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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30:42 作者: 但趁春風詞筆
「許雁南?你怎麼也在這兒?」
他實在是黑得別致,謝晝想不認出都難。
「謝哥?」許雁南轉過來,啊了聲,「忘記跟你說啦……我對象是MingRen前輩的朋友, 昨天我跟他住一塊, 就……我們倆就……那個什麼了。」
他害羞地支支吾吾, 用手比劃了一下。
「這樣啊……99。」謝晝叼著牙刷,突然想起點什麼,聲音含糊,「對了,問你個事兒。」
他看了看四周,還是招招手,示意許雁南湊近點說。
「什麼事呀?」許雁南湊近了,嗯嗯道。
謝晝垂下眼來,細膩的睫毛並蓋不住眼底的茫然:「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我跟我暗戀對象在一塊過了夜,我裝醉親他了,他不僅沒推開還回吻了,可是第二天問他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的時候,他撒謊,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了,這算什麼意思?」
「啊?」許雁南跟著呆住了,不太確定地開口,「他的人品怎麼樣,會不會是那種,那種,渣男?」
謝晝舔了舔下顎:「不可能吧……」
謝晝第一次感覺男神的形象在內心崩塌。
想了會,覺得這肯定不能夠。
「算了沒事了,謝謝你。」謝晝快被自己的腦細胞糾結死了,「我再看看吧。渣男肯定不是。」
——
謝晝忘了這兩天怎麼過來的了。
幾乎是24小時泡在訓練室里,偶爾開個直播跟觀眾嘮嘮嗑,然後就是匹配遊戲練練手感。
他也有過繼續撩男神。
可是鍾敘時跟往常無二,只是看他的眼神總好像有點意味深長。謝晝每每都把自己弄得臉紅心跳,又看不穿男神究竟在想什麼。
他完全不敢多去想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事,一想就會停不下來。
日子也到了洲際賽結束後路民民與媒體約定好的採訪拍攝日。
拍攝組一大早就過來了,先趁著眾人睡覺的點,拍攝了基地的大體布局,順便依次採訪了經理路民民和教練宋門。
等眾人都起了,拍攝組扛著攝影機的幾位大哥就分工,每個人去了不同選手的房內單獨拍攝。
這次採訪要等剪輯製作後才播出,並不是現場直播連線。
謝晝回答了幾個採訪問題,其中問得最多的還是他加入SIZE的心路歷程以及對戰隊的看法,對洲際賽比賽過程的感受等等。
老生常談的問題,他打著哈哈,一一回答完。
小哥卻並不走,笑眯眯的亮出四張嶄新的白紙:「採訪的最後還有個小活動,用來測試戰隊成員之間彼此的熟悉程度和生活默契值。」
「你只要花幾分鐘時間大概畫一下你對其他四個隊友的印象畫。他們四個也會畫你的。一會單獨採訪拍完,我們會收集好其他人對你的印象畫,到時候你要對著四張印象畫,猜作畫的是哪位隊友。」
「還有這種遊戲啊……」謝晝對著鏡頭笑笑,「沒辦法了,我這雙手是靈魂畫手的事終於還是瞞不住了。」
他接過白紙。
錢多多情商低,謝晝便畫了個火柴人,腦袋只有半截,雙手捧著腦袋,邊上是三個小問號,就好像在說:「我腦子呢?」
許雁南會害羞,而且膚色黑,謝晝便畫了個火柴人,用鉛筆塗黑了渾身上下,並在小人身後畫了三條線勾勒出簡單的牆角構造來,姿勢是蹲在角落雙手抱膝,瑟瑟發抖的樣子。
吳恙愛跟錢多多逗嘴……謝晝便畫了個火柴人,頭頂多加了半截腦袋,手指著那半截腦袋,旁邊是一個象徵生氣的「井」。
三張白紙沒一會就畫上了內容。
總共用了不到五分鐘。
只是在畫鍾敘時印象畫的時候,謝晝犯了愁。
以前他從來不會去思考這個問題,男神在他心裡的形象千百年來都如一。可是現在隱隱約約,他覺得某些不良媒體說鍾敘時高級腹黑的言論也未必有錯。
謝晝咬著筆桿,想了很久,最後畫下一個沒有表情和五官的火柴人,又在旁邊寫上正經兩個字。
搗鼓攝像機的大哥看著謝晝胸有成竹、一氣呵成的勢頭,逐漸被蹙起的眉壞了,不由地有點好奇,這該不會是跟隊長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過節吧?
謝晝的臉一會紅,一會又有點蒼白。
他沉思了一會,提筆,又給這幅畫作添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攝影大哥:「?」
畫完,工作人員又問了幾個採訪問題。
期間,有工作人員拿著畫好的紙開門出去,沒一會他又拿著紙回來了。
還是四張。
採訪問題問完後,四張紙依次攤開在謝晝面前。
第一張邊上飄著兩個字「謝寶」。
謝晝不費吹灰之力:「這張錢多多畫的。」
謝晝繼續看。
第二張看起來特別乖,還在臉頰處打著斜線,代表所畫人物正紅著臉。
第三張一看就特別拽,自信十足地咧著嘴。
第四張內容特別豐富,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小人,兩位小人神態各異,一個害羞地伸左手,一個狂傲地舉起右手,兩人一起抱了只鳥。
謝晝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這是只什麼鳥——看著像鳳凰一樣有尾羽,又像丹頂鶴一樣脖頸細長,可是看起來又很像鴨子或者鵝一類的。
最關鍵的,這張裡面其中一個小人邊上,作畫者特別用筆標註了「紅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