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追殺,激戰(二合一章)
2023-12-08 21:17:54 作者: 水月天蓬
「只是這大雪山深處,可是藏著不好惹的東西啊,若是……」六子遲疑的說道。
嚴肅的男子眉毛皺起,不滿的說道,「咱們幹這一行本就是富貴險中求,要是一點風險都不敢冒,我還留你們這群廢物幹嘛?」
眼中的狠厲讓一眾黑衣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大哥心狠手辣,在殺手榜上名聲不低,也正因為如此,才聚集了好些的人跟隨,一晃兒已經在殺手界混了好幾十年,百十號子的人只剩下了這麼幾個,但是個個都是精英,手段多段,不僅殺人如魚得水,而且逃命本領更是高超。
但是這大雪山的可怕之處也是略有領教,初窺冰山一角,便覺得生為大恐怖,只是大哥的話已然說了,他們這時候想要退出的話,恐怕還沒等見識到大雪山的兇險呢,就先得被領頭大哥給當成叛徒幹掉。
與其如此,還不如跟著大哥冒險呢。
況且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歹命死在這大雪山中,只要任務成功完成也會有豐厚的撫恤,不會讓他們白白送死,領命便是。
想明白這些,六子當下低頭應道:「是。」
便身影閃動,消失不見,順著葉晨走過的路漸漸追去。
身為大哥的嚴肅男子拿出了一小節乾枯樹枝來。
這樹枝可不是普通的樹枝,而是他從大雪山深處撿到的一枝枝枒。
當初他還是初入殺手界,年輕不知可畏,入得大雪山追殺一個人,卻是見到,一隻巨大的猙獰頭顱僅僅是露出鼻孔,便冰封了一片天地,而這頭顱竟是冰封在大雪山主峰上,高聳的山巔,半腰探出鼻孔,噴著濃濃白氣。
而其靠下的位置,有一顆盤旋而起的樹木,圍繞在整個大雪山主峰,那龐大的頭顱好似吃痛一般,吼起竟是將自己化神修為都震得口噴鮮血,而那棵樹好似勒進雪山之中,肉眼可見的速度上升盤繞。
幾經相持,那巨大頭顱的妖獸鼻孔不停的噴灑白霧,將這天地都凍得凝結,而越是冰冷,那樹木越是乾枯,後來每隔一段時間,那妖獸都會怒吼一聲,灑下白霧,冰凍樹木,其景象深深的震撼著自己,每每想到,都會心驚膽戰。
而手中的乾枯枝枒就是那時候震斷的一小節,後來才發現此物的妙用,堅不可摧,化神中期的自己都無法對其造成損傷。
而不可思議的就是,這枝枒好似活物,可食人血,吸的血越多,就會越有生機,但是一靠近大雪山,其上便會變得乾枯起來,越是寒冷,就越發的乾枯,一旦有危機臨近,就會有異狀顯露,因此每次他進大雪山都會帶上這根枝杈,作為偵測危險的寶物。
現今觀察手中的枝枒,還不算極致,應當是並未到極危險的時候。
這小小的枝枒竟是成了入大雪山的救命稻草,也是令人逞奇不已,好在這個秘密一直守了百年,未見天日,只是不知道那隻巨獸什麼時候會逃出來,若是它出來之時,怕是就到了這大雪山覆滅之際。
殺手大哥心中的這些話是不會向其他人說起的,且不說這秘密多麼驚人,光是這救命的枝枒,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更何況大雪山素有雪魂子的傳說,只是鮮有人尋到,若不得其一兩株,離了這大雪山可就是終生難覓了。
想到此處,殺手大哥的嚴肅面孔更是沉重了幾分,心中所想積攢的如此多,卻是不敢與人分享,也實屬一件悲哀的事。
就在這時,懷中玉簡忽然響起六子的聲音:「大哥,我找到葉晨那小子了!」
「在哪?」殺手大哥眼中戾氣一凝,興奮地說道。
「我發現半柱香他們離開的蹤跡,這裡有一巨蠡蟲的屍體,若是按著這個速度下去,一炷香我們就可以追到。」
六子的聲音低昂,但是隱隱透出了其中的興奮,好似看到了獵物一般,不深入大雪山是好的,至少不會對自己造成太大的危險。
「好,立即出發。」
殺手大哥一揮手,領頭奔去,十幾個人好似黑色的洪流,寂靜無聲,卻有理有序。
不出片刻,便是到了之前葉晨與蠡蟲交戰的地方,好大的空地,橫斷的林木無力的躺在地上,被大雪已覆蓋,而蠡蟲已是顯露出了部分身體,六子就在上面觀望。
「六子,怎麼樣了?」
一群人過來,殺手大哥說道。
六子聞聲跳下蠡蟲的屍體,向殺手大哥說道:「根據我的觀察,葉晨應是向東方行進了,那裡可是大雪山深處,而蠡蟲可是化神修為,死狀是被破開肚子,可見葉晨實力的確很強。」
殺手大哥瞳孔一縮,伸手打向蠡蟲屍體,只聽,「鏗鈧~」一聲,這一擊隨意一擊,可是也相當於化神初期的全力一擊,只是這一擊下去竟是只將蠡蟲的屍體劃開了一道小口子,若是其全盛時候怕是留下不下什麼傷害。
「的卻很強,能與我一拼。」
殺手大哥凝重的說道,對葉晨的實力估計有所偏差,但是觀這蠡蟲死狀,也能看的出是從里破開,其艱險更是常人難以比擬的。
但是殺手之所以為殺手,就是以弱殺強,其刺殺本領也是極為高超,若是真的生死相對,還不一定誰贏誰輸呢,更何況金丹修士對上化神的蠡蟲還能全身而退,那可就成了笑話。
無論如何,此次行動勢在必得,殺手大哥肅然說道,「此次葉晨必死無疑,六子你帶路,出發!」
這清一色的黑色在路上也遇到了幾波人馬,見其所行之路十分明確,倒是一路上也相安無事,不曾發生衝突,只是一炷香過後,便是看到了兩個黑影在前方行進。
六子壓低聲音說道,「大哥,那個就是葉晨!」
殺手大哥聞言眼睛一眯,向所有人傳音道,「迅速包圍,聽我指揮,務必一擊斃命!」
十幾個人披上了雪白的雪衣,身形漸漸隱匿於雪地中,轉眼消失不見。
這一隻殺手隊伍開始了圍獵行動!
……
大雪山實在太寂靜了,出了飄飛的雪,竟是少有人出沒。
越是接近這中心處,越是少有妖獸,畢竟這裡的環境太過惡劣了。
但葉晨和尹芳華兩人卻都不敢大意,因為雪山深處的妖獸雖然變少了,但能夠在這裡生存的卻都是狠角色,一旦不小心遇上一個,就很可能給他們帶來致命危險。
小心翼翼的走了這麼遠,手中的地圖卻是斷了線索,中心地帶的地圖根本不准,沿著計劃的路線卻是走不了了,只能一點點摸索。
好在路上遇到了幾些人,也是葉晨名聲赫赫,不曾犯險與之爭鬥,只是潦草的交換了些信息便是迅速分開,每個人都極其謹慎,在這大雪山中,危險隨處都在,不碰到還好,一旦遇上可就是生死之爭。
葉晨看了看眼前的大雪山主峰,不見峰頂的山峰聳立,呼嘯的風雪便是從上面傳來的,只是,在感知中這座雪山好似在呼吸一般,這等景象在他人眼中卻是不曾看到的。
這一切都得益於上一世身為魔界大君,才有這等敏銳,的感知,面對著龐然大物,葉晨內心深處有著一種不安,卻是不知道具體是哪裡傳來的,葉晨不由得將神識延伸,想要觀察一番,再做決定。
「咦?」
葉晨忽然感應到附近隱現出不少強大的氣息,或遠或近,其中有一隊十多股氣息正朝著自己的方向飛快趕來。
按理說這些氣息的主人離他們最近,可偏偏這些氣息卻極其微弱,好像施展了什麼收斂氣息的秘術竭力收斂一般,要不是他神魂強橫,功法高深,換做一般人恐怕根本就感應不到。
更讓他心驚的是這些氣息整齊劃一,行進有度,一點雜亂的樣子都沒有,這在大雪山中可是極為異常的,葉晨不由得多注意了一下。
這隻隊伍行進極快,很快就出現在了葉晨的不遠處。
葉晨定睛一看,幾乎立刻就認定了:對方來者不善,很可能是殺手!
葉晨前世縱橫諸天萬界,什麼人沒見識過?僅僅從對方身上散發出的一點氣質,幾乎立刻就推測出了對方的身份。
儘管對方已經竭力隱藏了,但在他的目光下還是如同燭照,一目了然。
眾多殺手注意到葉晨的目光,心中也都是一驚。
「大哥,葉晨那小子發現咱們了!」六子驚詫的說道。
殺手大哥也不做聲,只是與葉晨兩眼相望,嘴裡說道,「果然是個硬茬子,沒帶我去會會他,六子你們沉寂布下刺殺陣法」。
說罷殺手大哥身形一擺,好似一隻大鵬鳥,幾個飛跳,便是到了葉晨近前,手中掏出一柄黑色帶著倒刺的匕首,只見在手中翻飛幾下,便是不見蹤影。
葉晨見到此人來勢洶洶,便冷聲問道,「閣下何人?」
「取你命的人」殺手大哥咧嘴一笑,便是猛然沖了過去,這大雪山的已被壓力竟好似對其壓力消失殆盡一般,轉眼便到了葉晨面前。
這兇猛的攻勢著實凌厲無比,見其氣勢就比之前角斗場的大漢強了好幾倍,讓葉晨瞳孔一縮,推開芳華姐,身子後退了幾步。
但是殺手大哥的手剛剛伸到葉晨面前兩寸處,徒然在手中伸出了一柄黑色匕首。
「不好」,葉晨向左一擺身子,想要避開這鋒利的劍刃,但是依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劍鋒劃在葉晨肩膀上往後一帶,便是撕下了一塊血肉,血液剎那便將葉晨的肩膀染得血紅。
之前雖是收了皮外傷,但是每次動用血霸體都會令全身皮肉疼痛放大好幾倍,這也算是個弊端。
還不待葉晨喘息,卻是見眼前黑光一閃,又是一擊襲來。
「死開!」葉晨大喝一聲,手中巨闕劍拿起一抖,與黑色匕首狠狠的交錯在了一起,只見火星迸濺。
而黑色匕首猶如蛇一般剛剛振開,又是貼身而上,形勢一下變得緊急無比。
芳華姐在旁才是緩將過來,從儲物袋拿出冷月天灀刀,準備雖是支援葉晨,這個黑衣男子的實力很強,小小的匕首,一刺,一撩,一鉤,都好似有了生命一般。
眨眼葉晨便是狼狽起來,手中的巨闕雖是重器,但是遇到這種短兵器卻是顯得笨重起來,黑衣男子每每一擊,都會快上自己幾分,實在難受無比。
葉晨不敢與其櫻鋒,的確是對手太強,黑衣男子就好像信手拈來的動作,都帶著一股隱晦的殺氣。
巨闕劍擋在上面,只是將其抵擋,卻無法改變其兇猛勢頭,而身上只要破開了傷口,就開始不停地流血,還得用真元壓制,只是這樣下去,再有幾個呼吸,就怕被黑衣男子斬殺與此,
危險迫在眉睫。
這一刻葉晨修為的弊端被放大了無數倍,離開了至強的法寶,在化神期修士手中竟是顯得如此不堪,在青雲宗時候,依靠半仙器黃天印可鎮壓血鬼老祖,後又擊敗鬼狼妖皇,但是現在沒有機會動用中保,就好似手中待宰羔羊,憋屈無比,生死之斗就顯得極為重要。
黑影男子看起來似有餘力,一邊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一邊說道,「你不是能以金丹修為戰化神麼,哈哈哈,我看也不過如此。」
口中嘲諷的話如同針扎一樣,狠狠的刺痛了葉晨心裡。
葉晨堂堂魔界大君,對敵和斬殺過的高手不知多少,手上功法無數,法寶眾多,卻要遭受一個化神繼續試無情的嘲諷,生為大魔君的驕傲這是無法容忍的。
匕首挑起,葉晨的胸前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身上的口子不下十道,戰力都下降了不少。
「你真該死!」葉晨嘴裡冷冰冰的蹦出了這幾個字,聽在耳里的黑衣男子突心臟一縮,仿若大恐怖降生一般。
「噗」「噗」……
兩道血箭噴射而出,葉晨心臟靠左一點被匕首深深刺入,血如泉涌,而黑衣男子脖子上卻是砍著巨闕劍,竟是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