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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22:26 作者: 冬半暖
「哦。」被賀洲公主抱起的關雎抬手熟練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另外一隻手還不忘撈起手機, 「手機也帶著, 以免石南打電話來我沒接到。」
賀洲看得頓時有些吃味,「你都從來沒有這麼怕錯過我的電話,甚至還老愛接不接。」
關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湊到他嘴角親了一下, 「那我還從來沒有這樣對過別人呢, 這又怎麼說?」
賀洲立馬就被哄得眉眼柔情地笑了, 「說的也是。」
關雎笑眯眯地像摸小狗一樣地摸了摸他平頭上那像硬茬一樣刺手的短髮, 「真好哄。」
賀洲頓時失笑地輕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把人抱進衛生間,「這還被你嫌棄了是吧?」
「哪有?!」關雎趕緊摟著他的脖子對他又是「pia唧」一口,「我這是在誇我男朋友脾氣好呢!」
這張口閉口的男朋友聽得賀洲格外順眼地笑,在放滿水的浴缸旁坐下來,跟照顧小孩一樣把人放在腿上開始給他去衣服,「油腔滑調,你少跟我來這一套。」
「誰讓你就吃這一套呢!」關雎笑嘻嘻地油嘴滑舌,說完還又親了他一口,得意地問,「對吧?」
賀洲眯眼危險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把他上衣脫下來扔在一旁的髒衣簍里。
就在關雎以為他要跟往常一樣繼續給他去掉長褲的時候,賀洲突然把人壓在懷裡吻得他喘不過氣才放開他,「再瞎撩撥我,我就吃了你!」
被親得有些懵的關雎這才反應過來,賀洲這是在「報復」他的嘴炮行為,一點都不怵地嘴上還不服輸,「你把我脫光了親很危險的我跟你講!」
說著還意有所指地往下看了一眼,「看看,危險起來了吧?!」
賀洲:「……」
隨即氣笑不是地捏了捏他的鼻子,「這還不怪你?!你要是早點好起來,我用得著忍到現在?」
說著,就開始給他去掉長褲。
關雎挑眉,頓時不怕死地反覆在危險的邊緣試探,「要不要……我幫你呀?不然我怕你憋壞了,以後我就沒得用了。」
賀洲給他撤掉褲子的動作一頓,眸色幽暗地看了他一眼,聲音低沉地道,「別鬧,小心失控傷著你。」
關雎知道賀洲正直嚴謹地不會亂來,就一個勁兒地作死瞎撩,「我是背脊骨還沒怎麼癒合所以腰使不上力而已,但我手還能用啊!」
賀洲沒搭理他,好像裝作沒聽到他這話一般,把他褲子丟在一旁後就抱起他放在特製的浴缸里,「今天洗頭嗎?」
「洗!」關雎想都不想地回答,舒服地躺在溫水裡閉上眼,等著賀洲的洗頭服務,「話說我這頭髮有點長了,什麼時候得去剪剪。」
說完,沒感受到賀洲來給他洗頭,卻感受到了有物入水導致水面上升。
關雎疑惑地睜開眼,見是賀洲也脫了衣服坐進來,頓時一愣,「現在不是不用你進來幫忙了嗎?」
最開始關雎還不能坐起來的時候,他洗澡確實是賀洲抱著他坐在水裡洗的,就像是給嬰兒洗澡那樣,需要時時托著。
可他現在都能坐起來了,除了不能彎腰、不能站起來和使不上力,一些簡單的動作他還是可以自己完成的。
賀洲俯身壓下來,異常灼熱的氣息直撲他門面,捉住他的手親了親,聲音已經暗啞了些許,「你不是說你手還能用嗎?我看看管不管用。」
關雎怔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頓時忙不迭地丑拒,「我靠!我剛開玩笑的你怎麼還當真……」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賀洲以吻封口,「晚了。」
而且還拉著他的手往下拽。
「唔!」關雎頓時驚得睜大了眼,還真的用他的手啊?!
靠!怎麼回事啊這狗男人?!
之前賀洲剛開始幫他洗澡的時候,他偶然發現賀洲有時候會有反應,為了緩解彼此的尷尬他就故意瞎撩兩句。
但不管怎麼瞎撩撥,賀洲都不為所動,頂多是無奈地瞪了他兩眼、讓他老實點別瞎鬧,實在不行就壓著他親一頓。
所以就養成了他沒事就喜歡對賀洲瞎撩嘴欠的習慣,反正這傢伙正直得坐懷不亂。
但今天怎麼回事啊?
這狗男人怎麼不做柳下惠了?!
突然轉了性子也不打聲招呼,靠!
虧他還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敢情也是流氓一枚!耍起大流氓來,可比他的嘴炮功夫強多了!
感覺自己沒發揮好的關雎後悔死了,特別是一個多小時後,他躺在床上生無可戀地揉著自己發酸的手時,尤其後悔。
早知道他發起力來這麼猛,他就不瘠薄亂撩了,手酸死他了。
賀洲收拾好衛生間裡的狼藉,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出來,然後撩起被子鑽進被窩裡,心滿意足地把裝睡的人給摟進懷裡,「睡了?」
關雎裝死不說話。
賀洲笑了笑,伸手關了床頭燈,然後摸索著親了親關雎的額頭、鼻樑、嘴,然後欲要深吻時,關雎卻撇開頭不讓他親了。
賀洲的聲音溫柔帶笑,「還生氣呢?我不是也幫你了嘛?」
說起這個,關雎似乎更生氣,乾脆轉過頭,一個後腦勺對著他。
賀洲有些忍俊不禁地悶笑,他知道關雎為什麼生悶氣,可能是關雎以前很少吃「自助餐」的原因,所以剛剛在他人觸碰的刺激下,沒幾下就交代了,他大概是為這個在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