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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22:26 作者: 冬半暖
賀樟見賀洲有所反應,注意力就又落在了他身上,得意而又猙獰地笑起,「怎麼樣?沒想到吧?!沒想到你有一天會落在我的手裡吧?!」
說著就忍不住暢快地「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是很厲害嗎?那老東西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可現在還不是落在我手裡?有本事,你逃一個給我看看啊!哈哈哈——」
關雎看得忍不住跟賀洲吐槽,「你瞧他那熊樣,像不像是小人在得意猖狂?」
賀樟像是聽不得別人說他一句不好,臉色又「嗖」地一下子沉下來,陰測測地盯著關雎,眼神惡狠狠的陰暗不明著,好像是在思索是把關雎五馬分屍還是千刀萬剮。
賀洲下意識地把關雎微微擋在身後,暗自輕輕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形勢敵強我弱時,不要老去刺激敵方。
而賀洲這種對他的警惕和忌憚似乎極大地取悅了賀樟,他神色忽地一松,又愉悅地笑了起來,對關雎不屑地道,「你就逞這一時的口舌之快吧!待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看是把你們剁成肉泥餵這些還神智不清醒的傢伙呢?」
賀樟說著往身後指指那一望無際的活死屍,隨即又似乎想到了更妙的主意,笑得格外的猙獰和不懷好意,「還是把你們也煉成這種傢伙最低級版,然後回去把你那親愛的父母家人也給吃了呀!」
賀樟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神色痛快解恨得都猙獰起來,「就讓他們好好看看,你這個親兒子親孫子是怎麼滅他們全家的!這就是他們敢拋棄我的代價!」
關雎聽得「噗嗤」嘲諷輕笑,在賀洲緊張捏他手提醒他不要激怒對方時,悄悄用力回握了一下示意他有分寸,笑盈盈地用可憐又可笑的眼神看賀樟,「敢情你這麼耿耿於懷、念念不忘的就是這個啊!一個鳩占鵲巢的東西還敢惦記著別人家的窩,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你——」被戳中最隱痛也最讓他惱羞成怒的傷疤,賀樟怒不可揭地又一電擊揮了過來!可又被賀洲帶著關雎閃躲避開了。
更讓賀樟可氣的是,關雎嘴巴還不饒人地直戳著他的傷口叭叭叭,「你知道,人日常生活有什麼東西是必需扔掉的嗎?那就是垃圾啊!像你這種不僅會腐爛生蛆還會發臭的垃圾,不扔掉難道留著噁心自己污染空氣嗎?」
這種直戳傷口的毒舌把賀樟氣得直「啊啊啊——」地暴走,瘋狂地朝他們揮動手中的電擊,「閉嘴!閉嘴……」
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賀樟最不願意面對的事,因為他無比噁心自己曾經腐爛生蛆的樣子,也無比憤恨自己只能茹毛飲血、躲在陰暗裡見不得光,不再是那個風光無限、萬人巴結仰望的權貴富公子。
可被賀家拋棄之後,他只能以這種活死屍的樣子存在,又依賴變成活死屍的力量來報復那些拋棄他、讓他變成這樣的賀家人。
所以關雎一再提起,簡直差點把他給氣瘋!
賀洲帶著關雎快速且艱難地閃躲間,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說:你沒事激怒他幹嘛?不是自找苦吃嗎?
關雎卻示意他看那鐵籠子,那個電擊雖然能穿透鐵籠子,卻也能對鐵籠子造成一定的傷害。在賀樟這麼瘋狂的甩擊下,鐵籠子已經隱隱在搖搖欲墜,快散架了。
賀洲見此,眼裡讚賞地泛起點點笑意,朝他用嘴型無聲地說了句,「小聰明!」
可惜,他們的「奸計」並沒有得逞,賀樟還沒有暴走幾下,就被一道像男聲又像女聲的男女混合音給制止了,「住手!」
聽到這聲音,賀樟頓時渾身應激反應般地抖了一下,神色憤恨扭曲又不情願地住了手。
關雎和賀洲循聲望去,是二層某個溶洞裡背光站著一個全身裹在黑袍里的人。
關雎頓時眯了下眼:難道這就是黑左使?他記得,在賀樟曾經的交代中,他從小就是被這麼一個全身裹在黑袍里的人在身上畫換命奪運陣的。
難道曾經試圖換走賀洲生命和氣運的人,就是姜家的黑左使?
那黑袍男女混合的聲音尖銳又難聽,簡直嘎啦耳膜,似乎很不悅地質問賀樟,「你這是在鬧什麼?!」
賀樟轉身朝黑袍方向垂首恭立,很是謙卑中藏著很深的恐懼和瑟縮,「他們不知死活,給他們一點教訓。」
那黑袍頓時很不屑地「嗤」了一聲,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訓畜生般的語氣道,「不要節外生枝!」
然後朝關雎和賀洲的方向一揮手,「開火!爆頭!」
關雎頓時在心裡遺憾地「嘖」了一聲,他本來還想跟氣得暴走失去理智的賀樟多套點話的。既然不能以智商碾壓,那就只能用武力了。
在眾多機關槍突突突地響起、無數子彈飛射過來、賀洲立馬抱著他的頭把他壓在身下護著的時候,關雎扯出隱形的分身,朝他和賀洲所在的地方扔出一點光亮,落地形成半圓的透明光罩把他們倆護在其中。
當即,那無數子彈紛紛射在了光罩上就立馬反射回去,一一擊斃了那些狙擊手!
因為關雎從來都是「你打我,我不僅不會站在原地乖乖挨打,沒有挨打著一下卻還一定要打回去」的那種人。
反正那些助紂為虐的劊子手,死了也活該。
「誰?!」黑袍頓時大驚失色、如臨大敵地看向那點光亮出現的源頭——
二層一個溶洞,關雎的大師號緩緩地從黑暗中走出來,非常囂張地道,「你爺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