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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38:20 作者: 江簌簌
同樣神情緊繃的還有江櫟櫟。
小侄子或者小侄女?
她和俞銳是合約夫妻,哪兒來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
再者說了,俞銳想跟誰生小侄子或者小侄女,還不一定呢。
對上俞瑾熱切的目光,江櫟櫟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身旁男人的下半身,但笑不語。
敏銳捕捉到江櫟櫟眼神的俞銳:「???」
接下來一頓飯,江櫟櫟吃的有點煎熬,她雖然不會去求簡詩凡答案,可是那條錄音消息仍是她心裡一根刺。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楊白竹和俞瑾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一頓飯吃的江櫟櫟渾身不自在。
剛剛結束晚餐不久,江櫟櫟就想回二樓房間。卻被楊白竹笑眯眯的拉著她手在沙發上聊天。
楊白竹:「櫟櫟啊,媽媽最近聽朋友說,山上有一家打兒童金鎖的特別靈驗,只要孩子帶上他們家金鎖,保准平安健康快樂成長。等你們倆將來有孩子,媽媽也給咱們家大寶貝去打一對金鎖,你說好不好?」
江櫟櫟嘴角扯了扯:「……好啊,媽媽。」
今天是催生孩子大會嗎?怎麼都問?
她媽媽宋婉檸今天早晨還打電話問她呢。
是她不想生嗎?
是她不想生。
可俞銳也有責任好嗎?為什麼矛頭都指向他?
就很奇怪,生孩子又不是女人開口說生就生的?怎麼催促永遠只針對女人?
為什麼沒人催俞銳?
好不開心哦!
江櫟櫟深呼吸一口氣,臉上維持著笑容,直到嘴角都有點酸了,俞銳從外面走進來,他朝江櫟櫟伸出手,聲音溫和儒雅:
「老婆,我們回家吧?」
江櫟櫟愣了一下,今天不在這裡住嗎?
楊白竹和俞瑾也沒想到俞銳會突然說要回家的事情。
俞銳牽起江櫟櫟的手,解釋道:「剛才公司臨時有事,我明天要出差,今晚就不在這裡住了。我們過幾天再回來。」
「可是你喝了酒,不能開車。」楊白竹皺了皺眉,跟俞瑾交換了一個眼神,好像在問:
你哥是不是生氣了?因為我們問他老婆生孩子的事情?
俞瑾聳聳肩,心虛的低下頭。
俞銳:「陳秘書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他送我們回去。」
話都說到這兒了,楊白竹也不好再多做阻攔。
江櫟櫟怔怔的被俞銳牽著手坐上車,直到離開俞家老宅,才徹底放鬆下來。
她是想回自己家來著,可是俞銳為什麼……
江櫟櫟倚靠著車窗,透過車窗倒影,看到男人冷然的眉眼在灰暗的夜色中,泛著難以言喻的落寞。
像是一隻被人拋棄的大狗狗。
恰逢俞銳側目,二人的視線在車窗的倒影上猝不及防的碰撞。
肩膀上一沉,俞銳像是喝醉了一般,靠在她肩膀上。
江櫟櫟:「???俞銳?」
男人低沉的「嗯」了一聲,慢慢升起後排座位遮擋板。
他俯身靠近江櫟櫟,溫熱的呼吸落在江櫟櫟耳朵尖上,才像是後知後覺般想起江櫟櫟的問題似的:「什麼事?」
眼神朦朧,聲音低啞,微微擰起的眉瞧起來有點委屈。
江櫟櫟看了看升起的遮擋板,再看男人泛紅的臉頰,有點懵。
俞銳這是喝酒後的後勁兒上來了,所有開始醉了?
明明剛剛在俞家老宅的時候,看起來沒醉的樣子。
來不及多想俞銳到底醉沒醉,男人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正直勾勾盯著她。
江櫟櫟不太自在的別開視線,推開俞銳,她身子往後退至窗戶邊,與俞銳保持距離。
「沒事。」
這個男人,又開始了!不知道他那樣凝視著自己的時候,特別勾人嗎?
江櫟櫟心跳快起來,劇烈的跳動響徹在耳邊。
她手肘靠在車沿上,單手托腮望著窗外,努力不再去管旁邊神情專注的男人。
而男人,則緊抿著嘴唇,嘴角沒有一絲弧度。他臉頰微紅,眼眸微醺,注視著江櫟櫟的視線灼熱幽深。
察覺到女人的排斥,他緊皺了一下眉頭,退回到左邊車窗,附和她的想法——二人保持足夠的距離。
只是眼睫微垂時,眼底划過一絲失落。
明明去老宅時心情好像還可以,為什麼突然間又不開心了?
他做飯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被問及後代問題時,她那樣瞥一眼是什麼意思?
一個大膽的想法突兀的冒了出來,俞銳呼吸一緊——她是不是對他有什麼誤解?
兩個小時後,車子在一處獨棟別墅內緩緩停下。
此時已是深夜,周邊一片靜謐漆黑。
江櫟櫟被俞銳牽著手走進別墅內,燈光打開,暖橘色的光束照亮整間別墅。
大門關上的剎那間,江櫟櫟掙脫俞銳的手,徑直朝二樓走去。
即將走到二樓臥室門口,身後緊跟而來的男人抬手阻止她推開主臥房門。
男人目光幽幽的凝視著江櫟櫟,淡然的眉眼訴說著一抹刻意釋放出來的疏離氣息:
「你什麼意思?」
在俞家老宅那一瞥,是什麼意思?
江櫟櫟微抬下巴,好整以暇的睥睨著面前高大英挺的男人,她淡淡勾唇:「放心,我會當一個合格的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