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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22:26 作者: 冬半暖
關雎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很乾脆地給他倒了一瓶蓋。
袁宏那邊四個人頓時就緊盯著喝了水的賀洲四人觀察,「怎麼樣?有感覺嗎?好點了嗎?能解毒嗎?」
之前聽關雎說那傀儡奴隸什麼的,他們還是不太敢冒險的,畢竟他們又不認識關雎這個人,誰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對於他們不識好歹的懷疑關雎,賀洲其實心裡是有些不悅的,所以他沒說話,他只感覺他喝的好像不僅僅是水,還有一股暖暖的氣流,驅散了那些被蚊子叮咬處的癢疼和陰寒……
賀洲似有所感地立馬擼起袖子,果然看到手臂上那些黑塊腐爛處有黑色的液體在被排出。
袁宏等人看得眼睛一亮,正好緊跟賀洲其後也飲下水的高陽欣喜地驚呼,「有用有用!真的有用!我都不癢了!而且,你們看你們看!」
高陽高興地抬著胳膊展示給眾人,「毒血都被排出來了!」
保鏢也默默地點頭,效果確實立竿見影,最直觀明顯的就是,那股由蚊子叮咬口侵入的陰寒在逐漸褪去,而由那股陰寒導致身體發冷發僵的感覺也在明顯且飛快地減輕。
袁宏那三個同伴見此,趕緊都伸出瓶蓋跟關雎討要那解毒水,「關少,幫幫忙,以後我牛強就欠你一條命!」
牛強就是牛大膽的真姓大名。
關雎也沒要求他們承諾什麼,非常乾脆地給了。
唯有袁宏還在踟躕不定,不知在猶豫什麼。
牛大膽見此趕緊催道,「老袁,你還愣著幹嘛呢?趕緊的,你的情況可最嚴重!」
袁宏的情況確實是最嚴重的,他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身體越來越冷、越來越僵硬了,身上的腐爛已經呈大片大片狀,屍臭也是最明顯的。甚至連他的思維,都好像在消失凝固,有點模糊轉不動了。
可是……袁宏抬眼看關雎,他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但他還是能從關雎那澄澈的雙眸中好像能看到自己藏在內心的鬼,他怕……
牛大膽以為他沒聽見,著急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快點。
但沒想到的是,他就那麼輕輕一推,袁宏整個人卻直挺挺地「噗通」一聲倒下了,嚇得牛大膽一跳,「臥槽你幹嘛?!玩碰瓷啊你?!」
可袁宏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
牛大膽這才意識到,袁宏可能不是在開玩笑,趕緊去把他給扶起來,卻發現他的身體又冷又僵,跟死屍一樣,頓時急得他直呼,「老袁!老袁!你沒事吧?!」
袁宏的眼神已經渙散了,而且整個眼睛裡被不知名的黑色給覆蓋,看著像是兩個黑漆漆的眼洞,嘴裡還發出「嗬嗬」的聲音,身體還開始有點抽搐,怪滲人的。
高陽看得被嚇一跳,「臥槽他這是要變喪屍了嗎?!」
關雎也湊上去看了看,「差不多吧。他已經在嚴重屍化,再不解毒的話,他沒一會就會變成活死屍跳起來無差別地攻擊人了。」
牛大膽聞言「艹」了一聲,趕緊遞出瓶蓋朝關雎求救,「關少,快!」
關雎倒也沒拒絕,二話不說地直接倒了一瓶蓋水。
牛大膽趕緊給袁宏灌下。
袁宏吞下解毒水之後,抽搐就漸漸地平息了,人也閉上了眼,整個人平靜了下來。
牛大膽見此不放心地問關雎,「關少,他這是什麼情況?」
關雎不用看也知道,「他中的屍毒比較深,需要更長的時間來解毒。」
而且他沒說的是,袁宏這種毒入肺腑心脈的情況,極有可能會有後遺症。不過他懶得管,他只要保證人不死就行了。
牛大膽聞言頓時就安心下來,把袁宏給扶去靠躺在背包上,「那咱們在這休息下吧?等他醒了再走可以嗎?」
主要是問關雎等人,怕他們不耐煩等,自己走了,那他們就得背著袁宏跟上,會很不方便。
賀洲看向關雎,徵詢他的意思。
關雎無不可地點了點頭,主要是,他想仔細看看這個墓室里的壁畫。
到這時,他們才有空、也有閒心觀察他們闖進來的這個墓室,看著像是個陳列室,不過石頭雕刻的陳列櫃、陳列架上都已經空了,倒是牆壁上的浮雕圖文還清晰可見。
關雎走過去一一仔細查看,雖然文字不太認識,但看圖識意,能連猜帶蒙地看出來,大概講述的是墓主生平一些主要事件。
雖然古代畫像有點抽象,但關雎看畫像主人翁的眉眼沒由來地覺得眼熟,不由就問站在他身邊跟他一同看這些浮雕壁畫的賀洲,「哎,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墓主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賀洲倒沒怎麼仔細看畫像之貌,他主要是看這些壁畫事件,看看能不能找出重要信息,聽到關雎這麼問他,就仔細盯著墓主的好幾幅畫像看了又看。
賀洲這個人有個特長,就是特別能記住涉案嫌疑人的臉,所以看了沒幾眼之後突然神色一怔,然後有些震驚和古怪地轉頭看了關雎一眼。
關雎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麼了?」
賀洲緩緩地收起突然之間沒忍住情緒外露的神色,輕輕搖頭,語氣非常平靜且尋常地說道,「他的眉眼,跟江樂體內的那個三千年老鬼有點像。」
「對哦!」被他一提醒,關雎也猛然想起,難怪他覺得眼熟呢,原來是只看過一眼的那個藏在江樂體內的老鬼,這眉眼跟神韻確實跟那個老鬼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