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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22:26 作者: 冬半暖
賀洲拉著繩子、拽上鐵鏈一直往後退,直到退到身後的墓壁前為止,調整好角度力度,再腳踩著墓壁用力一蹬,整個人就隨著鐵鏈「咻——」地一下,飛快地盪去了水潭對面——
在盪到最接近對岸的高度時,賀洲放開鐵鏈用力往前一撲,順利地落地翻滾,成功著陸。
水潭這邊提著心看著的眾人頓時都鬆了口氣,就連袁宏這邊的人也看得不由放鬆笑道,「看著好像也不是很難。」
所以,牛大膽率先帶上繩子拽著鐵鏈準備盪過去了。
而關雎這邊,賀洲一盪過去時,他就舉著繩子注意收放,其實也是給高陽做示範。
待賀洲安全地到達對面之後,繩子正好微微繃直。
賀洲立馬站起抬起繩子,示意關雎,「你綁腰上拽著鐵鏈盪過來,我會注意收放。看你跳得夠不著過來我才會拽繩子,不會半路把你拽下水,放心。」
這可是個技術活。
「好。」關雎倒是不擔心,一是他能自己盪過去,二是他相信賀洲也會有分寸。
所以關雎也學著賀洲一樣,拽著鐵鏈後退到極致,再用力一瞪墓壁,然後整個人就像飛一樣地盪起,盪去了賀洲那邊。
賀洲在那邊不停地收著繩子,以防繩子落水。要是關雎鬆開鐵鏈往這邊跳時,距離不夠或者角度不對,他還得注意著拽過來。
可讓他意外的是,關雎借著盪過來的力度非常輕鬆地往這邊一躍——
看著速度和角度根本就不需要他拽,他妥妥地能跳到這邊來,賀洲就趕緊把繩子一丟,衝過去張開雙手,正好把飛撲過來的關雎給接了個滿懷。
不過,這衝擊力也讓他抱著關雎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
關雎也是被他嚇一跳,本來能輕鬆落地的地方卻突然被賀洲衝過來擋住,要改變方向和地方的話只能運用他特殊的能力,不然來不及。
所以電光火石之間,關雎沒有改變方向,只是注意卸了許多力,然後把自己整個人給砸進了賀洲的懷裡。
待停穩站定之後,關雎從他懷裡退出來有些失笑,「你幹嘛呢?突然衝過來嚇我一跳,差點把你砸死好嗎?」
看關雎安然無恙地來到了這邊,賀洲揉了揉被他砸得有些痛的胸口,鬆了口氣道,「我怕你沒經過專業的訓練,不知道落地翻滾減少衝擊力會摔傷骨折。」
關雎一點都不贊同他這舉動,「你要是接得不對,那就是咱們倆一起骨折了。」
「不會,」對於這一點,賀洲還是有信心的,「我會注意方式的。」
可話剛落音,旁邊「嘭」地一聲重物落地,關雎和賀洲扭頭看去,見是袁宏那邊的牛大膽也盪過來了。
不過他落地翻滾後好像是摔傷了,緩了一會才站起來。
賀洲當即就看了出來,「他應該也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只不過他剛剛著地時出現了一點小失誤,膝蓋著力撞地了,至少骨裂了。」
關雎聞言注意了一下牛大膽的走路姿勢,果然有些不明顯的僵滯。不過他還是很輕鬆地招呼對面的袁宏盪過來,傷勢可能不是很重,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不過別人的事關雎也沒多管,轉首看對面的保鏢準備盪過來,就趕緊跟賀洲讓開位置。
保鏢不愧是特種兵出身,也很輕鬆地就盪了過來。
最後的高陽倒是出了點小問題,他放開鐵鏈早了些,飛撲過來的距離在落地時沒有夠著岸邊,哪怕保鏢和賀洲及時飛快地拽繩子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在落地時他的腳堪堪就要落在水裡!
千鈞一髮之際,還是關雎衝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用力往後一扯——
高陽的腳就險險地擦著水面迅速掠過,整個人也被扯得「pia嘰」一下摔到了地上,雖然高度很低摔得不重,但他磕到了鼻子,鼻血瞬間就糊了滿臉。
心提到嗓子眼的驚險和後怕,以及突如其來的劇痛讓高陽「嗷——」地一聲慘叫出來,「關少!你這是要謀殺親友嗎?嗷!我的鼻子!好痛!」
關雎蹲下去看了看還趴在地上的高陽的傷勢,見傷得不重就笑道,「沒事,鼻子歪了總比腳被腐蝕成白骨好。」
說起這個,高陽趕緊一骨碌地爬起來掰著腳看了看,見只是鞋尖被腐蝕了一點點,頓時很是後怕地鬆了口氣,「幸好幸好……」
話還沒說完,旁邊突然傳來一聲非常悽厲慘烈的慘叫聲,驚得幾人悚然望去,卻看見是袁宏那邊有個人盪在半空跳過來時,沒有算好距離,整個下半身落在了水裡——
然後伴隨著那人一聲無比悽厲的慘叫,白骨從腳往上,迅速竄上了腰部!
不過是眨眼瞬息間,他的腰部以下,居然都被腐蝕成了森森白骨架子,沒有一絲血肉!
而且,那白骨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從腳往上地被腐蝕掉得消失掉。
嚇得正把他往岸上拽的同伴猛地丟開他連連後退,眼神驚恐不已!
關雎這邊的幾人也都被嚇得睜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坐在地上的高陽還連連往後退了退,臉色發白地狠狠咽了口水,嘴唇發青地直哆嗦,「我、我滴個媽呀!」
這也太嚇人了!
那個瞬間斃命的人被同伴丟開之後,整個人就往黑水裡沉去,不到一兩秒的時間,就全部化成了一副白骨,隱隱約約地往水裡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