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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22:26 作者: 冬半暖
    這是他參考他那個世界的地府轉生方式,再結合這邊的天道規則,大體功能和方向不會錯,就是怕有些細節的地方他沒有考慮完全,怕時間久了,事情多了複雜了可能會出現紕漏。

    但那也是無法避免的事,任何世界都會有冤屈的事情發生,總會有人想盡辦法會鑽各種法則漏洞。

    所以這也是關雎無法保證這轉生系統清算善惡的時候,能做到絕對的公正公平。

    畢竟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是一方世界最大的萬物法則——天道,也無法做到絕對的公正公平。

    不然,這世上哪來那麼多冤魂厲鬼?

    關躍和雎飛倒是還沒想到那麼遙遠那麼具體的細節,只是滿眼驚嘆地看著眼前這陣法,好奇地問這陣法怎麼個清算善惡法、怎麼個轉世投胎法,是不是善人能投好人家、惡人只能投貧苦人家等等問題。

    關雎就趁機跟他們倆介紹這陣法的運轉規則,以及以後要融入「地府」總系統里去,這算是一個分支功能。

    說到人轉世投胎後不可能還有前世的記憶,關躍就不由想起關雎之前答應何遇的事,「既然規則不允許,那你之前為什麼還答應保留何遇的記憶讓他轉世投胎?」

    「是啊!」雎飛也不太贊同這一點,雖然他兒子行事有章法,做什麼他們夫夫倆從不質疑,但這一點卻讓他有點不解,「就他那種惡貫滿盈的人,怎麼還能讓帶著記憶轉生?那豈不是又要出一個禍害千年的老妖怪?」

    這話他可沒有一點點污衊何遇,何遇靠著不斷奪舍他人存活千年,被他害死的生靈至少都有數以千萬計了吧?

    他甚至都覺得何遇不配再世為人。

    關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答應送他轉世投胎,又沒答應送他投人胎。」

    雎飛愣了愣,「什麼意思?」

    倒是關躍知子莫若父,一下子就領悟到了跟他一個德性的兒子是什麼意思,一臉的「我去」的震驚表情,「你不會是,讓他投生畜生道了吧?」

    關雎嫌棄地輕笑了聲,「他哪配和牲畜相提並論啊!」

    在關雎眼裡,何遇連做有食用價值的牲畜都不配。

    其實骨子裡還算善良正直的關躍和雎飛頓時有些無語:「那、那還能投生成什麼?」

    因為在他們看來,投生畜生道,那應該是很重的處罰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關雎點開陣法里的善惡清算系統,上面有清算何遇生前死後的所有是非善惡,那一條條罪狀一眼看不到頭,形成厚厚的一本書,還真的是罄竹難書。

    罪孽太多,關雎不耐煩一頁頁翻看過去,就直接翻到最後一頁,三人就同時看到了系統給出的判決:投生屎殼郎百世,百世後魂若沒消,再重複投生畜生道,直到魂消魄滅。

    哪怕自認為性情惡劣不是什麼好人的關躍都看得嘴角微抽,「屎殼郎?!還是一百次,而且還是帶著記憶做一百次屎殼郎……我艹,這他瑪德……」

    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關雎無辜地笑眯眯,「本來我給他最後的仁慈是抹去他的記憶和神智,那他轉世投胎之後,作為一隻純粹的屎殼郎,他還能快快樂樂地推糞球。畢竟沒有人類的認知和神智,就不會有任何不甘和痛苦。可是……」

    關雎無辜地攤手,「誰讓他非要保留作為人的記憶呢?君子有成人之美嘛,我這也不是滿足他?」

    關躍和雎飛:「……」

    奪筍吶!

    ——

    解決了何遇和沈家的事,差不多算是徹底了結了他們一家和這世間的仇怨,關雎就萬不管,一心和大爹小爸以及尤清埋頭建造「地府」系統,偶爾才去去學校。

    畢竟他已經大四了,沒多少課需要去上;再加上他現在還是「重傷未愈」狀態,還不能站起來,所以如非必要他都懶得往外跑。

    至於莫名消失再也沒有蹤跡的謝滿庭以及姜家「餘孽」,不管他們在暗戳戳地搞什麼復活成神、也不管他們是不是修煉邪門歪道,只要不折騰到他的頭上,關雎都懶得去找事。

    他又不住海邊,才不管那麼寬。

    除了他們自家一家人的事,關雎現在唯一惦念的,就是遠在國外「出差」的賀洲,也不知道「活死屍」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賀洲一開始過去還能隔三差五地打電話或發信息來報平安,但後來事態越來越緊急嚴重、賀洲也就越來越忙,逐漸演變成十天半月才聯繫他一次,甚至是一個月……

    好在關雎也不是黏糊的人,再加上他也有事情要忙,忙創造「地府」、忙畢業開店、忙準備留校考研考博等等,忙起來倒也顧不上才確定關係不久的戀人。

    倒是賀洲每次來電都小心翼翼地賠罪,和愧疚萬分地抱歉不能陪伴在他身邊,檢討說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伴侶。

    關雎倒是不怎麼在意,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賀洲的職業註定兼顧不了家庭和愛人親人,既然知道那就能理解,又怎麼會無理取鬧?

    他只要確定賀洲時時刻刻是平安的就好。

    時間飛逝,轉眼春去秋來,又到了一年年底,關雎按照醫院那邊預計的速度和能接受的程度,漸漸地徹底好起來能跑能跳了。

    雎飛看著外面的大雪紛飛,憂心忡忡地包著餃子,「這都除夕了,賀洲那邊忙完了嗎?什麼時候能回來?這個差都出快一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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