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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22:26 作者: 冬半暖
    話還沒落音,就猛地感覺環境似乎晃了一下,雖然還是幽深靜謐的山林里,但感覺卻不不一樣了。

    賀洲不由神色一肅,「我們、進來了?」

    關雎點頭,手背在身後一揮,把進來的那道口子給關了,免得有人誤入,「走吧,前面好像有建築,我們去看看。」

    以防猝不及防地被人發現他們也進來了,他沒有把入口開在那古墓跟前,而是開在古墓附近的山林里。

    賀洲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看,好像確實有個建築的痕跡若隱若現在枝葉間。他沒想到,一進來就能找到地方,不由就繃緊了神經,「好。」

    說著,不僅把自己的隨身配槍給摸出來握在手裡,還把掛在背包的登山杖取下來遞給關雎,「你拿著這個,小心點。」

    「嗯。」關雎也不確定要是碰見何遇他們,何遇會不會立馬對他們發起攻擊。

    如果會,他就用「亂拳打死老師父」、「瞎貓碰到死耗子」的方法,一杖子敲廢何遇。不然,總不能為了偽裝,白白挨打是不是?

    賀洲不知他心裡轉著什麼坑人的小九九,神情嚴肅地拉著他,小心無聲地靠近那似有若無的建築痕跡。

    待走近了,發現還真的是一處建築,而且那建築還是個嵌在山體裡的墓葬入口!

    看墓葬位置和山體地形,這個入口原本應該是被埋藏在山體裡的。之所以裸露出來,極有可能是被人為地給挖出來的。

    不過,這挖出來的年月應該也不短。

    因為墓葬入口明顯礙於山林其他樹木的草木都已經定型且長得鬱鬱蔥蔥,完全掩蓋了被挖掘出來的土跡。

    所以關雎覺得,這古墓應該就是惡鬼口中他們家世代要守的墓。而這被挖出來的痕跡,估計就是二十年前何遇找到古墓後給乾的。

    賀洲看到這墓葬也是一驚,隨即又覺得理所當然,會在這種隱秘的地方悄摸摸地搞的,可不就是這種見不得光的陰間事。

    若是光明正大,何至於這麼麻煩隱蔽、這麼不為人所知。

    關雎側首,看賀洲低身隱蔽地趴在灌木叢後,盯著前方的古墓入口皺眉不語,低聲輕問,「進去嗎?何遇他們應該就是在這裡面。而我們來的路上,沒有發現袁宏他們的蹤跡,他們會不會也進去了?」

    賀洲想了想,對付普通人他還有把握,可若是何遇那種會玄門術法的人……賀洲突然把手上的佛珠給擼下來,然後打斷關雎「哎……」地一聲要拒絕的話,不容拒絕地戴到了關雎手腕上,「你戴著這個!不然咱們就原路返回!」

    關雎:「好叭。」

    隨後趕緊拿出個小玉牌,「那你帶著這個護身符,以防萬一。」

    「好。」賀洲接過放進口袋裡,然後把背上的背包卸下來,「你有帶手套頭盔和口罩什麼的嗎?」

    一般古墓里都容易有毒氣和突入其來的危險什麼的。

    「有!」因為他們本就是衝著尋古墓來的,所以來這裡之前,關雎就用大師號特意提醒了高陽準備這方面的東西。

    高陽也準備得齊全,關雎拿出兩套設備和賀洲穿戴整齊。

    賀洲這才重新背起背包,拉著關雎小心地潛行靠近那古墓,「走吧。」

    反正來都來了,伸也是一刀、縮也是一刀,但願大師也在裡面,能對付得了何遇那種會邪法妖術的人,那樣他就有把握很多。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這古墓似乎並沒有人守著,直到他們都站到了古墓入口,也沒有任何狀況出現。

    古墓入口是拱形狀,風格粗獷又高大,透著厚重歲月的古樸感。

    一進去,裡面就是黑黝黝的甬道,是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黑。

    賀洲一手拎著槍,一手打亮著手電,踏進去時朝後的關雎說了聲,「跟緊我。」

    「好。」關雎緊跟在賀洲身後一同踏入甬道。

    甬道大概有十多米長,雖然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卻一路安全,兩人沒有任何意外地順利走到了甬道盡頭——一扇巨大的石門面前。

    關雎抬首看了看這大石門,拿著手電到處照亮,引導賀洲去發現,「這個,應該會有什麼開關吧?」

    賀洲果然沒多久就注意到了門邊石柱上的獸形燈座,上前去轉了轉,偌大的石門果然緩緩地朝上提縮進石牆裡。

    與此同時,古墓中某一深處的密室里,幾人正圍著水池邊,看著水面上那圓光術中顯示著關雎和賀洲打開石門、正踏入墓室的場景。

    一個長相和穿著都很像西方吸血鬼王爵的男人,優雅地端著一杯紅色液體閒適地飲了一口,斜睨了眼畫面,戲謔地笑道,「又有兩隻小老鼠進來了,遇,今天的收穫頗豐啊!」

    旁邊有個全身裹在黑袍里的身影里發出沉沉的聲音,「這兩人是誰,怎麼遮得這麼嚴實?」

    似乎比他還過分。

    何遇看著那圓光術中畫面,那陰鬱枯槁的面容詭異地笑了一下,「一個是之前不知怎麼跑掉的漏網之魚,赫赫有名的關大少關雎;另外一個高大些的,應該是最近調入非要特安局的刑警賀洲。」

    黑袍聽得一驚,身形都似乎僵硬了一下,聲音更加的粗啞低沉了,「賀家那個?被換命失敗的那個?」

    「對!」何遇不知想起什麼,嘴角嘲諷地扯了一下,「就是那個從小不管怎麼迫害,都能逃出生天、化險為夷的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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