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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22:26 作者: 冬半暖
關雎下意識地看了眼窗外,果然天都黑了,頓時有些無語失笑,「唉別說了,我今天忙死了!」
「你躺在床上都不能動還能忙什麼?」賀洲好笑地把孩子放下來摸扶在他的床邊,再把大包小包給一一擱下來,「管家呢?」
關雎答道,「我剛做了檢查,他去給我拿報告了。」
「哦。」賀洲點點頭,把東西都熟門熟路地放好,然後折回身來看了一圈正一臉驚疑不定看著他的江澤等人,邊熟練地給關雎換輸液邊溫聲輕問,「這都是誰啊?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那語氣,就像是想認識關雎的朋友、想融入關雎的社交圈一樣。
從賀洲一進來、且以病患家屬的姿態忙上忙下時,江澤等人就一直目瞪口呆:這人誰啊?!為什麼跟關雎這麼熟稔?
據他們所知,關雎認識的人里好像沒有這號人物吧?!
倒是江澤在看見賀洲的第一眼就臉色驟變,雖然賀家找回親生兒子很低調,但「懂事」的人都知情識趣地「認識」且記住了賀洲,以免一不小心得罪了賀家,他就有幸見過賀洲的照片。
集政權軍權甚至還有經濟為一體的賀家,那可是真正的權貴之家,是他們家拍馬都遠遠高攀不上的真正權貴,關雎是怎麼認識的?!而且關係好像還挺好?!
江澤心下當即是緊張又著急,剛想開口解釋且結交一番——
誰知卻被關雎「嗤」地一聲打斷,「他們來逼迫我放過昨晚假扮成謝滿庭司機來對我行兇的人,你說他們能是誰?」
江澤聽到立馬狠狠瞪了關雎一眼,隨即轉頭著急地跟賀洲解釋,「不是的賀公子,我沒有……」
賀洲當即反感地皺了下眉,抬手打斷他,「那事沒可能!你們想都別想!」
既然不是關雎的朋友,反而是仇人,那就沒必要客氣了,賀洲直接冷下臉驅趕道,「請你們出去,不要打擾傷患休息。」
可江澤卻急著想解釋清楚,「不是他說的那樣賀公子,我根本就沒有……」
「請你出去!」賀洲當即就不耐煩地沉下臉,這麼一大幫人來給關雎添堵,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的傷口恢復。
正好每隔一段時間就來關雎這裡看一眼的兩個警員這時過來了,瞧見這情況立馬就沖了進來,「怎麼了賀隊?這是來尋釁滋事的?」
因為賀洲是穿著便服的,但後來衝進來的兩個人卻是穿著警服,所以除了江澤的那幫人頓時就嚇呆了:警、警察?!這個跟關雎相熟的人居然是個警察?!
「沒什麼事。」賀洲擺擺手,「他們是昨晚行兇者的家屬,來這裡無理取鬧,硬要受害者放過那行兇者,把他們請出去吧。」
江澤本能地想解釋,「我沒有……」
兩警員就已經無語又鄙夷地開始轟趕他們,「出去出去!不出去是想去局子裡喝茶嗎?!怎麼處理行兇者是法律的事,這都不懂嗎?!行兇方還敢來鬧事、還敢逼迫受害者,這麼囂張,就不怕罪加一等嗎?」
一群平時喜歡作威作福的公子哥就這麼驚慌失措地被轟趕了出去。
賀洲交代了一句不要讓他們吵到醫院裡的其他病人,就關上門折回關身,一把抱住撲過來的孩子,在關雎的病床前落座道,「剛剛那些,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幫人吧?」
關雎有些意外地挑眉,「你認識?」
「不認識。」賀洲微微搖頭,「但我過來之前,剛好審過昨晚對你行兇的那個假司機,他是你家公司以前一個大股東的弟弟,因為怨恨你把他哥給逐出公司影響到他們家的資產嚴重縮水,所以才對你產生報復的想法和行為。」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這是他的招供,但我們查過他的帳戶、以及最近種種行跡,他應該是被人買兇的。至於被誰買兇、怎麼買兇的、接線人是誰、如何交易等等,具體情況還有待再查,沒那麼快。」
畢竟,案子還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尤其是那個行兇者有恃無恐,態度非常囂張不配合,好像關雎和警方都不能拿他怎麼樣一樣,開口閉口就是「請我的律師來」,看得警局裡好幾個人都想揍他一頓。
也是由此賀洲猜想,「所以你剛剛說那幫人來逼迫你放過那行兇者,那他們跟行兇者肯定是親友關係,還能這麼逼迫你,那無疑就是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人。」
不然,他們哪來的底氣要求關雎寬恕原諒,不就是仗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
關雎聽得微微眯眼,「你調查過我?居然連我從小跟誰一起長大都知道?」
賀洲怔了一下,隨即有些討饒地笑道,「沒有,只是稍微了解了一下。」
關雎頓時失笑地「切」了一聲,「論語言的藝術性……」
賀洲也笑,揉了揉他被針扎得有些青腫的手背,「餓了沒,我給你帶了晚飯來,咱們先吃飯?」
「嗯。」關雎其實也不怎麼在意賀洲調查過他,這狗男人一開始還老懷疑他有作奸犯科呢,調查過他不奇怪。
賀洲把孩子放在一旁坐好,去把帶來的飯打開,「對了,大師回來了是吧?」
關雎微微有些詫異地挑眉,「怎麼這麼問?」
今天分/身出去辦事一直沒現身的,應該沒被賀洲給撞上吧?
賀洲把盛出來的飯菜端過來,「因為油罐車司機已經全部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