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來工作了

  特攝片看完之後，羅子航又換了好幾個台，然而這個時間點確實沒啥好看的節目，他果斷地拿出手機開始刷短視頻。

  就在他流連於小姐姐們的大長腿和廣闊胸懷時，手機提示來飛信了。

  羅子航點開一看，是馬維勝發來的採訪內容。

  採訪中的說法又不一樣了，對外的解釋是，導演對於現今市場上千篇一律的偶像劇感到不滿，所以特地安排了路展圖這麼一個角色，進行新的探索。

  表面上看著好像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解釋，但仔細琢磨琢磨，羅子航就回過味來。

  這麼說就等於是把導演拉出來當槍靶子，被迫害的女主角那邊暫且不提，你創新歸創新，但在創新的同時還在電視劇里暗戳戳地嘲諷同行，那就顯得不是很地道了……

  如果真的將這個訪談發出去，都不用藍影出手，那些同樣靠拍偶像劇吃飯的同行都能讓導演在這個圈子裡混不下去。

  「嘖……」

  羅子航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

  儘管對這位被自己和系統「誤傷」的導演感到抱歉，但現在的他的確沒有能力去拉導演一把，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解決方法，最多就是以後有機會，看看能不能補償對方一下了。

  心情鬱悶的羅子航也沒興趣再繼續刷短視頻了，他切換到部落格的APP，翻找著和《青春有你》相關的話題。

  在部落格上，有關《青春有伱》的騷操作也的確成為了一個話題，但要說有多火熱倒也算不上，畢竟只是一部粉絲向的偶像劇里的一小段劇情，而且也發酵時間還不到一天，自然也就沒有太高的熱度。

  羅子航翻看了一下，發現和這部電視劇相關的話題中，最多人討論的居然是「電視劇中的醫生到底該不該出手救那隻貓咪」……

  只能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路展圖在劇中都說得那麼明白了，還有人抓著「即便送到寵物醫院，也有可能來不及救治」這個理由來說事，並提出了一個「普通醫生也應該學會如何救治動物以防萬一」這麼個多半會被醫學生打死的意見……附和的人還不在少數。

  就是不清楚這些人是真的這麼想的，還是藍影在後面發力，將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上面來。

  羅子航看了一會兒後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就關閉了部落格，然後逛起了應用市場。

  下載了幾個熱度最高的遊戲和看書軟體後，羅子航就再度沉迷於新世界的娛樂作品之中，至於說自身的熱度什麼的……

  還是那句話，他又沒有什麼當巨星的夢想。

  而且，作為限定團中人氣吊車尾的一員，羅子航可不像排名靠前的那幾個綜藝廣告接到手軟，他除了在一開始跟著全團一起上了一些綜藝外，也就是在給電視劇做宣傳時稍微忙了一點，在電視劇拍攝結束之後，就立馬閒了下來，也讓他有足夠多的時間來沉迷於這個世界的娛樂作品。

  兩天後，羅子航再次接到了馬維勝的電話，通知他去錄製一下之前說的那個採訪，而錄製的地點就在藍影娛樂的攝影棚中。

  羅子航來到目的地後，就看到了百里明溪和顧鵬的扮演者吳澤林和王辰，還有飾演男四、和自己一樣是閃耀團邊緣人的梁祁，以及柳倩雲的扮演者張璐。

  「你們好，有一陣不見了。」羅子航上前去打了聲招呼。

  梁祁和張璐也很平常地回應了一下，可吳澤林和王辰的表情就不是那麼好看了，兩人都臭著一張臉瞪著羅子航，並且很沒有禮貌地沒做任何回應。

  羅子航瞥了他倆一眼，也懶得費心思和他們搞好關係，而是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眾人又等了一會兒，同樣黑著張臉的王一淼的扮演者施芸芸這才匆匆趕來。

  她先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斜了羅子航一眼，然後就一如既往地、頤指氣使地喊道：「快點開始吧！我等等還有個商演呢！」

  採訪的過程沒有什麼好說的，大家根據準備好的台本，按部就班地「解釋」了一下，並營造出一副其樂融融的氛圍。

  採訪結束後，臉色難看三人組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徑直離開了，剩下三人在簡單地寒暄了兩句後也都各自分開，羅子航又恢復了吃飯、睡覺、擼貓、刷劇、玩遊戲的鹹魚生活。

  隨著《青春有你》後面的內容陸續播出，再加上藍影和飛躍傳媒在後面的推波助瀾，這部畫風不太一樣的偶像劇的熱度開始漸漸攀升，網絡上相關的話題也越來越多，男女主的粉絲也因為後續劇情在網上和其他人吵得不可開交。

  作為電視劇里最特殊的一員，羅子航的知名度自然也是暴漲了不少。特別是他在面對男女主時那嫌棄的表情，已經成為了表情包在網上瘋狂流傳，他的部落格下面更是重災區。

  這些表情包隱隱有成為他上輩子「老人地鐵手機」、「黑人問號」這類經典表情包的趨勢，甚至一些大咖在發表部落格的時候都會用上……

  嗯，那些使用羅子航表情包的大咖，大多都是出自飛躍傳媒，或者和飛躍有著深度合作的藝人。

  並且作為電視劇中的「被害人」，男女主角的粉絲們也沒有將這件事算到自己的頭上，零星的幾個黑子在評論區那一大堆表情包中掀不起一丁點兒浪花，更多的粉絲主要還是跑去沖那位導演的部落格，逼得他不得不關閉了評論。

  羅子航也只能在精神上對他表示支持了，然後繼續徜徉在新世界的各種影視、遊戲、小說等娛樂作品之中，除了有兩次閃耀團全體出動的商演外，就沒有其他工作了，而吳澤林和王辰也依舊是拿一張冷臉對著他。

  就這麼過了一周時間，已經活得和比格沃斯沒什麼區別的羅子航突然接到了馬維勝的電話。

  「你馬上來公司一趟。」馬維勝在電話里說道，並且不得羅子航發問，就直接掛斷。

  已經有些習慣對方作風的羅子航不得不結束了自己頹廢的生活，稍稍打理了一番後，出門喊了一輛計程車就往飛躍傳媒趕去。

  「誒！你不是那個『嫌棄醫生』麼？最近網上很火的那個！」

  計程車司機瞄了幾眼後視鏡後，突然驚喜地說道。

  「呃……是我，你好。」

  直到這時候，羅子航才有了一點兒自己已經火了的實感。

  「你原來是明星嗎？我還以為你真的是醫生呢。」計程車司機十分自來熟地說道。

  很顯然，這位壓根沒有看過那部電視劇，純粹是因為表情包認識自己的。

  「是的，那是我演第一出演電視劇。」

  羅子航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司機聊著天，並順勢宣傳了一下《青春有你》這部劇，到達目的地後，他還和司機一起拍了張照。

  「馬哥。」羅子航來到藝人部，敲響了馬維勝辦公室的門，並走了進去。

  「你來啦。」馬維勝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看向走進來的羅子航，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說道：「坐。」

  羅子航依言坐下。

  「這次喊你來，是要安排你上綜藝的。」馬維勝一如既往的開門見山。

  「上綜藝？電視劇不是已經播出了麼？還需要繼續宣傳？還是閃耀團的集體活動？」羅子航也不是很想看到那兩個傢伙，「說起來，那個訪談好像一直沒看到有播出誒。」

  「不是電視劇宣傳，」馬維勝搖了搖頭，解釋道：「找你過來，是因為你最近在網上比較火，公司決定趁著這個熱度再推你一把，另外，也有幾個綜藝節目主動發來了邀請，其中有幾些綜藝的錄製檔期撞了，需要篩選一番。」

  他頓了頓，又說道：「至於之前那個訪談，現在的趨勢對宣傳電視劇有利，所以公司和藍影那邊都打算把訪談往後壓一壓，根據後面的情況再看看什麼時候放出去。」

  接著，馬維勝就將放在他手邊的一迭文件遞給了羅子航。

  羅子航接過那迭文件，咂巴咂巴嘴……

  果然是娛樂圈啊，流量就是一切。

  他一邊想著，一邊翻看了一下手裡的文件……嗯，大多都不認識，有幾個倒是這段時間在電視上看到過。

  羅子航想了想，乾脆懶得繼續翻看，直接向經紀人詢問道：「那馬哥有什麼建議麼？」

  「《GOGOGO》、《王先生的聚會》、《明星大挑戰》這幾個熱門綜藝肯定是要上的，還有兩個是閃耀團全員參與的也不能推……剩下的幾個綜藝里，談話類的我不太推薦，一是你有可能會被那些老練的主持人套出話，二是你的學歷和見識畢竟都有一些……嗯……容易在談話中出醜。」

  馬維勝說的話一點兒也不委婉，但卻十分地靠譜。

  而羅子航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有一說一，上輩子當了幾十年的鹹魚，在一些知識性的東西上面，還真不一定比得上剛初中畢業不久的原身。

  至於馬維勝提到的那三個綜藝，羅子航這段時間裡也都有看過，多少都能找到一些上輩子那些熱門綜藝的影子，兩個地球上的觀眾喜好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只是一想到又要看到吳澤林和王辰那兩張敗興的臉，羅子航的情緒就不是很高。

  不過，參加綜藝總歸是有錢拿的，所以他還是按照馬維勝的建議，在剩下的幾檔綜藝中挑了幾個同樣有著即視感的、非談話類的綜藝。

  「就這幾個吧，我這幾天在電視上都有看過，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馬維勝掃了一眼，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提醒道：「這些綜藝是沒什麼問題，但要記住一點，有台本就按台本來，沒台本也別胡亂發揮，多觀察其他人是怎麼做的，然後多聽主MC的吩咐，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你一個聰明人。」

  「能和我詳細說說嗎？」羅子航聽出了他話里的潛台詞，便主動追問道。

  「還記得之前你在參加選秀時我和你說過的話麼？」

  「唔……」羅子航回憶了一下，答道：「維持人設，過猶不及？」

  「沒錯，」馬維勝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些許欣慰之色，「就和你當初那個『憨厚呆萌接地氣』的人設一樣，這些綜藝節目的固定成員都是有著自己的人設的，其中自然就有扮蠢和受欺負的人設，所以不要以為那就是對方的真正性格，然後傻乎乎地去嘲笑對方，那才是真的蠢。當然，配合著受欺負的人設進行一些互動還是可以的，只是要掌握好度，如果沒信心的話就保持謙卑，表現差總比得罪人強。」

  「懂了，就和《青春有你》一樣，都是演戲唄。」羅子航瞭然，上輩子畢竟也看過國內外那麼多綜藝節目了，對於綜藝人設這種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嗯，你也不必擔心自己會被冷落，節目組一般都會給嘉賓安排一定的『劇情』的，你需要做的是，在限定的台本中儘可能地出彩，不要奢望一些不屬於你的戲份，你之前在跟著限定團宣傳時做的就很好，寧願不出彩，也別胡亂發揮。」

  馬維勝頓了頓後，又繼續說道：「那些沒有台本的綜藝也不用擔心，主持人會控場給你表現的機會，只不過這類綜藝就比較吃你的臨場反應了，如果表現不好，鏡頭自然就少了，不過還是那句話，寧願不出彩，也別胡亂發揮，萬一因此得罪了節目組，你以後接到的綜藝邀請只會越來越少……嗯，當然，如果你成為了頂流明星，又或者有金主和後台強推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裡的綜藝也是有劇本的啊……」

  羅子航摳了摳頭皮，有些無語地說道。

  上輩子他就聽說過國內有不少真人秀綜藝都是按照劇本來的，而國外也有類似的情況，沒想到換了個世界也還是這副弔樣……

  好吧，他還是想到了的，畢竟兩個世界的相似度還挺高的。

  「不然你以為呢？」馬維勝冷笑了一聲，「不管是綜藝節目還是影視作品，收視率才是最重要的，觀眾們愛看什麼，那我們就表演什麼，這有什麼問題嗎？演電視劇是演，演綜藝也一樣是演，你在參加選秀的時候，不也有表演的成分？」

  「不是說真人秀麼……這也有劇本，那也太無聊了吧……」羅子航小聲嘟囔著。

  「真人秀倒不一定有劇本了，」馬維勝解釋道：「就算有，一般也只是給個大致方向，具體還是要看成員的發揮，但人設都還是有的，因為立人設是最容易讓觀眾產生記憶點的方法，這是無數業內人士經過不斷試錯研究出來的方法，在觀眾完全厭煩這種模式之前，你還是乖乖地按照規則來吧。」

  「嗯，我知道的，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羅子航聳了聳肩，他本來也沒有什麼意見，特別是在看到代表了出場費的數字後，就更沒有意見了。

  「另外，你在錄製的時候還要注意別說錯話……」馬維勝繼續向羅子航傳授著一些參加綜藝節目的經驗，羅子航也老老實實地聽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不是閃耀團的團歌，而是一段十分有年代感的音樂。

  「什麼事？」馬維勝也沒有避著羅子航，直接拿起手機問道。

  然後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些什麼，馬維勝看向羅子航的目光漸漸變得詭異了起來，看得羅子航渾身不自在。

  「怎麼了，馬哥？」等到馬維勝放下電話，羅子航就忍不住問道。

  「之前你們錄製的那個訪談沒有用了……」馬維勝繼續用詭異的目光看著羅子航，沒頭沒腦地說道：「你這傢伙……運氣挺不錯的。」

  羅子航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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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綜藝劇本這事，應該不算什麼秘密了吧？最明顯的是就是《RM》的國內版本，國內的遊戲環節一樣還能說是買了版權，但連幾個成員在遊戲裡的各種表現都和韓版的大差不差，你要說這不是照著演的……

  而且這樣的情況還不止一期，就我知道的都有三、四期的樣子。

  還有RB那邊的一些整蠱節目，很多大牌藝人都是事先得到通知的，只有搞笑藝人和偶像才會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一些資深的搞笑藝人，在被整之前都能看出端倪，但他們依然會配合著演下去。

  ……

  昨天又是一個字沒寫，並刪掉了兩章存稿……我就應該再存上一段時間的稿子的……

  ……

  感謝讀者1375621183648739328、墨天上仙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