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磨滅的信心

  「我去，你平時沒動靜，一搞就搞這麼大一個動靜，你倒是挺會玩啊你。不行，這個事情，我還得想想。要不，你先把你說的那些資料給我看看？」

  那些資料就值好幾百萬，本來拿著資料，李萬天準備和王心煙兩人把全國都跑一遍的。誰知道中途冒出什麼特工，然後就停歇在杭城了，之後又被各種事情給牽制住，所以到頭來，這件事情根本就屬於半途而廢。

  「那些都屬於非法資料，我怎麼可能帶在身上？」

  「非法資料？我說萬子，你現在混得不錯啊你，一套一套的，怎麼？你連我都想忽悠了？」

  李萬天只笑，不說話，現在兩個人都喝了兩杯，隨著兩個人聊的事情有點多，時間也過去了很久，酒的後勁也慢慢上來了。

  「萬子，說實話，我現在的實力，還駕馭不了五千萬的投資，這我也不蠻你。我這邊帶新員工，一般都要兩個月，採購基本上都是我自己在做，我的幾個親戚全都拉過來了。我現在頂多也就是百來萬的運作水平，這錢也是用你的名聲融來的，我萬一要是把事情搞砸了，那到時候兄弟都沒法做了。」

  「你怎麼突然就沒信心了？」

  面對趙虎的回答，李萬天有點懵，顯然自己的話是真的把趙虎給嚇退了。

  而這時的趙虎長嘆了一聲，卻不往下說。

  李萬天也跟著沉默了片刻，兩人只顧再幹上一杯，可是趙虎卻將杯中的半杯酒一飲而盡，李萬天在心裡已經很肯定，趙虎心裡肯定有事，而且還不好說的那種。

  但是，如果趙虎不主動說，李萬天也不準備強行的去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然而，兩人從小一起玩到大，很多事情都有了默契，李萬天掃了趙虎一眼，估計他不會一直憋下去。

  「萬子，打工雖然賺不了多少錢，可是終究是自由些。老闆不好做啊！」

  一句老闆不好做，對於最近一直為集團事物煩躁的李萬天來說，簡直是再貼切不過的形容。等於一句話說到他心坎上了，於是李萬天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的憋屈他沒少受，還偏偏被人打了一頓，要不是自己有醫療方面的後台，那幾釘錘的內傷將來必定會成為弊病。

  「到底怎麼回事？」

  「實話說，現在這個社會你也知道，一旦你什麼東西做得好，複製你的人就會層出不窮。水果這東西也沒有什麼核心技術之內的，現在我這邊開的幾家店，他們還真是噁心，直接就在離我店面幾十米的地方，也開水果超市。裡面的貨，跟我這邊一模一樣。我這邊只能降價，利潤是一壓再壓，沒有之前那麼好做了。」

  趙虎說著，又是一口悶酒。可見心情卻是很糟糕，之前一直在和李萬天海聊，現在說到正經事，還是忍不住把最近幾個月的新情況說了出來。

  「打價格戰確實是一種惡性競爭，但是你不讓，他們也會讓，你讓得比他們低，他們就會比你更低。你說的這些我懂，在這種情況下，基本上就是拼資本，你是已經看到了商業中的殘酷。可是我現在拿出五千萬，這麼大一筆資金，耗一耗這些小資本的商家，可以說是在碾壓。」

  李萬天如今集權到自己手上，他參與的談判，比這些小兒科要負責得多。所以即使趙虎一說，他就清楚了這中間的具體情況。

  然而趙虎似乎依然打不起精神來，按理說，如果這個時候能有這麼大一筆資金，用來擴張自己的生意，在這個行業絕對是一筆巨款，足以將這些複製者全部耗倒。

  「本來這個水果生意就只是混一個生活，雖說是個老闆，實際上也就是比打工要好一點，一天也就有個五百塊左右的純利潤。我五家店加起來一天也就兩千五百塊左右的收入，而且這還是生意比較穩定的情況下，現在被這些人攪和得，我有三家店現在一天就幾十塊錢的純收入，等於說把員工工資發了，再把拿貨的錢一給，房租水電什麼亂七八糟的一除，基本上是白幹了。前面那段日子，我之所以一直找你，就是因為這個事一直想找你一起商量一下。」

  說著趙虎又嘆了一聲，隨後他繼續說道。

  「本來我以為你是不準備一起做了，畢竟這也就是個小買賣，現在你一下子又是搞錢，又是貨源，還有什麼非法資料都搞到手了。我心裏面這個酸楚啊！其實你這次找我，我本來就倒一下苦水，然後準備就算了的。現在，唉！我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李萬天安慰的拍了拍趙虎的肩膀，他沒有安慰，也沒有接話，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樣，今天我不急著回去，明天你開車帶我去看看，具體的，看完再說也不遲。」

  趙虎也點點頭，眼下李萬天總算是肯投身進來，而不僅僅只是拿錢說事了。否則哪裡是什麼兄弟一起做事情，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在抗，錢雖然說也很重要，但是目前並不是最重要，對於目前的情況來說，他趙虎已經有點扛不住了，那是精神上面的壓力。

  有了個了結，李萬天沒有讓趙虎繼續喝下去，而是在趙虎的帶領下，去了家酒店，兄弟兩人去瀟灑享受一番。泡個腳，按個摩什麼的是要消費一下的。

  第二天，兩人睡到接近中午，隨便吃了點東西，趙虎開車帶著李萬天來到了縣城的主店，然而店裡面的生意很淡，基本上等半天都沒有人進來看一下，員工們也很頹然，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李萬天看著眼裡默不作聲，只呆了一會兒，掃了幾眼常見水果的價格，就到了路對面的那家水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