能不能加入進來，他才懶得管。

  「沒錯，之後我會和你一起去十指的總部，簽完合同後應該還要商量一下表演賽和廣告的具體事宜。」

  羅子航此時也看完了手中的合同，基本條款和之前的合同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提高了各項業務的分成。

  現在和公司談創作版權什麼的還是太早了，而且他現在的心思都在「下副本」上面，也不急用錢，所以也沒什麼必要。

  於是羅子航拿起筆在兩份合同上都簽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後抬起頭來，疑惑地問道：「說起來，十指為什麼會選我啊？劉揚才是主角吧？而且他還是魔方娛樂的人。」

  他這還沒搞事呢，怎麼突然就被選中了？就算是自己的天命之子光環又起效了，好歹也得有個理由吧？

  「大概是因為你和劉波一起打AOS的直播，最近在玩家群體中很火的緣故。」

  劉波帶自己上分的同時也在直播這事，羅子航自然是知道的，這種能夠擴大自己名氣的事情，他也沒理由拒絕，只是他沒有想到這樣也能被遊戲官方給看中……

  果然，我的遊戲水平連官方都是承認的！

  羅子航心中沒有一點兒逼數，得意洋洋地想到。

  不過他這麼想其實倒也不算錯，畢竟他好歹是自己打上鉑金段位的，在普通玩家群體中已經算是打得不錯的了，這一點自然也是被十指遊戲給考慮在內的。

  而另一邊，馬維勝的心情其實是有點兒複雜的。因為當他在知道羅子航空閒期間都在玩遊戲的時候，多少是有些不高興的，他認為羅子航剛火了一點兒，就開始玩物喪志，以後多半是沒有什麼發展前途的……

  結果卻很快就被打臉，他是萬萬沒想到，羅子航竟然會因為喜歡打遊戲這件事而被十指遊戲給挑中……

  我是不是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馬維勝有些不太自信地捫心自問道。

  還是說羅子航這小子的運氣真的很好？

  娛樂圈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迷信，而馬維勝在經歷了自己手下藝人的各種奇葩情況後，更是對運氣一說深信不疑，所以他已經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更重視羅子航一點了。

  之後和十指遊戲的簽約也十分順利，雖然一起拍系列廣告的同行中，有幾個傢伙似乎有些看不上自己，但羅子航根本就不在意，這種事情在娛樂圈裡實在太正常了，如果他真要計較的話，自己就能把自己氣死。

  在這一次簽約之後，羅子航的生活才算是暫時進入了平緩期……或者說長草期，除了偶爾的商演和廣告外，他基本就是窩在家裡擼貓、上分、關注短視頻里的小姐姐……

  趙琪倒是有提醒過他，要注意飲食和休息，保持住身材，但開了掛的羅子航只是口頭上答應得爽快，實際上還是該吃吃該睡睡，而趙琪看到羅子航雖然沒怎麼忌口，但身材卻一直保持得很好，甚至連皮膚都在逐漸變好，還以為他是有在保持運動而且本身就是不容易胖的體質，所以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在羅子航鹹魚的這段時間裡，節目組參演的綜藝節目也都陸續播出了，《我們是冠軍》這部戲的熱度也因此一直維持在了一個不錯的情況。

  很快，《我們是冠軍》播出的這一天也終於到了。

  羅子航早早地讓趙琪幫忙發了一條宣傳用的部落格，然後就開始坐立不安地等待著夜晚的來臨。

  「你不用太緊張的，」專門來到羅子航家，打算和他一起看首播的趙琪，看出了羅子航此時內心的躁動，出聲安慰道：「我看過你們的劇本，你和女二的感情戲還是很甜的，也沒有什麼太過雷人的橋段，只要魔方那邊不胡亂剪輯，一定能吸引到不少女性觀眾的。」

  羅子航：「……」

  果然，在遊戲玩家和普通觀眾眼中，這部劇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而羅子航也不好和她解釋什麼，只能抱起正在睡覺的比格沃斯，對它上下其手起來，想要緩解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

  「喵！」

  正睡得好好的貓主子才不會慣著他，扭著身子從羅子航的雙手中掙脫出來，然後不滿地沖他叫了兩聲，便一溜煙地不知道鑽哪兒去了。

  之後羅子航又嘗試著玩遊戲、看小說來打發時間，可惜全都無法投入心思，就連短視頻里的那些小姐姐都不香了。

  就在這樣的坐立不安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電視上也開始播放起《我們是冠軍》。

  與此同時，趙琪也在網絡平台上點開了這部劇。

  因為《我們是冠軍》的播放時間段比《青春有你》好多了，所以一天也就只能播出兩集，網絡平台上也是同步解鎖的。

  「看的人不少啊！」她看了一眼在線人數，有點兒興奮地說道。

  「不管怎麼說，魔方娛樂也炒作了這麼久，有這樣的熱度不稀奇，而且馬哥也說過，平台的數據一般都是有水分的，看看就好。」羅子航心不在焉地說道。

  這就讓趙琪有些納悶，她當然知道這點，自己這麼做只是想讓羅子航輕鬆一些。結果這人明明之前那麼緊張，可現在卻又一副對成績完全不在意的模樣……這是什麼鬼毛病？

  根本搞不懂自家藝人在想些什麼的小助理乾脆收斂了情緒，老老實實地看起了劇。

  第一集的內容自然是要交代男一和女一的情況，和設定上沒有什麼不同，男主高富帥加高考狀元，而加入MAX戰隊的理由也很「偶像」——他父親是MAX戰隊的老闆……所以到底有哪個神經病會讓自己前途無量的兒子放棄學業，去幫自己買來的戰隊拿冠軍的？MAX又不是不賺錢！

  接著是女主出場，露臉直播被質疑代打，於是她便十分兒戲地決定要去打職業，同時這裡也交代了一個小細節，男主曾經和女主排到一起過，並且在遊戲裡加了好友。

  「你覺得如何？」隨著片尾曲響起，羅子航扭頭問了一下趙琪的感觀。

  「很好呀，」趙琪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男主的人設雖然有些爛大街，但在偶像劇里，越是爛大街的設定就越是穩定，女主不服輸的人設也很討喜，性格活潑可愛，屬於是男女都不會討厭的類型，最後那個兩人是遊戲好友的設計我很喜歡，會讓人期待他們之後的發展。」

  「呃……你不覺得，男主放棄學業跑去打遊戲這個操作有些不正常嗎？」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趙琪先是認可地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不過偶像劇就是這樣的啊，只要演員的顏值在線，後面的戀愛又足夠甜或者足夠虐，這些都是小問題，所以子航你放心吧！以我看了這麼多年偶像劇的經驗來看，這部劇的質量絕對不差！」

  「……好吧。」羅子航扶了扶額頭，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這些娛樂公司都喜歡投資偶像劇了……它們的觀眾實在是太好糊弄了。

  第二集的劇情則是在講MAX戰隊其他成員的事情，被教練從網吧發掘的周燁，受到男主邀請決定一起加入MAX的張凌，以及合同就快要到期，但被教練勸說，決定留下來再拼一年的老將汪賀成……導演的水平真的不錯，居然把這幾個因為各種原因加入MAX的成員，拍出了那麼點兒熱血的感覺。

  就連網上的評價都不像羅子航以為的那樣糟糕……

  「我感覺……似乎還行？」

  「只是開頭看不出什麼，不過就目前看來，除了男主的決定有些腦殘外，暫時沒有其他可以噴的。」

  「繼續觀望吧，如果能保持水準，我還是會看下去的，好歹是第一部講AOS和電競的電視劇，還是要支持一下的。」

  ……

  在一堆「哥哥好帥」、「姐姐好颯」，以及二話不說就開噴的評論中，類似中立的評價也有不少，就是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魔方安排的水軍。

  送走了趙琪之後，羅子航也不再去關注網上的評論，他飛快地關掉了電視和電腦，洗漱了一番後早早地就爬到了床上。

  然後……

  過於興奮的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睡意！

  羅子航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也不知道多久，羊都數到了四位數也不見犯困的，直到外面的天都開始蒙蒙亮了，他才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睡醒了的周燁睜開了雙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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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也問過那些痴迷偶像劇的朋友，他們其實很多時候，並不是不知道裡面很多設置不合理，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只要感情戲足夠好看、角色足夠養眼，最關鍵的是有他們粉的明星，這樣他們就能夠忽視掉大部分不合理的地方……

  當然，東八那種，就算是偶像劇發燒友應該也很少有人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